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店員臉上的笑容，不知道她對自己的職業究竟了解多少。
「呃，是啊。」店員更加不解了。
「到底怎麼了啊，奇哥？」瘦子擔憂地問道。
這店員這麼說，好像確信他們家賣的東西都是「真材實料」，自己也懂得一些靈異方面的常識，甚至有可能會點兒法術之類的東西。可也有可能，她不過是跟那種騙子靈媒、魔術道具專賣店的店員一樣，用這種說法，來作為銷售策略。
這些店都很正常。
我看向了瘦子。
店員站在正對門的櫃檯之後。是個看起來有些年紀的女人，打扮樸素，和這家店的風格不太搭調。
瘦子還有些擔憂，遲疑了一會兒，才走向了那家店。
店門很普通，就是玻璃門。店內很擁擠，貨品架都是木頭材質，很低矮，頂端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娃娃。大多數造型都不可愛，反倒很怪異。店內的燈光倒是明亮，貨架的隔板上也裝有小燈泡，照亮那些琳琅滿目的小商品。那些商品也hetubook.com.com都和娃娃保持著同一風格，都是怪誕的造型，有點兒另類。
她在電腦上操作了一番，好像是搜索了之前的交易記錄，抬頭對瘦子說道：「你是不是從其他地方買的？我們這裏沒有記錄啊。」
「保稅區？」瘦子驚呼出聲。
兩者的氣息並無變化，沒有半點異常。
「你們有總店？」
「呃？對啊。再過去就是老校區的東門。」瘦子回答，還在疑惑。
「其他分店應該也不多。我們門面都很小。」
她說了聲「歡迎光臨」，就不理采我們了。
我捂著頭，苦笑著推開了瘦子，「沒什麼。沒……什麼……」我呼了口氣，重新看向瘦子，又盯著那家小店看了一會兒。
「裏面是我們的辦公室和倉庫。」店員疑惑地看著瘦子，「你要買什麼？訂了東西？」說著，她操作起了櫃檯上的筆記本電腦，暫停了原本進行中的小遊戲，開了個文件，「叫什麼？」
瘦子詫異地看著m.hetubook.com.com女店員，顯然也是頭一次聽說這家店還有分店。
「你們還有分店？」我走到了櫃檯前。
「奇哥！」瘦子大喊一聲，扣住了我的肩膀，使勁搖晃我的身體。
瘦子保持著震驚的表情。
任何一所大學附近，應該都有這樣類似的店。
「這麼近……」我又說道。
「奇哥？」
只是我這時候才恍然驚覺，自己過去可能生活在怎樣的一個環境之中。
它已經逃走了。
「有的。你們要嗎？庫存不多。你要的多的話，我這邊可以調貨，要等兩天。」
可以確認的是，我要找的東西並不在這家店中。
我不禁心跳加速，產生了一種眩暈感。
女店員皺起眉頭，「你等一下。」
我們暴露了，被它發現了，而它，不想要和我們發生正面衝突。
店員點頭，「外國語大學和理工大學那邊都有。」她敲了敲櫃檯，櫃檯上有個加入會員的二維碼，「你們加過會員嗎？加過會員的話，小程序上能找到購https://www.hetubook.com.com買記錄。我這邊只能查這裏的記錄。你們可能是其他店買的吧。」
我正扭著頭，注視著來時的路。
「這邊再過去，就是我們學校了吧？」我問道。
「從其他分店調貨？」
街上的人都看了過來。有不少人都是學生模樣，好奇地看著我們兩個，竊竊私語。
我繼續問道：「現在可以買佛前蓮花嗎？」
瘦子無言以對，沒有再說話，只是求助地看向我。
我的問題可能有些多。
店員疑惑地看著我，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有個倉庫，在保稅區……」
我踉蹌了兩步，這才站穩。
我又看了一眼那家招牌是織夢者小店的小店鋪，看看左右前後的小店。隔著櫥窗玻璃，我幾乎能看到這些小店內部的全貌。
瘦子忍不住打斷了店員盡職盡責的介紹，「那種東西也能通過正常手續通關？頭骨，還有血液……」
小吃街、小商品街、家電賣場、大型超市、快遞櫃、快遞營業點、培訓公司、通信營業和*圖*書廳……
整條街道、街道上的小店都在圍繞我旋轉。我的身體停留在原地，靈魂已經飄了起來，不停旋轉，還有一種升上天，俯視整條街道的感覺。
店員打量我們，又看看店門，「兩位，你們都是懂行的。東西絕對是真的。通關手續的事情，我們有我們的方法。我這麼說吧，運送進來的時候，當然不能說是真的頭骨，有些血液製品，走的是特殊的通關渠道，醫療、科研那種。被查到也絕對沒問題。我們做這一行也很多年了。以前還要走私，現在都正規化了。再說了，我們這些懂行的，知道這些東西怎麼用，不懂的，那就根本不會放在心上。都當是這種小玩意。」她用指甲推了推櫃檯上的一個骷髏擺件，那擺件的骷髏頭晃了晃，看起來就是詭異風格的搖頭娃娃。她笑了笑，還舉例道：「你說外面那麼多小店賣塑料水晶，珠寶店賣真水晶，我們也賣水晶啊。但也就我們知道我們賣的是什麼水晶。對吧？」
「你們在國外也有店？」和-圖-書
這也不能算是證實。
「進去看看吧。」我對瘦子說道。
「不是，我原來來過好多次了。祁白介紹來的，之後自己也來過好多次。前幾天你還領我進去過。」瘦子說道，「從你們這裏買了佛前蓮花，兩朵、兩片……呃，包？」
他直接走向店員，說要進入裡間。
他神情正常，並沒有出現之前那種奇怪的狀態。
「就是這裏了。」瘦子說道，跨前兩步，又疑惑地回頭看我，「怎麼了？」
我早有預料，現在不過是從這個普通人的店員嘴裏得到了證實。
店員看向我，「本來就是國外開過來的。總部在國外啊。我們這邊的商品，也是國外的多，都是直接走海關進來的。東西肯定沒問題，都是真貨。你要看物流信息、通關信息，都可以。你要覺得東西有問題，也可以退換貨。退換貨有個流程……」
很正常。
這家店的規模顯然超過了瘦子原本的想象。
「太近了……」我的聲音微不可聞，幾乎是在自己心中默默念叨，並回憶著大學的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