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帳中的溫柔

呂布今日一場大敗,損兵折將,又知他大軍已到,必然不敢再在青州立足,多半會選擇潰至海邊,從海路逃回遼東。
袁方前腳方走,袁方後腳已率軍殺至,追至了黃縣以北的蓬萊港。
那如玉的身體,還有那淡淡的體香,彷彿有著特殊的效用,竟可提神醒腦一般,驅散他幾分虛弱感。
正當這時,帳簾掀起,張飛了進來,口中嚷道:「主公啊,聽說你沒事,我實在放心不下,非得進來瞧瞧你——」
甘梅身兒一顫,一時間怔在了那裡,畔間生暈,竟是忘了把手抽出,就那麼羞怯的看向袁方。
這般情況下,袁方竟是虛弱到連話都說不完整,更覺全身無力,頭目昏昏沉沉,竟連直起腰的力氣也沒有,一頭就伏倒在了赤兔馬背上。
甘梅這才從失神中清醒,忙是將手抽出,神色慌張,暈色如霞。
袁方頓時來了精神,一躍而起,也不顧主公的風範,狼吞虎咽的就大吃起來。
想要完敗呂布,他就必須不斷的變強!
觀戰的所有人,無不大吃一驚,萬沒有想到,天下無敵的呂布,竟然被殺敗了。
袁方也想追擊,把呂布這隱患徹底的剷除,但那強烈之極的虛弱感,卻已無法克制的襲遍全身。
袁方想起了高順的話,便望海興嘆道:「多半是他經歷了中箭墜河的生死之劫,對武道有了全新的領悟,這意外之災,反令他突破了易髓,武道開始向著武聖邁進。」
半個時https://m.hetubook.com.com辰后,甘梅重新回來,帶著廚卒們,端了幾大盆肉進來。
猛抬頭,張飛撞上了眼前這一幕,這粗魯的武夫,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給他這般一攪和,大帳中的氣氛,頓時愛昧起來。
今見甘梅著惱,袁方很快就收斂了心思,虛弱的說道:「我哪裡都也沒傷到,只是餓得體虛無力,你速吩咐下去,讓他們把肉給我端來,有多少拿多少。」
那般體貼之舉,儼然她便是袁方的妻子一般。
鍛骨與練臟間,擁有著質的差距,放眼天下,達到練臟境界者,不超過十人。
甘梅關切的話,打斷了他的神思。
他緩緩睜開模糊的雙眼,視線漸漸清晰起來,方才認出,是甘梅正坐在他身邊,正為他檢視著身體。
「我自己來吧。」袁方伸手去接絹帕,卻不想,正將她的玉手握住。
那手兒方一觸到,袁方就感覺到一陣嬌嫩無骨的感覺,心頭不禁微微一漾。
同時開啟三大生化之能,數度修復受損的創傷,這一戰對體能的消耗,已是前所未有。
甘梅還在暗中感慨琢磨時,袁方已吃盡余肉,打起了飽嗝。
甘梅無奈,只好滿腹孤疑的出帳,告訴帳外等候的張飛諸將,說袁方沒事,叫他們不要擔心。
這時,另一側的文丑,則道:「主公,呂布今敗歸遼東,很難再成氣候,咱們現在該怎麼做?」
說著,張飛便拍拍屁股,和_圖_書匆匆的就扭頭而出。
甘梅師從華佗,精通醫術,自覺袁方這表現,太過於不合常理,甚至叫她有些無法理解。
「呂布這廝,總算是逃了,不過我倒有些奇怪,虎牢一戰的時候,他還沒這麼厲害,怎麼此番出現,竟然武道精進了這麼多?」張飛不解的奇嘆道。
袁方也是心情甚好,一時起了玩意,方才跟她開了個玩笑。
「阿梅。」袁方沙啞的叫了一聲。
「雖說是三人聯手,但呂布的武道已越超了易髓,而主公的實力,不過是鍛骨中期,竟然能令呂布敗走……」
文丑和張飛二將,此刻也恢復了常狀,二人亦驚喜萬分,不敢相信他們的年輕主公,竟然能扛下呂布的猛攻。
「你醒了!」甘梅坐近幾分,下意識的就握緊了他的雙手。
「呸,誰會檢查你那裡,你這人,都傷成這樣,腦子裡還凈是邪念,真真也不害臊。」甘梅紅著臉,向他嬌嗔抱怨。
「顯正,你傷到了哪裡,我怎檢查了你半天身體,卻沒發生你有一處傷口,莫非你傷到了內腑不成?」
「我們……我……」
呂布如驚弓之鳥,從北海國退出,一路連棄盧鄉、當利、掖國、曲成諸城,敗潰至了東萊郡最北端的黃縣。
「你不必多問,快去拿肉來吧,我快餓死了。」袁方催促道。
袁方清醒過來,低頭那麼一看,發現自己衣甲已卸下,只著了貼身的小衣。
此外,袁方還從跟呂布的hetubook•com•com交手中,領悟了不少武學道理,他感覺自己的實力,離鍛骨後期已差幾步之遙。
「鍛骨後期遠遠不夠,練臟也不夠,我的目標是衝擊易髓,甚至是武聖的至高境界!」
她的玉容間,寫滿了擔憂,只顧檢查他的身體,卻並未發現他已蘇醒。
她那玉容染暈,似怒非怒的樣子,竟是有種別樣的驚心動魄之美。
「世上竟能有如此胃口大的人,怪不得先前師父曾說,他是天賦異稟之人,真真是不錯……」
敗走的呂布,氣急敗壞,一路狂奔,畫戟過處,將攔路的袁軍撕碎。
……
一股淡淡的幽香,悄然的浸入了他的鼻中,那幽幽的香味,彷彿一劑清新劑,令袁方的頭腦,剎那間清醒了許多。
「你沒事就好,好生歇息吧,我也走了。」甘梅窘慌不已,趕緊起身匆匆告退。
「你說把我全身就檢查了,不會是連……」袁方略有些尷尬,眼光向自己的下邊瞄了去。
她見袁方嘴角留在殘漬,便下意的掏取絹帕,揚起纖纖玉手,替他擦試嘴角的油漬。
袁方也長吐了一口氣,望著呂布敗走的身影,蒼白的臉上揚起自信的笑意,心中暗忖:「呂布的武道當真是強,所幸我有生化之能,這一仗還是把他逼退了,從他超越易髓的武道中,我的生化之軀學習到不少,我感覺似乎又有所領悟,也許不久后,就能突破至鍛骨後期,這一場仗雖然兇險,倒也收穫不小……」
可現在,袁方和-圖-書竟說他根本沒受傷,之所以虛弱,只是因為餓了!
甘梅則陪在旁邊,瞧得是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袁方,把那幾盆的大肉,統統都吃了個精光。
甘梅先是茫然,旋即明白了他言下之意,玉容間頓時暈飛如霞,絲絲羞意泛起於臉畔。
……
原來如此,戰事的情況,倒與袁方醒來時料想的一樣。
然後,他便訕訕一笑,撓著後腦勺道:「那什麼,主公你沒事就好,我啥也沒看到,我先走了。」
一旦踏入鍛骨後期,就意味著將衝擊練髒的境界。
甘梅身兒一震,猛回過頭來,當她看到袁方已經蘇醒時,原本焦慮的臉龐,驟然間湧現喜色。
呂布情知自己雖勇,但以一己之力,也難以挽回敗局,只得趕在袁方大軍殺到前,率領四千多的遼東殘兵,乘船出海,逃離了大陸,向著遼東敗潰而去。
呂布敗走!
左右張飛和文丑大驚,急是縱馬近前,扶住了袁方。
袁方暗下決心,他有種預感,今次與呂布的交手,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說不定將來還有一戰。
大帳中的氣氛,一時間有些異樣。
敵軍鐵騎賓士,又有海路可退,想全殲他們是不太現實的,這一戰也只能以收復失地,把入侵之敵趕走結局。
駐馬海邊,遠望著狼狽而去的敵船,袁方長吐了一口氣,左右的將士們也歡呼大叫,向著敗逃的敵人,耀武揚威。
不過,這一戰袁方大敗遼東軍,必然威名更盛,相信那公孫度吃了這次和圖書虧,往後再不敢犯青州。
甘梅說把自己全身就查了一遍,那可是全身啊!
甘梅暈色這才收斂,但玉容間,卻又添了幾分驚奇之色。
「回師定陶,休整過這個冬天,然後揮師北上,覆滅袁紹,攻取河北!」
她可是記得,袁方是被張飛他們,從戰場上抬回來的,那個時候已經虛弱到臉色慘白,只有身有重創,才會有那樣的體症。
「主公!」
甘梅見袁方神態有異,這才猛的意識到自己舉止不妥,臉畔頓生紅暈,趕緊將袁方的手鬆了開來。
時已入夜,當袁方從昏沉中,勉強的蘇醒過來時,他人已躺在了軍帳之中。
袁方乾咳了一聲,聲音沙啞的問道:「我這是在哪裡,我們跟遼東軍的戰事如何了?」
「主公,呂布那廝敗走了,咱們快追啊。」張飛激動亢奮的大叫。
高順是嘖嘖稱奇,驚異於袁方的實力,彷彿也不敢相信這場驚天動地的激烈交鋒,竟然會以這種結局收場。
「生死之劫!武聖!」張飛臉色微變,似乎也有了某種體悟。
佳人離去,只余絲絲縷縷的殘香,縈繞在鼻間,久久不散。
大軍休整一日,次日,袁方便率軍,展開了對呂布的追擊戰。
他四千鐵騎,會和諸葛亮的一萬多步軍,趁著前番大勝餘威,是一路狂追擊。
甘梅愣怔一下,方始回過神來,忙道:「遼東軍已經全面潰走,張文兩位將軍本待窮追的,但因念著顯正你的傷勢,所以才就地安營紮寨,沒有繼續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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