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還在賓館里睡覺的游雅妮，楊帆不覺微微的內心慚愧了一下。這個表情一下就被張思齊看見了，小妮子目光嗖的看過來時，楊帆趕緊笑了笑。
楊帆掛了電話，關機，開門走到隔壁，輕輕的敲了敲說：「我出去辦點事情，你們早點休息吧。」
「不許叫！」楊帆一聲低喝，游雅妮立刻把一隻手伸到嘴巴里。
洪成鋼在邊上補充說：「政法委書記前段時間得了肝癌，在市醫院里治療，應該不能出席會議了。即便是這樣，我們在會議上還是少數。」
楊帆回頭，黑暗中一雙眼睛閃著幽藍的光芒。
曠野，風涼，良久。
「想死？想死也要死在老子身下。」楊帆獰笑著抬起頭來，雙手抓起游雅妮，翻轉過來，從後面猛烈的進入。
「這裡是開發區！三年了，一直荒著。」說著楊帆指著遠處路邊的一座兩層小樓說：「看見那裡沒有？開發區的辦公樓。當年搞開發區的時候，基本就是盲目上馬，這一片原來都是難得的良田啊，緯縣本來就缺農田。某些人為了政績，讓這幾百畝地就只能長草。」
前方的張思齊跑了一會之後，站在走廊的拐角處停了下來，回頭瞪著眼睛看著從容不迫的楊帆。
終於在一陣哀鳴后，游雅妮一陣劇烈的扭動，持續了一會再也不動了，只是在大口大口的喘息，如同那溺水者無力的趴在岸邊。
「怎麼了？心裏有話別憋著啊。」
司機小王無聲的把車停在楊帆的身後，原來這位一直都沒有離開，而是遠遠的跟著。楊帆打開車門上了車，笑著問：「怎麼沒回去？」
女秘書依言下車，楊帆翻到駕駛位置上，游雅妮出來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車子無聲的往城區外走，一直往宛陵的方向開來。道路邊呈現一片平整過大面積的平地時，楊帆把車開出了道路，開到這一片長出腳踝高的野草的平地深處。
楊帆伸出手來，握住這個45歲女人冰涼的手，微微的一使勁低聲說：「我來拜訪一下蘇部長。」
侯衛東笑著不語，伸手指了指楊帆的身後。楊帆回頭一看，陳太忠正憨厚的朝自己笑。楊帆不覺一陣奇怪問：「你一直跟著我？怎麼做到的？」
楊帆輕輕的推來游雅妮，定睛看著面前隱約可見的迷亂的臉，輕聲說：「別著急，我們有一夜的時間呢。」說著，雙手在揪住上衣的領口，使勁往兩邊一扯，沒有出乎楊帆的預料，一雙沒有任何束縛的奶|子彈了出來，在空氣中微微上下的跳躍著。楊帆猛的埋頭在深溝之間，下巴上微微長出的鬍子茬在細嫩的肌膚上搖擺肆虐。
張思齊露出好奇的表情問：「啥笑話？趕緊說，為啥你笑的那麼流氓？不好笑我話，我打你哦。」
「保重！」沈和*圖*書明說著掛了電話，楊帆合上手機蓋子時，不由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裏想著明天怎麼和蘇妙蛾見面，時間上怎麼安排。
沈明沒有立刻掛電話，而是淡淡的笑著說：「沈寧後天下去，你們一起幹個一屆吧，在下面磨練幾年，對今後的發展有好處。」
小妮子的心思還是非常細緻的，表示關切的方式也非常的含蓄，楊帆多少在慶幸自己早晨起來洗了澡，不然女人的鼻子都是狗鼻子，非露餡不可。
游雅妮沉吟了一番說：「你睡了祝雨涵，你就是，你還想睡了張思齊吧？」
張思齊發來一條簡訊：「我好累，睡覺了，賓館的枕頭好小，抱著不舒服。」
說著張思齊蹬蹬蹬的扭著腰肢往前跑，楊帆在後面將這個女人的背影牢牢的刻在腦子裡，摸出一支煙來點上之後，吸了一口才慢慢的跟了上來。
楊帆飛快的衝過馬路，溜進車子后，發現前面的駕駛位置上還坐著一個女秘書。不由的笑著咬著游雅妮的耳朵說：「你還帶了幫手啊？」
楊帆的話換來蘇妙蛾會意的微笑，甚至還有目光中的一絲激動，蘇妙蛾朝張思齊伸手握了握說：「請張記者放心，我一定支持您的工作。」
楊帆四下看看，頓了頓低聲說：「網上有段話是這樣說的，女人8歲，你要編故事哄她睡，18歲你要編故事騙她和你睡，28歲不用故事就和你睡，38歲她會編故事騙你和她睡，48歲你要編故事不和她睡。」
張思齊頓時獃獃的站住，瞪著無暇的眼睛，看著楊帆久久才低聲罵：「臭流氓，腦子裡全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不跟你好了。」
小王說的含蓄，楊帆聽的明白，朝小王笑笑說：「回招待所。」
賀小平苦笑說：「蘇妙蛾這個女人，平時開會屁都不放一個的，也難怪她，是前任市委書記沈明派下來的人。」
游雅妮淡淡的笑了笑說：「你成熟了，進入角色了。我覺得你會是一個能吏，如果是亂世，你會是個梟雄。」
「這位是省報的張記者，下來採訪的，希望能得到蘇部長的支持。」
和蘇妙蛾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的時間，離開的楊帆總算是心情大好，自然不會和張思齊生氣，再說也生氣不起來。這個小妮子，現在楊帆的心中處在一個非常奇妙的位置上。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愛情，就當是心靈疲倦時洗滌內心的一種調劑吧。有了這個想法，楊帆突然的覺得，這個世界最難抗拒的就是慾望。比如今天晚上游雅妮會來，自己就無法抗拒，或者說是需要。
楊帆的心裏突然恨起京城中那個老傢伙來，如果不是他把自己推到這個渾濁的環境中來，或許就不會有游雅妮，不會有祝雨涵，不會和圖書有吳燕的出現。現實不是如果，楊帆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
「你剛才在想啥？笑的好流氓啊。」張思齊直來直去的問，楊帆一時沒有太好的答案，突然想起一則笑話來，壞壞的笑著撞了一下張思齊的肩膀低聲說：「我想起一個笑話，所以笑了。」
這話說的非常含蓄，在座的其他三人都不由的會心一笑，這個賀小平還是個很有意思的人。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這是一個承諾！楊帆這一輩子，很少給人承諾。
楊帆一聽這話就樂了，嘿嘿的一笑說：「行了，大家都把心放回肚子里去了，常委會上我們吃不了虧。」
吃完飯出了香滿樓，楊帆打發司機小王開車回去，回頭朝張思齊笑著說：「一起走走？」
張思齊有點不好意思的扭了扭身子說：「昨天晚上你睡的很晚吧？眼睛都還是紅的，這材料不重，還是我來吧。」
站在原地的楊帆內心五味具陳，心想如果這就是愛情的滋味，那麼自己似乎沒有享受這份滋味的資格。張思齊的內心世界是單純的，情感世界也是單純的。捫心自問，這樣一個女孩子，自己能配的上么？
楊帆苦笑了一下，還是伸手搶過那厚厚的一疊材料。
常委會確實是一個重量級的武器，只要控制了多數，又區委書記挑頭，可以說任何事情都能掌握在手中了。
楊帆從張思齊的臉上看見了羞澀，一種難以明言的情緒慢慢的蕩漾開來。張思齊羞怯的笑了笑，踮起腳來在楊帆的臉上飛快的親了一下，轉身就跑。
洪成鋼的臉色瞬間晴轉多雲！賀小平的臉色也有點難看，這兩位的表情讓楊帆不得不警惕起來。
儘管沒有當著沈明的面，但是楊帆還是點點頭，誠懇且堅決的說：「請沈叔叔放心，有我就有沈寧。」
想到游雅妮要來，楊帆回：「等下我關手機了，晚上還有工作。」
張思齊回：「算了，我睡了，你最流氓了。」
從宣傳部出來的時候，張思齊抱著一堆材料，口中不滿的嘟囔著說：「趕緊幫我拿著，重死了。」
車子停下時，游雅妮有點緊張的問：「這是哪裡？」
沈明就是這樣，話不多，但是都非常有用，全說在點子上了。楊帆恭敬的低聲說：「謝謝沈叔叔了。」
裙子被撩起的時候，低下依舊是真空。游雅妮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坐了起來，抱著楊帆的脖子低聲哀求說：「不要，你是男人，不能那樣的。」
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大門對面的馬路上，很不起眼的樣子。楊帆從大門裡出來時，車門打開了，裏面露出遊雅妮的腦袋，朝對面招手。
楊帆按住一支往下流竄的小手，低聲說：「我可不想有人旁觀，讓她找個地方獃著去，我來開車。」
宣傳部和圖書長這個位置，在緯縣絕對屬於邊緣位置。蘇妙蛾絕對是個低調的人，身上永遠是一身深色的衣褲，走路永遠都是微微的低著頭。
這時候張思齊出聲說：「武裝部那邊，我去想辦法。」
楊帆沒有說話，只是生出一種征服者的興奮和快|感。許久才低聲說：「沒以前緊了。」
……
氣氛有點凝重時，楊帆出言打破，而且臉上還帶著一絲輕鬆的微笑。這個笑容立刻讓兩個人捕捉到了，隨即洪成鋼和賀小平的臉色也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這個話有點含糊，但是明眼都知道，賀小平有消息的渠道，但是不能明說。
楊帆顯得非常有耐心，舌尖在兩點上來回的遊盪，偶爾輕輕的咬住一點，換來游雅妮哎喲一聲的呻|吟，以及那渾身微微顫抖，肌膚毛孔緊縮。
「你今天吃藥了？這麼厲害，到現在還沒出來？」游雅妮的生硬如同地獄里鑽出來的，幽幽的在車廂內飄蕩。
黑暗中看不清楚游雅妮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游雅妮的呼吸瞬間就變得急促了起來，嘴唇抵在楊帆的脖子上輕聲說：「收拾你，還要幫手么？」
不知不覺之間，居然來到了雲嶺賓館門前。楊帆停下腳步，張思齊會意的低聲說：「我回去休息了，你晚上別忙的太晚了。」
楊帆擦擦汗，回了一條說：「讓你抱著睡不是不行，就是擔心我會把持不住。」
問題似乎有了對應的辦法，大家心情都好了許多，倒是楊帆心裏一直在琢磨著，沈明現在是否還能控制的住那個蘇妙蛾。
游雅妮猛的往後一仰頭，曲卷的長發散亂開來，身子頓時失去了支撐的力氣，躺在還微微發熱的前蓋板上。
回到房間，楊帆先敲了敲隔壁的門，裡頭露出侯衛東的笑臉。楊帆一看裏面只有一個人，不覺愣了一下問：「陳太忠呢？」
時間在一陣一陣的沉悶的呻|吟的伴奏中過去，已經如同一條死蛇的游雅妮，一手猶自死死的握拳塞在嘴巴里。
幾乎是回了這條簡訊的同時，手機響了，接通之後聽見游雅妮膩的跟蜜糖似的音調說：「我的車在招待所門口。」
撥通沈明的電話后，聽見沈明嗯的一聲時，楊帆開門見山的說：「我需要蘇妙蛾在常委會上的支持，有問題么？」
「唔！還不都是你弄的么？要不，給你換個地方吧。」說著游雅妮抬起臀部，一手扶著，抱著竭力討好的心態，緩緩的咬牙坐了下去。
楊帆愣了一下，隨即笑著在游雅妮的屁股上輕輕的拍了一下說：「你罵我呢？我可不是戲台上的白臉曹操。」
楊帆點點頭說：「晚上有人來找我，你們就別跟著了。」說完笑著回房間去了，有這兩個人在身邊，還真的讓人放心。
楊帆也想到過失敗的問題，如果在緯縣和*圖*書栽了，那麼今後最大的可能就是離開這個圈子。嘗到權利帶來的滋味后，有誰會甘心離開呢？至少楊帆是不會放棄的。
蘇妙蛾的臉上沒有絲毫吃驚的表情，楊帆鬆手后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說：「到辦公室里談吧！」說完看見楊帆身後的張思齊時，蘇妙蛾不禁微微的愣住了。
賀小平和洪成鋼同時精神為之一振，大家都是明白人，不該問的自然不會去問，紛紛落座開始吃飯。不過這一頓飯吃的，多少有點寡然無味。明天教師鬧事的事情，也被洪成鋼拿出來談了一下。賀小平還管著信訪辦這一塊，聽了洪成鋼說的主意后，眼珠一轉說：「明天我去信訪辦那邊轉轉。」
「天曉得！」
張思齊點點頭，主動上前拉著楊帆的手。拉手的一瞬間，楊帆有一種心跳的感覺。張思齊的手很軟很溫暖，在春末夜晚微微的涼風中，傳遞過來一絲的暖意。兩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溜達著，這是楊帆有生以來第一次和女人這樣閑逛。夜晚的緯縣大街上行人不少，兩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往前不斷的走著。
「你不是離不開男人，你是離不開我。同樣，我這一生也離不開了你。」一句話游雅妮就被擊敗了，女人的要求有時候真的不高。一雙柔軟的手圈住楊帆的脖子，滾燙的嘴唇在楊帆的臉上小雞啄米似的的親著，口中發出迷亂的呻|吟聲：「是的，你說對了，我是離不開你。來吧，你想怎樣都成？」
賀小平微微的露出抱歉的神色說：「人還在省城的醫院里，據說明天出院了。」
上班時間正點的時候，穿著半高跟鞋子的蘇妙蛾，低著頭急促的往辦公室走來。轉過拐角時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對面站著一個笑盈盈的年輕人。
楊帆茫然的搖頭說：「你錯了，面對思齊的時候，我一點慾望都沒有。即便是下面堅硬如鐵，我也沒有進一步的勇氣。」
游雅妮有點酸酸的說：「叫的這麼親熱，你是在暗示我太風騷了吧？暗示我離不開男人？」
賀小平一聲嘆息說：「組織部長、紀委書記，統戰部長、政法委書記都是他的人，武裝部長那邊的票，每次都是一個過場罷了，從來都不表態的。還有一個宣傳部長，蘇妙蛾，這個人態度一直非常曖昧，人倒是從市裡下來的，從來不輕易表態。」
「喔！」的一聲，游雅妮鳴叫的同時，雙|臀使勁的朝後面迎了上來。
賀小平和洪成鋼的臉上同時露出震驚，一起看著張思齊不說話，然後又把疑問的目光朝楊帆看了過來。楊帆笑著點頭說：「她說行就肯定行。現在的關鍵是搞定那個宣傳部長，上次會上我還真沒注意到這個女人。」
楊帆輕輕的推到游雅妮說：「沒什麼行不行的，你是我的女和-圖-書人，我就有義務讓你達到快樂的巔峰。」說著已經埋頭與胯間，游雅妮頓時如同被掐住七寸的蛇，猛烈的扭曲起來，雙腿不自覺的想合上，卻被無情的雙手撐開。酥麻的感覺順著脊椎不斷的往上侵襲時，游雅妮忍不住在曠野中嘶喊起來。
「盧名堂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對男女已經回到了幽暗的車廂中，對面擁抱著坐在後排的位置上。
陳太忠沒有回答，侯衛東笑眯眯的說：「職業秘密。」
楊帆笑著點點頭，腦子裡閃過「您」這個稱呼來，同樣會心的報以一個溫和的笑容和目光。
楊帆不慌不忙的摸出一支煙來，游雅妮一把搶過打火機給點上后，楊帆深深的吸了一口，走下車來，在黑暗中注視著這一片數百畝的平地。
游雅妮長長的呼吸一聲，正了正嗓音說：「小郭，你找個酒店住下吧。」
張思齊在雲嶺賓館住著，楊帆倒是不用擔心的，步嫣這個女人雖然是個狠角色，但是現在大家還沒徹底的撕破臉皮，步嫣在緯縣這麼多產業，小日子過的正紅火呢，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對張思齊如何。
小王微微的笑了笑說：「我擔心不安全，緯縣晚上不少痞子瞎逛的。」
來到緯縣雖然時間不長，但是一個足以抗衡舊有勢力的小團體，已經漸漸的誕生了。這個小團體的成員顯得有點怪異，洪成鋼是以前夏治民的人，賀小平是隱藏的很好的中間派，平衡之下的產物。蘇妙蛾則是沈明埋下的釘子。大家為了共同的利益，也只能走到一起。換一個角度看待這個臨時的團體時，不難發現夏治民和沈明在位的時候，都在試圖敲開緯縣這個烏龜殼。可惜啊，這兩位走的早了點，現在便宜了楊帆。
沈明那邊微微的沉吟了一下才說：「應該沒問題，明天你抽個時間約見一下吧。她有個兒子在京城讀大學，聽說最近在考研。」
楊帆笑著伸手來接材料的時候，張思齊掃了一眼楊帆的眼睛，雙手往回一縮低聲說：「算了，不重。」
「我都被你搞死幾次了，嗚嗚！」游雅妮抱著楊帆脖子，臀部在一下一下蠕動著。口中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有趣的一幕出現了，低著頭的蘇妙蛾及時的在五步之外就站住了，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楊帆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泛起笑容點頭說：「楊區長，什麼風把您吹到我這來了？」
洪成鋼皺著眉頭說：「盧名堂這個人，一貫的老謀深算。他回來了，局面就複雜了。最關鍵的是常委會上，我們只佔了三票。現在我們做的這些事情，一旦他提出拿到常委會上討論，堂而皇之的就能把權利奪過去，把錢搶走。」
游雅妮下車走到楊帆身邊，挨著楊帆靠在車上等著楊帆的回答。
「我現在死了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