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發現魚人!

當然,穿了套風衣,戴了墨鏡,扮相屬於怎麼看怎麼可疑的那種。
我充其量就是一個比較能打的初中生,他沒理由怕我啊!
打電話給刑星,想問問消息靈通的他,有沒有「道兒上」的新鮮消息。
但是就像班長昨晚在電話里說的那樣,對於我的假設,班長認為,如果自己徇私舞弊,她就失去了身為警察的信念,不能再鐵面無私地追捕其他犯罪分子了。
「別鬧了!」我毫不費力地從艾米手裡搶過枕頭,「我昨天晚上沒睡好……」
誒誒誒!?這是從何說起?怎麼搞得我才像是仗勢欺人的壞蛋啊!
到底怎麼回事啊!都八一建軍節了還不來抓我?我都快憋出病來了!
我扯住黃老闆的襯衫,讓他告訴我鐵仙在哪,正在糾纏不清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個挺熟悉的身影,轉過頭一看——這不是鐵仙的四個手下之一,諢名「蝦球」的那個大個子嗎!
「旁邊不是還有一間卧室嗎?維尼每次來都睡那裡,我改到那邊去睡還不行嗎?」
黃老闆一副有苦說不出的表情,好像我揣著明白裝糊塗,本來就是我派人去威脅的他,現在反而裝不知道。
在艾米的單人床上睡著了。
尼瑪我要被你氣死了啊!為了不認賬,連魚人都被你扯出來了啊!虧你說得出口!這種大白天說鬼話的功力,要多無恥才能修鍊得出來啊!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世界里,你一定要堅強啊!」
「黃老闆,你慢點說,不要害怕。」我嚴肅起來,「你是不是被人威脅了?」
「算了,看你一臉痛苦的樣子,我大人有大量,我去維尼的屋子睡吧!」
「葉少爺,您就放黃老闆一馬吧!我們還要靠他吃飯呢!」
我的情況也是一樣,如果接受艾淑喬的庇護,我就違逆了自己「絕不低頭」的誓言,說不定會食髓知味,一步步地走向艾淑喬為我設下的陷阱,成為她深感興趣的一枚hetubook.com.com棋子。
「這特么算什麼新聞!」我抓狂道,「至少也要缺胳膊少腿,弄出人命才算新聞啊!」
仔細分析一番的話,能給黃老闆等人帶來這麼大的恐懼,從風格上來講,我傾向於是艾淑喬在暗中操作,但是苦於沒有確實的證據。
8月1日,還沒來。
「那就占我的床睡嗎!肚子疼的人可是我!」
「我……我認栽了,我這個小碼頭,實在不是林少爺您的對手啊!您高抬貴手,就放過我們一家老小吧!我上有500歲的老娘……」
他的耳朵倒是還雙雙健在,只是太陽穴附近的一塊青紫難以遮掩。
結果大出我的意料之外,黃老闆咧嘴苦笑著,做頭疼狀,左手插在兜里,彷彿是受傷了不方便拿出來,右手哆哆嗦嗦地抬起,和我打了個招呼。
還砍人!?一聽這話我就有氣,老子都特么把人砍死了!
跟你纖薄的韻律緊身服相比,你嘴角的笑容更讓我害怕啊!純粹是報復世界的人才會有的扭曲笑容啊!掛在你那完美而精緻的俏臉上,說不出的彆扭和詭異啊!
我點點頭,一翻身又繼續睡著了。
「葉少爺,您看錯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鐵仙的手下啊!」
丟人的是,在妹妹的床上睡著,我居然覺得很「舒服」。
下半身騎在我的腰上,上半身向我壓了過來……
「哪、哪裡也沒有!」黃老闆一口咬定道,「從沒聽說有人叫這個名字!他在哪裡也跟我沒關係,和葉少爺您也沒關係!就把這事給忘了吧!」
「葉少爺,這個真不行,因為剛才跳水的那個……他……」
「葉大哥,您終於想起兄弟們來了啊?最近大哥在哪裡砍人呢?怎麼也不叫上兄弟幾個……」
「不是鐵仙的手下是什麼!」我怒道,「他的左臉上有一塊燒傷,我記得很清楚!」
黃老闆帶著哭腔向我乞求道,急切之間出現了令人啼笑https://www.hetubook•com.com皆非的口誤。
「哎呀呀,不愧是大哥,口味真重……」刑星又想了一會,發愁道,「不是兄弟我不給力,實在是沒啥重要的新聞啊!不如繼續說冬山一中的老大,他的狗啊……」
7月31日,警察還是沒來。
「哥哥可能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了……」
再睜開眼時,室內的光線已經很暗,窗帘被拉上了。
「那個,葉少爺,犬子不知為何得罪了您,他現在躺在醫院的重症病房裡,會誠心悔改的!您就留他一條生路吧!」
「他真是水怪!是大寧江著名的魚人!我們要是去追,就得被他給吃了啊!」
鐵仙到底去哪了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啊!
誒?我不記得有誰打過黃老闆啊?他兒子倒是被我打得夠嗆……
一睡就睡了一下午。
滿腹狐疑的我,決定親自出動,對鐵仙的生死進行深入調查。
「我沒搞錯!」當前的氣氛讓我脊背發冷,「鐵仙他現在是死是活!人在哪裡?」
我心中一驚,猛然驚醒——這不是艾米嗎!你想對我做什麼!趁我睡著不加防備,你要對哥哥做什麼!
「不過有忠誠的彭透斯在你身邊,我稍微能感到安心……」
黃老闆沉默了一分鐘,面無表情地道:「其實,葉少爺您剛剛看見的,是大寧江水怪,也就是魚人……」
用枕頭把人悶死,這可是當年宇文化及殺死隋煬帝的手法啊(電視劇版本),艾米你從哪學來的?光是哥哥我成為殺人犯還不夠,你也要變成女殺手,跟我並駕齊驅嗎?
「黃老闆,」我緩和了一下語氣問道,「你受傷了?什麼時候,怎麼受的傷?」
一個黑洞洞的東西向我的臉部壓來,之後我才意識到,那是一個輕飄飄的羽絨枕頭。
黃老闆一下子臉色由青轉白,由白轉綠,顫聲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已經做好了蹲大牢準備的我,什麼都不怕,於是我特地選了https://m.hetubook•com•com大寧江的貨運碼頭(黃三的父親,黃老闆的勢力範圍),作為探查情報的地點。
「悶死你!悶死你!」艾米一邊用力,一邊發狠地叫道,「我肚子那麼疼,你竟敢睡得這麼舒服!?」
狗你妹啊!我都把鐵仙打死了,還算不上新聞?這在小混混的圈子裡,至少跟神舟飛船首次載人飛行一樣具有爆炸性吧?
嚇死老子了!原來是看我睡得太香,自己卻因為痛經睡不著,所以拿我發泄不滿嗎?
怎麼可能忘記!?我用陰陽散手使出發勁的那一刻,清晰地記錄下了鐵仙的肋骨破裂的聲音,儘管我當時意識不清,但也可以確定,他被我打得肋骨外翻,刺穿了肺部,再加上下巴脫臼——這是相當嚴重的傷害啊!
所以,哪怕是要在鐵窗后度過幾年的生涯,我也不會向艾淑喬求助,警察叔叔要來抓我,就儘管來吧!
「那個,您大人有大量,別往心裏去,我以後再也不找您的麻煩了……」
「全世界都應該陪我一起疼才對!」
入夜,躺在自己家裡看著天花板,警察今天還是沒來抓我。
雖說是單人床,但是土豪的單人床遠大於一般人的雙人床(聽說某世界首富的女兒,床鋪面積達5萬平方公里),我很沒有風度地,在妹妹的單人床上睡著了。
我用毛巾被蓋住艾米的腰部以下,在不驚擾她睡眠的前提下,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但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蝦球被我嚇得脖子一縮,想要遮臉已然不及,他左思右想,突生急智,一溜小跑,「撲通」一聲,跳進大寧江里去了。
卧槽你們反應真快,心挺齊啊!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跟老闆統一口徑,速度一流啊!你們有前途啊!一個個都是扮演匹諾曹的有力競爭者啊!
「哪有什麼鐵仙的手下?」這回輪到黃老闆裝起了糊塗,他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了望江心,蝦球正在那裡分波斬浪。
「幫我照顧好妹妹m.hetubook.com.com啊。」我特意向彭透斯叮囑道,彭透斯奇怪地看著我,不明白我話中有何深意。
和艾米閑聊了一會以後,因為我昨晚休息不好,現在覺得有點困,居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頭腦已經清醒的我,輕輕坐起身來,望著熟睡的艾米,摸了摸她金黃色的頭髮。
也許是有彭透斯在外面守護,我覺得公安幹警不會那麼容易突破進來吧?
是誰?是誰介入了這件事?是艾淑喬,還是霍振邦?
「我……我不認識叫鐵仙的人啊!我跟他沒關係啊!葉少爺您一定是搞錯了……」
我特意偏過頭去觀察黃老闆的耳朵,因為我總覺得霍振邦的手下有割人耳朵的習慣。
「他怎麼樣?」
黃老闆認出是我,一愣神之間,雙腿定在原地,我也相當緊張,只要他一喊人來抓我,我就準備風緊扯呼,只是不知道受傷的右腿能跑多快。
「那個,葉少爺……」黃老闆突然改口這麼稱呼我,說明他早就打聽出來「林夜」是我的化名,但是我這個「少爺」是從哪論的呢?
艾米仍然坐在我的肚皮上,沒了作為殺人武器的枕頭,她雙手空空,抱在剛剛發育的胸前。
最初只想靠一會的,畢竟被艾米壓住左手,姿勢不太舒服。
這個時節,看到老闆被我揪住,碼頭上眾工人也紛紛過來圍觀,但是顯然黃老闆事先跟他們交代過,所以大家只是過來解勸,不敢對我稍有不敬。
此時我的心情非常矛盾,就像艾米說的,只要向艾淑喬放低姿態,我絕對不必有這場牢獄之災的,我也可以在外面守護妹妹的成長。
難道讓我從此背負著「可能殺過人」的心理陰影,一直不清不楚地活下去嗎!
朦朧之間,感到有一具輕軟的軀體,悄悄爬上了床,進而騎到了我的腰上。
然而一向囂張,自稱「黃五爺」的黃老闆,今天顯得有些灰頭土臉,仔細看的話,額角還有傷。
然而,這本來是一個要挾我的機會,艾淑喬為和*圖*書何要不聲不響地,幫我把事情解決了呢?而且鐵仙到底是死是活,他不可能憑空蒸發啊?
說實話,睡眠被中斷的滋味不太好受,好不容易有了睡意,我想睡個回籠覺。
「喂!」我拉著黃老闆質問道,「鐵仙的手下在你的碼頭出現,這回你賴不掉了吧!鐵仙在哪?為什麼你們這麼怕我!?」
工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瞬間全變成了苦瓜臉。
我不會游泳,不能過去追他,只能看著滔滔的江水干著急。
「你站住!」我指著他劈頭問道,「鐵仙去哪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救活他?」
誒?這是什麼情況?不可一世的黃老闆,自認連殺人都能擺平的黃老闆,怎麼就服軟了呢?
結果運氣不好,沒走兩步,就和行色匆匆的黃老闆撞了個滿懷,我的墨鏡也撞歪了,對方沒道理不認出我來。
除非,是害怕我背後的勢力。
我睜眼一看,原來艾米在我身邊,做貓咪狀睡著了,如同花樣跳水選手一樣,把自己團成了一個橢圓,超級可愛的樣子。
看他對我如此忌憚,恨不得立即送走我這個喪門星,其中必有隱情!
「我沒說要殺他啊!」黃老闆一味委曲求全,聽得我直皺眉,我轉而問道:「跟我說實話,鐵仙的情況怎麼樣?」
纖細的呼吸聲從我耳邊傳來,空氣中有一種混合了檸檬和薄荷的,微酸微甜的味道。
「好啊!」我說道,「你們都會水,去一個把剛才跳水那傢伙捉上來,我就放過你們老闆!」
「誒?想問問最近道兒上有什麼新聞?嗯……冬山一中的老大,狗讓人偷了,這個算嗎?」
其他工人也紛紛附和:「沒錯,是魚人,就是魚人。」
對方似乎在興奮地顫抖,嘴角洋溢著詭譎的笑意。
另外讓全世界都陪你一起疼是個什麼情況?就像是女人永遠不知道蛋疼的滋味一樣,男人也無緣了解痛經的感受啊!
不知過了多久,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邊有人。
幾乎是用乞求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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