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弱弱道：「其實……他們要真的就是想在人間待著，你們就不肯給他們一條活路嗎？」
「呃？」李靖和呂洞賓面面相覷，呂洞賓嘿然道：「這叫我們怎麼說呢？」楊戩也一副愕然無語的樣子。
我討了個沒趣，出門正見哪吒滿臉殺氣地飛一般奔來，見了我之後急忙問：「強哥你沒事吧？」
我笑道：「二哥出馬果然一個頂一個半。」普通人兩個是四隻眼，二哥一個人三隻眼，所以一個頂一個半。
我撓頭道：「現在不是提倡和諧嗎？我想有沒有雙贏的可能？你們要是天庭平穩他們要的是無拘無束，只要他們答應不在人間搗亂，不妨就讓他們留下來。」
我嘿嘿一笑道：「這回可是你見外了。」
娃娃忽道：「小強，關於這個問題你是怎麼想的？」
李靖哼了一聲道：「你知道就好！」
「這樣啊……我知道了。」掛了電話我心裏也犯起了嘀咕，明星耍大牌倒也正常，找個人伺候著就是了，可是這活兒找誰干呢？我扭頭看看自己身後的哼哈二將——娃娃和楊戩，娃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楊戩見我看他十分冷靜道：「你要讓我去我也沒意見，不過誰伺候誰就難說了。」
「請吧。」
這時奎木狼快步走進來道：「蘇姑娘，哪吒已經到門口了……」
哪吒道：「你是跑出來的還是……」
楊戩道：「那和_圖_書是因為你對他們也有用。」
牛小雨道：「只能說我爸是個懶人——他壓根就把這碼事給忘了，還是我查當年的合同發現的。」
「陰謀！這裏肯定有陰謀！」楊戩咬牙切齒地搶先下了結論。
牛小雨道：「不說這些了，那個梁佩雲你得伺候好，這次她肯來多半還是抹不開合同的原因，心裏肯定老大不樂意，再有就是我聽說她紅起來以後架子變得很大，就是愛耍大牌，脾氣也不好，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牛小雨道：「跟我的面子沒關係，梁佩雲出道以來一直沒上過春晚，所以對第一次比較重視。」
我說：「那人家也沒把我怎麼樣。」
李靖道：「老呂這句話說在點子上了，他們有九州鼎能吸取情緒幣，讓他們待在人間就像一顆定時炸彈，只要他們有足夠的情緒幣，那時進可攻退可守，我們反而被動了。」
我大步邁到門口，笑嘻嘻地回頭道：「蘇姑娘不來送送客嗎？」
「人家把我放出來的。」
哪吒面紅耳赤道：「都怪我，我就不應該讓你一個人。」
楊戩點點頭。
「他們跟你說什麼了？」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要不要把蘇妲己的話告訴楊戩等人，看狐狸精的意思應該是想和我達成私下約定，而且他們開出的條件看似簡單其實很誘人，神仙遲早是要回天上的，而認識這麼一幫妖hetubook.com.com怪感覺也不錯的樣子——起碼我覺得要是一本都市玄幻小說這麼寫也不會仆……
蘇妲己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就不留甄先生了。」
我假裝若有所思道：「嗯，說得在理呢，那我回去想想？」她現在就算讓我回去把房產證燒了我也得答應啊，人家表面上和你客氣，可你的身份是俘虜，我可不想當那種一開始嘴硬挨揍了就叛變的人，自己骨頭有多硬自己心裏知道就行，你要覺得能扛過烙鐵再當英雄不晚，反正我估計我連皮鞭老虎凳都見不得……
我揮手道：「回去再說。」
沒想到這天牛小雨忽然給我電話，她直截了當地跟我說：「梁佩雲我給你找來了，明天的飛機到，她還答應幫你綵排一次。」
「她上哪的春晚不是想去就去？為什麼選我們？那個……出場費貴嗎？」
路過的劉小六道：「你又沒錢又不帥，要不是會做情緒幣誰認識你呀？」
楊戩道：「從明天開始還是我來保護你。」
哪吒道：「爹，你很久都沒罵過我了。」
我有點赧然道：「說到底這次得好好謝謝你。」
我失笑道：「托塔李天王現在舉例子都是定時炸彈，以後你們回去跟太白金星他們還怎麼聊天啊？」
屏風後面一片寂然，看來人已經走了。
牛小雨道：「你這麼說就見外了，你救過我的命，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只能說我們聊過了，但是還是沒看到她的樣子。」
楊戩道：「這還用問，只要我們走了人間就任憑他們禍害——他們休想！」
我冷丁道：「我要是不會製造情緒幣你們還跟我做朋友嗎？」
哪吒笑道：「沒錯，而且你罵我的時候特別帥！」
李靖道：「你這次實在是該罵！」
蘇妲己聲音轉柔道：「小強，你想過沒有，那些神仙遲早都是要走的，他們不能當你一輩子的保護傘，而我們就不一樣了，憑我們的本事在人間混起碼也不會讓你受了欺負，你要好好地想一想立場問題。」
接下來的日子我都一心撲在晚會上，隨著知名度的提高和各個企業的贊助，我們的春晚也日漸成熟了，有意思的是我們本地的精神病院院長在看到寧波和王宇的小品以後打電話跟我要挂名——他希望節目最後出現的醫生白大褂上能寫上「第六醫院」的字樣，當然，出多少贊助費他沒說，不過我決定免費給他做一次宣傳，精神病醫院的院長這個頭銜看起來有點雞肋，不過這個社會說不定你哪陣子就有用得著別人的時候，不是有個艱難的命題么，說一個正常人在精神病院里怎麼證明自己沒瘋，結果至今沒一個標準答案，我覺得要是認識他們院長那就不一樣了……
「不能hetubook.com.com這麼說，人家要是下定決心想找我的茬兒總有機會的，你也不能一天24小時寸步不離。」
我猶豫了一下，索性把蘇妲己的話原樣全轉述了一遍。
蘇妲己一笑道：「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信，不過沒關係，咱們來日方長，你總有信得過我們的那一天。」
梁佩雲的事兒一直沒了動靜，好在我也沒抱多大希望，讓人家那麼大的明星在你一個地方台表演這事本來就不靠譜，而且和錢關係也不是很大，暴發戶再有錢也請不來一線名人，道理是一樣的，況且我們連暴發戶也不是。
……
我由衷道：「你爸真是個厚道人，換了別人還不跟撿了寶似的榨乾她最後一滴剩餘價值？」
我瞪了他一眼道：「拾人牙慧！」
蘇妲己是這麼說，我可不大信，在我還沒看過《倚天屠龍記》之前我就對漂亮女人深具戒心，而且紂王那哥們的前車之鑒夠慘的了，我可不想搞到自焚的下場。
我問楊戩：「高飛答應來了嗎？」
到家以後哪吒首先向李靖和娃娃承認錯誤，李靖沉著臉好是一通訓，娃娃拿起我的胳膊手看了半天這才問：「你是不是見到蘇妲己了？」
楊戩道：「總之不管怎樣小強你不能同情那些妖怪，更不能被洗腦，妖終究是妖，沒有不害人的時候。」
「這個不用你擔心，其實她當初給我們代言的時候簽的是一份三年的合同，和_圖_書約定的是她要不少於兩次出面代言，現在這份合同即將到期，我們要她履行的話有點故意佔人便宜，畢竟當年她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人，而不履行也說不過去，所以我們算是彼此都欠著一個人情，讓她在晚會上露面是個折中的法子，這下你明白了嗎？」
我吃驚道：「真的？還是你出面好使啊。」
娃娃道：「現在最主要的任務還是收集情緒幣，不管妖族那邊怎麼樣，我們以不變應萬變，具體來講就是要辦好這次的春晚。」
哪吒滿臉通紅道：「對不住，讓大家擔心了。」
我聽到哪吒趕來心裏總算多少安定了一點，試探地問：「我可以走了？」
娃娃很認真道：「這種可能性很小——我是說他們安心待在人間，你要知道魔族這次叛亂是預謀已久的，他們當初起兵之時甚至把神族打了個措手不及，所以絕不可能虎頭蛇尾只想偏安一隅，至於蘇妲己有什麼預謀我現在說不好，但是沒那麼簡單是一定的。」
呂洞賓道：「我有點想明白了，如果我們都走了以後他們是不是能繼續吸收情緒幣？」
我擺擺手道：「你動作也不慢嘛。」
我哈哈一笑道：「還是小六直爽。」
李靖道：「她跟你說什麼了？」
呂洞賓道：「我們得先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狐狸精可並沒有讓小強不幫我們啊。」
楊戩忙道：「我也正想這麼說，誰認識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