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問：「有把握嗎？」

「……」司徒珊看于明一會，還是繼續說：「報告分成兩份，一份是這幾年下來的調研報告，以紙質資料放在我辦公室的保險柜里。一份是今年市場調查還沒有入檔的電子資料，有四個人掌握。」

于明問：「如果計劃書被偷了呢？」

「這個……」司徒珊想了一會：「能成為明日集團的合作夥伴，從間接意義上來說，可以打響品牌，對國內市場和國際市場都有莫大好處。如果從直接利益來說，誰拿下這單子，按照明日酒店在歐美的業績來看，等所有酒店都建好營業，保守估計，每年利潤可以達到一千萬美金左右。」

于明問：「那份報告在哪？」

「那一點結束后，你到星輝賓館，我去那邊開好房間。」

司徒珊道：「其實這份報告很亂的，需要整理。」

「杜先生？」李復問。

于明問：「也就是說，你們要把保險柜報告拿出來，然後由幾個人整理，擬定最終的調查報告交給明日集團？」

「恩，一石二鳥。」水渾了，于明也摸清了魚的位置，現在就看魚而是不是會乖乖的游到自己手上來。沒有再比西蒙指證杜雷更有力的。什麼？杜雷沒幹？我管你乾沒干，我要的是你倒霉，哥又不是警察，又不是法官，你乾沒乾和我要不要整你沒有關係。在西蒙和于明諸多交鋒中，于明第一次離開被動位置，雖然進攻還不主動，但是已經開始反擊和圖書。

「明日酒店啟動亞洲計劃，五年之內，將在亞洲中小城市增加四十座五星級酒店，三十六家四星級酒店。他們對亞洲業務不算熟悉，所以有意找一位合作夥伴。司徒集團在國外有十二家酒店，十一家在亞洲，對亞洲市場可以說了如指掌，幾年前我爸成立一個亞洲調研部，負責對亞洲酒店市場進行調查，列出最合適建設酒店的亞洲中小城市。我們聯繫明日大酒店有意合作，同時花費了一個多月時間對調查報告書進行完善，所以最近都比較忙。」

「你的報告全部是中文？」

「我當然相信你啊。」司徒珊道：「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于明問：「你們是不是時間很緊，三天左右時間？」

李復再笑一會，收聲道：「正常，一個漂亮女人總有幾位追求者，一個優秀的未婚男性，有幾位女性喜歡才是正常的。如果沒人喜歡那才不正常。」

「你別以為商業間諜距離你很遠，是另外一個世界。其實商業間諜就在我們身邊。」于明這話並非無的放矢。拋棄西蒙這樣的變態不說，國際商業間諜伴隨世界的發展而更加活躍。于明道：「你們之前都不加掩飾，說明你的對手可能知道你們有這份報告……」

「毒蜘蛛非常在意西蒙本次行動，這讓我感覺有些不真實。我目前懷疑毒蜘蛛是西蒙同夥。」于明問：「西蒙目標不確定，李復，你覺得中國目標中。西蒙和-圖-書一次能賺最多錢，也比較容易得手的蛙腳對象是誰？」

「不，國外的。」司徒珊對於明毫無保留，介紹道：「我們近期有個大項目，明日國際連鎖酒店知道吧？」

于明道：「我派個人給你。你今天要做一件事，這是電腦，你扯淡出一份假的調查報告，然後由你們公司的人整理，最好是用年輕人。」

「笨鳥先飛嘛。」

司徒珊敲門，于明開門讓司徒珊進來，然後關門。司徒珊頗有些拘束，于明道：「隨便坐，喝什麼？」

「按照我們判斷，同競爭者沒有做過亞洲市場全面的調研，他們多專註本國市場，短時間內不可能準備比我們完善。我們有信心憑藉這份計劃爭取成為明日國際連鎖酒店的亞洲合作夥伴。」

司徒珊道：「不僅要拿出來整合，最終還要翻譯成英文。」

……

于明從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給司徒珊。于明道：「姍姍，你和我說實話……」

于明掛電話等待，李復玩著電腦，一會道：「OK，你接毒蜘蛛電話使用的是杜雷的電話號碼，一旦事情發生，警方查詢號碼，會發現這是個越洋衛星電話。綜合毒蜘蛛乾的壞事，如果按照電話追查之前通話，有可能牽扯到國際犯罪領域。不過，你怎麼知道毒蜘蛛會給你電話？」

「有，我爸。」司徒珊回答：「這些東西他熟的不能再熟了。不過英文翻譯？」

有譜，于明問：「國內的？」

「和-圖-書是啊。」

「司徒集團雖然規模還不錯，但是不是杜氏國際這樣大企業可以比的。」李復問：「蛙腳含金量會不會偏低？」

「偷？那就完了。」司徒珊道：「這樣我們的信息競爭被對手掌握，而他們的信息我們卻沒有，到時候明日連鎖酒店根據調研報告和計劃書，肯定是選他們。」

「還有五天時間。」

「水。」

于明點頭：「西蒙一直包裝自己，但是我卻比較了解他。我肯定西蒙目標不是遠河集團，因為吳悠悠。西蒙有很多選擇，沒必要讓吳悠悠捲入。西蒙尋求挑戰，而且喜歡和我玩，所以我肯定西蒙的目標在A市。為了擺顯他的能力，他就是要對我朋友下手。」

「笑吧笑吧。」于明汗顏。

「知道。」全球最大的連鎖高端酒店。

「鳥不一定要飛。」于明道：「我要和你見面。」

于明再問：「有多少價值，比如，你的競爭對手願意出多少錢購買你們幾年下來亞洲市場調查報告書？」

「不會吧？」

「哈哈。」李復無良大笑：「司徒珊其實不錯，很有上進心。于明，你竟然會臉紅。哈哈。」

「你計劃抓住西蒙，然後……」

「我收到消息，有商業間諜盯上了這份報告，你給他送份假的，等同消滅競爭對手。」于明解釋道：「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于明不回答，許久后問：「司徒集團怎麼樣？我養母在那。」

「于大哥？」司徒珊結巴起來：「和-圖-書我……我還沒準備好。」

于明點頭：「也就是說，你的對手出一千萬美金買調查報告，還是很合算的？」

恩，難怪給三天期限，讓自己去西北。于明想了一會問：「你有沒有可信的人整理這些材料。比如有血緣關係的……」

「準備好？」于明臉刷的通紅，靠，自己竟然暗示司徒珊開房間。于明忙道：「不是、不是、不是開房間，有正事。」

司徒珊點頭：「確實有一份。」

「不要告訴別人，你別開自己的車。我會發給你房間號碼。」于明手忙腳亂的摁掉電話。

于明哭笑不得，當男女有曖昧時候，說什麼都容易引起誤會，于明忙接下去說：「你們司徒集團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交易，或者很敏感的商業機密？」兩個目標，一個是杜先生，一個是司徒珊。主觀上于明認為是司徒珊，但是理性來說，司徒集團畢竟立足國內，而且無原材料生產進口，無高科技含量。

「還沒下班呢？」

司徒集團主營業務為酒店、地產和基金，大部分業務在國內，似乎並不存在蛙腳。于明拿電話聯繫司徒珊：司徒珊接電話：「于大哥？」

哈哈，原來坑在這裏，西蒙也許可以拿到資料，但一看抓瞎，他甚至不確定是不是自己要拿的東西，也不確定自己拿的資料是否齊全。與其這樣，不如等你們整理好，翻譯成英文，然後……

「哦。」司徒珊回了一字，心裏挺複雜的。

「恩，怎麼？」和圖書司徒珊問。

于明汗：「你就不怕人家偷嗎？」

司徒珊看手錶，凌晨兩點了，司徒珊遲疑道：「于大哥，為什麼要弄假報告。」

西蒙不是不下手，是在等報告整合好后再下手。商業信息就是這樣，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你要把所有信息綜合起來分析才有商業價值。司徒集團報告多是針對一個城市的調研，只是一個細節，而並非全局的描述和細節的體現。西蒙偷資料，A市多少人口，外來多少人，消費如何，B市多少人口，多少商務人員，消費能力如何……這些資料有價值，但是需要專業人員的整理，但是西蒙不缺專業人氏幫忙吧？一個保險柜難不住西蒙。

李復反問：「你認為西蒙目標不是遠河集團的發動機技術？」

「恩，不僅是合算。我爸一直調研亞洲市場，不是想當明日集團亞洲合伙人，本打算是自己開設酒店，當然現在機會非常好。這麼說吧，別人拿走可以賺十塊錢，我們損失不只只有十塊錢。等同這麼多年的心血白費了不說，而且司徒集團的發展將遭遇瓶頸。」

司徒珊臉紅低頭。

「今天恐怕不行。」司徒珊道：「我們要開兩個會，凌晨一點才結束。」

于明汗顏：「我是才知道小丫頭髮春，難怪約我吃義大利菜，還穿的那麼正式……我們不討論這問題行嗎？晚上你去接應一下，西蒙目標真是司徒珊，那可能會跟蹤她。這次如果弄到西蒙，那杜雷就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