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點頭：「行，這樣挺好。」

「那這牌子呢？」

于明問：「什麼方面的？」

趙雲看荀宣，荀宣抽出兩張百元鈔票給於明。

「有客戶預定了跟蹤套餐。要求我們記錄你們24小時行程。和誰在一起，吃的是什麼等等。」于明道：「這種事我們自己能幹，就不中介了。」

「這個不知道。」于明慚愧回答。

「駕照。」李起道。

「因為醫生說他只有半年的生命。」大老闆嘆息：「環球旅行是他當年干這行的主要目的，可惜青春年華都折騰在和蘇聯的冷戰上。這可以說是他的一個遺願。不過除田計劃已經過去二十多年，我想此行危險也不算很大。只不過是時間太長了點。我安排是每兩個人陪同十五天。再安排一個全程的人，也就是藍花。藍花在阿富汗表現出了優秀現場收集情報的能力，是很難得一個人才。」

大老闆點頭：「我會安排人接你的崗位。」

李起一笑：「私事，不好說。」

李起疑問：「為什麼要去？」

這時候三人才恍然：「中介啊。」

「那我只能告訴你。」于明突然繳械投降單手一捂口鼻，腳一跺，駕駛位下突然噴射出四道煙霧迅速充滿車內。強烈的辣椒水味讓三個老鳥咳嗽連連，眼睛無法睜開。三人第一反應打開車門，一起鑽了出去彎腰狂咳。然後一陣馬達聲。李起叫聲不好。轉頭看，車輛飛奔而出，逃之夭夭。

「……」李起笑著掛掉電話。這個于明也算是奇人了。找上門沒有意義，李起相信他會通知僱主清理信息。不過李起倒想和這個于明吃個飯。這事雖然沒有得到線索，但可以看出幾點。第一點，神https://www.hetubook.com.com秘人一直在監視自己。第二點，對方對自己似乎還不夠熟悉。第三點，神秘人在中國沒有什麼影響力，都需要通過雇傭來完成。

李起警惕看于明，電話米悟。米悟很快回電：「于明是去年B市某大專學校的畢業生，掛了四科，補考勉強通過。數理化全掛。他的賬戶還有十八塊兩毛三分，每個月有兩千左右的錢打進。沒有房子、沒有汽車、沒有前科、沒有社保、沒有醫保、只有一張公交車月票。」

「我們不能泄露僱主信息。」于明誠實回答。

「能。」于明點頭道：「只要有錢，合法的情況下什麼都能幹。」

李起皺眉問：「多少雇傭費？」

于明無奈道：「大哥，你就是逗我玩。我要了就被你們看不起。而且一分錢也拿不到。」

「李起大哥，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們肯定要找上門。所以我會先通知僱主廢棄郵箱。我真沒有惡意，這隻是普通辣椒水製造的煙霧罐子。用清水洗臉就可以了。」于明哀求道：「李起大哥，現在找份包住的工作不容易，求你了。」

「除非它自己撞冰山。」李起道：「維多利亞行程是走南路先從亞洲經過非洲到歐洲，然後到北美、南美，最後橫穿太平洋到亞洲。如果順利的話，我可以會在印度或者非洲登陸，最遲不會超過歐洲。」

于明翻頁名片道：「就是幫忙公司，上面寫著我們業務：接送幼兒，家政衛生，凌晨跑腿，接送親屬，抓婚外情、找貓尋狗、尋人覓食、租借男友、客串家長、陪伴墮胎、法律諮詢、市區導遊、預定車票、聯繫假證、通下水ｍ•ｈeｔuｂｏok•cｏｍ.cｏｍ道、換水龍頭、維修家電、開門開鎖、接送孕婦、家居裝修、搬家運貨、上門吵架、充當孝子、歌會吶喊、公司問策、股票諮詢……」

「現在小鬼不得了。」李起也笑：「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電話響起，是個普通電話。李起接電話：「喂。」

「你們……」李起找不到可以用的詞彙。

這小子聰明。荀宣道：「那沒辦法，只能用暴力了。」

「郵箱地址？」

于明再搖頭。

荀宣順口問：「你們幾個員工？」這麼龐大的業務，沒有幾百號人整的過來嗎？

荀宣道：「你們覺得有幾個窮人敢沒有駕照就開車？被我們包圍，在劣勢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很鎮靜。表現出人畜無害的樣子。被逼無奈就啟動後手。這樣的人拿兩千工資……」

「這是我的名片。」于明從錢包中抽出一張名片。

「有人專門偷車牌的。」于明道：「四百八我可以幫你這車弄一塊，軍牌加倍。考慮一下，很優惠了。」

「那你照片發到哪？」

于明從包里拿出相機，李起伸頭看照片駭然。果然被跟了三天。連自己在樓下買煙都被拍攝在內。雖然大部分照片是蹲守聽海安保公司外拍攝，拍攝的只有自己進出安保公司的照片，但自己絲毫沒有察覺，這一來說明自己不夠警覺，二來說明這是個高手。

悲劇啊！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李起想想道：「你跟蹤我們多久？」

「五百塊做的套牌。」于明補充：「做四塊還能打八折，你們要嗎？套牌好啊，被抓最高只罰兩千。不交各種費用，還不用被扣分。」

于明搖頭。

「恩恩！」于明點頭：「你在城市裡ｗww•hｅ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遇見了任何難事都可以找我們。」

曹羽小組人很快把委託送了回來。大老闆問：「你打算帶誰去？馬上要交證件去辦理手續。」

「恩，李起，你上船要做什麼？」

「那你跟蹤我們？」李起回到了正題。

「我靠！」趙雲一邊咳嗽加哈欠，口水鼻水一起流笑道：「哈哈。」

荀宣道：「我給你一萬。」

李起、荀宣和趙雲石化當場，聽於明從頭到尾把卡片上的小字念完，五秒后三人還保持石化狀態。于明吞下口水看三人：「你們有什麼看法？」

趙雲問：「你們真能幹？」

年輕人試探問：「我如果要求報警，讓警方處理，你們肯定不會讓我如願是吧？」

「不要打臉。」于明雙手抱頭。

「一百萬。」

「謝謝李起大哥。」于明道：「對了李起大哥，千萬不能用水洗，這煙霧混合了石灰顆粒。」

「恩。」于明點頭。

趙雲想想道：「當街打架，打傷了一個人。」

「郵箱。」

「如果泄露僱主信息，我就會被開除。這是公司鐵的規定。」于明態度很堅決。

李起把身份證還給於明問：「為什麼跟蹤我們？」

「不好說就別說。」大老闆道：「別把船弄沉就行。」

大老闆沒說話，一陽指敲擊鍵盤，電視屏幕出現一個亞裔老頭。大老闆道：「他叫張稻田，他年輕時候和我一個行當，我做的是情報，他做的是暗殺，行內人稱其為血色東方。冷戰時候，蘇聯人出重金購買他的命。蘇磊解體后，和張稻田有私仇的人就策劃了一個除田基金會。這老頭脾氣很倔，拒絕有關部門派人保護。最後折衷方案就是讓小何、藍河兩人陪他上船。張稻田和和_圖_書藍河父親關係很好。」

趙雲一舉拳頭道：「我不這麼認為。」

「什麼？」李起、趙雲和荀宣大驚。被人跟了三天，才發現被跟蹤。李起不相通道：「你吹牛吧？」

「四個人。」于明伸出四根指頭道：「老闆和三個打工仔。」

「不知道。」于明坦率回答。

于明擦把汗換一張道：「這一張。」

「十萬。」

「算是三天，已經超額完成任務。」

「我們老闆的。」于明誠實回答。

李起還能說什麼？咳了許久才道：「好吧，不會去找你麻煩。」

李起道：「說正事。是誰雇傭你們的？」

李起有超然地位，大老闆聽李起說自己要接一件普通單子委託，很驚訝。他先是猜測李起和吳涵關係，而後又猜測李起目的。這可是環球三個月，很悶的。大老闆見李起態度挺堅決，於是打電話給曹羽：「曹羽，那份吳涵的單子送回我的辦公室。」

「誠招男女公關，月薪兩萬加抽成……」

「這個……」李起想想道：「本來我乾的，但是我最近被一些事弄的很生氣，所以就不幹了。」這個年輕人有意思，絲毫不害怕。並且委婉和自己說，自己限制他的人身自由是非法的。而且一看穿著就是底層人，李起還真不好對這樣的人逼供。

維多利亞游輪頭等艙可以一拖三。不過中國免簽國家很少，而且多是苦大仇深的國家。維多利亞行走路線多是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所以需要預先辦理手續，才能臨時在特定的幾個國家離船登岸飛回聽海。

「你的工資？」

于明接錢，在手機上記錄。然後找了個號碼撥出去道：「劉律師，我是星星公司的。這邊有個當街打架傷人的事。你和當事人https://ｗｗｗ.ｈｅtuｂook.ｃoｍ.ｃｏm說。」

李起哭笑不得，真打于明逼供，自己就成了流氓。李起道：「不好意思，這件事太重要了。我只能……」

荀宣疑問：「你掛的是真牌吧？五百？是不是真的？」

李起念：「星星萬事通有限公司，業務員，于明。什麼啊？」李起等人一臉茫然。

李起不由看了眼荀宣，現在都流行沒駕照開車嗎？李起無奈道：「身份證。」年輕人很配合從褲子后口袋拿出錢包，錢包里的一毛的硬幣嘩啦啦的掉到車上。年輕人從錢包夾層從抽出一張二代居民身份證。李起接過，順便就錢包下結論，不會超過20塊。李起道：「于明？」

……

年輕人汗顏：「沒有駕照。」

趙雲用襯衫擦臉問：「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李起電話米悟，報上身份證號碼，很快米悟恢復：「信息是真的。」

又是女保鏢的問題，李起米悟肯定是上陣，但辦事後中途會撤離。所以還需要再帶一名女保鏢陪同吳涵游完剩餘時間。李起看委託單上的名字驚訝：「藍花被曹羽分配到了吳涵委託中？」藍花是歐陽劍蘭直屬隊員，怎麼會被曹羽調去？

于明拿出手機翻了一會伸出兩根指頭道：「兩百塊。」

什麼和什麼啊？李起問：「這車哪來的？」

「那你們想知道什麼？」

「法律諮詢？」

李起道：「我可不好意思被搞的灰頭土臉后打上門。再說，他對我沒有什麼價值。」

「大體不會錯的，他說的基本上都是實話。」李起道：「他也沒有必要說謊。只能說這人挺不簡單，最少兩千工資是配不上他。我們回去吧，我還要找大老闆要委託。」

「一千八加抽成。」于明補充：「比如這兩百塊我可以抽十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