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休言女子非英物
第53章 歸去來兮

「好了。畫姨,小貓,我們繼續趕路吧。」姜毓見「戰火」有再起的跡象,連忙轉移話題。
第二日,打探到林家在東城的新府邸后,沈如畫就帶著姜毓和許小貓找上了門。將名帖奉上后,很快就被迎進了大廳。
「這些年,你到哪裡去了?」林霄抓住沈如畫的肩膀,連聲問道,「我和昭太后他們,幾乎找遍了天下,為什麼始終都找不到你?」
經她這麼一點醒,姜毓四周望了望,發現果然是這麼回事。所有人的身子都是背對著城門的,與其說他們在排隊等待入城,不如說是在排隊等待著什麼人。
「她啊,她現在有大麻煩,根本不在家裡。」林霄翻了個白眼,說道。
「不,我還在做夢嗎?」趙靈兒輕聲說道,「他回來了。他真的回來了。」
姜毓失去記憶了,那就意味著後來他那些令人髮指的行為他自己也忘記了,這於他倒是好事。可是他接下來該如何生活呢?能重新安原來的軌跡生活嗎?顯然不成。
趙靈兒看著他,感覺自己重又找回了那個記憶中溫柔的心上人,看著他還略有些陌生的眼神,一時間不由得悲喜交加。
「不,我不回去當齊王。」姜毓笑著說出了自己的選擇,任誰都看得出他此刻的真心實意的高興。
原來,他對畫姨的特別依戀並不是因為畫姨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是因為她長著一張與自己母親一模一樣的面容嗎?重回齊國去當齊王還是跟母親及妻兒歸隱?姜毓試著把這兩個砝碼放到天平的兩端,發現結果是顯而易見。
「姜毓!」林文卿一聲驚呼,第一個衝上前去,拉住他上下打量,「你沒事,你活著回來了?」
「這花很受晉國人喜愛……」許小貓受到鼓勵,馬上就嘰嘰喳喳了起來。三人於是且行且看,慢慢來到了城門外。
「姜毓,你可要好好照顧他們幾個。善待靈兒吧。這兩天姨娘給你們舉辦一個簡單的婚禮,女孩子家,總要好好出嫁。」沈若惜憐惜的看看趙靈兒說:「若靈兒先來晉國,這可是我的媳婦了。現在這個媳婦跑了,看來找新媳婦的事情得趕緊提上日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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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家人能重逢,虧得畫姨援手,這一禮您一定要受!」趙靈兒非常堅持,最後沈如畫還是只能受了她的禮。
「你不用說。我知道。」周少慧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周少慧轉過頭看著姜毓,說道,「毓兒,雖然很多事情你都不記得了。但是,晉齊之戰的經過想必這一路過來你也聽得非常清楚明白了吧。」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褚英坦白啊?這麼瞞下去也不是辦法的。」卜回看著眼前唉聲嘆氣的林文卿,詢問道,「你家人都過來了。他總有一天會和真正的林文靖碰上的,到時候,你要怎麼解m.hetubook.com.com釋?我看啊,你還是及早自首吧。」
「你們速速請起。都是自家人,我跟容王已經商議過了,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吧。你們既然遠離離開,過平靜的生活。我們當然不會為難。」沈若惜嘆了一口氣。
沈如畫看了一圈圍觀的人群,搖頭道:「本來還想說可以跟林霄打個招呼先的。不過看這情形,就算留下也只有被擠成肉餅的份。還是明天再說吧。對了。許小貓,別再窩在你姜毓哥哥的懷裡了,他抱了你一路也累的。趕緊下來自己走。」
「算了。畫姨。」一個溫文儒雅的聲音響起,「我們到了晉都之後洗一洗就好了。」
許小貓不高興地沖母親做了個鬼臉,不過卻還是乖乖聽話下來了。
「唉,你害我當了這麼多年傻子,總得彌補一下吧。說,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生一窩孩子。」穆贏把林文卿的臉轉過來對著自己,奸笑道。
果然,不一會兒,穆贏和沈若惜的車駕就來到了小院外,甚至連容王也策馬趕了過來。一時間,隨行護駕的士兵將整個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
邊上的林文卿聽到這話,俊俏的臉上竟然飛起一朵紅雲,她低頭朝穆贏那邊偷偷瞄了一眼。沈如畫眼尖地看到了這一幕,她的眼睛在穆贏和林文卿之間來回看了看。
姜毓緩緩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是我原先的狂妄才點燃了這次的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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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叔好。」姜毓落落大方地打招呼道。
姜毓抱著一個小女孩正站在小院外,林蔭下他的面容被陰影遮蓋。
「許小貓,不許再提你爹!不知道我正和他冷戰嗎?」
姜毓側過身後,林文卿才看到他身後竟躲藏著一個自己找尋已久的人。沈如畫看著林文卿,微笑道:「卿兒,好久不見!」
卜回將手搭在趙靈兒手上,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還行。不過,還是要保持心情的愉悅才行。否則,對孩子不好啊。靈兒。」
周少慧看著這一幕,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是啊。」姜毓也皺起了眉頭。
「文卿,你知道我為什麼始終沒懷疑過你的性別問題嗎?」穆贏略帶鬱悶地抱著已經恢復女裝的林文卿詢問道。
「如畫?!」林霄又驚又喜地看著沈如畫。
「畫姨?畫姨!」林文卿撲上前去,將沈如畫緊緊抱住,語音哽咽,熱淚盈眶,「畫姨,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你到底到哪裡去了!」
「姜毓哥哥,他們好像不是排隊進城的。」當兩個大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還是許小貓的眼睛比較利。
「喂,林文卿,你這句話回答得很沒誠意誒。」穆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耳環。
「我們都是晉國的罪人,首先要得到他們的原諒,才能作出任何的決定。和圖書只有昭太后和容王大人大量,恕我們無罪,我們才能歸隱他鄉,安心生活。」身為賢妃的周少慧,一直是清傲自居,從來沒有跪地求人,如今能為自己的兒子對自己同胞姐姐下跪求情。
趙靈兒重新尋回姜毓后,彷彿是找回了主心骨,做事情也有了主見。她隨即轉頭對周少慧說道:「娘,靈兒想和您私下談談。」三個月來,周少慧一直悉心照顧趙靈兒及她腹中骨肉,兩人早已母女相稱。
城外山腳下,一座普通小院的葡萄蔓藤下,林文卿正與卜回圍著石桌而坐。
「喂,駕車的臭小子,你弄髒我們的衣服啦!」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在道路上響起。可惜,馬車飛奔得太快,駕車之人壓根就沒聽到她的吼聲。
林霄上下打量了姜毓好幾次,才終於確信,這真的是姜毓。他於是轉過頭,對沈如畫說道:「你還真是每次出現,都有意外驚喜。你知不知道,全天下找他都找瘋了。你也不早點送個信來,讓那麼多人著急了三個多月。」
……
隨即,她上前一步,一拍掌,說道:「若惜姐,靈兒當初是我選的。現在,我也再給你選個新媳婦吧。」
「不可,不可。當心孩子。」沈如畫瞅著她的大肚子,也是大驚失色,壓根不敢受她的禮。
「你,你……」穆贏指著林文卿說不出話來。
「這位大叔,你們擠在門口,是在做什麼?」姜毓於是尋了一位面貌和藹的中年人詢問。
「你啊,就嘴硬吧。」周少慧似笑非笑地飛了她一個白眼,然後扶著趙靈兒坐下,「卜回,給靈兒把把脈。」
「這件事,說來話長。」沈如畫輕咳了一聲,連忙轉移話題,說道,「文卿呢?我來了這麼久,她怎麼還不出現?不會是把我這個畫姨忘記了吧。」
這倒讓林文卿忽然不好意思,難得扭捏起來,一轉身人就跑了。
「說起來,算是在他家吧。」林霄指著姜毓說道。
「有一次我們兩人在江邊玩,結果我溺水。當時你可是光著膀子跳下來救我的。」穆贏有點鬱悶地說道,「普通女兒哪能像你那麼坦然地光膀子啊。所以我當然不懷疑你的性別。」
「畫姨,請受靈兒一拜。」趙靈兒支著腰身,強行想要向沈如畫下跪。
此言一出,四下寂靜。姜毓跌落山崖,生死未卜已經三個多月了,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生還,晉國也已經停止了搜山的舉動。至今還在全天下發布的尋人懸賞其實充滿了盡人事,聽天命的味道。
「原來是這樣。許小飛是小貓的爹?等一下,這個名字,莫非就是傳說中踏雪無痕的南林大俠?你居然嫁給了他?」林霄又是一陣錯愕。
春暖花開,枝繁葉茂,到處都是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一輛馬車在黃土道上飛馳,幸而昨日下過一點小雨,路上才沒有塵土飛揚。不過,饒是如此,依然有行人被飛濺的泥土弄髒了衣裳。
hetubook.com.com戰爭已經結束了。現在,你是要重新回齊國去做齊王,重燃戰火。還是,你願意跟我以及靈兒,我們一家人歸隱山林,再也不問世事,過著平凡的生活呢?」周少慧凝視著姜毓,一字一頓地說道。
「小哥,你外地來的吧?消息居然如此不靈通。」中年人詫異地看了姜毓一眼,說道,「馬上就要來一位大人物啊。你知道天下首富林霄不?他受太后邀請,舉家遷晉,聽說今天就到。據說他的家產擺開來足足有幾十公里呢。這種場面可是難得一見的。所以大傢伙都在這兒等著看熱鬧,順便沾沾人家的財氣,說不定也能跟著發達了。」
城門外熱鬧非凡,等待入城的人排起了長隊。見此情形,沈如畫皺了皺眉頭,說道:「這排隊要排到什麼時候啊?」
「我也想啊,可是也得有機會,好不好?」林文卿忿忿地咬著唇,說道,「我這不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嘛。」
「大概沒見過吧。」姜毓看著許小貓溫和地笑著,「即使見過,我也不記得了。小貓再給我介紹下吧。」
「娘你好討厭!人家的臉會變大啦。」許小貓重獲自由后,恨恨地揉著自己的小臉蛋,「等爹來了,我要告訴他,你欺負我。」
「如果你不認識第二個叫姜毓的人。那顯然就是那個姜毓了。」姜毓溫和地笑道。
「嫁給你……」林文卿想到先前趙靈兒與穆贏一起經歷的那些繁文縟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說道,「這個,我們可以再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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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穆贏發出了大大驚訝聲,轉頭盯著林文卿,直看得林文卿面紅耳赤。
「我們一家人。」姜毓看著周少慧認真的神情,心跳忽然加速,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狂喜。這種感覺每當畫姨溫柔對待他的時候,也會產生,但是遠遠沒有現在這麼強烈。
「這不叫著方便嘛。你看她多像只小貓啊。」沈如畫滿不在乎地說道,「姜毓,你也來給你林叔叔問個好。」
後記
「哼。誰說沒他我就不行了。好歹我也是名滿天下的俠女一枚誒。」那女子轉過頭來,面容竟和周少慧一模一樣,顯然這就是林文卿尋找多時的沈如畫。
「里老小成路。(你惱羞成怒。)」一張小臉被捏成橫向的許小貓依然不肯收嘴。
……
「因為我躲到山上當野人去了嘛。」沈如畫哈哈一笑,然後她把女兒許小貓抱到林霄跟前,介紹道,「來,這是我女兒許小貓。」
「林叔叔好。我叫許小貓,今年5歲。」許小貓粉團團的樣子非常可人,張嘴一笑,更是要人命。
被女兒這麼說,沈如畫顯然有些掛不住面子,於是上前就給女兒一個爆炒栗子,然後狂捏她臉上的嫩肉。
院子里,姜毓溫和地撫摸著痛哭不已的趙靈兒的背部,柔聲安撫著她的情緒。
「畫姨。」https://www.hetubook.com.com姜毓詢問道,「既然沒人攔著,我們是進城,還是?」
……
「卜大哥,我也知道,也在努力。只是我最近總是夢見姜毓,我總覺得他好像快回來了……」趙靈兒撫著肚子,輕聲說道。
趙靈兒見眾人沉重的表情,勉力一笑,說道:「我知道,我也只是想想罷了。若不往好處想,只怕更開心不起來呢。」
「靈兒,怎麼了?」周少慧發現趙靈兒臉上出現了又驚又喜的神情。
「好久不見了。林霄。」沈如畫倒是比他淡定些,只衝他微微一笑。
統一了思想后,周少慧拉起他的手,轉身拉著趙靈兒的手,走到昭太后和容王前面,跪了下去。
「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就別拿出來說了。你不丟人,我都替你丟人好不好。」窩在姜毓懷裡的小姑娘顯然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的母親留,「爹都說了,再過兩年,你在我手底下就走不過二十招。」
「哦?」沈若惜饒有興緻地探問,「你才來晉國,有什麼人選?」
「好好。小貓好。」林霄一邊從旁邊拿了一錠造型別緻的金豆給她當見面禮,一邊沖沈如畫說道,「你給閨女取得什麼怪名?哪有小丫頭叫小貓的。」
「為什麼?」林文卿其實對這個問題也有點想不通,因為到了後來,她都幾番暗示穆贏了,結果一貫機靈的他卻傻乎乎地沒發覺。
「靈兒。」周少慧見她如此,又是心疼,又是心酸,想開口安慰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忽然,她發現趙靈兒握著她的手變得非常用力,用力到讓她疼痛不已。
沈如畫橫了女兒一眼,伸出手指作出掐人的動作,威脅道:「你再說。」
「呵呵,文卿是女兒身的事情我和容王在文卿第一天踏入晉國時我們就知曉了。」昭太后笑眯眯地看著兒子,開口解釋道,「只有你這個傻小子,什麼都沒發現。」
林文卿一看,恰時是和穆贏的耳環一對,也就是專屬於晉王的同心石。穆贏溫柔地為她戴上耳環,深情地說道:「這顆同心石是用來栓住你的心的,也是證明你永遠屬於我的標誌。不管你什麼時候答應大婚,反正我已經認定你了。想必你也一樣吧?」
「就是。娘啊,你也別太跋扈了。爹又不在,萬一人家很兇,我們可打不過。你還是聽姜毓哥哥的話吧。」另一個稚氣十足的女聲如此說道。
「文卿,我看你還是早點說了吧。近來,太后好像又開始張羅給褚英找王后的事情。」趙靈兒溫和地說道,「萬一他真的成了親,只怕你後悔莫及。」
林文卿紅著臉點了點頭,她緊緊握住穆贏的手,說道:「穆贏,我永不會負你的。」
「這個說來話長了。以後,畫姨再慢慢和你談。現在,你不覺得應該先解決姜毓的問題嗎?」沈如畫輕拍著林文卿的背,她沒有忽略小院里其餘人看到姜毓的激動神色,「一會兒,估計若惜姐她們也會從宮裡過來,我和-圖-書看我們還是先解決姜毓,再說其他好了。」
「畫姨,我們還要趕路呢。一會兒天就黑了,就算進了城也不好找客棧啊。」姜毓插入他們母女間,拍開沈如畫的手,如此說道。
「喏。」沈如畫指了指林文卿,說道,「這不就是現成的?」
「有什麼辦法。他先前傷勢嚴重,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我忙著照顧他,連家門都沒踏出一步。許小飛又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深山野人,根本也不會和我說外面的事情。我哪知道你們在找他。還是上個月,他傷勢大好了,我帶他出門買衣衫才看到尋人懸賞告示的。這不馬上緊趕慢趕地來找你們了嘛。」
林霄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個溫和的年輕人,發現實在不能把他和那個喪心病狂的齊王劃上等號。
林文卿也想起了那次意外,立刻面紅耳赤道:「救人如救火,我怎麼來得及想那麼多。而且,我也不是估計把衣服脫掉的,明明是你這個旱鴨子掙扎的時候給我扯掉的。」
姜毓看著她,眼中閃過陌生的神色,他有些為難地轉過頭,問道:「畫姨,這位是?」
「靈兒,對不起,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記了。不過,我會加倍努力,好好照顧你和孩子的。」姜毓身上的陰暗隨著他的失憶一起消失了。
「那她去哪兒了?」沈如畫問道。
「幹嘛啊,我,我有什麼好後悔的。」林文卿被人揭破心事,立即面紅耳赤。
三人這才又重新上路。許小貓窩在姜毓懷中,看著沿途的風景,不斷介紹道:「姜毓哥哥,這個是高嶺花,是晉國特有的,你以前沒見過吧?」
「說起來,褚英在這件事情真的是遲鈍得可怕。現在除了他之外,明明大家都知道你的性別了啊。」周少慧的聲音也適時響起。她扶著身形明顯變化的趙靈兒從小屋裡走出來。
「林霄搬來晉國?」沈如畫聽到這個名字,也是一驚。隨即,她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額頭,說道,「真是的。跟著那傢伙當慣了山裡野人,害我消息都不靈通了。」
「誰?」周少慧好奇地轉過頭,見到來人的那一剎那,她的表情也凝滯了。
「不會吧。」穆贏發出不可置信的聲音,隨即他發現周圍人似乎都在憋著笑,一個個都在看好戲似的,「你們難道都知道了?」
「跌落山崖后,畫姨救了我。不過我因為摔到了腦袋,以前的記憶都消失不見了。」姜毓解釋道。
林霄原本慣性地笑著招呼,忽然笑容就僵在了當場。他猶疑地重複道:「姜毓?莫非是,那個姜毓?」
「我本來是來參加贏兒的婚禮的。哪知道半道上就碰上了戰事,救了姜毓也純粹是湊巧啦。誰讓他長得跟齊武帝那個混蛋這麼像呢。」沈如畫聳了聳肩膀,說道,「雖然我很不喜歡齊武帝,不過看在姜毓好歹是我侄兒的份上,肯定不能見死不救了。再加上當時戰場上一片混亂,是敵是友誰都分不清,所以乾脆就先帶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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