我有些惡寒。
「哈哈!南宮,你也太弱了。」
「刪掉吧。」
「就這樣……好了嗎?」
「刪掉它吧。」
「不能。」
「這你都知道?」我拍拍她的腦袋。
「老師們說的,他們說是秦老師的唯一污點啊什麼的,教出一個殺人犯,什麼東西都評不到了。」
「那個學生是殺人犯。」妹妹補充。
「我在按照『升天墜地』的劇本製作遊戲。我有問張姐他們要遊戲的一些資料,也沒想要賣,就是想要做出來……我一個人,製作進度很慢。」
「什麼嚇人?你在學校犯錯了?」我笑呵呵地問道。
「這是直率嗎?!」
「我在製作遊戲。」
「請進。不用換鞋子了。」
哐!
「當然,那是您家。」
那台電腦是組裝的台式機,機器都很老,被擦拭得十分乾淨。我在漆黑的屏幕上看到了一點反光,奇怪的是,屏幕上倒映著的並非拍攝者,而是個模糊的只有腦袋和肩膀的人影,就好像玩電腦的人看到屏幕上自己的投影。
「是因為……」
「奇哥,你走嗎?」瘦子招呼我。
回家見到父母和妹妹,我的心情就輕鬆起來。
「哦,可以。」
「怎麼……我沒有做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
這個……」
「可以和它溝通嗎?」
「小姚……」
「呵呵。」
「不是的,沒有殺人,那些人都是意外死的。」
「『【青葉·南宮】,停止你的行為』。呵,現在明白我為什麼要刪掉它了吧?」
「它不知道南宮的身份嗎?」
「啊!」
「嗚嗚……」
嘭!
妹妹正對做飯的媽媽說著學校的事情,心有餘悸,「好嚇人,我第一次看到秦老師這樣發火。」
「被放出來,還找到學校來,是不是很危險啊?你們學校保安也不管?」媽媽擔憂地說道。
「你是那個黑客?」
「『不是殺人,是活在遊戲中。』你怎麼理解這句話,周總?」
……
噠噠噠噠……
「沒有。你看過?」
「這台電腦我們需要帶走。」
「你胡說什麼呢!這是小姚辛苦做的!」「等等!為什麼要刪掉?」
「『真的。所以你不用拉別人來完成製作了。』」
「嗚……」
「我們會賠償您的,但電腦我們必須得帶走。」
「小姚,你不用對他們這麼客氣。」
噠噠噠噠噠噠噠……
「不會再殺人了。」
「嗚……好!」
「m.hetubook.com.com你這人……」
「沒事吧?」
啪!
「看看還有沒有那個伺服器。」
「頭兒,你是說……」
「真沒有多少。我不太會寫程序,原來一直編劇情、做人設……」
「沒了啊……」
「就是這台電腦嗎?」
「走吧。我今天早點回去。」我應了一聲。
「『不能。他們會為完成我做貢獻。與我一同長生。』嘖!這遊戲是神經病嗎?」
……
到了下班時間,我將電腦關閉,正好看到了黑掉的屏幕上投影出我的臉,頓時感覺很瘮人。
「你有什麼資料,就備份、刪掉。」
「本來就要開的。」
「那樣,它……還會再出來?」
2008年11月23日,銷毀電腦一台。附:照片一張。
「哎喲!」
「對、對不起,我……吸……」
「按照約定,和你原公司的同事一起把它製作出來吧。」
「秦怡娟。」
2008年11月25日,終結調查。
噠噠噠噠……
「小姚?」
「南宮,你來看看吧。」
「你……」
「哦……好,我備份一下東西。」
「行吧。我找派出所的小古問問。」我問妹妹,「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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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妹妹沖我翻了個白眼。
噠噠噠噠……
「讓它不要殺人了。」
「我……」
希望這次青葉靠譜,不要遺留下禍根。
「小姚!」
噠噠噠噠……
「沒了。」
「它……」
「那怎麼叫人殺人犯?也太過分了吧?」我皺眉。
「小姚,我們把它製作出來吧,按照你的劇本。」
媽媽說道:「是他們學校那個教導主任秦老師,帶完他們這一屆就要退休了,本來要評個稱號,十拿九穩,但以前一個學生來鬧事。」
「沒事。你和它說吧。」
「小姚。」
我彈了彈妹妹的額頭,「你在教唆你哥公器私用嗎?」
「就是這個嗎?」
「這是為了你妹妹的安全啊。你託人查一下也沒什麼。」媽媽瞪了我一眼。
「電腦?在家裡……」
「周哥可以一起去吧?」
「你做到哪裡了?」
……
「我要一起去。」
「行。」我也擔心妹妹的安慰,決定明天去單位后,打電話問問小古。
「嗚嗚嗚……」
「我不太清楚。好像當時沒被抓,沒證據。」妹妹撓頭。
噠噠噠噠……
好奇之下,我在網路上搜索了「天地hetubook.com•com無極」和「焚天烈焰」,這款遊戲的新聞還挺多的,伺服器連續多日罷工本來就罕見,後來製作公司和發行公司解約,重新製作單機遊戲出售,銷量不錯,一共出了三部,還改編成了電視劇。我看了眼那個紅電視劇海報,頓覺眼熟。
「她打了什麼?」
「它問,『靜靜,真的嗎?』」
「您所用的電腦能給我們看看嗎?」
「你說什麼呢?」
「這……真的是鬼?」
「問它能不能把人放出來。」
有問題的或許不是那一款遊戲,而是這台電腦!它利用了姚靜語和她製作的半成品遊戲殺人!
我撇嘴,「那你們秦老師叫什麼名字?」
我腦子裡還在想著青葉的檔案,心中感慨,繼續翻著網頁,就看到了一條社會新聞:庄某沉迷遊戲,猝死在電腦前。下面評論中有網友說,這個庄某是他大學室友,那時候就沉迷遊戲,還非要通過QQ邀請他玩《天地無極》。看時間,這個庄某在2011年死亡,和「鬼區幽靈」應該沒關係吧?
「林奇,你也看過《仙緣》啊?」郭玉潔端著水杯走過來。
「為什麼?」
「不知道。」
「我怎麼會讓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能不能……」
「周哥,沒關和_圖_書係的。」
「對……啊!」
「告訴它,紅光疾電準備重新製作『升天墜地』資料片,姚靜語會回到公司參與制作。」
「小姚,你別哭。」
「我……我……」
「抱歉啊,周總,我們頭兒就是這麼個直率的人。」
一個學校的學生被學校老師這麼稱呼,那未免傷人。
五個人魚貫而出,在門口告別。
「姚小姐,這事情很嚴重,請您誠實回答我們的問題。」
「對。我才做了一點,這個……」
「『會的。』,『那麼,靜靜,我期待著和你再相遇的那一天。』」
「我可以切出記事本。它應該能『看』到。」
「周哥,我……做出了一個會殺人的……遊戲?」
「我不知道啦。反正老師們都這麼說的。」妹妹也皺起了眉,眼珠子轉了轉,抱住了我的胳膊,撒嬌道,「哥哥,你去查查看吧!你們拆遷辦不是和派出所關係好嗎?你們那個領導也很有本事,肯定能查到。」
「現在能帶我們去看看嗎?」
「對啊,那時候很火的啊!寧遠超級帥!」郭玉潔花痴地說道。
「『真的嗎?』」
「喂,你怎麼擅自打開別人的電腦!」
「就是這個了。」
「『太好了,靜靜。你會製作出我嗎?』」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