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假設對手是個職業小偷，和彼得是一個性質。那我們想下，他會沒有注意到時間嗎？三次盜竊案他拖延半分鐘仍舊能脫身。為什麼非要留下這個時間破綻？」李起道：「我認為反常即妖，看來我得派人搬條凳子坐在水墨畫前。」

「荀總顧問好。」

「沒有！」李起回答。

「四門都各有兩名警衛看本區域的展品的監控，監控畫面是跳動的，跳到水墨畫視頻后就發現空白一塊。」夏青走到B區一個小雕刻品前介紹：「警報在座下，壓力警報。掛畫也有，一般把警報器裝在畫框或者捲軸背後，一旦被移動就會報警。」

「什麼可能？」

荀宣道：「那就有得熬了。」還有九天，誰知道對方哪天藏匿。如果每天大規模在展廳內清人，會驚動對方不說，對方很可能會換個下手策略。荀宣已經想到了唯一可行的辦法，等竊賊乙出現后，封鎖展廳，然後進行大規模的搜人。現在行竊手法已經被破解，兩人就等著自投羅網。真這麼簡單嗎？

「好！」

「是啊，好久不見。」李起和夏青握手。

「理論？」荀宣反問。

李起問：「趙雲，就你專業的看法來說，你說的手法是唯一解釋嗎？」

聽海展覽館三層，圓塔形結構。有四個出口。裏面的服務設施很到位，但是安保設施還停留在九十年代水平。

李起用的是揚聲器，趙雲一屁股坐在台階上喃喃道：「60秒，是怎麼做到的。李起和圖書，他先前兩個案子？」

「哦！」夏青和趙雲握手自我介紹道：「夏青。我們邊走邊說。」

現在是傍晚七點，已經閉館。四人進主門，保安先驗證夏青的身份，然後夏青拿了三個臨時通行證給三人，再次驗證後進入展廳。李起一直考慮兩組巡邏是不是太少，現場一看就明了，兩組巡邏似乎就足夠了。

「第四階！」趙雲走到第四個台階。拿出秒錶按下，然後飛奔向博物館。兩個盾牌守衛慌忙阻攔。趙雲停步，走回來迎接上李起和荀宣。趙雲道：「你們說小偷離開攝像頭，再回到攝像頭一共用了60秒。我從第四台階跑到展廳下需要十五秒，來回三十秒。東西位置。」

三人商量中，盾牌負責人夏青到了。她非常客氣道：「李顧問，好久不見。」

「難道是利用時間機器？」趙雲無厘頭問一句。

李起反問：「縮骨功就是把突出關節卸下。60秒啊大哥，誰這麼強？鑽進去后還得還原，偷畫。然後鑽出來再來一次縮骨。」

「會不會是破壞了玻璃，然後再做一塊補上去？」趙雲說完就後悔，自己怎麼能和米悟同一個等級。看李起兩人都懶得回答自己。不行，盜俠在小毛賊陰溝裡翻船，太丟賊了。趙雲又提出一個理論：「保安情況。」

「不二也沒用，即使警報被觸發后警衛就奔跑過來，需要三分鐘時間。他偷走東西前後只花了六十秒。他似乎並ｍ•ｈｅtubooｋ.ｃom.cｏm不在乎被人發現，因為他有把握在被抓捕前逃離現場。」李起道：「我曾經研究過這個案子，實地模擬了。按照他偷盜的路線，在我沒有訓練的情況下，需要八十秒才能完成。經過訓練后，六十七秒是我最好的記錄。」李起道：「第二件案子對方更加高明，警方沒弄明白他是走哪條路線入侵的。而且只花費了45秒。警方請了IS等多家保安公司高手進行破解模擬，速度最快，把警衛和探頭視為無物的情況下，最少也需要五十秒才能完成偷盜。」

李起追問：「為什麼不自己帶出來？」

「因為他有原因……」趙雲眼睛一亮道：「我們這麼規劃，竊賊甲在展覽時間時藏匿在展廳某地，然後到了半夜動手。竊賊乙拿走水墨畫后，竊賊甲無法離開，於是回到藏匿地。等第二天也就是今天開館，悄悄的再混跡到人群之中。」

展廳塔形，有層次落差，玻璃護欄。中央是扶手電筒梯。站在三樓玻璃護欄朝下看，一二樓盡收眼底，除了腳下這一塊死角外。兩組人相對站立在三樓玻璃護欄位置，整個展廳除了柱子之外，基本沒有可隱藏人的地方。

荀宣反對：「李起，這邊展品都有基本報警器。雖然拆卸很簡單，但我不認為機械手臂能做到人手這麼靈活。而且只有三十五秒時間。」

「……」趙雲思慮許久后回答：「未必。」

李起問：「何解？」

「15乘15就hetubook.com.com只有腦袋這麼大。我們都說腦袋可以過去，人可以過去。但那是相對長型位置來說。對這樣圓形的洞來說，腦袋能進去，身體進不去。除非會縮骨功。」

「賊有兩人。」

荀宣問道：「怎麼了，哪裡不對？」

李起、趙雲還有荀宣下車，一名盾牌員工上前表示這地方不能隨便停車。李起出示了證件，員工彙報。然後不再理會李起三人。從言語中可以感覺出有一些敵意，對競爭對手搶飯碗者的敵意。

「這位是？」

「好。」荀宣隨意點下頭。

「我靠，我怎麼沒有遇見這麼二的守衛？」趙雲不滿。

李起問：「昨天晚上隊長是誰？能見見嗎？」

「是我。」夏青無奈笑下。

這個問題是可以回答的，李起介紹道：「內部七名保衛，兩人在看監控，四人兩組巡邏，還一位老大和監控在一起。案發時間，他們距離水墨畫最近的也需要三分鐘時間。四個大門內各有兩名警衛看監控。」

李起擦把汗：「你和米悟這麼有默契？拜託，這是都市小說，YY儘可能取材現實。」

趙雲並不上台階，左右看了一會指路邊攝像頭問：「那個攝像頭拍的？」

「一名竊賊先行潛入，然後偷盜水墨畫交給窗外的竊賊乙。」

夏青道：「藝術品我就不介紹了。展覽館開放時間是早上八點到晚上九點。晚上九點封館后，展廳內一共有十五名保衛。其中八名保衛負責四個路口和自己負責區域的藝術品監https://m.hetubook.com.com控。另外七人，一人為隊長，兩人為總監控員，巡邏人員兩組四人。所有的展品都設置有警報系統。今天特殊原因所以六點就清場。」

荀宣拿出筆記本電腦，這是一個立體圖。被盜贗品在二樓靠窗位置。趙雲皺眉：「說不通。假設對方用鐵爪之類東西直接從一樓飛向二樓，可以二樓窗戶全部密封，只有窗戶頂部十五乘十五厘米的通氣口。理論上說他無法進入二樓。」

「你的意思是調虎離山？」李起反問，一人想出一個答案，怎麼抉擇呢？

李起點頭：「恩，拍攝到台階第四階。」

趙雲反問：「你有什麼高見？」

李起問：「你們怎麼知道贗品被盜？」

「這方法也太無恥了。」荀宣笑下，拿出電腦道：「看保安分布圖，昨天晚上重點是在B區，國外藏品展覽。其中有超過兩千萬美金的藝術品超過五件。這個小偷三次作案，前兩次對方下手都是西方藝術品，也就是他的僱主圈子是這些人。這次突然對東方水墨畫感興趣了？」

畫是掛在牆上，釘子打成U形，兩頭都深嵌其中。靠機械手臂偷畫有點天方夜譚。怎麼做到的？從一樓走是不可能，最少需要五分鐘才能有個來回。李起電話米悟：「監控視頻怎樣？」

「是我朋友。」李起介紹道：「也是我們安保公司情報收集員蘇蓉的男朋友，陪我們過來看看。趙雲。」

「六十秒，扣除三十秒。三十秒時間……」趙雲坐台階看博物館：「太短、太和圖書短……玻璃有沒有被破壞？」

夏青介紹：「B區是東南兩門進，A區是西北兩門進。開展時候會有幾道玻璃門把兩個展區隔開。到了晚上，我們就升起玻璃門。東南西北各有一個安全防火通道。不過封館后，所有的安全門就全部鎖死，電子鎖。能開啟只有持有密碼的隊長。」

「應該沒有被更改。而且我用軟體分析后發現。小偷出來時候，懷裡有一個長型物件。」米悟道：「我覺得警方結論可信。這視頻中的人很可能是那贗品小偷。」

「這個……」李起和荀宣互相看了一眼，這個盜竊方案倒是符合邏輯。也符合警方現場勘察報告。賊祖宗就是賊祖宗。警方和盾牌先入為主，一旦和維也納這位竊賊聯繫上，那就認定對方是一人作案。如果維也納等這三個案件有兩名竊賊，時間這個難題也迎刃而解。而且手法都是一樣的，一人藏匿，一人盜竊。針對都是安保技術比較薄弱，沒有熱感感應器的展覽廳。退一萬步說，藏匿這人被發現了，只要他死不認罪，也很難以盜竊藝術品罪名起訴他。

趙雲笑：「那只有一個可能。」

李起道：「第一個案件在維也納，他利用博物館現場留下的手腳架破壞玻璃，然後鑽進去。再破壞展櫃玻璃拿走東西。當時打破展櫃玻璃觸動了警報，警衛以為是誤報警，順手把警報關了。」

李起看電腦道：「二樓窗戶距離水墨畫是兩米八，一個正常人手臂是60左右，加上一根機械手臂應該可以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