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和睡眠怎麼樣？」
「別客氣了，你都客氣一路了。」老頭坐下道：「是這樣，我那個壞蛋徒弟突然想做點人事。我這做師傅的也只好跑這一趟。」
柯娜冰雪聰明的替張軍回答：「老爺子，還是我們自己來吧。」
「動手吧！」柯娜閉上眼睛：「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即使不殺我，我的心也已經死了。」
「哦，那好。反正以後都在X市，王八看綠豆，總是能越看越上眼的。」老頭揮手道：「那我們就走吧，外面還有道上的弟兄在等咱們。」
「飲食比較正常，睡眠很少……一天可能就兩三個小時，而且還都是輕度睡眠，一有動靜就醒。」
柯娜不敢回頭，她生怕自己看見是張軍那張猙獰的臉，她可以死，但她心靈會接受不了這樣殘酷的現實。她寧願幻想著有第三者進來，悄悄的打倒了張軍，再把槍口對準了自己。
「我是來和你說實話的。」葉遷給柯恆滿上：「師傅他老人家對我越來越不滿，如果你這事我還辦不好，我日子可是不好過。再說畢竟我們師兄弟一場，何來同情，何來可憐。」
『咔』的一聲，柯娜的眼淚順著臉頰慢慢的滑落而下，這是手槍開保險的聲音。一隻她偎依過的手從背後伸了出來，將她手上的光碟拿走。然後那隻手拿出一個U盤接到了計算機上，最後那隻落了她眼淚的手在幾下操作之後，計算機屏幕顯示：開始格式化。
「恩……我知道了，和*圖*書你先出去一下。」
不過事情總是要一個了結的，畢竟是女性承受力比較強。柯娜擦擦臉上眼淚問：「是葉遷，還是柯恆？」問這話時候，她聲音仍舊溫柔。
「恩……準確的說到了中國領海。明天早晨才會到達陸地。」
海上事務很順利，俄羅斯接手了黃金，在大艦隊的掩護下，雖然美方提出質疑之聲，但終究是不敢貿然開火。最主要一個原因他們不肯定司克是否真在俄羅斯戰艦群中，或者是葉遷為俄羅斯出的國際索賠主意。
老頭點點頭問：「那東西毀了嗎？」
「你……還有一個選擇。」張軍把手槍拿到柯娜臉前：「殺了我。」
「自己來？確定？」老頭問。
張軍忙道：「這個我自己來。」
「那我只能殺你。」張軍又拿出一把手槍，慢慢打開保險，看著柯娜。
柯娜搖頭，她沒說話，她拿起張軍的手，將槍口對上自己額頭。如果只有一個選擇，她也希望死的不是張軍。
「葉遷……哈哈！」柯娜苦笑一聲：「我早該知道是他，在他眼裡，一張衛生紙也有他的用處。不過……我現在連一張衛生紙都比不上了。我猜猜，他給你的最後任務是不是：殺了我？」
「葉遷。」張軍的回答聲音仍舊是帶了那麼一點滄桑。
「鬥了這麼多年，還是你贏了。」柯恆拿起酒喝了一口，葉遷注意到他的手已經有點顫抖。柯恆放下碗問：「你是來可憐我，還是同情wｗｗ.ｈｅｔｕbooｋ•ｃom.ｃom我？」
……
「恩……」
「那你覺著……我是錯的嗎？」
……
「怎麼反問我呢？」老頭很不高興。
盜宗老頭咳嗽幾聲，張軍忙把電腦椅拉過來讓他坐下。老頭挖挖耳朵，顯然很不適應乘坐飛機：「我說……張軍，這兩天怎麼聯繫不上你？」
「這就夠了。那東西才是真正的反天逆道。」老頭嘆口氣：「還一份在中國手裡，我已經請總掌門出面，估計十有八九也能成。」
「恩……我特意讓二哥託人捎帶到馬尼拉的。」葉遷再從盒子里拿出幾碟菜，有油炸花生，有一碟筍絲炒肉片，一碟滷味。
格式化大約花費了一分鐘，這一分鐘拿槍的人和被槍指住的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他的動作，兩人靜靜的聽著硬碟發出的聲音。
「女娃子，過來。讓我看看。」
柯恆靜靜看著這些好一會才問：「是不是到中國了？」
「老爺子好。」即使是柯父見過大世面的人，見了老頭也恭敬的稱呼一聲。他做過高級長官，知道古山的存在，更知道古山上都是一些什麼樣思想的人。雖然他不喜歡他們的極端，但是不能不對他們的愛國之心表示尊敬。更何況他面前的是一位老人。
「這個……」張軍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那是，那是。」
「住手！」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樓上傳來，柯娜和張軍回頭，張軍擋在柯娜面前，槍口指著石制樓梯。
「是！」
老頭ｈｔｔps://m•hｅｔuｂｏｏｋ.cｏｍ.cｏm何嘗不知道泰國電話在印度是不能使用的。再加為避免柯娜懷疑，張軍不會去主動打電話。
至於葉遷號在新加坡補給，開向了海南島。船自然是要給索馬里，中國政府不至於那麼小氣。轉道中國的原因是因為船上有一名囚犯。為了這名囚犯，葉遷覺著可以浪費一些人力物力和財力。
「我沒意思。我沒意思。」張軍有點拘謹搓手回答。
另外三人一片無語，看這老爺子說話多彆扭。最後還好不好加上句道上的弟兄，這要拿到外面去說，真搞不懂這老頭是幹嘛的。
「我爸爸？」柯娜大是驚訝。
……
「……確定啊？」
「這樣，你們有幾個選擇。第一是留在歐洲，當然我老四那邊會幫你們辦好手續，聯繫到人幫你們領綠卡。還有你的母親，也會很快幫她辦出來。」老頭笑下道：「這點你們得相信，老四不敢騙我，再說象他這個級別的幹部，要在中國辦這點小事還真不難。」
柯娜看著手槍幾秒，突然一把操過槍來，轉身對上了張軍的腦袋。張軍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靜靜的看著她，看著槍口後面的她。
「有段時間了，就上次他要走沒走成，結果一夜之間頭髮白了一半。副船長說你最近很忙，事情很多，讓我先別和你說。」
葉遷提著一大塑料盒敲敲船艙的門，裏面的雲聰拉開了門朝葉遷敬禮。葉遷點點頭看向裏面，只見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面向大海位置閉和圖書目盤坐。
老頭知道，要突然讓柯娜接受葉遷的恩惠確實比較難，能做到眼前一步，算是沒白帶柯父來一次。他又道：「還有這個張軍的事，我那徒弟也託付我……」
張軍輕輕在柯娜額頭上一親吻，然後倒退一步，端正了槍口……
「恩！全部銷毀了。」張軍回答。
「對！葉遷那我日後會教訓他，這個臭小子，手段太過陰毒，人心惡算之，人心之善也算之，實在是傷天和、傷天道。不過這次是他打電報要我來找你們。這事還多虧了在亞洲的中國特工幫忙才順利找到你們。」老頭揮手：「女娃子，先上去吧，一會我還有話和你說。」
「是是！」
「是！」
葉遷把瓶燒酒和兩個碗放在桌子上，然後給兩個碗都倒滿了酒。聞到酒香，柯恆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古山佳釀？」
一個老人慢慢的出現，張軍就看了一眼，急忙收了手槍到樓梯口攙扶老人下來。從他的動作可以看出，他對這老人相當的尊重。因為這老人培養了四個出色的人，無論他們品行如何。
張軍也不敢開口，他怕自己會心軟，會不忍心扣下扳機。
「沒意思？沒意思就算了。」
「什麼時候這樣的？」葉遷小聲問。
張軍一點頭，柯娜走到老頭身前蹲了下去。
「是！」
老頭打斷繼續說：「老四呢建議你們回國，也別回M市，最好是在X市。他說，女娃的仇家太多，關係太複雜，又做過藏獨的聖女，所以在X市好點。畢竟在X那些
和_圖_書對女娃有想法的人，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不是……是沒意見，沒意見。」張軍忙糾正自己的錯誤。
葉遷笑笑：「大師兄，你著相了。這世界哪來對錯之分。你就說夏威夷，也是美軍侵略取得。但現在又怎樣？再看我們中國，每次帝位之爭有對錯嗎？勝的就是對的，因為歷史是勝利者編寫的。你再看戰爭都錯了吧？可是第一，二世界大戰推動了世界進步多少年？推動了世界融合多少年？世上本就無對錯，何來對錯。」
柯父拉了柯娜手道：「老爺子，我們聽您的。」
「我說張軍，你感覺這女娃怎麼樣？」
「哦……那我們上去看看人家女方是沒意思還是沒意見。」
「恩恩！」柯娜擦擦眼淚，忙半跑上樓。
「第二呢，就是你們回國。監獄也別呆了，雖然說達不到你們以前的生活水平，但是最少能家庭團圓，和和美美。」
老頭點頭：「看你面相不惡，多是憤恨所致戾氣。看來你自己也要檢討下。恩……你上去吧，你父親在上面等你。」
「老四和我說，說你們兩個有意思。他說看我這年紀基本快死透了，尋思著讓我做做月老，好歹不添陽壽也增陰德。你這邊是什麼意思啊？」
「對不起，是我的錯。」張軍忙道歉，雖然不知道有什麼變化，但能讓老爺子親自飛一趟，恐怕不是小事。
柯娜為難一會也勉強的點下頭。
「你……你走吧。」柯娜那不爭氣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我……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