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道：「我們去哪找牛小雨？」

我們一起點頭……

司機不好意思道：「對不起，謝謝你了啊。」

楊戩指著牛奔泰不客氣道：「你到底是誰？」

我說：「我有別的辦法。」

「哦沒有沒有，就是覺得你的名字倒是還滿好聽的。」

「不錯，牛小雨！」呂洞賓道。

楊戩一邊咋舌一邊情不自禁道：「這是只什麼妖？」

娃娃嘿然道：「早知道這樣我們一看見老牛就應該直接來找小牛。」

我握著方向盤道：「牛奔泰不鳥我們，他不是還有個女兒嗎？」

呂洞賓不由道：「我更想知道他和六耳獼猴誰更厲害？」

大個兒處理完這些這才扭頭向我們走來，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這人我認識！他年紀在五十開外，身材巨大，臉上線條鮮明，表情里則有種土豪范兒和霸氣，他正是牛小雨的父親牛奔泰！上次白錦兒動工儀式上他受蘇墨虞邀請露了一面，別人或許沒注意，我是和他打過照面的。

哮天犬繞著牛奔泰身周走了幾圈，眼中又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哦哦。」我又問，「那你爸又是誰呢？」我補充了一句，「你可別拿牛氏私房菜董事長這種話搪塞我，我可是親眼看見他把一輛超速的車按在地上了。」

楊戩蹲下身子在哮天犬耳邊輕聲道：「哮天犬，你去聞聞這個傢伙是妖還是人？」

我把楊戩等人推到門口讓他們出去，順帶把娃娃也塞出門外。

李靖道：「不知道哮天犬嗅出來的是他還是六耳獼猴的味道？」

楊戩眼睛一眯和*圖*書道：「你認識我們？」

車裡的司機比我們還傻眼呢！至少我們知道我們追蹤的是什麼人，他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馬上要闖禍又變成了惹禍上身——憑對方的能力，但凡稍微有點不滿意雙手在他頭上那麼一按，靠人類的技術壓根找不到他！司機不停地揉眼，掐胳膊上的肉，確認自己不是因為疲勞駕駛產生了幻覺后乾脆地愣在了座位里。

那大個兒先是發現了我們，隨即看看司機道：「接下來你想怎麼辦？」

牛小雨很自然地說：「因為我喜歡你呀。」

我們到了那裡我報了牛小雨的名字，說有急事要找她，工作人員很快就得到了答覆：牛小雨同意見我們。

司機攤手：「流星呢？」

司機這才有點反應過來：「哦不用不用……」接著他看看車前面那兩個巨大的手掌型坑，愁眉苦臉道，「可是我怎麼跟保險公司說啊？」

我們各自從車門裡緩緩下來，因為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所以保持著警戒。

牛小雨道：「那是孫悟空。」

「幫人幫到底！」大個兒說了一句，又伸出手抓進那兩個坑裡，把它們變成了兩個看起來十分凌亂的洞，然後他攤攤手道，「你就說是天上的流星碎石砸的。」

「王富貴的女兒不一定都叫王二丫！再說我爸大名也不叫牛魔王，就跟孫悟空這名字好聽，其實就是個猴子精一樣。」

牛奔泰瞪了我們一眼轉身回去了。

我渾身打個顫道：「那你就是牛魔王的女兒？」

牛小雨瞥我一眼道：「你有hｔtps://wｗw•ｈetｕｂｏoｋ.com.ｃoｍ什麼不滿的？」

我們走的時候越野車司機終於等來了保險公司的人，業務員一看見那倆洞就傻了，司機開始支支吾吾地跟他們解釋：「是……是流星砸的……」

在美麗的女招待帶領下我們見到了穿著運動服的牛小雨，她大概是利用這個時間洗了個澡，頭髮濕漉漉地半躺在沙發上，她見楊戩等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嫣然一笑道：「你們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牛奔泰從鼻子里噴了口氣道：「憑什麼你們來問我就要說？認識怎麼樣，不認識又怎麼樣？」

牛小雨忽道：「別東拉西扯了，今天上午你們和那個鳥人打架，我就在躲在那條小巷子後面，六耳叔叔最後那句話是說給我聽的。」

我小聲道：「不如我們先走。」

李靖道：「這兩人的身份我們不問了？」

李靖在事情沒有明朗之前沖牛奔泰拱了拱手道：「牛先生，請恕我等來得冒昧，不過看牛先生的身手多半也是我輩中人，不知你認不認識六耳獼猴？」

娃娃道：「真是個好辦法，牛小雨絕對不會對我們惡聲惡氣的，尤其是對你，是吧？」說著她用胳膊碰了碰我。

司機如墜雲霧道：「我不知道我是該先報警呢還是先通知保險公司……」

我說：「明白，這麼說你其實和六耳獼猴很熟，那他上次為什麼看起來要幹掉你的樣子？是為了做戲給我看？」

牛小雨呸了一聲：「不是那樣的乾爹。」

我悚然道：「牛魔王？」話說牛魔王是孫悟和-圖-書空結拜大哥這件事在《西遊記》里雖有提及，不過看過《大話西遊》印象更深，牛魔王那可是作為終極BOSS存在過的。

我笑道：「哥哥們就去外面等一會吧，小雨不會害我的。」

牛小雨無奈地嘆口氣道：「每次都覺得這個名字好難聽，不過你說得沒錯，我爸他就是牛魔王！」

牛小雨道：「六耳叔叔是看著我長大的，他甚至比我爸爸還疼我。」

「乾爹？」

「我試試吧。」我想起上次牛小雨見我是在一家健身中心，看樣子她是裏面的貴賓。

牛奔泰大步走到我們跟前，用很不友好的語氣問：「你們怎麼在這？」

娃娃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出來：「我看這傢伙腦子是真的不好使，一般人遇上這樣的事兒也不容易這麼快就淡定下來吧？」

我理了理頭緒道：「六耳獼猴跟你家是什麼關係？」

呂洞賓換了一個聰明的問法：「那你認識我們嗎？」

牛小雨坐直身子道：「那是你誤會了，他一直都在保護我。」

我們離開了牛奔泰的別墅，呂洞賓問我：「你有什麼別的辦法？」

目睹了這一幕的我們不用說都被驚呆了——一輛70邁速度撞上來的越野車，慣性、重量和衝擊力加起來有多大？經過我精確的計算沒算出來（你們自然不會意外，反正我自暴自棄了），但就算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用這種速度撲進你懷裡那你也有很大可能就此掛掉（當然孩子——或者劉翔也都跑不了這麼快，這個我還是懂的）。現在，這輛可怕的怪物被另一hetｕｂｏｏk•coｍ•cｏm個怪物隨隨便便就那麼按在地上，就像一堵牆忽然倒了，然後壓在了風中亂舞的塑料袋上。

我抱著頭鬱悶道：「我不知道該問什麼了，怎麼會這樣啊，好不容易認識個白富美，她爹是牛魔王，還有個叔叔是六耳獼猴——你叔叔和你爹的感情不是在火焰山破裂了嗎？」

這時我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關鍵的問題，我問牛小雨：「那你為什麼要強迫他幫助我呢？」

我想了想道：「他欠了你什麼人情？」六耳當時說的是我欠你的人情都還上了，剛才我一直懷疑他是跟牛魔王說的，可是看牛魔王對待我們的態度又不像，原來那個人竟然是牛小雨。

牛小雨忽道：「各位，我想和甄廷強單獨待一會。」

牛小雨道：「他是我爸爸的結拜兄弟，我一直喊他乾爹。」

我期期艾艾道：「牛……牛先生。」沒辦法，我找不到合適的稱呼，從我和牛小雨是朋友這個角度來說，我該叫人一聲牛叔叔，可是敵我不明不能先墮了自己的銳氣，再說我和牛小雨也沒熟到那種程度，可是也不能上前大喝一聲「牛妖」，從他勇攔70邁越野車這一點來講我也不願意他有「親近」我的衝動。我把牛奔泰的身份一說，眾人免不了又是一番納悶。

娃娃小聲道：「果然有收穫！」

牛奔泰照舊是哼了一聲道：「別東拉西扯，想打架我奉陪！」

牛小雨道：「他那是特意說狠話給我聽的，我和他之間哪欠什麼人情，他這麼說是為了不讓我再強迫他幫助你。」

「那孫悟空的結拜大哥是和-圖-書誰呢？」

李靖看看楊戩，兩個人都有些遲疑。

「他是另一個層面上的孫悟空。」

我點頭道：「所以你被綁架的時候他出現在了那裡，而上次他和那些槍手火拚也是為了掩護你離開。」

我說：「我們剛見過你的父親，他和一個怪人在一起，那怪人你也見過，就是上次在我爺爺家門口時那個。」

我在後面扯了扯楊戩衣服小聲道：「二哥，稍微謙和點，咱可不能再樹敵了。」

我轉身，牛小雨把腿放在一張矮凳上，露出漂亮筆直的小腿：「你有什麼問題，問吧。」

「你說的是六耳叔叔吧？」牛小雨很自然道。

大個兒不耐煩道：「那就是你的事兒了——就說被人撿走了，或者冒了股煙不見了，我幫你已經夠多了，難道你不但開車技術菜，腦子也不好使？」

「哦對——」

楊戩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一步，我急忙拉住他，二哥這些日子也是憋屈久了，就在這時六耳獼猴忽然出現在別墅門口，抱著膀子冷冷地看著我們。看來他和牛奔泰確實是一起的，但是從牛奔泰的態度來看對我們並無好感，六耳獼猴為什麼幫我們更無從猜測了。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只要稍有敵對的意思就會招致這頭猛牛和那隻猴子的攻擊。勝負還在其次，得罪了這兩個人我們就完全沒有後援了。

牛小雨咯咯笑道：「也說不定喲。」

大個兒道：「你報警幹什麼？難道還想告我破弄了你的車？用我賠你錢嗎？」

牛小雨微微一笑道：「我也沒想過騙你啊，我先問問你，你知道六耳獼猴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