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第一百四十九章 偶遇外國人

雨晴說道:「OH! We are living at Zhongshan. If you are coming to Zhongshan, contact us. We will be very happy to show you around. By the way, how do you like China?(噢!我們正是住在中山的。如果你們要到中山旅遊,可以聯繫我們。我們很樂意帶你們四處看看。對了,你們覺得中國怎樣?)」
「你怎麼知道?」我問。
我們走到船尾的樓梯口,果然把守在那裡的乘務員向我們收錢,每人十元。付錢以後,我和雨晴攜手走上樓梯,剛走出甲板,我突然覺得此刻站在甲板上的人都被騙了。
暈倒,還是沒聽清。我總不能叫他「speak it again」吧。一時之間,我不知怎樣回答,停了好幾秒,才說:「Pardon?(什麼?)」
「你以為我是小學生呀?會因為去旅行而興奮得睡不著?」我笑道。
對雨晴了解不深的時候,我覺得她雖然聰明、溫柔、善良,但終究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沒想到隨著了解的深入,我發現她不僅懂得不少各方面的知識,而且廚藝一流,唱歌也到達了頂和-圖-書級水準,還會駕車,幾乎無所不能。然而,她給我的驚喜似乎永遠不會完,像現在,她又出乎我意料地和一個外國人流利地交談起來。
雨晴跟我說過,她讀完高中就沒讀書了。那麼,她怎麼能學得如此一口流利的英語?前天晚上她叫我陪她去買英語教材,我問她買來幹嘛,她說自學唄。難道她一直在自學英語?
外國人說:「I thought you married. By the way, you are prefect match.」(這句話的意思是:「我以為你們已經結婚了。對了,你們很相襯。」)
童話里的睡美人,就是這樣的吧?
外國人點了點頭,故意放慢了語速,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說:「I said you two are prefect match, the gentleman looks handsome and the lady looks beautiful.」(他的意思是:「我說你們很相襯,男士英俊,女士美麗。」)
我們在甲板上拍照留念后,便回到客艙。
汗,他在說什麼?說那麼快乾嘛呀?
他們說到這裏,越說越快,我已完全聽不懂了。我所以能把他們的談話內容翻譯出來,是因和-圖-書為雨晴後來把他們談話的內容告訴了我。
雨晴睡得正甜。
她如此誠實,我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和泰坦尼克號差得太遠了!
我不知怎樣回答,想了想,回了一句:「Can you speak it again more slowly?(你能再說一遍嗎?)」
靠!亂想什麼?雨晴現在不是好好地住在這裏嗎?
外國人聽我這樣說,也有點不知所措。正在這時候,只聽雨晴用很流利的英語說道:「Thanks. Your a pair also matches each other. Did you come to China for pleasure?(謝謝。你和你的妻子也很相襯。你們來中國旅遊嗎?)」
「我們上去甲板看一看吧。」我對雨晴說。
呵呵,雖然他說得很快,但我卻能聽明白。他說雨晴長得很漂亮,但他誤以為雨晴是我的妻子。
我想想也有道理,但還是想上去看看,感受一下《泰坦尼克號》里的Jack和Rose那「I am flying」的感覺。
我望了他一眼,他笑著對我說:「Your wife is very beautiful.」
雖然我讀書時都在研究漢語,沒怎麼認真學過英m.hetubook.com.com語,但基本的英文用語,我還是懂的。我點了點頭,笑道:「She is my girlfriend.(她是我的女朋友。)」
今天是星期三,不是假日,因此船上的人不多。雨晴在元旦期間上班了,因此今天和明天可以補休。上了船,我們隨意找了兩個位置坐下。船剛開動,一個工作人員在廣播里說道:「各位旅客,如果想到甲板上遊玩,感受輕柔的海風,一覽無邊的大海,請到船尾聯繫乘務員。」
逛了一會,實在無聊,想要離開,卻又不甘心。雨晴看出我的心思,笑了笑,說:「現實總和想象有差距嘛,用不著那麼失望哦。」
甲板上除了幾張椅子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群被騙的傻瓜(不包括我和雨晴)。
我本想像電視劇里常常出現的鏡頭那樣,悄悄地走進去,幫她把被子蓋好,然後在她的嘴唇上印上輕輕一吻,最後像傻瓜一樣笑一笑。然而雨晴的被子蓋得好好的,根本不用我去動。
吃過早餐,我駕著M6,和雨晴一起向香洲港而去。走了一半路的時候,雨晴問我:「你好像很困?要不換我來開車吧。」
那外國人又說:「Yes. You speak very well. Are you an English teacher?(是的。你的英m•hetubook•com•com文說得很流暢。你是一名英語教師嗎?)」
「要付錢的。」雨晴說。
外國人望了望自己的妻子,笑了笑,說:「Just a few days. We have been in ShenZhen and ZhuHai, and are planning to go to ZhongShan.(僅僅幾天。我們去了深圳和珠海,準備到中山。)」
「呵呵,」雨晴抿嘴一笑,「我昨晚就像小孩子一樣,期待著我們兩個人的旅行,興奮得睡不著,好像到了一點多才入睡。」
雖然接近凌晨四點才睡著,但六點多的時候,我還是很自覺地醒來了,而且沒什麼倦意。漱洗以後,到露台站了一會,雨晴便走到大廳來。
他說得快,句子又長,我聽得糊裡糊塗,只聽到他說什麼「teacher」,無緣無故,怎麼說起「teacher」來啦?雨晴卻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答道:「No, I learn by myself. How long have you been in China? Where have you been?(不,我是自學的。你們到中國多久了?去過哪些地方?)」
一個多小時后,到達香洲港。我把車停好,在碼頭候船大廳里拿了兩https://m.hetubook.com.com份東澳島的旅遊攻略后,便和雨晴一起走上前往東澳島的客船。
我睜大了眼睛,望著雨晴,嘴巴成了「O」型。雨晴對我輕輕一笑。
「不敗?這麼早就醒來啦?你不會是興奮得睡不著吧?」
「也許有那麼一天,你說即將要離去,我會迷失我自己,走入無邊人海里……」
我微微一笑:「沒事兒。」
晴啊晴,你讓我明白了,女人真的是小看不得的呀。
「如果不用付錢,廣播就會叫我們直接上去,而不會叫我們還要去聯繫乘務員。」
我望著熟睡中的雨晴,突然想到不久前,這個房間還是個空房,我一個人住在這房子里,卻很少覺得孤獨。我是一個比較不怕寂寞的人,十分享受只有自己的空間和時間。然而現在呢?雨晴和我同居,逐漸融入我的生活,成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如果現在雨晴突然沒在這裏住了,這房子像從前那樣,只有我一個人居住,我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懼孤獨。我會不習慣,我會害怕,我會懷念,我甚至會活不下去。
我轉過頭來,只見雨晴穿著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手上拿著一個背包,一身打扮充滿活力。
回到座位上,只見有一對外國夫婦坐在我們旁邊,都是四十來歲左右。那外國男人見了雨晴,「OH」的一聲,說道:「So beautiful.」
我點了點頭:「沒關係,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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