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一個裝修豪華的包廂后，楊帆坐下，薛紅親自給倒了茶，往邊上一站笑著看看秋雨燕，帶著一點疑惑的表情問楊帆：「楊市長，這位美女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啊？」
夏鷗推門進來，看見一臉刷了黑漆似的的秋雨燕，嘴唇艱難的蠕動著低聲說：「秋總，這次宛陵天美分部有大麻煩了。」
正準備下班的時候，陳太忠打進來一個電話問：「老大，中午方便么？」
秋雨燕真的怕楊帆把天美往死里整，雖然說失去宛陵這個市場對天美並不致命，但是造成的影響是惡劣的。秋雨燕這個時候還真的沒有勇氣和楊帆對著幹了，畢竟時下是多事之秋。
「MLGBD！」楊帆在心裏罵了一句，鐵青著臉生硬的說：「你放手，我跟你走。」
秋雨燕立刻大聲說：「我出兩倍的價錢，給我個包廂。」
薛紅監督著很快就把菜送上來了，臨走的時候薛紅笑著問楊帆：「是不是來點啥酒？」
接連一個舅舅的電話后，秋雨燕的心情糟糕透了。天美最近的日子不好過，美國人搞提前消費，弄出一個次貸危機來，全世界都跟著倒霉。可惡的美國佬，自家買賣壞了事，全世界都要為她買單！股市在跌，樓市在跌，物價卻沒有跌的意思。
秋雨燕一聽就愣住了，站在原地眼睛瞪著跟牛眼似的，夏鷗一拍腦門說：「上網，政府的網站上應該有他的照片。」
這不是笑話么？
「不用打了！什麼眼神嘛？」這個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接著一陣討好的笑聲響起，一個頂著啤酒肚，滿面紅光的男人幾乎是跑到楊帆面前，老遠就伸出手。
回到住所，陳太忠已經等在樓下，楊帆招呼一聲，陳太忠黝黑的臉上泛起一絲笑容。進了屋子后，楊帆招呼陳太忠坐下，笑著問：「有什麼事情么？」
看完楊帆的經歷后，再看看那在帶著微笑的可惡的臉，秋雨燕顯得有點沮喪的往後一倒說：「就是他！這個千刀萬剮都不解恨的混蛋，他怎麼在宛陵當上副市長了。」
「你放開！」楊帆有點惱火了，一個副市長和一個年輕女子在市政府大門不遠，發生這樣的一幕，確實不怎麼好看。
「真的是你做的？」秋雨燕雖然已經在暴走的邊緣了，但愣是不敢再看楊帆了，撅著嘴巴坐了回去。楊帆這才淡淡的接著說：「是我，也不是我。我不過是在和幾個朋友吃飯的時候，提了一下你在京城對我做的那些事情而已，別的廢話我一句都沒說。」
揉了揉昨夜沒怎麼睡好的眼睛，鏡子里那個漂亮的女孩，顏容顯得有點憔悴。秋雨燕煩躁的把鏡子往抽屜里一丟。今天是周末，平時這個時候，秋雨燕應該駕車去酒吧，和一幫子新認識的朋友一起玩個痛快，看來今天是去不成了。
沒頭沒腦的埋怨一番后，秋雨燕的心情微微的平靜了一點。可是，舅舅電話里要求和圖書把最近銷售的貨款打到華東分區總部的賬戶上一事，秋雨燕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半。
夏鷗的表弟最後又說：「能夠指派的動政法委書記和我們閔局的，在宛陵市掰著指頭都能數的出來。這一次，你們天美麻煩真的很大。」
秋雨燕喜歡賣富的習慣，在點菜的時候暴露出來了，指著菜單狂點了一桌子菜，結果滿臉笑眯眯的薛紅拿著菜單，朝楊帆笑著問：「楊市長，您覺得這樣行么？」
酒店的女服務員保持著職業的微笑說：「對不起，假如您能等一下的話，再過一個小時，或許能給你安排一個包廂。」
天美商場的情況也不好，消防方面查了兩次了，每次都說不過關。手底下的經理倒是想塞錢來著，結果人家當場就落下臉來說：「別來這一套啊，當心我告你賄賂。」
秋雨燕強忍著內心的焦慮，語氣先登有點生硬的說：「打聽到啥了？」
季雲林在任的時候，心思也沒在發展經濟上。白白浪費了楊帆拉來的和星電子和永泰製藥這兩家大企業，沒有很好的借這兩家企業進入宛陵的東風，把宛陵的招商引資搞活。
夏鷗很快又帶來一個壞消息，一貫和天美關係不錯的公安局南副局長，被紀委雙規了。秋雨燕又點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感覺了，拿起電話幾次想撥給舅舅或者父親，最終還是忍住了。秋雨燕想證明一下自己，怎麼就這麼難啊！
「得想辦法改變這個局面啊！」楊帆嘆息一聲，自言自語說。
秋雨燕下意識的說：「一個叫楊帆的，證監會稽查局的一個狗屁副局長。」
門帶上之後，秋雨燕不滿的瞪著楊帆，冷笑著說：「你怕我請不起啊？」
秋雨燕剛才說話的時候，提到天美集團時還加重了語氣。不過這個酒樓的老闆，似乎沒聽說過天美，這讓秋雨燕有點沮喪。其實薛紅聽說天美集團的時候，也是微微嚇了一跳的。因為薛紅手裡還有一萬股天美被套在股市裡呢，能不知道天美么？
「楊帆，你站住！」秋雨燕急了，這個臭屁的男人，居然裝著沒聽見。
「坐下！你再瞪我一眼，我讓天美在宛陵一年之內啥也做不成！」楊帆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不滿，但是這平淡的語氣說出來的話，卻給秋雨燕一種刺骨的寒意。
說著楊帆站起身子，在秋雨燕覺得不可思議的目光中，慢慢的走出包廂。走出包廂的第一件事情，楊帆給自己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酒店的女經理快步走來，笑著問明情況后，回頭笑著對秋雨燕說：「對不起啊，真的沒包廂里，客人都訂滿了。」
「你……」秋雨燕氣的一拍桌子站立起來，那架勢就像一隻被激怒的小母獅。
「哎呀！楊市長您來怎麼也不事先打個電話啊？」南海漁村的老闆薛紅，使勁的握著楊帆的手，無比熱情的樣子。似乎生怕別人以為他和楊帆和-圖-書不熟的樣子。
享受著權力帶來的便利，等於狠狠的在秋雨燕的臉上扇了一個耳光后，楊帆這才跟著薛紅上樓。走在前面的薛紅，一直微微的彎著腰，不是笑著說：「您當心腳下。」
這無疑是一幅很經典的畫面，出現這種場面的時候，往往演繹的都是痴心女子負心漢的故事。路人們很自然的就往上面去想，因為這一套電視劇里都演爛了，是個人都能自編自導。
秋雨燕手忙腳亂的打開網頁，找到宛陵市政府的網站，打開后找到相關的網頁，很快就找到了楊帆的介紹。宛陵市雙橋鎮，26歲，B大畢業，碩士學歷。……
秋雨燕總算是找到了發揮的機會，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來遞給薛紅說：「我是天美集團宛陵分部的總經理，秋雨燕！」
楊帆實在是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的自我感覺為何如此的良好。一個人感覺良好，往往應該是別人有求于自己的時候吧？楊帆不認為自己會求到秋雨燕，所以明明知道秋雨燕是在叫自己，楊帆還是淡淡的看來她一眼后，漠然的邁步繼續往前走。
換一個四下無人的時候，楊帆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踹翻這個女人。憐香惜玉，狗屁，那也是要看對象的。一個再漂亮的女人，一旦和沒教養一類的字眼沾邊的時候，怎麼看都是招人煩惹人厭的！
楊帆一看照片上那個男的，立刻淡淡的笑了笑說：「沒想到是他。」
楊帆笑了，實在是忍不住笑了。
秋雨燕強忍著對楊帆嫉妒的厭惡情緒，冷冷的說：「我有點事情找你，賞臉一起吃飯吧？」
在楊帆看來，秋雨燕不是簡單的沒教養就可以形容的，而是要在沒教養三個字前面加個前綴「極度」或者「毫無」。不過，現在的場面有點特別，一個是來宛陵投資的企業代表，一個是主管經濟的副市長，兩人要是在大街上發生一點衝突，明天保證上報紙上電視。
放下電話，秋雨燕皺著眉頭，心裏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雨燕大廈停工了，一個星期的活動一點效果都沒有，質監局消防隊城管，這些平時好處一點都不少拿的部門，臉幾乎在一夜之間就全變了，輪流上門來欺負人。雨燕大復工的日子遙遙無期。
商場經理夏鷗受命去打探，回來的時候腳步有點沉重。夏鷗的一個表弟在財政局，很得閔建的重用。體制內的單位，一般都要買財政局的帳，夏鷗擺脫表弟去打聽。結果表弟回個電話說：「姐，收拾收拾，準備辭職吧。」
不過，既然楊帆對秋雨燕比較冷淡的樣子，薛紅也只好委屈一下美女了。
秋雨燕氣急敗壞了，心裏自以為的種種委屈冒了上來，可是又不敢對楊帆發火，只能是憋著氣低聲說：「你到底想我怎麼樣？才能放過我。」說著，秋雨燕突然想到了什麼，緊張的雙手捂著胸口，眼睛閃動著一和*圖*書絲驚慌說：「你不會……」
秋雨燕正要發作，楊帆過來輕輕的按住她的肩膀，無視秋雨燕回頭的怒視，楊帆上前笑著對女經理說：「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就說楊帆想要個包廂。」
「不麻煩，不麻煩！能為楊市長服務是我的光榮！」薛紅的馬屁拍的雖然有點噁心，不過在手下的員工們看來，確實是這個意思。年輕有為的常務副市長，誰不想攀上關係啊？作為老闆的立場來說，楊帆這樣的大神，一個伺候不好，帶來的麻煩是無窮的。那可是半點都不敢馬虎的，薛紅能接到市政府的買賣，是靠的和唐棠搞好了關係。楊帆的身份，只要歪歪嘴巴，多少人搶著請楊帆吃飯呢。到你這來，是給你面子了。即便是唐棠，在楊帆的面前也是低三下四的吧？
楊帆掃了一眼菜單，只著了三個菜之後，叫了一個湯，然後對薛紅說：「就上這三個菜一個湯吧，兩個人，上多了也吃不完。」
有趣的是，秋雨燕帶著楊帆來到南海漁村，停車之後秋雨燕習慣性的去要個包廂時，酒店的服務員說：「不好意思，包廂都訂出去了。」
秋雨燕冷笑著從小包包里摸出一疊鈔票來，往桌子上一丟說：「給我個包廂，這些錢夠訂下五個包廂了。」
這樣的一個場面很是吸引了一些路人的目光，一個漂亮的讓男人見了就流口水的女人，一個沉穩帥氣的男人，在大街上拉扯的場面，想不吸引路人的目光都難，想不讓觀眾浮想聯翩都難。
楊帆實在很想朝秋雨燕豎起中指，然後大聲說：「你娘的！」可惜，這個場合實在不合適，因為路邊已經有市政府的人下班經過，正在偷偷的朝這邊看過來。
下午剛過一半，沉悶了一天的老天爺突然變了臉，黑壓壓的臉色夾帶著狂風，沒一會黃豆大的雨點鋪天蓋地的下來了。噼噼啪啪的雨點打在窗子上，聲音讓人心越發的煩躁。
……
陳太忠把腋下夾著的一個信封往桌子上一倒，裡頭是一疊照片。楊帆拿起一看，裡頭拍的全是上次偷|拍自己那個女記者。
「上車！」秋雨燕以勝利者的姿態得意的笑了，鬆開楊帆回頭走上車。
紅色的敞篷保時捷，車上的女人圍著一條黑色的紗巾，帶著墨鏡的臉看起來有點憔悴。任何時候，秋雨燕目光中似乎都帶著一絲的傲慢，即便是打定主意來求人的，看見楊帆的時候，秋雨燕的目光里還是忍不住露出一絲的輕視和傲慢的意味。
能開這麼大一個酒店，又能接到市政府的單子，這裏的老闆自然是不簡單的。一個看著有點眼熟的年輕人，敢在這裏這麼說話，女經理很自然的就帶著三分恭敬看了看楊帆。
秋雨燕倒是很聰明的，感覺到楊帆的尷尬了，立刻抓緊了楊帆的手說：「我不放，除非你答應和我一起吃飯。」
夏鷗聽著發現不對了，楊帆這個名字最近在《宛陵報》上出和_圖_書現的了幾次，夏鷗是比較關心宛陵政壇變化的人，一聽這個名字就皺著眉頭說：「秋總，宛陵市新來一個副市長，名字就是叫楊帆啊。」
夏鷗在邊上猶豫了好一陣子，低聲問：「秋總，你說的是誰呢？」
夏鷗的表弟嘆息一聲說：「具體是誰我不知道，不過消防那邊的一個朋友透了個話，說是政法委書記給消防領導打的招呼。還有一個事情，雨燕大廈那邊，是我們閔局打的招呼，那天陪質監局和城管的人吃飯的時候我也在，閔局親口笑著說，你們秋總不會做人，有人想教育一下她。」
楊帆沒有著急回答，而是點上一支煙，看見秋雨燕看著煙皺起眉頭時，楊帆無奈的把煙給掐滅，然後淡淡的說：「你說的話我可以當作聽不見，不過你只要再跟我提一個錢字，我立刻就走人。」
楊帆看來看對面還在想不通的秋雨燕，淡淡的說：「算了。」
夏鷗立刻明白了一點什麼，看著秋雨燕那種漂亮的有點過分的臉，小心的說：「秋總，事情不是太難辦的話，忍一忍就過去了。」
秋雨呀無力的搖搖頭說：「你出去吧，我安靜一下。」
耍賴的女人雖然很討厭，但是女人耍賴似乎是一種天性，而且耍賴對於女人而言，還是一種非常實用的力氣。喜歡的女人向自己耍賴，會讓男人心軟，並且感覺到一種男子漢的滿足感。秋雨燕朝楊帆耍賴，造成的結果是楊帆覺得這個女人已經走向了一個潑婦的道路。
薛紅暗暗得意，每一個領導的習慣都不一樣。秋雨燕你再有錢，也影響不到宛陵的生意人。楊帆卻是一句話就能讓酒樓關門的主，薛紅為自己的機敏很是自豪了一下。
楊帆停下腳步，這個時候已經走過秋雨燕前方一個深位了，回頭朝秋雨燕冷冷的看了一眼，楊帆面無表情的問：「你是叫我么？」
天美集團在國內確實是響噹噹的字型大小，不過善於察言觀色的薛紅，發現楊帆似乎不怎麼感冒這位美女，不由謹慎的接過名片后，看來一眼淡淡的笑著說：「幸會！幸會！」
「囡囡，天美的股價跌了六成，樓市也不景氣，可是買來的地皮不能停放。時間長了別的不說，單單是銀行利息咱就背不起。你也不小了，該定下心來做點正經事情，幫著你爹分憂了。」舅舅王超的話可謂是語重心長，秋雨燕原本彙報把宛陵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話到嘴巴邊上，又給咽了回去。
楊帆並不是一個喜歡折騰的人，不過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很多時候你不去折騰別人，別人也會來折騰你。
楊帆想起讓陳太忠查的事情了，想必是有了結果了，連忙點頭說：「到我家去吧。」
南海漁村是市政府定點接待的酒店，楊帆的包里就有一張這裏的VIP卡，本來只要拿出來就能解決問題的。不過楊帆看到秋雨燕那個拽樣子，有心殺一殺她的威風。
這個女人說和_圖_書
話時的傲慢，使得楊帆幾乎有一種衝動，一拳把她那個峭立筆直的鼻樑砸斷了去。不顯擺自己有錢會死啊！
等薛紅退出去后，楊帆這才對秋雨燕說：「想不通就在這慢慢的想，我該說的都說了，現在告辭。」
楊帆倒是非常淡然的笑了笑說：「薛老闆，不好意思啊，給你添麻煩了。」
中午下班前，楊帆情緒並不是很好。上午參加了一個經濟工作會議，會議上聽到的全是一些空話大話，實際上在過去的一年內，整個宛陵的經濟增長緩慢。稍微留點神，就能發現在過去的兩年內，宛陵市經濟最大的增長點，居然是房地產。
「你想要多少錢就開口，只要你放過我。」秋雨燕突然大聲的說，眼睛閃爍著不敢正視楊帆。
「有事？公事請周一去辦公室，私事，你我之間，有私事可言么？」說完，楊帆繼續要往前走，剛走出去兩步，車上的秋雨燕已經跳下車了，一串小跑追上楊帆，從後面使勁的拽著楊帆的手說：「你站住！」
楊帆一道無限鄙夷的目光，把秋雨燕想說的「看上我了吧」，這五個字給嚇了回去。看著憋的笑臉通紅的秋雨燕，楊帆哼了哼，冷冷的說：「誠心誠意的向我道歉，過去的事情一筆勾銷。再奉勸你一句，這個事情上很多事情不是錢能解決的。」
周末楊帆下班的習慣是步行回家，出來市政府大院的門口，下午一場大雨之後天還是陰的。天氣如同一個高潮之後的女人，疲憊且濕潤，天邊一抹頑強的暗紅，如同女人臉上的紅潤。一道紅色的攔在前面，接著一個女人略帶沙啞的嗓音叫了一聲：「喂！」
「這個女的叫王萍，28歲，《宛陵報》新聞部的通訊員，在報社裡混的不怎麼樣，據說褲帶子很松，和不少男人上過床。」陳太忠不動聲色的解說著，翻出另外一張照片，上面是一男一女，兩人的樣子甚是親熱。
在天美這樣的企業里混到今天不容易，夏鷗可不想就這樣失去這個收益不錯的工作。連忙追問一句說：「你別嚇我。到底是誰要整天美商場？」
「您稍等，我只就打電話。」
秋雨燕連續打了幾個電話，結果那些在吃飯時胸部拍的山響的官員，這個時候一個個的都當起來縮頭烏龜，這個說「我很忙啊」，那個說，「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
嘟嘟的敲門聲，讓秋雨燕不由一頭惱火，梗著脖子大聲說：「不會按門鈴啊，進來。」
……
楊帆毫不猶豫的冷笑著反擊說：「你要敗家，別在我面前敗！」
看著秋雨燕蔑視的眼神的，女服務員有點上火了，不過還是忍著說：「對不起，真的沒包廂里。」
夏鷗把打聽來的話轉達了一下，秋雨燕立刻如同被點著的炸藥包似的跳了起來，在屋子裡來回的飛快的轉著圈子，口中不住的嘀咕：「我就知道是他，我就知道是他！這個玩弄無知少女的小白臉，殺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