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但是如果沒有目擊證人的證詞，認為只能是認為。」光頭拆卸槍支道：「現在檢方已經正式提出謀殺指控。除非在一個月內，藍河能找到第二個活著的證人。否則，下半輩子就得在加拿大度過了。目前律師團只能以死者同事參与了案件調查，影響司法公正來搏一把。但希望很渺茫。」
光頭點頭：「氣手槍總也有子彈，子彈去哪了？現場保衛到達死者面前時，並沒有發現死者握槍。」
「比如說？」
孫青青那邊情況使然，也是同樣的安保。李起和光頭經過『保安』嚴格檢查后，被放行。他們開車到了距離孫倩倩居住別墅兩百米的一所別墅中。這裡是他們的工作和監視點。車倒進小車庫。由於沒有交房租，所以別墅內沒有食物的。李起和光頭購買了不少的方便麵，啤酒。
「不會這麼巧合吧？」
李起道：「別墅附近有十名安保人員，酒店的頂層和附近有四名狙擊手。附近的巡邏車加倍。除非有一支雇傭軍，否則不可能依靠強攻殺人。偽裝滲透是一種很有效手段。現代科技無所不能。有設備情況下，掃描照片或者真人，就能在很短時間製造出人皮面具。白雲作為一個隱藏的清理型特工，做事時候最喜歡這種硅膠的人皮面具。所以我讓你拿來錄像，無聊研究八名服務人員的走路姿勢和形體語言。」
「同意。」
「吃！」李起道：「所以用肉眼盯死這三個點ｍ•ｈetｕbｏｏk•com.ｃｏm就好。」
「蕭楚楚？這女人就是一花瓶。一點真實本事都沒有。」光頭笑：「不過，你們聽海安保不是派不出更好的人了嗎？這刑事案不能派遣無關敏感人員。蜀中無大將，楚楚當先鋒。」
「這是好消息啊。」死者非當班時間，拿出手槍，這很能證明問題。一把高壓氣槍的威力和六四手槍差不多。氣手槍在二十米內還是具備一定殺傷力。用氣手槍自然就沒有硝煙反應。而且氣手槍的聲音小。不容易造成賓客警覺。李起恍然：「死者有預謀要殺害藍河。」
「幫他弄個外籍不就行了？屌絲逆襲之兩種武器。外籍高考，娶個英國媳婦。」李起道：「或者你問下藍河……忘了，人家現在出問題了。」
「藍河。」光頭點頭：「可惜了，這人挺好的。」
李起問：「蕭楚楚不是在加拿大嗎？她應該要有一定力量對目擊證人進行保護。」
光頭舉大拇指：「律師辯護準備從這點出發。只要證明對方舉槍，藍河就可能無罪釋放。槍開的比別人快，不是一種罪。」
「你來打醬油的，我純粹是被抓了壯丁。」光頭接電話，嘰歪了幾句后掛電話：「姐……喂，李起，X市有熟人嗎？」
「沒有！」李起問：「怎麼？」
光頭想想：「同意。」
這是一個非常有效的安保手段。聽海安保日常的安保通常是流動性，僱主與人接觸的機會很大。這種雷達派不和圖書上用場。但是此地清場后，陣地雷達就發揮了最大作用。無關人員一出現就會示警。李起很不滿意道：「這麼搞，白雲就不來了。」
「也許還沒有發射，只是舉槍？至於槍，可能被其同夥拿走。」
光頭心不在焉拿出一罐剁好的辣椒問道：「同意，你吃辣椒嗎？」
「我們就是來胡搞瞎搞的。」李起無所謂回答一句，幫忙安裝設備。這是一台屏幕，上面顯示了安全人員在別墅安裝的攝像頭所拍攝的錄像。還有一個小屏幕，小屏幕上是別墅群地圖，上面有十幾個紅點，這是一台陣地雷達。可以搜索別墅群範圍內的人類個頭大小的動物。其中安全人員和李起他們都佩戴有信號發射裝置，在雷達顯示中為紅色。沒有佩戴發射器進入別墅的人，會顯示為綠色。信號發射器頻率不可調整，是技術人員事先設計好的。也就是說，除非有關部門內部泄密，否則其他人很難獲得同頻率的發射器。
「還以為你有什麼高招。別墅已經被全方位的肉眼盯死。」光頭指指大屏幕：「看，別墅外圍一圈一共有十二個運動感應器和八個熱能感應器。還有電子干擾器，保證不會有任何遙控飛行物接近別墅。」
李起苦笑，由於X002被誤殺，自己對幕後人的線索完全斷了。他已經萌生要離開聽海的念頭。現在唯一辦法就是弄到X002的私人物品。但電腦和文件都已經被警察搬運走了進行調查。只能在過年期m.hetubook.com.com間，等X002丈夫還孩子回老家，潛入X002的家查詢警方沒有注意的線索。李起知道，警方不清楚X002的背景，是不會通過電腦信息把X002和夜鶯聯繫在一起。但自己可以。黃局說再調查幾天就會把私人物品還給X002的丈夫。這也是最後的希望，希望自己有所斬獲。否則留在聽海已經沒有意義。藍河那邊，李起只能表示一定的同情。
別墅電話響起，光頭接電話一會。掛了電話很不爽道：「媽的，當自己是哪棵蔥。老子歸屬他指揮。李起，唐靜這小妞特別要我轉告你，別胡搞瞎搞。」
「我姐孩子在X市念書，明年高考了不是。她讓我找點關係。」
光頭拍拍李起肩膀：「我相信如果你去，情況會好很多。」
「這是軍用品，都有備用電池的好不好。」
「進入別墅內有三種辦法，前門，後門和攀登。」
李起驚訝：「你有藍河最新情況？」
「但你也不可能憑藉屏幕上一個綠點去抓人吧？」李起道：「手段很多了，陣地雷達是不錯，但是同時又很脆弱。」
「但是……」光頭嘆口氣道：「目擊證人死了。火災。」
「我是畜生還不行嗎？」李起拿起微沖瞄準窗外看射界。狙擊槍被安全老大否決，一個原因是不能被光頭搶走了功勞，一個原因是因為上面有交代，最好抓活口。所以李起和光頭實際上封鎖的只是北面這條逃竄的路線。
開始工作，光頭拿過平板https://m.hetubook.com.com電腦放在膝蓋上：「這是這家別墅酒店的工作人員名單，其中有八個人是為孫倩倩這棟別墅服務的。」別墅式酒店，獨門獨戶，享受酒店待遇。一般是長期出租給有錢的人。聽海酒店別墅最低的每十天四萬。諸如孫倩倩住的別墅，每十天要繳納八萬元的房費。十天為最低入住時間。這次是特殊原因特殊安排。光頭問：「你認為白雲會偽裝成工作人員？」
酒店在東城，這是一座現代化的五星級酒店。在酒店的背面，有幾十座小型的別墅。這裏就是酒店別墅。不需要經過酒店可以直接開車到達，裏面設施完備。很適合外地來要久留的商務談判客人。為了客人的隱私，這邊別墅群沒有安全攝像頭。安全來源在於三個路口的保安檢查。孫倩倩入住時，安全人員已經布置了大量的監控設施。由於即將過年，別墅只有三戶客人。都被請到了酒店內居住。別墅群已經成為一個禁區。
光頭道：「李起，這點我要批評你。如果孫倩倩被掛了，這邊的安全人員都難逃其責。你也不能這麼自私。好歹孫倩倩也是青春美少女，花季般的年華。你怎麼就一心盼望人家被白雲掛了。」
「斷電。」
「李牲口，你如果是白雲，會怎麼潛入？」
李起苦笑道：「那就是水泄不通，我們來打醬油。」
白雲這事，如果不是因為白雲有血債，又撞擊了自己的安保對象。破了自己IS當組長來，僱主無死亡的記錄，李起也可能https://m.hetubook.com.com拒絕本次行動。李起偶爾也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自私太自我了？但這念頭一閃即逝。自己前些日子有了大公無私的思想。換來的結果是趙雲重傷，自己中彈，小隊被人象狗一樣追殺，九死一生的逃離G國。李起知道自己內心其實還有幾分善良，但他的閱歷告訴自己，不要善良。善良和邪惡相遇，先受傷的一定是善良。自己不需要善良這個品質。
「比如說？」
「那就表示白雲要殺孫倩倩一定要想辦法進入屋子。」
光頭看看李起，想了一會壓了聲音道：「據說，藍河的辯護律師找到了一名宴會目擊者，目擊者看見宴會二樓，死者拿著一把手槍。根據目擊者的描述，這很可能是一把氣手槍。」
「你這話中有話。」李起笑接過微沖，熟練上彈瞄準。再把槍還給光頭。拿起桌子上的彈匣，開始壓手槍子彈。
李起點頭：「這樣雖然找不到槍，但藍河案件有了轉機。」
「我們從刺殺入手。你同意不同意，此地無法用狙擊槍狙擊？」
「比如說電子干擾。」李起道：「雷達就是一電波發射和回收器。見過現代小偷偷車嗎？干擾器一開，車主按鑰匙鎖車門，因為干擾，車門沒有鎖住。我不知道國內有沒有，美國為了反恐需要，可以利用衛星對一個區域進行電子干擾。導致遙控炸彈無法引爆。白雲是同道中人，這些知識應該有。所以擺在明面的東西要麼嚇退白雲。要麼白雲會無視。有矛必然有盾，我們得弄點白雲不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