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有什麼麻煩，你是不是會腦子一熱的士為知己者死。」

「大哥啊，這個眼鏡是黑手黨的三號人物。他花費的大額金錢都需要自己組織核查批准的。你當人家是煤老闆？實話和你說，他這招對我就用過，我就是不點破他。」

「難得。」眼鏡眼睛一亮道：「應該說少見。我在中國留學三年。有一點你可能不愛聽。中國人挺喜歡佔小便宜。而且為了佔小便宜，他們能奇技百出。當然，只是一小部分人，請原諒我的冒昧。」

眼鏡道：「不，這是街頭幫會的事務。我個人喜好並不重要。但是對庫尼斯娃，我們的一位圈外朋友曾經差點和他打招呼。」

李起看電腦上英文，是一個地址。位於城市和郊區之間一片白人為主住宅區。嚴格來說，多倫多大部分地區沒有嚴格郊區和城市之分。多倫多治安好不好公說公，婆說婆，但多倫多是黑幫很多的城市，這點是不會錯的。和各發達國家一樣，黑人區、印度人、中東人這三個居住區是比較亂的。晚上十點后，這些地方是非常不適合單身行走，特別是女孩。而這個白人區治安非常不錯。有人說多倫多治安哪裡好，看地鐵線就知道。但凡地鐵線到達的地方，治安都是相對不錯的。這個白人區就在地鐵線的中心點。

「正主！」李起提醒，同時向包廂內坐了坐。包廂設計很科學。如果你想感受氣氛，就去陽台。如果你想安靜一些，就在包廂內。如果你不想被人看見，那就在包廂內。正主本地和_圖_書光頭黨二號人物庫尼斯娃顯然沒有這些覺悟。她手拿一瓶啤酒，一腳踩在一米高的護欄上，頗有點傲世群雄的味道。

「你是不是覺得他是個視金錢如糞土，結識你完全是因為你那高尚的情操？」

「你們找她啊？」眼鏡道：「庫尼斯娃，本地光頭黨二號人物。她十四歲就在俄羅斯加入了『俄羅斯姑娘』組織。她的背後紋了一個大大納粹標誌。」

有人鬥氣？趙雲見還有一分鐘比賽開始，忙道：「中國人有句話叫無功不受祿，如果是朋友，就不能以金錢來結交。否則只是利益朋友。所以如果贏了，請別給我。這樣我們才是朋友。」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格老子。」趙雲明白了一半，繼續問：「如果我要了那錢呢？」

庫尼斯娃居住是一個別墅。當然，這種房子在國內叫別墅。國外稱呼為獨門獨戶複合式建築。國外的別墅定義和國內有些不同。李起電話米悟，先詢問是不是安全到達，然後讓米悟幫忙了解庫尼斯娃周邊的環境。比如，她的鄰居是不是有警察等等。話說某年，兩個搶劫犯搶劫美國一家銀行，喊一聲搶劫，身邊十幾個正在排隊的人一起掏槍。原來這天是FBI發薪日，而這家銀行是距離FBI總部最近的一家。

李起見趙雲聽不懂，介紹道：「他一百萬買印度人勝。按照目前賠率看，如果贏了能拿到110萬。」

「死太過分了。但如果幫點忙，朋友之間應該的。」

「一百萬如果能結實一位朋友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認為很值得。」眼鏡笑著接話道：「我們和街頭幫會不同的是，街頭幫會只有在需要你，你有價值時候才會去想辦法認識你。我們更喜歡結交一些我們認為值得結交的朋友。放心，賺了算你的，虧了算我的。」

大約幾秒后，再出現一條英文，九號包廂買巴西人勝，一百一十萬。

趙雲皺眉好一會：「但是他確實下注了一百萬。」

現場大屏幕出現一行英文，二號包廂買印度人勝，一百萬。

「恩。」眼鏡點頭：「你們鄰國日本這點做的不錯。撿到錢交給警察，能得到百分比的報酬。如果在一定期限沒有人認領，就可以獲得全額金錢，要繳稅的。如果你揀到十元人民幣送到派出所，我想人家都不愛搭理你。既然這樣只能朝口袋一塞或者當成沒看見。這麼快？比賽結束了。」

李起笑：「你這也知道？」

李起答非所問道：「他剛才讚美你的情操，你是不是很開心？特別是他貶低國人提升你高度，實話說，有沒有那麼點高興？」

「李起，這是違反我們規矩的。」眼鏡一笑，敲擊電腦：「但我可以建議你去這地方看看。」

「李，你知道我們一向不喜歡這種人。雖然我家族有些人對有色人種略有偏見，但是我和我家族還是儘可能的平等對待他們。我們是歐洲人，歐洲遭受希特勒的洗禮所遭遇的苦難，我們不可能忘記。」

「哇……是不是真的這樣啊？」趙雲半信半疑：「李起，你是不是和-圖-書太小人之心了。」

「靠，我一句話他就砸下去一百萬。」

「我靠，看你表面成熟老練，內心還這麼幼稚。」李起解釋道：「你真以為他看你順眼就砸一百萬去冒險？我這麼說吧。能坐到包廂上的都是當地黑道有頭有臉的人。這些人都是死要面子，特別不會讓同行看不起。地下拳賽的賭博主要資金並來源他們，而是正在看視頻轉播，可能遠在萬里之外的人。眼鏡下注的目的，是保持自己幫會的身份，雖然不至於是全場最高，但是也保證不會全場最低。」

「你還沒明白？」李起解釋道：「你這道上人連這點小把戲也不懂？街頭玩豆子賭博，是不是有一群人在起鬨。拍賣會中，賣主為了商品到一定價格，是不是也會請槍手？他這邊買印度人勝一百萬，按照賠率，會有盟友買印度人輸一百一十萬。扣除中間10%的差價。也就是說兩百萬隻虧損10萬美金。但10萬美金卻買到了兩百萬的面子。」賭大輪盤，假設你把36號碼全買一塊錢，那你肯定會也只會中一碼。得到三十三塊錢，這樣就虧損了三塊錢。假設有三十六個托，每人對一個號碼下注一千，那每一次會虧損三千塊。但是卻打造出一個人氣超高的大輪盤。最重要一點，看客們只會注意三十六人中贏家，而不會去關注三十五位輸家。

「恩……」趙雲想了好一會道：「反正暫時沒有。」

「那證明他有眼光。」趙雲回答。

趙雲想想道：「難道你想否認我的情操？」

三人聊和*圖*書天間，比賽已經結束。只持續了一分鐘就結束，最終以巴西選手死亡，印度拳手獲勝而告終。眼鏡笑：「110萬美金產生在一分鐘。雖然趙你不收這錢，但我既然是你朋友，又是當地人。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所以你有什麼需要，完全可以找我。」

李起反對：「不是這樣的，佔小便宜未必是壞人。問題是有自己的原則。比如說，你在街上揀到一百塊錢，你佔小便宜的話，是非法佔有。你不佔小便宜有兩種選擇，把錢送給警察或者原地等失主。無論哪一條，都要耗費不少的人力和時間。」

李起問：「她住哪。」

「確實只是一小部分人。」趙雲汗顏，這種事自己也干過的。兒童節去吃自助餐，如果攜帶兒童就餐可以打七折。當時趙雲和一個妹子，兩人自助餐分別是五十塊，那就是一百。加個兒童就是一百二十五打七折。於是趙雲就把自己同事的兒子拉去。後來一聊，這情況不僅是自己，好多人都是租個兒童來吃飯。而且有部分人本沒有打算在這邊吃飯，但因為算明白這點，把吃飯地點改到了這裏。

李起道：「那你應該除掉他們。」

出國後知道更多，比如國人在國外吃自助餐時多拿，帶走賓館的非贈品，不尊重服務員等等。但是近年來，伴隨中國留學生素質提高，形象還是改變不小的。而且很大一部分是老外的想當然之所以然。遇見個把很突出的人，將其放大。

眼鏡上洗手間，趙雲終於抓到機會問：「一百萬？我這個朋友是不是真這麼值錢ｈtｔps://m•hetｕboｏk.ｃｏｍ•ｃoｍ？」他內心一直很激動。

「看，他的目的達到了。10萬美金買了兩家黑幫的面子，還忽悠了你對他的認同，讓你成為他的潛在幫手。而他付出的只是幾句話而已。我向你保證，你幫他忙橫屍街頭，他連屍體都不會幫你收。」

「哈哈。」眼鏡笑著擺手，再看庫尼斯娃道：「當時庫尼斯娃父親要通過毒梟購進一批槍械，聽說他們要對黑人居住區進行一次攻擊。原因是一位俄羅斯姑娘被黑人區輪X而死。我們接觸了他，職業殺手已經上路。最終他被說服，取消了這次瘋狂的行動。那時候我還年輕，忍不住多看看朋友發來的庫尼斯娃的照片，這才看見她背後紋有納粹標誌。」

要幹壞事，先期基本偵查很重要，否則那麼多讓人笑掉牙的真實故事就可能在自己身上出現。

加拿大的房子和美國很象，居民居住房子分幾種，個人房子，一般獨門獨戶，土地永久私有。公寓房，類似我們的商品房。由政府補貼建造租給窮人。比如一套三十層高的居民樓，居民無產權，都是租客。不過作為投資手段，你可以從政府手中購買產權，但是不大於70%，並且租金定價由政府指導。一般來說，別墅型複合式建築的個人房子多在郊區，或者是統一規劃的住宅區。而窮人租住的公寓反而是在城市中心。宋美齡晚年就居住在美國曼哈頓商業中心的公寓中（105歲高壽）。

李起向趙雲解釋：「圈外朋友指的是職業殺手。打招呼就是幹掉他。眼鏡，你中文不錯，英文不錯，但翻譯很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