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酒後的故事

……
張宣沒好氣的懟了句:「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杜雙伶順著他的目光,也跟著望了眼窗外,解釋說:「我爸和我姐夫都喝多了,沒法開車,現在正和你舅舅打牌呢。」
張宣現在腦袋脹疼的厲害,而且是越來越疼,他知道這是燒酒的後勁在作怪,自己快不行了。
「喜歡你就拿去吧。」雖然都是自己的樣本雜誌,但張宣壓根就不太在意,揮揮手就送人了。
杜雙伶笑意吟吟地看著他:「反應過來了?」
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床上。杜雙伶竟然還沒走,此刻她面前擺了幾本雜誌和幾張稿子,正認真看。
「不好意思,我、我、我們……」胡蘿蔔看到杜雙伶出現在這裏,一下就結巴了,最終支支吾吾地沒說出一句完整話。
張宣接過,滿滿一口喝掉,末了讚歎道:「水好甜,你這手藝不錯。」
胡蘿蔔出現在拐角,問:「張宣,你喝醉了嗎?」
胡蘿蔔點點頭。
張宣背靠牆壁,努力不讓自己倒下:「你也是跟蹤來的?」
這時張宣忽然想起了自己和胡蘿蔔的對話,拍拍腦袋懊惱地說:「我之前對那小女孩說的話和-圖-書是不是太過分了?」
然後他瞅了眼外邊問:「天都快黑了,你怎麼還沒走?」
張宣動了動身子說:「好,確實有點渴了。」
杜雙伶從頭到腳認真打量胡蘿蔔一番,稍後用右手輕捋了下耳際的細發,柔和地說:「沒關係,需要我迴避一下嗎?」
「不用,睡一覺已經好多了。」
張宣狡辯,「我那是醉話。」
兩人又說了幾句,臨了杜雙伶把話題引到了知音雜誌和稿子上:「這些都是你寫的?」
「是。」杜雙伶收回視線,探頭打趣說:「不過我不是跟蹤你,我是跟著她來的。」
「啊?」張宣愣了愣,「我要是醉一晚上呢?」
張宣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三秒,搖搖晃晃一連打了幾個酒嗝,就直白地問:「說說吧,你是喜歡上了我?還是愛上了我?還是想跟我生孩子?」
見他怨氣滿滿,杜雙伶低頭看著足尖,笑而不語。
見她不出聲,張宣拍拍胸口,半醉半醒說:「你是擔心我喝醉了?」
胡蘿蔔說:「跟你來的。」
杜雙伶左手撐著腦袋,半真半假說:「雖然是醉話,可人家小女孩都哭了呢。」m.hetubook.com.com
兩人相視片刻,杜雙伶沒有深究,反而指著幾本「知音」雜誌,徵求他的意見道:「這些雜誌送給我怎麼樣?」
但他太想當然了,事實是下午3:28開席的時候,張宣直接被拉上了第一主桌。
聞言,杜雙伶瞥一眼已經醉的不成樣了的張宣,然後似笑非笑地盯著胡蘿蔔看,來了個不否認也不承認,讓她去猜。
聞言,胡蘿蔔轉身,剛好看到杜雙伶停在三米開外。
果不其然,菜一上桌,那些老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就開始不停敬酒,被波及到的他也是有苦難言,人家輩分擺在那呢?都比他高,不喝都不行啊。
喝了一碗多燒酒,見又被添滿,這時的張宣實在喝不下了,感覺頭冒金星、手腳虛浮、世界以自己為中心在旋轉,於是以上茅廁為由,暈暈乎乎地跑出去躲了一陣。
第一主桌都是些什麼人啊?不是叔叔輩,就是爺爺輩,他連點掙扎的慾望都沒有。
仔細辨認了下,見他眼皮子都在打架,杜雙伶也是小心攙扶著他胳膊,緩緩開口:
他現在頭腦逐漸昏沉,閉上眼睛就想睡覺,真怕這麼冷的天、m•hetubook.com•com下一秒就躺地上睡著了。
只是走了幾步,經過杜雙伶身邊時又忍不住問:「你……你們、你們真的在處對象嗎?」
胡蘿蔔說:「天黑了,我就去喊你媽媽。」
四目相對,胡蘿蔔剛積累起來的丁點勇氣,「砰」的一聲,又散了,再也無力抗爭,猛烈逃了。
這大女兒姓胡,大名叫什麼張宣還真記不得,因為記憶中大家都是喊她綽號,胡蘿蔔。
「唔……,我知道了。」
「嗯。」
見她不知所措,他指著來路笑說:「你還不走么,我女朋友在你背後呢。」
笑眯眯望著胡蘿蔔逃開,杜雙伶走近說:「人家還未成年,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殘忍了?」
胡蘿蔔臉pia的就紅了。
胡蘿蔔徹底傻眼了,電視里不是這麼演的啊?現實里也沒見過這樣的啊?
突然鑽出來的人嚇了他一跳,轉頭問:「你怎麼尋到我的?」
接著她走近一步,關心問:「你好點了沒,要不要喝水,我給你倒一杯?」
只見張茹立在床前,彎著腰拍了拍他,說:「酒席馬上要開餐了,你趕緊起來洗漱一下,你今天可是小舅子,身份尊貴。」
張宣懵了,hetubook.com.com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比劃比劃,沒收住口:「你的意思是,你想要獨佔我到天黑?」
見他醒了,杜雙伶把手裡的稿子放下,抬起右手看了看手錶就回答說:「還差17分鐘6點,你睡了快2個小時。」
迷迷糊糊的張宣雙手抻床,半坐起來問:「我今天是不是要喝很多酒?」
張宣撇了她一眼,哈著濃烈的酒氣迷迷糊糊問:「有事嗎?」
「德性~」她笑著把杯子放回原處,又輕聲問:「你還要不要睡會兒?」
「剛才我都聽到了。」
但還是用最後的清醒還嘴道:「說我殘忍,那你跟她說實話啊,你不是我女朋友啊。」
胡蘿蔔這次膽子大一些了,說:「我守著你啊。」
胡蘿蔔不說話,只是雙手交織在腹部,直直看著他。
見自己還沒來得及投的稿子在她手裡,張宣就知道瞞不住了,索性承認:「我在投稿掙點零錢。」
杜雙伶眼帶笑意地眨了眨:「要不你去給人家道個歉?」
本以為自己奸計得逞,已經尋個角落正鬆口氣的時候,沒想到赤腳醫生的大女兒跟了過來。
「我爸12號有事,要出趟遠門,他剛才跟我說11號提前送我們三個hetubook.com.com去學校,我來和你說下。」
「啊,真的假的?」張宣不太信。
胡蘿蔔恍惚搖手,然後邁開步子就想離開這裏。
張宣回頭問:「我要是醉了,你打算怎麼辦?」
四肢乏力的張宣揉揉太陽穴,打個哈欠開口問:「幾點了,我睡了幾個小時?」
張宣,「……」
得了應承,杜雙伶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筆和雜誌一齊遞給他,笑說:「趁你享譽世界之前,趕緊給我簽個名吧。」
「11號,那就是大後天啊?」
這話說的……
張宣有氣無力地瞪了跟前這幸災樂禍的傢伙一眼,伸手給她,低沉地說:「幫把手,扶我回房間,我低估這燒酒的後勁了……」
張茹揚眉,「那還用說?這是少不了的,不過你也別太擔心,有你舅舅擋在前面,別個首先會衝著他去。」
搶著時間睡了兩個多小時,下午三點左右的時候,張宣被姑姑張茹叫醒了。
張宣聽得鬆了一口氣,想到舅舅那海量,暫時算是放了心。
「你跟她幹什麼?」
杜雙伶伸手從書桌上拿過搪瓷杯,提著熱水壺倒了一點溫開水到裏面,搖晃幾下去掉裏面的灰塵,把髒水從窗戶潑到外面后,又斟滿一杯水,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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