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年那人

當陳子邇說出他認識衛朗的那一刻!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他把這四首歌,十來頁紙帶著去找衛朗。然後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我出好歌,你做專輯,有錢平分,不分你我!
這些歌陳子邇聽的多一點,能記住怎麼唱。
從重生就開始思考的問題就在那一天,靈感來了,一念天堂,他想到了!
還記得那是一個秋天的黃昏,街頭的樹葉灑滿一地,陳子邇坐在二樓卧室的窗前,腦海里則在勾勒自己的未來藍圖,他理出一個核心觀點:他需要第一桶金。
「你就當是我寫的就行,你在燕京應該認識人吧?我覺得憑著四首歌肯定有公司願意給你出專輯。」
又過一會兒,他說:「這張簽名怎麼字體不一樣?!而且上面還有陳子邇三個大字?」
那是95年的10月的某天,衛朗在家裡的琴行教著隔壁的王二牛吉他,這是他使盡渾身解數以可恥的手段誘惑小孩子所得來的學生,這完全可以看出他很努力,因為他知道這個學費可以讓他儘快把腳下的人字拖換成棉拖,畢竟馬上就11月了!
簽上了,歌再讓你唱。
陳子邇趕緊求饒,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他說的是那張全靠友情推送的破爛唱片,他可能還不知道那是他讓許多身邊的熟人第一次https://www.hetubook.com.com體會到什麼叫花錢買罪受。
衛朗渾不在意。
但要摸清這一系列現象背後的真相,還得回到一年前,回到陳子邇剛重生的那會兒,撥開重重迷霧,去看看衛朗的『勵志故事』裏面是誰,在安排一切!
劉成也說:「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認識成龍。」
陳子邇心想你也就剩一張嘴了,反正合約有了,到時候給錢就行了。
自古以來看不清自己者,這個貨可能排第一!
在1996年的今天,人們像追著任賢齊一樣追著衛朗,因為他的《心太軟》太好聽,因為他的經歷足夠勵志,還因為他的外形還算不錯,做藝人,這又是一把殺手鐧。
這樣子搞才叫賺錢!
蔡一峰拿在手裡都顫抖,他兩眼發光,一張一張的仔細看,「我不是在做夢吧!」
「衛朗哥,這是授權書,授權你使用我這四首歌,簽了字,他們就歸你唱。」
他又問:「你這些歌,誰給你的?」
唯一讓陳子邇滿意的是,衛朗臨走前說:「我記得我倆的約定,等我吃著肉,指定給你喝一口湯!」
陳子邇:如果不是殺人犯法,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陳子邇輕笑著,你怎麼了?你運氣好遇到我了唄!
只是他一個無www.hetubook.com.com名小卒,賣一首歌能有幾個錢?再說人的記憶力是有限的,雖說聽過很多首歌,但是能完整記下來的也就那麼二三十首,這都是一鎚子買賣,不能重複利用的!
陳子邇帶上一包煙跑到衛朗的琴行,走過去給他遞了一根,笑著說:「衛朗哥,我記得你出過專輯是吧?」
怎麼辦呢?他只做過英語老師呀,沒啥一技之長。
蔡一峰最眼尖,他怒吼:「你竟然把照片和內褲放在一起!」
衛朗自己則是不在意的嗤笑,「你搞的真的似的,人小鬼大,你隨隨便便拿出幾首歌就火?那我們這些搞音樂的天才有臉面活不?」
衛朗蹙眉思索,悠悠的說:「這歌……能火嘛?」
蔡一峰說:「兄弟你是表演專業的嘛?說的跟真得一樣。」
眾人:……
衛朗叼著煙眯著眼撓著臭腳丫子說:「能出,我就靠這吃飯的,流程我一清二楚,不過也不用給我歌,我自己能寫,要不我給你唱一首?」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一定因為你給的四首歌人願意給我出專輯,我還寫了好幾首新歌呢,我覺得應該是憑著我寫的歌人家才可能答應。」
陳子邇說:「我要的是另一半的肉,不是湯!」
衛朗大手一揮,似要指點江山,說:「出過!怎麼沒出和圖書過?我在燕京混了三四年呢!」
陳子邇說:「你猜。」
陳子邇不想理會他的情緒,自己起身去找來一支筆,然後讓他寫上衛朗兩個字。
回復出乎意料的快,廢話你不看看陳子邇給的四首都是什麼品質的流行歌!於是沒多久衛朗就過來向陳子邇宣布:「兄弟!燕京有公司看中我的歌了!我要去當大明星了!」
陳子邇又問:「那現在給你歌,你還能再出專輯嘛?」
陳子邇疑惑:「怎麼的?沒信心?」
陳子邇吐血,心想:你怎麼不去死!這個逼裝的簡直劣質!以前只是覺得這二貨是天賦不好,現在才發現原來根本就是腦子有問題!最氣的是自己還真得給這二貨四首必火的流行歌曲!
你的歌?
衛朗:……
又過了幾天,陳子邇找了學校的音樂老師,他哼著歌然後別人寫出曲,一共四首:其中任賢齊的兩首:《心太軟》、《浪花一朵朵》,《彩虹》這是羽泉的代表作,很好聽,朗朗上口,還有一首許巍的《曾經的你》。
讓我們把時間線再撥到96年九月,地點,中海大學竹園6號309。
陳子邇拿出一疊,然後給眾人發了發,「都是室友,既然你們喜歡那就別客氣,來你三張,你三張,還有你,三張。剩下的蔡一峰,你不是崇拜他https://www.hetubook.com.com嘛,都給你了。」
陳子邇說:「你別管能不能火,你就說把它們唱好有沒有信心,完了你再湊五六首歌。一張專輯就出來了。」他激將道:「噯,你到底有沒有新歌,你不是一直在寫嘛?」
他想到了做貿易,可他在高三沒時間,而且倒買倒賣是十年前流行的事兒了,他想到了互聯網,但他現在連電腦都買不起。
他不想再與他廢話,而且為了防止日後這二貨腦子抽筋翻臉不認人,陳子邇又掏出一份合約。
宋曉波和崔旭也震驚了,「我靠,你真認識大明星?」
陳子邇無奈,起身去翻出自己帶的包,「那個二貨塞給我很多,雖然我覺得沒什麼用,但想來應該會有人喜歡。」
陳子邇家隔的不遠,所以他時常能聽到衛朗在某個無人問津的時刻忽然吼起Beyond的《大地》,又或者是哪首需要敲鑼打鼓的搖滾,但一般唱不了一段,鼓聲就會混亂甚至戛然而止,原因可能是被當做鼓來用的水桶被敲翻了或是裂了,據不完全統計,這是他們家投資最多的日用品。
衛朗在這期間給陳子邇打電話,用不敢相信的語氣大喊道:「兄弟,我真的是明星了!你太神奇了,你給我的歌全都火了!大家都在說我唱的多麼好聽!你說我這是怎麼了?怎麼生活忽然就這和*圖*書樣了?!哈哈哈!」
陳子邇過去看看,說:「喲,不好意思,這好像是我寫著玩的,主要我看他寫字太丑!」
再然後,1996年的2月份,春節年味剛過,衛朗發了自己的專輯,《心太軟》開始肆虐大江南北的大街小巷,那些旋律衝進人們的耳朵然後開始給衛朗聚集人氣。
「有必要麼?最後火的肯定都是我自己寫的。」
「咦?我記得當時放的時候是分開的啊,可能是路上擠來擠去才這樣的。」
「那可不一定。」衛朗昂揚著頭說。
這種毫無預兆又聲嘶力竭的吶喊會打擾到陳子邇的思路,影響他思考陳氏發財大計。
……
陳子邇的想法,四首主打歌,外加他的幾首口水歌,結構合理,保證大賣!
事情就這麼定下,這之後衛朗找了音樂上的朋友幫著做了幾個DemO寄到燕京去。
就去賣歌!
衛朗根本就不認真,或許他是覺得自己絕望了,覺得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踏出這個小縣城,又或許只是把陳子邇當成一個還沒離開學校的孩子,所以這麼正式的形式,反而讓他覺得有些尷尬了。
衛朗聽了立馬挺直腰背,「那怎麼可能沒有?!」
所以他想到了一個模式:他『寫』出歌,給衛朗做專輯,賣專輯的錢兩人平分。
媽的!我一重生人士,怎麼感覺有人比我運氣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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