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王國霸業笑談中
第二十五章 北方長城 黑城歡迎你

「嘿,不要想著逃走了,你的妻子已經被公爵大人贖買了,成為了洛麗亞小姐的侍女,如果你逃走,會連累到她的。」
牧師將狂魔藥劑塞好遞給了酒糟鼻子,酒糟鼻子打開聞了聞,拉開車門,將瓶子扔了下去,依舊那副懶洋洋的模樣,說:
「該死的貴族!」
「求你,帶我逃走,只有你有能力從這裏逃走,我不要當灰袍子,我不要去黑城……」
張虎恩點了點頭,馬里蘭有些羡慕地說:
張虎恩和衣躺下,連日來的疲憊立刻席捲上來,一會兒就發出了均勻的鼾聲。馬里蘭和雷恩斯小聲嘀咕了幾句,各自回床睡覺,沒去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文德斯。
「大哥,戰神大哥……我可以認你當大哥嗎?」
立刻走進來兩個披著灰袍的同僚,他們捏著繩子獰笑著朝文德斯走過去,文德斯尖叫著你們不能這樣,我是魯斯伯爵的幼子之類的廢話,就被五花大綁,還用臭襪子塞住了嘴,扔到了馬車上。
「別打攪我,我累了,你們如果真想當我的兄弟,就在黑城上好好表現吧。」
「真好,至少你在城牆上的日子比我們好過的多。」
酒糟鼻看著文德斯,不知出於何種目的,懶洋洋地說:
一輛馬車上擠了滿滿當當的六個人,新加入的兩個夥計,一個是來自燈橋的箍桶匠弗倫岑,因為欠了巨額的債務,只能將自己賣給黑市商人,結果被騙來當了灰袍子;另一個是個形容憔悴的登石堡乞丐拉菲,也是活不下去了餓暈在路邊,被北上灰和圖書袍撿到,為了吃口熱飯,立刻將自己賣給了灰袍。
張虎恩從上身的粗布麻衣里逃出了白瓷瓶扔給了文德斯,坐在文德斯身旁的一名牧師立馬搶了過去,打開瓶塞聞了聞,變色道:
三十七輛馬車拉著這次在全國各地搜羅的222名新灰袍開始繼續北上的旅程,路過無冬城后再跑三天兩夜就能看見北方長城的大冰牆了,一路上除了幾個小鎮子,就是兩側濃密的森林,灰袍子們騎著駿馬跟在馬車兩旁,一路上不眠不休,讓張虎恩都快稀里糊塗地搞不清楚日月了,直到第三天傍晚,他們才感到了北方長城的腳下,222名新人看著高達千米的大冰牆感嘆著,一座屹立在冰牆下的黑色城堡正緩緩地拉開鐵閘門,迎接他們的到來。
(正式階段第一幕結束,請演員們盡情享受工作之餘的夜晚,準備好明日的奮戰吧!)
「我父親只是一時生氣罷了,等到他氣消了,就會接我回去,我相信不會很久,我就能回到溫暖的……」
文德斯不忘記嘲諷一下張虎恩,張虎恩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盯著他,意思是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文德斯的自尊再次被張虎恩的眼神給傷害了,他不服地叫囂道:
張虎恩不搭理他,馬車就這樣走走停停,連無冬城的城門都沒進,只是在城外的一個小村子補給了一下,和全國各地的拉運新人的馬車匯聚到一起,第二日才出發,住在村子里的農戶家中,農戶對張虎恩和文德斯都非常客氣,人家是一去和-圖-書不復還,為的是包圍北疆不被蠻族和野獸侵襲,是有功的,不管人家犯過什麼錯,穿上灰袍之日起,就被赦免了。
張虎恩一開口提醒,兩個犯人立刻轉變了眼神,看向文德斯的表情也猙獰起來,文德斯搖搖晃晃地從床上爬起來,朝著張虎恩走來,路過雷恩斯的時候被他伸出來的腳絆倒在地,他摔了一嘴泥巴,卻沒有哭,一步步爬到張虎恩的腿邊,抱著張虎恩的右腿,抬起頭來,說:
張虎恩淡淡的一句話更加肯定了雷恩斯和馬里蘭心中的恐懼,他們兩連忙跑到文德斯的面前,幾腳就把準備說話的文德斯踹暈了過去。
搶劫犯和慣偷異口同聲道,他們都是因為冒犯了貴族才被弄去守長城的,如果只是針對平民,服服勞役就夠了。
馬里蘭坐在一旁盡情地挖苦著文德斯,文德斯卻爬起來對他說:
「噗嗤!」
「那個,他不是犯人,他是魯斯伯爵的小兒子,文德斯。」
「得罪了貴族,就被弄去了。」
「……魯斯、露皮塔,我不會放過你們。」
「你在說什麼,貴族小子,一日灰袍,終身灰袍,身為貴族的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北疆的規矩,逃走,去哪兒,東海?」
在一列前往無冬城的車隊中,文德斯和張虎恩相對無言,文德斯其實非常害怕,他怕坐在對面的張虎恩暴起把他的腦袋扭掉,就像他扭掉玫瑰烈焰的腦袋一樣,咔哧一下就變成了畸形怪胎。不過身為貴族,他不願意表現出自己的懦弱,旁邊還有和_圖_書人看著呢,不能這麼丟臉。
「主神啊,竟然是狂魔藥劑,這種邪惡的東西怎麼在你的身上?」
張虎恩的戰績從文德斯的口中說出來,讓馬里蘭和雷恩斯都驚出了一陣冷汗,戰神角鬥士啊,殺了300多個士兵啊,是哪位主神把這麼兇殘的人物放到了我們的隊伍中啊,好險啊,幸虧看著他的體型就像不好惹,沒有一進來就拿大,要不然咱們兩的腦袋都已經掉地上了吧?
「喂,這裡有個裝病的!」
「為什麼,他們就這麼想讓我死,為什麼,就因為我的母親是奴隸嗎?」
靠在車門邊上的酒糟鼻子一語就道破了張虎恩的心思,他朝酒糟鼻子看去,這傢伙竟然是個以色列人,難道猶太人都TM這麼聰明?
踹暈了文德斯的馬里蘭立刻跑到張虎恩面前獻媚,雷恩斯也嬉皮笑臉地端過洗腳盆給張虎恩倒水,張虎恩拒絕了他們兩的服務,說:
「我的妻子在米爾德手裡。」
第二天一大早,管事的灰袍子就哐哐哐地來敲門,把四人都吵醒了,文德斯從地上爬起來,沒想到自己在地上躺了一夜,酸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肚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喊:
「我要死了,我要找醫官,救救我!」
「行了,比你慘的貴族我見得多了,赫倫謝公爵的小兒子你知道吧,就是那個臭名昭著的惡魔崽子,他也沒有做錯任何事,就因為長相磕磣,便被排擠出了家族,據說跟著一個吟遊詩人四處流浪著,如果你運氣好和-圖-書在黑城碰到他,可以和他交流一下,什麼才是真正的落魄貴族不如狗。」
「鬼叫什麼?」
「去黑城還要跑三天三夜,我勸你還是放棄那些不合實際的打算,老老實實去黑城服役,如果你運氣好能夠混上一個小隊長的職務,就能把你的妻子接過去,安置在灶路村,那樣你們也算是團聚了。」
「別做夢了,你看看這是什麼?」
馬里蘭和雷恩斯看向張虎恩,張虎恩一腳將文德斯踹飛出去,文德斯落在地上吐了一口酸水,他扶著床柱子爬起來,吼道:
「嗯,是,戰神大哥你休息,好好休息……我們不會叨擾你的。」
「還能是誰,只有紫色薔薇那個娘們兒能從婆家帶來這種鬼東西,幸好你沒喝,要不現在你已經成為白痴了。」
文德斯吃不下農戶的粗茶淡飯,躺在床上發獃,張虎恩享用完了人家提供的美酒後,回到了卧室,一個卧室里除了文德斯這個嬌嬌大少爺,還有一個叫馬里蘭的慣偷,和一個叫雷恩斯的搶劫犯。
文德斯趴在床上,聽著他們的討論,突然他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回不去了,還要去城牆上,他死定了。
「那你殺過人?」
「就去東海,門修斯就是東海人,他能夠帶我們逃出去,是吧,門修斯,以你的能力絕對能帶我們逃走的!」
「哦?怎麼去當灰袍子了,是不是對角斗場上的生活感到厭倦了。」
「我是一名角鬥士。」
「你犯了什麼事兒,大個子?」
「逃走,一個奴隸而已,逃到哪裡都會成為追捕https://m.hetubook.com.com的對象。」
車上的新人看著粽子一般的文德斯笑起來。
馬里蘭偷偷摸摸地掏出一根煙杆子和一撮煙草遞過來,沒想到這小偷還挺會生活的,張虎恩結果煙草點上,猛吸了一口,一個醇香的濃厚煙氣鑽入肺部,他舒服地從鼻孔噴出煙圈兒,靠在床上回答道:
張虎恩從拿到藥劑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藥劑的副作用,對智力和意志造成永久損害的後果他可不敢承擔,帶在身上也是為了不時之需,沒想到就這樣被酒糟鼻扔下了車。文德斯打從聽到狂魔藥劑的那一刻起臉色就變得慘白慘白的。他難以置信地抓著頭髮,說:
一個待罪角鬥士、一個落魄貴族、一個慣偷、一個搶劫犯、一個箍桶匠外加一個乞丐,一個詭異的組合就這樣誕生了。
任由文德斯在那裡發泄著自己的怨恨,酒糟鼻看向假寐的張虎恩,說:
張虎恩身上的箭創已經被處理乾淨了,當他得知自己要前往黑城成為一名光榮的北疆衛士——灰袍子的時候,別提心裏多不爽了,誰會吃飽了沒事幹去關注一個死守著長城一輩子的灰袍子,打從坐上馬車后他就在算計,算計著怎麼逃走。
「又不是你一個人要上黑城,咱們都得去,沒見過這麼膽小的犯人。」
拉開門的灰袍子看著躺在地上吶喊的文德斯,沖外面喊了聲:
雷恩斯不耐煩地沖他吼道:
「你是戰神角鬥士,你不應該死在冰冷的長城上,你輕而易舉地殺死了魯斯的300多名士兵,難道這些灰袍還能對你起到什麼阻礙嗎?」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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