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會先觀察，然後發現警察已經包圍，我會放棄這單買賣。但我絕對不會無聊的去安裝射燈。」

正在野戰的教授停止下身的活塞運動，從一邊沙灘褲子掏出手機。然後掛電話擁抱女子一會，兩人上車，離開了四號碼頭。荀宣笑問：「黃局，你們當警察不管道德淪喪案？」

查戶口，很快查到教授老婆，是教授以前的學生。黃局電話教授老婆道：「你好，我是警察。你丈夫是不是開一輛黑色的XX牌汽車？」

黃局人趴在石頭上，放下望遠鏡問：「李起，就你專業能力來看，0.243會不會發現有人埋伏？」

「黃局，肉眼來看沒有問題。正常來說，職業悍匪的裝備比警察普遍要精良。既然我們都普遍用上紅外望遠鏡和夜視熱感望遠鏡，對方沒理由不用。而且SSG69瞄準鏡本身具備了夜視能力。」李起說這話有私心的，如果是他圍捕0.243，不會在現場放置30名特警。他只會安排三到四個狙擊手。對付狙擊手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狙擊手。用數量戰勝質量，四面圍毆，讓其只能倉皇逃命。然後後續部隊包圍，用軍事熱感雷達飛機掃描定位。這樣0.243就跑不了了。但是提出這個建議很可能把自己陷進去，他沒有把握和0.243過招。不過李起也算厚道，還是中肯的發表了自己的一點看法。

一個道口原本是閃爍黃燈，讓司機們自己觀察路面通過。汽車到達時候突然跳轉成紅燈。司機刑警停車看同伴：「這信號燈抽風是不是httｐs://m•ｈetｕｂｏｏｋ•com.cｏm？」

「倉庫有個無線攝像頭，還有一個遙控開關的射燈。」

「什麼？」包括荀宣和李起都愣住。這不符合常理。對方安裝射燈、攝像頭是可能，白天安裝人家只當是海灘娛樂項目工作人員。但是完全沒有意義。純粹是戲耍警察？這是2B少年的行為，0.243雖然瘋狂但不是精神病。不會做這樣無聊的事。那為什麼安排這些東西呢？難道是送貨人和0.243有仇，所以故意陷害？

同伴還沒有回答，一顆子彈射穿擋風玻璃，准准命中司機的心臟。副駕駛座位的刑警一愣，第一個反應是抱住一邊倒下的司機。他由此錯過了對付手動狙擊槍弱點的唯一逃生時間，子彈從側面穿透其心臟。

特警第一時間抓獲兩名走私者，同時包圍了沙灘摩托艇的倉庫。三組特警投擲煙霧彈和催淚瓦斯分三個位置突入倉庫。

黃局目送送貨人走到自己視線死角，終於下令：「動手！」

黃局憂心忡忡道：「我更擔心是走私者發現海灘上有人，不靠近碼頭。」

大約兩分鐘后，特警彙報：「黃局，倉庫沒人。」

黃局心立刻揪了起來，對講機道：「查下汽車的主人。」拐進來的汽車都被記錄了號碼。

既然收隊，李起等人自然撤了。李起、荀宣同乘一輛警車回家。進入聽海城后，一直沒有說話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荀宣問：「你還是很奇怪吧？」

「為什麼？」黃局和李起同聲問。

凌晨0點，一輛小轎車在主幹道和_圖_書上一拐，駛向了四號碼頭。幾乎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李起則淡定道：「放心，0.243隻會遲到，不會早到。」

輪胎爆炸，警車一歪，撞擊在護欄上。0.243把槍放到後座，打開車門，從容駕駛車輛離開。

李起道：「那位置是面對大海的死角，海面是弧線型，不會有人能觀察到的。」

快艇接收到信號，緩緩靠上碼頭。一個人提了一個黑色的小箱子登陸，走向燈光發出處。特警隊長問：「黃局，動手嗎？」

所有人戒備，快艇駕駛到距離陸地三十米停了下來，快艇的燈閃爍了三下。大約五秒后，快艇正對面的海上娛樂設施的沙灘四輪摩托倉庫發出了三道光芒。黃局大驚：「他什麼時候進入包圍圈的？」

「市長也沒有貼身保鏢，需要調開警力嗎？」李起道：「也許他是想擴大影響，好拉業務？」

「你怎麼知道他有老婆？」

一隊刑警拍照收集證據，完成工作后離開。兩名刑警拍攝了小箱子位置后，把小箱子放到汽車內，兩人開車離開。現場燈火通明。遠處一個人放下望遠鏡，拿起身邊的狙擊槍，槍口跟隨著存放箱子汽車移動。汽車進入主幹道，開始走直線。凌晨汽車比較稀少，但是他們車輛速度並不快。

警員回答：「註冊在聽海大學一名教授的名下。」

突然間，警笛大作。從主幹道拐下來兩排警車，距離四號碼頭五百米的位置，二十名特警分散包圍。海面上數道強光照射，同時擴音器喊道：「我們是聽海警方，你們已經被m•ｈｅtｕbooｋ•cｏｍ.coｍ包圍了。站在原地，等待拘捕。」

「那剛才的燈光？」

「好，好！」教授妻子掛掉電話，立刻給教授打電話。

「通姦都不犯法，我們能管潛規則？」黃局舒一口氣：「總算走了。」看時間，凌晨0點二十五分。

「恩。就我專業分析，0.243安裝射燈完全是沒有意義的行為。」

這邊有進出城的主幹道，所以車來車往還是很頻繁。主幹道有條支線，向下繞到四號碼頭再回主幹道，這條支線才是今天的重點。晚上八點時候，除了個把沙灘娛樂設施守衛，人都散了。幾點燈火讓四號碼頭看起來荒涼無比。

「你不是擅長替代法嗎？替代他的身份想想。」

「反常即妖，他有什麼目的？」荀宣開始異想天開：「會不會今天晚上要刺殺某位大人物，所有故意把警力重點拉開。」

四十分、五十分……

歐陽劍蘭看望遠鏡道：「也許他就一直沒離開。」

一直沒有開口的荀宣道：「就我對0.243片面分析來看，即使0.243發現了這邊重重包圍，還是會想方設法拿到子彈。」

「是嗎？」黃局將信將疑，汽車開到海灘邊，一男一女從轎車內下來，兩人在沙灘上閑坐，然後很快發生了野地槍戰。荀宣笑道：「如果他們知道有幾十雙眼睛看著他們，不知道有何感想？」

一輛警車從四百米外開來，警車還不清楚前面發生了什麼事。0.243不緩不慢從窗戶中拿出狙擊槍，順手調整瞄準鏡的倍數。蹲跪在公路，路燈照射在沒有貼膜的警車上，瞄和-圖-書準鏡中一位清純女警員可見。0.243放棄了射擊司機。放低槍口，子彈飛向了輪胎。

荀宣笑嘻嘻道：「高手，你錯啦。」

「我覺聽海警方戰鬥力還是相當不錯。」荀宣難得正經誇獎人。快艇左右兩個水鬼突然從水下翻上快艇，將司機控制。奔跑向快艇的送貨人一愣，無奈把箱子一扔，雙手抱頭跪在沙子上。顯然對這套動作已經爐火純青。荀宣再贊：「投降能投降這麼乾脆，這哥們不是普通人。」

「等等，還沒有看見那位置的人。」黃局發現自己角度被建築物遮擋，問：「誰能看見倉庫東面？」

主幹道到漁村被特警和武警過濾了一遍，沒有任何的收穫。李起道：「黃局，我認為可以詢問下今天的遊客，是否有看見有人安裝設備。」

李起異想天開：「或者……他們其中就有一位0.243？」不是米悟被自己傳染，而是自己被米悟傳染嗎？

……

「教授啊，怎麼可能沒老婆。」李起反問。至於沙灘上女性會不會是教授老婆，這種問題根本沒有意義。

李起道：「只有一個人？還有0.243在倉庫內準備負隅頑抗呢？」警方動手后，只看見送貨人的人從死角位置跑出來。

黃局點頭：「我明白，但是我也很無奈。我們是警察，不能在對方接貨就一槍殺掉。最少要表明身份，要求對方投降。不管怎麼說最少我們也阻止了0.243獲得子彈。能延緩他瘋狂作案的勁頭。」

「一輛肇事逃逸車輛和你丈夫的牌照、汽車顏色和牌子相同。我們初步懷疑是套牌。但是我和_圖_書們聯繫不上你的丈夫。能不能請你丈夫立刻到交警隊協助調查？」

「這個……」李起猶豫。

一點十分，一道光線出現在海面上。一艘快艇靠近沙灘邊的碼頭。黃局提醒：「貨到了。」

李起道：「要不叫教授的老婆給教授打個電話？」

「直說，沒關係的。」

「因為他瘋狂。」荀宣道：「職業殺手沒有這樣殺人頻率。古今中外戰爭史上，但凡連續勝利會提高士氣，不過也會讓主帥變得盲目自大。再者我分析0.243不僅只是接受過狙擊訓練，反偵查能力很強。我認為他會來。」

兩百五十米外，一條地勢高的支線停有一輛汽車。一把狙擊槍槍口從窗口露出。兩槍之後，狙擊槍收回。司機駕駛汽車開到了警車邊。司機下車，用鎚子砸破副駕駛座位的玻璃。把黑色小箱子拿起來放到自己汽車裡。

黃局道：「不要被敵人迷惑，搜查附近所有的建築物，用警犬。」

「是！」特警隊長回答，他知道沒有必要用警犬。這邊燈光明亮情況下，幾個建築物都是娛樂和儲藏設施，藏不住人的。

「是。」其老婆緊張問：「發生什麼事了？」

荀宣苦思：「那有什麼目的呢？」

李起皺眉，這麼不小心的殺手能活這麼久？是奇迹還是天意？

「還能怎麼樣？」黃局苦笑下令：「留一隊刑警處理收集，其他人收隊。」案子已經夠大，他可不希望一會國外媒體就來圍堵自己。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抓到兩名走私軍火販子，凍結了0.243短時間內獲得殺人子彈的可能。

黃局點頭：「再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