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主席，那個時代的大陸，AIDS比死神還恐怖。錢是什麼東西？」許開反問。

「要死了你。」岳月狠狠踩一下許開腳背，而後一愣，竟然是空鞋子。

許開拍拍她肩膀把她輕輕拉開距離道：「別哭了，多大的事。」

車上，葉航一甩頭髮：「我？我可是很厲害很厲害的。」

許開想想道：「要不我告訴你個好消息？」

「主要是油畫和雕像收藏這一塊。」葉航介紹道：「偶爾也客串下中東友好大使，政府官員等等，賺點工錢。經常性和FBI打交道，國土安全局也認識一些人。和沙特的親王，還有石油大亨這些富豪也有所來往。」

「李副主席，現在是為你女兒爭取利益和補償。你不僅不幫忙遊說，反而一口拒絕。你良心上過得去嗎？」許開很失望嘆氣：「二十多年前，你就這麼犧牲岳月和岳月的媽媽，二十多年後難怪不應該做點事情補償嗎？」

李大海尷尬一笑：「看來你對我們李家了解得很。」

葉航回答：「真被偷的。」

岳月點頭：「你說。」

「什麼好消息？」岳月繼續抹眼淚。

岳月上下打量許開后疑惑問：「我怎麼感覺在知道真相后，你有點討厭？」

「不是！」葉航回答：「我是一名藝術家。」

許開搖頭：「岳月，你這就為難我們了。這麼說吧，老太太要是不寫，我保證沒幾天她就能當雜誌封面人物。到時候你要回李家就簡單的多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要擔心其他李家人會因此而排斥你，因為沒這事，他們一樣排斥你。對付一群散兵，總比對付有組織集團的好。老太太要寫了，你就拽了她小尾巴，哪天看她不爽，就把道歉信賣給狗仔隊。所以啊，這事百利而無一害。」

許開耐心道：「岳月，這個盜竊只是由頭，說白了，就是衡量這段歷史的價值，是精神損失費。你這麼放過他們，他們回頭做清楚了工作。就會變成你媽媽懷你時候自己離開李家的版本。」

「哪來的？」岳月驚喜問。

十分鐘后，岳月摔門而出，許開正靠在小房間牆壁邊上。岳月掛了兩行眼淚很委屈的看許開。李大海出來一邊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神情很是尷尬。

「死了？」李大海驚訝：「這……這我真不知道。我還私下給了她父母一大筆錢。」

「算了！」岳月搖晃許開手臂：「我不想讓他太為難。」

……

許開道：「放心，李老太太不會這麼快出手。我估計沒錯的話，她下次出手會動用家族力量。」

李大海在旁邊聽了心驚，這許開手段不是一般狠毒。用這小事就把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太太名聲毀滅。盜竊並不致命，致命的是翻舊賬。事情一鬧開，當年的曲直大白后，連帶李家聲譽都要受到重大打擊。生而不養，用盡手段禍害一位嬰兒……這些都是無法承受的痛和_圖_書。直白點說就是為富不仁。

岳月好奇問：「你也是私家偵探？」

岳月看了看李大海后對許開道：「你不聽我的了？」

岳月八卦問：「許開，後來你們怎麼去了美國？」

「恩……」岳月若有所思想想后道：「那你和葉航說一聲，這件事就算了，那女人要面子的。」

李大海終於放棄沉默，從許開身邊拉走了岳月，而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岳月說了清楚明白。

張大江提出的金錢補償被葉航拒絕，於是只能找李太后商量。李太后一聽要自己給岳月寫一封誠懇的道歉信，立刻暴走。她的自尊心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一時間雙方處在僵持的境界。

岳月驚訝問：「主動攻擊的？」

岳月驚嘆：「哇，你太厲害了。王叔資助三小孩，就我最沒出息。」

「……」許開低頭笑看腳尖。

許開微笑：「我只是沒說，兩者之間有很大差距。」

葉航點頭，對對面坐的張大江一笑：「手錶送給你，我走了。」說罷直接走人，爛攤子自然有人去收拾。

「不許笑，我很認真的。」岳月瞪許開好一會道：「他和葉航說你也是王叔的資助對象，是王叔讓你回來幫我的。我知道你不會害我。我要謝謝你。」說罷上前擁抱許開。

「你不讓他們為難，過不了多久就是為難自己。」許開見岳月仍舊搖頭，無奈道：「好吧，不過你得答應我幾個條件。」

岳月疑惑問：「為什麼？」

「人心險和圖書惡。」許開道：「你要不信可以問問李副主席，李老太太的手段有多少陰毒。記得二十多年前，大江集團商正尋求新的財團注資，響應者無數。李老太太為了捆綁上大江集團，打算用自己女兒和張主席的四兒子聯姻。但張主席四兒子早交往了一個平民姑娘……李副主席，後來發生了什麼事？」

「有壓力才有動力嘛。」岳月好奇問：「你比許開怎麼樣？」

「其實也沒什麼好羡慕的，我們這行很辛苦苦。沒活吃老本，有活也得經常去加拿大，歐洲地方出差，一出差就是個把月。」葉航哀怨道：「大半夜大家都在睡覺，我們還得開夜車。沒有加班費，也沒有保險，經常性的白做工拿不到工資。偏偏這樣還有很多人不理解我，周圍時常籠罩有色眼光。有時候感覺壓力真的很大。」

「夜月之雪從夜月家族偷的。」

「好吧。我和老太太說下。」張大江一個頭兩個大試著答應下來。這老太太有病啊，不知道人家深淺就敢打上門去。現在被人玩慘了吧？李大海也是，你要說就把事情都說了，怎麼就說了一半。把兩個煞星給忘了。葉航他不清楚，許開的資料張大江是知道的。這小子的委託人上到國會山，下到黑幫。一路走去是左右逢源。倒不是說他的勢力大，而是他的職業操守和能力，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如此成就，本身就非常不簡單。不過反過來想，岳月有這兩人幫忙，李大海私和圖書生女之事就簡單得多。

李大海一聽搖頭：「李家股權分散，10%股權就是李氏集團第三大股東。」

「我知道拉。」岳月拉許開：「我們走吧。」

「我想哭！」岳月抽鼻子。

「恩！」許開點頭，走到葉航小房間外面打了個響指。

「我木匠升到了二級。還獲得了幽靈劍捲軸。」

「你可能不知道，是王叔調查岳月的身世的。當然也對你們李家調查。」許開對岳月道：「後來有人用手段造成那姑娘的出軌。四兒子還想原諒那姑娘，卻未曾想，又出來一個AIDS檢驗證明。四兒子終於離開了那姑娘，和李老太太女兒結婚。當然，現在也離婚了，是男人都忍受不了李家女人。而那個姑娘在四兒子結婚不久后精神恍惚，卧軌自殺。」

「真的啊。」岳月笑道：「小雪人真好……」

「搭飛機！」許開苦笑回答。

「你為什麼要騙我？」岳月看許開。

「哦！」岳月點頭：「我就奇怪我開了工資那麼低，你們也願意干。對了，今天手錶是怎麼回事？」

唉……知己不知彼，老太太多大的歲數。和愣頭青一樣，被人拉到博弈局中，兩者博弈成本差距巨大，導致現今如此被動。即使罪名不成立，恐怕也得灰頭土臉。不過，許開他們兩個目的是什麼？張大江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這所謂的盜竊案，很可能只是一個引子。

「也好，看在你的面子上。」許開對李大海道：「李副主席，那就和*圖*書換個條件。岳月要擁有李家10%的股權，並且不能從你的股權中勻。」

「這個……」葉航一頭黑線，看了眼許開回答：「我們是兩個領域，沒法比。一般來說我比較出色一些。偶爾我也讓他出出風頭。」一千一百金……

「是啊！」許開點頭。

如果是岳月陰謀主體，張大江說兩句話就算完了。但是葉航被盜竊者，加之對李太后不滿，岳月並沒有勸解的打算，也不好意思勸解。只是對這事情鬧這麼大頗為心驚。她如果知道葉航干過的事，恐怕能直接搬家走人。葉航曾經為了十分鐘時間，在紐約上班高峰期，強行把所有路口指示燈全部變成紅燈。那一次，驚動了國土安全局，發布恐怖預警警報。最後怎樣？法庭終究無法證明葉航和此事有直接關係。就一個李太后，葉航真沒感覺她算什麼菜。

「算了！」岳月一拉許開手臂：「我不稀罕什麼股權。」

岳月問：「藝術家？」

「很多人都討厭我。」許開誠實回答。

「恩，那女人很壞。」岳月點頭道：「不過，這接下去就不好在大江集團上班了。」

許開正色道：「我和葉航不知情情況下，不得和李家人接觸，不接受李家任何的財物，不簽署任何有法律性的條約，不在任何文件上簽名。」

許開嘆氣：「剛買的鞋子就髒了。」腳一伸掛回了鞋子。

「是啊！」

許開掏了包紙巾遞過去，岳月接過來邊擦眼淚邊道：「你……你早就知道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