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陳武臉色也沉了下來。姐姐的手術本身就屬於很羞恥的類型，要是還讓一堆人進手術室去看，以姐姐的性格，那還不要她的命了！掃了眼身邊的那個護士，看到他人高馬大，身後還跟著幾個同樣是年輕力壯的年輕人，看上去氣勢洶洶，那護士也有些怕了。前幾天隔壁病房的陳護士才遇到病人家屬蠻不講理，差點被打。她看了看陳武，連忙擠出一絲笑容。
「人家是本地的醫學院實習生，過來觀摩學習手術的。」那護士不耐煩道，「好好躺著！別亂動！」
「姐，怎麼回事？怎麼停了？」
林攸早有準備，右腳一個迴旋踢。
「要想見這人，必須要特定的裝束，還要有一定的自身氣息，最後還要有隨時做好搏殺的準備！」黑貓菲爾的聲音沉穩的在林攸耳邊響起。
她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忍住心底的火氣，急忙追問道。
「等會兒我就過來。你準備好相關資料。」頓了頓，他忽然想起前端時間說是上邊下派的人員已經到了。「上邊的人員到了么？」
「那現在情況怎麼樣？」陳武冷冷盯著這護士問道。
「你說過很多遍了。」林攸肅然道，她的身邊沒有和-圖-書任何人，只有前方不斷延伸的樓梯。
「東東給我根煙。」一個男實習生大聲道，視線落到正在被推著走的陳婧身上。「那就是我們的實習對象嗎？很漂亮啊。運氣不錯。」
陳武這才點點頭。不過他身後的林菲卻是忽然身上傳出一陣悅耳的純音樂聲音。
啪的一聲！「啊！」
陳婧咬了咬嘴唇，心裏的羞憤稍稍好了些，看到弟弟高大的身影似乎就有了依靠。
傍晚時分，天色陰暗。周邊的大樓和店鋪都亮起各色燈光。五顏六色的廣告牌，緩緩行駛的小轎車，摩托車等，大量人流在廣場上來回穿梭。
「那是你們的事！憑什麼不經過我同意！」陳婧急了，「這是我們病人應該有的權力！」她聲音有點大，周圍走廊上的一些病人及其家屬都聽到了。視線頓時集中過來。這兩護士似乎也注意到了，怕是影響不好。那個林美鳳遲疑了下。
林攸穿著毛茸茸的高領毛衣，搭配修長的白色牛仔褲，仰著頭站在廣場邊緣，看著面前的一棟六層高的大樓。黑貓菲爾就窩在她懷裡。
「很早就到了。只有一個人。不過並沒有和我們主動聯繫。」
「哼和-圖-書哼，忘了你就慘了。這個人絕對會讓你終生難忘。」黑貓略顯懷念道。
一聲短暫的慘叫戛然而止。
「喂，林菲么？我陳晨。」電話那邊的聲音平淡中帶著一絲肅然，雖然只直呼林菲的名字，但這也是為了隱藏身份採取的一定措施，現在陳晨的資料檔案也重新備案了。「新人中我選了一位作為經理，需要看看么？」
男子猛地從地上站起身，雙手放開臉。兩隻鼻孔接連不斷的流著鼻血。
「還有一件事，先前的那人到了。」陳晨忽然道。
林攸面色嚴肅，緊緊抱著黑貓一言不發的向前走。
林菲抱歉的沖其他人笑了笑，走到一邊接起手機。
林攸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那是因為……」
林菲知道她說的是為自己的私人產業尋覓的新社員。
陡然周圍一片大亮，環境從黑漆漆的樓梯間忽然變成燈光明亮的一個小房間。這個房間相當於一間卧室大小，裏面一張亂七八糟的床鋪，一張寫字檯，上邊放著黑色的電腦，液晶顯示器開著，上面還有個動漫美少女的圖案。淡黃色的牆壁上貼滿了各式各樣的動漫美女海報。而且尺度都很大胆。
「不會。和_圖_書那種訓練絕對不會忘！」林攸斬釘截鐵道。臉上閃過一絲羞紅。
「啊！」陡然一聲大吼。
陳婧腦子一下子嗡了。卵巢囊腫她已經到了中後期，必須從下體小腹做手術切割腫塊，這種女人最私密的位置，居然要在一群人的圍觀下任由醫生擺弄。其中還有幾個男生。
「那我去問問主刀醫生。這事不歸我管。你現在這兒等下。」她指著另一個護士道。後者馬上點頭。
林攸一驚，剛才自己沒用太大的力啊，而且如果這人真的如菲爾所說是位強者的話，絕對不會這麼弱！一腳就受傷了。
「這位護士，麻煩問一下，這些實習生是……？」她馬上對推車的護士問道。
陳婧仰躺在推車上，身下不斷傳來前進著的震動。雪白的走廊天花板有些晃眼，身邊是兩個推著推車的老護士，面色嚴肅，一言不發。周圍偶爾能夠聽到過往的病人或者家屬的說話聲。空氣在耳邊劃過，發出細微的呼呼聲。
陡然一震風聲襲來。
「行了吧，不就是給人看看么？裝什麼裝！」另一個臉上有麻點的女護士不屑道，她胸前掛著的牌子上清楚的印著林美鳳的名字。「每年我們這兒都會有很和圖書多實習生過來實習，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有什麼害羞的？」
呼！
這棟大樓外表掛著各種各樣的廣告牌，看上去異常喧嘩吵鬧。但是林攸剛一走進去，就感覺到外邊的聲音很快便隨著腳步的前進逐漸遠離。彷彿自己正在踏入另一個世界。前邊是一片黑暗。彷彿永遠走不到盡頭的樓梯。身後的入口處越來越遠，彷彿只剩下一點點光亮可見。
一滴鮮血從他的臉上滴下來。
「那好啊，一會兒一起吧。」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沒事的，既然不同意就算了，只是小事情。」
地板上，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雙手緊捂著臉，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天花板上沒有任何電燈，但卻莫名的發出柔和的光亮。地板是普通的木地板，但是到處都是吃剩下的方便麵，餅乾，零食之類的垃圾包裝。
後邊跟上來的陳武等人也過來了。看到陳婧這邊好像有點事。陳武心急姐姐，趕忙走過來。
「這次可是卵巢哦～～」邊上一個男生怪笑道。
平市市中心音樂廣場。
「知道他為什麼會設置這個樓梯嗎？」黑貓突然道。
「恩，知道了。」林菲輕輕掛掉手機，若有所思。
「我做
和-圖-書手術，他們不經過我同意就想讓實習生進去……」
「就你唄！」
林菲沉吟了下：「那就無所謂了。這些強者都有自己的想法。」
「那他們觀摩學習的是……什麼手術？」
「注意點，馬上進手術室了。安靜些。」帶頭的男醫生面色嚴肅道。
「護士長去問主刀醫生了。」這護士陪笑道。
陳婧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推車路過一處岔口時，一隊穿著白大褂，胸口掛著實習牌子的年輕人走了出來。前邊是一名同樣身著白大褂的眼鏡男醫生。這群人說說笑笑，看上去氣氛很輕鬆。
「就是這裏，前些天給你的特別訓練不要忘了。」黑貓的聲音在林攸耳邊響起。
林攸忽然想起剛才被自己踢了一腳的人影就在身後，連忙一個小跳，警惕的轉身。
「不是這種學習應該要有病人以及家屬的同意么？我明明沒有同意……」
「多麼性感的小屁股啊～～～」他臉色羞紅做少女憧憬狀。
※※※
那護士瞥了她一眼。
林攸搖搖頭。
「走了。」她抱著黑貓大步走進大樓樓梯處。
「小璐，等會放了去不去花影商貿？那邊昨天我看了幾款褲子很漂亮，價格也不錯。」
陳婧臉色有些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