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演員的自我修養
第五十四章 康斯坦丁與德芙妮

「你們知道嗎?如果我們今天連渣都弄不回去的話,估計明天的食物和水還得減半。」
「那他為什麼這麼說?」
說實話,在灰熊城,有正規執照的醫生是非常稀少的,而像康斯坦丁這種有著高超手術技巧的醫生則更加難找,故而他的生活應該是很豐潤的,但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卡桑德拉的拾荒隊中呢?
康斯坦丁給她掛上一個偽善的標識,帶著人來到亞歷克斯身邊。
「好吧,不過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殺人!」
看起來很瘦小的康斯坦丁很有點力氣,輕輕地將高大的貝里斯揪著他衣服的手擺開,指著已經開始打呼嚕的亞歷克斯,道:
「你們難道像一輩子當個鼴鼠,為上面的鼴鼠頭子提供值錢的東西,然後到你們要麼被怪物襲擊,要麼被坍塌的石頭砸傷,或者從高處摔下來,或者等到你們再也走不動路了,那時候有誰會可憐你,菜人,只有去做菜人!對了,你們或許還好一點,如果僅僅是因為受了傷,還可以用你們的面容去下市當個殘疾婊子什麼的,每天接十七八個臭烘烘的鼴鼠或者下里巴人,或許還能掙點飯錢。」
「看見他抱在手裡的挎包了嗎?那裡面有一份地圖,就是他剛才看的那份,那個,才是最值錢的東西,只要我們弄到了手,那廢墟里的寶藏,還不是任由我們拿!」
德芙妮妥協了,為了保存作為一個有主見的人的尊嚴,她還是提出了非暴力搶劫的觀點和圖書。這種觀點,真的很可笑,你要去搶人家,人家會不反抗嗎?難道他反抗你就不搶了嗎?肯定不會!
「你知道的,我以前是個赤腳醫生,他們鼴鼠經常也有些磕磕碰碰的,又沒十字幣上公家醫療所,只有來找我這種赤腳醫生了,大多數時候他們會用些地鼠肉啊或者爛果子酒付診金,但有時候,你知道,有些一窮二白的傢伙就只能用他們行內的一些辛秘來付賬了。」
本來遠遠地看著的德芙妮見亞歷克斯倒下,立刻跑了過來,走到近前,看見死不瞑目的亞歷克斯倒在地上,她憤怒地質問最近的羅伯特。
康斯坦丁神秘地笑笑,朝大街上走去,德芙妮無奈地嘆息,皮蓬拍了拍她,招呼大家拿上工具,一起跟在了康斯坦丁的後面。
緊接著生化大暴動開始,而他之所以能夠在生化大暴動中活下來,完全是依靠長久以來解剖人體對人體骨骼、肌肉、血管以及各種手段的熟悉,讓他在灰熊城一直充當著赤腳醫生的角色。
她們都不想成為別人的附屬品,所以她們才會來當鼴鼠,但現在,康斯坦丁給她們分析地很透徹,很明白,加上他資深內幕的底蘊,讓人不得不信服他。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偷他的了?我們直接拿過來不就行了嘛?」
德芙妮不怕康斯坦丁,一巴掌蓋在地圖上,擋住了康斯坦丁的視野。
「還不明白嗎?我們減少的那一半食物和水便被他和那些有貢hetubook•com.com獻的老手們分享了,這是行里的規矩!」
打發走了新手和老手,亞歷克斯找了一塊不大的石頭搬到一棟沒有被完全摧毀的兩層建築的吊腳樓下,坐在上面,掏出了小水壺,那裡面有他的福利——一種用爛蘋果釀造的劣質酒。
無聊的新手們只有悠哉游哉地在大街上散步,吹牛打屁消磨時間。
然後又接著說:
「你不也是新手嗎,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呢?」
康斯坦丁晃了晃手中的鐵鎚,意思大家基本上都明白了,五個男人倒是沒什麼反映,畢竟在這個社會,人吃人都司空見慣了,還有什麼能嚇住他們?
亞歷克斯看了看這些依舊矗立在地面的殘垣斷壁,又看了看街頭巷尾隨處可見的黑色不知名塊狀物以及斑駁而且已經雜草叢生的街道,又煩惱地看了看地圖,最後將地圖謹慎地這疊好,放進了挎包里,對大家說:
「嗯……什麼?」
用一句俗語說:
羅伯特冤枉地指著康斯坦丁,說:
他曾經有一個蠟像館,不過自從他那個與他有同樣嗜好的孿生兄弟被警察抓走後,蠟像館便被封閉了。
「好了,這裏就是我們今天要主要搜尋的地區。」
亞歷克斯拿著一張發黃的地圖,德芙妮湊過去望了望,上面寫著:
旁邊的人嚇傻了,還沒明白過來,康斯坦丁已經翻出了地圖,攤開放在亞歷克斯坐過的石頭上看了起來。
「這一切都是為了藝術!」
「XXX市旅遊https://www.hetubook.com•com指南附圖。」
德芙妮一直對這個眼睛色|色的康斯坦丁沒什麼好感,於是出言詢問,康斯坦丁並不尷尬,只是聳聳肩道:
不得不說,康斯坦丁說的是事實,女人,特別是沒有力氣,沒有技術,空有一身好皮囊的女人,在這個世界,都會無一例外地成為玩物,成為洩慾的工具。
「這個混蛋一上來就一鐵鎚,連話都不讓我們說,你能怎樣?」
「明白了就去幹活,不要在這裏傻站著!」
亞歷克斯的腦袋被開瓢了,他連叫喊都沒來得及,便仰面倒在了地上。
老手們已經在走家串戶地翻箱倒櫃了,新手們真的無所事事,街面上除了雜草就是爛石頭,再不然就是一坨坨的黑漆漆的東西,根本沒有任何價值。
德芙妮·趙,中美混血兒,祖籍中國四川,或者說美國賓夕法尼亞州,雖然她已經用鍋黑抹黑了臉,但那種東方美人的瓜子臉再配以西方美人的高挺鼻樑、性感唇形,讓從鼴鼠營路過的康斯坦丁深深著迷。
「可是,這傢伙以前是個賊,如果想偷他的東西,怕是不容易吧?」
「如果你們想要擺脫隨時都有可能成為菜人的命運,就跟我走,我帶你們去。」
不過德芙妮不幹,其他三個女的也很猶豫。康斯坦丁只能夠繼續勸導她們說:
見康斯坦丁說得合情合理,德芙妮也不好繼續刁難他,只是五人中的貝里斯忍不住了,剛才康斯坦丁說到鼠肉、酒的時候,他就狠hetubook.com.com狠地掏出神仙餅咬了一大口,當他說完了,他也吃光了,一個巴掌大的神仙餅,集合了神仙草、麥麩、黑豆皮、胡米以及少許牆灰的產物,怎麼可能餵飽他這個大肚漢?
「你們,你們做了什麼?」
「我們今天要找的是類似於地下通道或者地下室一樣的東西,街面上的東西大家別浪費時間去翻了,好了,現在開始分組。」
「什麼!」
不過也與人提出了疑慮:
所以他們五個人是絕對不會看著德芙妮吃苦而不管的,就在剛才五人已經把自己水壺的水全倒進了德芙妮的水壺中,現在又聽說還要減少供給,五人中的頭兒皮蓬終於忍不住了。
眾人看了看自己小挎包里那可憐的神仙餅,還有水壺裡那口漱口都不夠的水,焦急的表情溢於言表。
「如果你們怕我的話,我可以不帶武器,而且你們這麼多人,我只有一個,你們怕什麼呢?」
皮蓬、羅伯特、維斯塔潘、貝里斯、凱恩,他們五個人是德芙妮的養父磐石從孤兒院里認養的,一直和德芙妮青梅竹馬地長大,他們之所以不離開德芙妮,一則是為了報答老磐石的養育之恩,二則是五人都對德芙妮有意思。
「去哪裡?」
新手們沒了聲音,紛紛貪婪地看著亞歷克斯的小挎包,要知道,一夜成為億萬富翁的鼴鼠曾經也出現過四五個,他們無一不是靠著一份所謂的藏寶圖發跡的,現在「藏寶圖」就在眼前,誰不想弄呢?
「你到底想怎麼樣?再找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僻靜的地方給我們一人一錘,這樣你就可以獨吞所有的寶藏了!」
「我一定要把她變成我最美的藏品!」
亞歷克斯因為職業習慣的關係,的確很警覺,當他們走到他面前時,他已經醒了,只是他沒有想到,康斯坦丁連讓他思考的機會都不給,直接一鐵鎚砸到他腦門上。
「那我們怎麼辦?你不是醫生嗎?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皮蓬、羅伯特、維斯塔潘、羅琳娜、德芙妮、薇拉、黛安娜、貝里斯、凱恩、康斯坦丁,你們10個都是新手,為了避免你們過早得把命丟掉,你們就負責街面的搜索,而且不許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另外,康斯坦丁,聽說你以前是個醫生,所以你暫時擔當新人組的組長,大家明白了嗎?」
「去開啟法老的墳墓哦!」
康斯坦丁是一個連環殺人犯,他最大的樂趣就是將他看上的藝術品掏空內臟,灌上滾燙的液態蠟做成蠟像,擺放在家中供他欣賞。
康斯坦丁笑呵呵地收起了地圖,把沾上頭皮組織、毛髮、血液和腦漿的鐵鎚往地上一扔,道:
「明白了!」
康斯坦丁魔怔似地看著德芙妮的背影,這讓跟他走在一起的人感到極其厭惡,見過好色的,沒見過連這種貨色都看得上的。
康斯坦丁看著皮蓬指向的亞歷克斯,這個好酒如命的傢伙已經在屋檐下睡著了,現在的人,由於食物稀少,除了一些吃飽沒事幹的人,基本上除了必要的幹活,就是靠睡覺來保持體內的熱量,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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