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柳子螢見於明沒有分享的打算，出聲問。

王醫生當場愣住：「沒……沒……」

「哎呀，受傷了啊，我有創可貼。」于明口袋拿出一個創可貼笑眯眯，拿起一張紙巾，蹲身用紙巾抹去血跡，然後貼創可貼。于明道：「好了。」

于明和杜青青互相看了一眼，于明道：「四個王八蛋，三個准王八蛋，還有七個有待鑒定。」有三人沒回家，還在L市，不過都做了醫學檢驗。

「不要說了。」柳子螢沉思一會道：「不能完全怪她，她的父親經常打老婆孩子。」

于明笑下，回答：「我只知道孩子的品德會受母親的影響。」誣陷檔次太低了，這要換了西蒙，估計會有兩種辦法，第一種辦法無意間讓某大人發現這個秘密。由其他大人告發，自己當好人，維護侄子。還一種辦法，從側面告知老爺子，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反正告狀不露面，先保證自己無損失，哪會象這姑姑，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你要知道，你不是一個對手，你有一群對手。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這是普通電話，于明接電話：「喂……CIA？C你妹……」于明捂嘴，去一邊接電話。CIA打電話過來詢問有關西蒙一些情況，並且表示如果於明方便，可以通過國際刑警派人到A市和于明進行友好詢問。

「阿姨。」說曹操，曹操就到，這姑娘出現，褲子拉到膝蓋上，小腿正在流血。

于明道：「其實人m.hetubook.com.com生自古誰無死，人死如燈滅，就柳董事長你的財力，養個敗家子很簡單，你死後，管那麼多，所以選誰都可以拉，何必這麼糾結？而且我覺假子比親兒子合算，這親兒子就一個，他壞他不聽你的和你頂著干，你還拿他沒辦法，但是假子不一樣，最少他得在你面前表現好，每幾天問寒問暖，你看不少人親兒子，除了要錢外，基本連電話都不打一個。我覺得你大哥最小兒子不錯。」

好戲跟著好戲，上午有個十八歲的准繼子拾金不昧，他撿到了一包首飾，價值二十萬左右，首飾店老闆登門拜謝大家才知道，于明請李復同學查詢下通話記錄，發現准繼子的舅舅和這家首飾店的老闆通話頻繁，看似鐵哥們。

杜青青看于明，于明解釋：「我知道這姑娘是柳董事長內定的人選，所以就稍微多加關注。」

中午的食物是八寶粥，四樣青菜，沒有肉。沒有肉不幸福，不過於明知道自己是來工作，不是來吃肉的，隨便湊合上了。柳子螢吃的不快，細嚼慢咽一會問：「怎麼樣？」

血檢和尿檢結果出來了，除了一人有身體炎症外，其他人數據都非常漂亮。于明看了眼報告問：「王醫生，昨天有幾個人讓你換檢測樣本。」

「危險？」杜青青和柳子螢同聲問，十二歲的女孩怎麼也說不上危險。

「謝謝。」小姑娘道：「阿姨，我先走了。」

小姑娘哭道和-圖-書：「剛在鎮上有幾個男孩用石頭砸瓶子，我經過時候，玻璃飛過來了。我不敢告訴爸爸媽媽。」

「啊……爸你不知道，我多嘴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說。我先走了，爸你也早點回來。」說罷走人。

「有意思。」于明回到桌上若有所思。

「還行。」于明回答。

于明道：「正常來說，她就是做作業，因為柳家不是學校，不能亂來，於是焦躁或者突發奇想，用鉛筆傷害自己。但是她卻用傷來博同情，屬於一種計劃，我也不清楚，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每天都有新聞，今天也有，今天的新聞是美國路邊社報道的，是關於某國副總理加入一個精英俱樂部，在俱樂部中接受了性賄賂的事，有圖有真相，還有錄像和視頻，這是標準的醜聞啊。

於是王醫生招了，一共有兩個人換了樣本，一位是年紀最大從國外留學回來的碩士生，抽大麻，但未成癮。還有一位是二十歲的姑娘，普通性病，目前正在治療。于明心中有數，這時候保姆叫吃飯，於是就和杜青青前往庭院的飯桌吃飯。

「我是問，你們對他們初步了解情況。」

再翻下去，木有什麼大新聞了，于明有點焦躁的來回渡步，曼迪說因為發生了一些事大家都無暇理會西蒙。而今天，CIA為了西蒙和自己聯繫，還要派人和自己面談。為什麼突然變了？西蒙用了什麼殺手鐧？自己現在能信任誰？

坑侄子的姑姑啊ｗｗw•hetuｂook•cｏm.ｃｏm，于明肚子里笑，這牌打的好，不僅是告訴老爺子，也是告訴自己這小七是什麼德行。老爺子一聽，當場臉色變了：「他還敢打老師？」

「恩。」

老爺子氣憤難平，看于明表情很淡定，問：「年輕人，你覺得是真的？」

這一天，大家展示了什麼叫偉光正，連杜青青也感覺不太對，今天是雷鋒日嗎？否則這些雷鋒默默無聞做了好事，怎麼全能找到家裡來？有的竟然還有照片為證，做好事你還僱人在一邊派照片？

杜青青點頭：「可以看見傷口前有鉛筆痕迹。」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她很難相信真有反社會人格的人。

大清早鍛煉身體才好，你丫的什麼邏輯？于明發現自己變刻薄了，想想總可以嘛，誰讓自己總能想到點子上去。女兒看山下那少年：「那是小七吧？在學校聽說只懂上網泡妞，還把老師打了，怎麼這一放暑假就轉性了？果然是祖屋，風水好啊。」

柳子螢在市區做了一套皮膚保健，上午十點帶了一個盒子回到了莊園，她只聽不說，不過於明覺得很怪異，按道理說，這些兄弟姐妹怎麼也會和柳子螢聊一聊，談談心，說說感想什麼的，怎麼似乎都有些怕柳子螢，見面說話都不會超過三句。于明找園丁和保安打聽，他們也覺得很奇怪，不過他們說，早些年就是這樣，可能是有錢人的脾氣比較大吧。

「十二歲那位？」于明問。

柳子螢放下碗筷問：「怎麼了？」

柳和*圖*書子螢繼續喝粥，一會突然問：「我二姐的女兒怎麼樣？」

「一般來說，反社會人格的人缺乏行為計劃性，但是這小姑娘卻是有計劃的，難道是李復說的雙重人格？」于明道：「其實我也不懂這麼多了，我也不好解釋。但是狗是小姑娘軋死的，也許是意外吧，也許。但這道傷是她自己用鉛筆畫的。」

「四個王八蛋中一個。」于明若有所思道：「而且……她是一個很危險的王八蛋。」

「咳！」杜青青咳嗽：「于明，不要亂說話。柳董事長放心，我們會在四天後給出報告。」

老爺子明顯動怒，隱隱生氣，于明突然又想，老爺子這時候心臟病倒地，自己是不是應該繼續把雪茄抽完再說呢？應該不會，自己是老千，但是道德水準可是杠杠的。一生一扔，你我已經互不虧欠。對啊，既然互不虧欠，自己要敬業一點，咱可是國際獨立調查人，不能因為你柳家砸了招牌。

于明道：「她是我目前發現准繼子中唯一一位具備反社會人格的人，保安說有條狗前天被車軋死。我很奇怪，這莊園密不透風，而且狗不是貓，一般不會擅離莊園。然後我在你二姐夫的車輪上找到了血跡，調查過程就不說了，我肯定是她牽狗出去玩，然後軋死了狗，來回的軋。而我詢問她時候，我發現她沒有任何羞愧感，說謊時候，不具備說謊人應該有的出汗等特徵。我以他父親的名義聯繫學校，發現她在學校毆打過二年級的兩個小男孩hｔｔps://m.ｈｅtuｂooｋ•ｃom•ｃｏｍ。她用零食將小男孩騙到無人處，然後……」

根據國際調查，反社會人格在發達國家比例為4％-9％，台灣為0.3％，也就是一千個中國人就有三位具備反社會人格的人。反社會人格不是指公知、美分、毛左這樣政治概念，而是一種精神狀態。具備攻擊性，缺乏羞恥感，無行為道德準則。不過這是相對普通人來說，普通人也有攻擊性，羞恥感也有比較低的，所以只是比較而言。反社會人格一般是兒童時期出現，在青年時期到達巔峰，然後略為緩和。

「唉……」柳子螢一推碗，靠在椅子上閉目，似乎很疲勞。

柳子螢停筷，看于明道：「三十萬的委託費，我想也算比較高昂的吧？」

于明道：「王醫生，大家都是打工的，不會互相為難了。不過和你醫生救死扶傷也要吃飯一樣，我們收錢也得辦事，你的事不會到報告中，但是我們得知道實情。」

于明和老爺子兩人說話間，一位女兒出來了手拿一件大衣出現，一邊給老爺子披上一邊嘮叨：「爸，你要注意身體，這大清早山風涼。」

「十五歲吧，他這人有點小聰明，但是生性比較弱懦，最少保證了他不會暗中給你下毒謀家產。」

「為什麼這麼說？」柳子螢問。

于明掛電話，啃著指甲苦思好一會，然後從房間里拿出平板電腦查詢新聞，再用手機上調查人平台看有沒有什麼消息。這電話表示西蒙真的幹了最少讓CIA焦頭爛額的事。

「還行。」于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