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降魔日記
第十章 魑魅魍魎躍臉前

「自尋死路怨不得別人,外來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寶藏,10年前把廖家樓都翻了個底朝天,後山到處都挖的坑坑窪窪的,也沒有找見,現在就能找見了?我看啊,這裏面肯定有人在搞鬼,要不,你們怎麼來的這裏,又恰好碰到我們,又出現這麼多狗屁倒灶的事情!」
老頭輕蔑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額頭的青筋暴起,正準備出言反諷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只聽一個小夥子在外面喊:
「不過,富不過三代,兒孫不給力,自然讓這家人沒落了,到了廖全偉這一代啊,他們家基本也就沒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人了,加上勞改農場被撤銷后,那些勞改犯都被轉運走了,麻山村上上下下好幾百號人都是靠著農場吃飯來著,這個單位一撤,村子就不行了,廖全偉這個村長也是志大才疏,學著人家鎮子里的人搞什麼鄉鎮企業,讓大家集資修路,可誰聽他的啊,好多人也就夠一天三頓飽飯的了,哪有什麼余錢來搞修橋鋪路的營生啊。」
「於是,這個廖全偉就走了歪路,不斷地從外面買進來一些小姑娘給村子、鎮子里的光棍介紹,一個姑娘就要18000的介紹費,說白了就是買賣人口,後來被他的手下宋世光給高了,縣裡來了警察把他們家一窩端,解救了好幾十個小姑娘,還在廖家樓的地窖里發現了好幾個被他虐待致死的小姑娘,這不,且看他樓蓋起,且看他樓倒了,廖家大大小小的人口販子被槍斃了個乾乾淨淨,只留下了一個14歲的小女娃娃,孤苦無依地還要受人白眼。」
「這都是傳說,畢竟誰也沒有見過真的鬼魂,反正每年的七月半,這hetubook•com•com村子就不太平,漸漸的,幾百號人的村子也就成了只有現在的幾十號人,不過說來也奇怪,打從大前年開始,這個村子就沒有再失蹤過人了,我本想著是不是那該報的仇,該報的怨都了解了,前年就藉著外景的機會回來了一趟,三天拍攝的過程都是安然無恙,去年也是如此,不過今年,怎麼又開始了呢?」
周祥海一陣嘲諷地笑:
「不好了,出大事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回來拍外景?別說什麼風景秀麗,又有一大|波免費群眾演員的理由來搪塞我們,人都是惜命的,你不應該為了占這點便宜就回來送死吧?」
張虎恩回頭看著眼神中帶有怨毒和興奮色彩的林作思,奇怪地問,誰知林作思卻一臉麻木地說:
范夢琪一聽就覺得可笑,反唇相譏說:
「該不會你也想要那個什麼子虛烏有的寶藏吧?」
「曹鶴,你這個憨子,你要上去送死,你娘蘭花怎麼辦?」
張虎恩不得不嘆服這家人膽子真TMD的大啊,和那通風報信的小伙一起朝著山上走去,林作思看到他們兩人朝山上走,就出言喊道:
張虎恩和范夢琪都看著他不出聲,靜待老頭的接下來的話,老頭坐回位置上,嘆了口氣說:
「不用了,就是崴了一下腳,過一會兒就好了。」
哦,感情這小子就是蘭花的獨子啊,果然,蘭花回家沒見了兒子,又急匆匆地跑過來,看到兒子正要領著張虎恩上山,連忙跑過來拉住兒子喊:
那小伙兒一見張虎恩和范夢琪,立刻指著他們說:
「別和村子里的人起衝突,我雖然在這裏長大,但是嚴格來說只算半個麻山村人,若有大事並和-圖-書不能保你。」
「我自有分寸,你給我看好這丫頭進行。」
「都給我起來,咱們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他們活著我們都不怕他們,死了又能把我們怎麼樣?」
說到這裏周祥海好像回憶起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一般,止不住地渾身哆嗦,他喝了一口蛋花湯后,覺得溫暖了一點,接著說:
「我的小祖宗啊,那也是你能去的地方嗎,你那死鬼老爹就把命丟在上面了,你可不要丟下娘一個人不管啊,快跟我回家,咱們收拾東西離開這個鬼地方!」
「怕是脫臼了,咦,你背後是什麼?」
那小伙嘴角一撇,抽出腰間的柴刀舞了舞說:
「狗屁,你們林家人不知道在後面藏了什麼,今天小爺我還非要上去看看!」
張虎恩和范夢琪只覺得屋子裡的氣溫又下降了幾度,張虎恩閉著眼睛思索了片刻后,問道:
范夢琪不想理他,張虎恩也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回到范夢琪的房間里,張虎恩說:
「呸!」
「你……你怎麼還不出去?」
「看吧,叫你們作,把自己給作出問題來了吧,他們呢?」
曹鶴一把掙脫他老娘的鉗制,揮舞著柴刀喊道:
張虎恩扶著范夢琪坐下,自己坐在周祥海的對面,盯著他說:
瘋狂的蘭花尖叫著朝家裡跑去,一眾村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回家收拾東西跑路,林家人被眾人扭打了一陣后都受了點小傷,林作思捂著頭上的包,看著躺在地上呼痛的林飛,一腳踹過去,罵道:
「上去幹什麼,那裡是案發現場,你們不要破壞了證據,還不給我停下!」
張虎恩盯著老頭,覺得他不像是在說假話,於是清了清嗓子問:
「從那以後啊,這村子就沒有安生過,hetubook•com•com時不時的就有人在後山裡走丟,後來請來了個道士去看了看,那道士只看了一眼,說了句什麼『自作孽不可活』,午飯也沒吃就連忙趕回鎮子上去了,麻山村鬧鬼的傳聞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我想,也許真的是廖家的小姑娘陰魂不散,回來索命吧?」
「我說,林村長,這母子兩就這樣上去,你也不管管?」
「麻山村的人就是這樣,為了錢什麼都可以不顧,幾十年的交情也可以翻臉不認人,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村子沒救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那好吧。」
「那隨便你。」
「幫我照顧她,沒問題吧?」
張虎恩找周祥海要了些繃帶,這個老頭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至少還是幫他們了一把,當范夢琪的左腳踝被纏好后,周祥海坐在客廳里吃飯,見兩人走出來,也不給好臉色,說:
「要索命也是那些被他們家折磨死的女人回來索命,他們家的人有什麼資格回來報仇?」
曹鶴掙脫了蘭花的糾纏朝著山上跑去,蘭花在後面追著,儘管她非常害怕上面的場景,可是為了兒子,她還是鼓起勇氣追在曹鶴的屁股後面沖了上去。
「不關我的事,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單說這家廖家樓吧,廖全偉祖上可是農場的場主,他們家一直以來都是這裏的管理者,說一不二的角色,最鼎盛的時候,廖家上上下下加起來超過三十四口人,你看看這三層小洋樓,這可是當年方圓百里之類的第一棟小洋樓啊,還是聘的省城的師傅過來修建的。」
「騙子,你個死騙子!」
「我原本是N市人,只不過打小就沒了爹媽,我爺爺把我帶回了麻山村拉扯大,要說我對這裏的感hetubook•com•com情,不比這村子里的人輕,可你們估計也聽說了,這個村子原來是一個勞改農場,關的都是一些勞改犯。」
「我不是說過了嗎,後山鬧鬼啊!」
張虎恩蹭地站起來,作勢就要朝外走,范夢琪也要出去,可剛一下地腳就疼的一抽抽,張虎恩連忙讓她坐下,對周祥海說:
周祥海一聽,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喝了一碗稀粥后,看左右沒人,又走到門口朝外東瞧西望了一陣,關上門插上門閂,說:
看著林作思輕鬆的模樣,張虎恩百分百可以確認麻山村的事情都和這個村長脫不了干係。
「那是十年前的夜裡吧,就在那個時候,不知道從那裡傳來的小道消息,說廖家的幾十年來的財富都換成了大黃魚兒藏了起來,一窩子村民就跟瘋了一樣抓住廖家的小姑娘不放,非要她把家中的錢財給老老實實地吐出來,可那小姑娘脾氣也犟得很,就是不鬆口,林家人把她關在地牢里,不給飯吃,不給水喝,第二天一大早,林家人打開門看……那女娃竟然上吊自殺了。」
「根據我的觀察,好像不僅僅是鬧鬼吧,林家人把後山看的那麼緊,莫非真的有什麼廖家寶藏不成?」
「那和後山有什麼關係,林家人為什麼捂著遮著不讓人上山。」
「我的同伴死在上面,你說我是多管閑事?」
張虎恩和范夢琪回到了廖家樓,周祥海見他們回來,也沒有不讓他們進來,只是嘲諷道:
「算了,你是沒見徐漢的慘象,我還是守著你比較好。」
周祥海在兩人的逼視中垂下頭去,只做泥塑一樣,一聲不吭。范夢琪知道張虎恩說到了點子上,能不能說通這個老頭讓他吐出點不願意提及的內幕就在此舉了,於是腦洞打開地補充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
「把襪子脫了,我看看。」
「周導演,說說吧,什麼是廖家的寶藏?還有,那些不斷失蹤的人是怎麼回事?」
「我爹死的不明不白,我在這村子里當了幾年沒有爹的瓜娃子,我早就受夠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鬼害的我幾年來沒有爹,怕什麼怕,大不了和它拼了!」
「我說你們怎麼就這麼固執呢,說好了三天就完事,怎麼還是整天疑神疑鬼的。」
「你先出去吧,有什麼異常我還不會喊嗎?」
「我不是怕你出事嗎?」
「拼,你拿什麼去拼,還不跟我回去!曹鶴,曹鶴,你個殺千刀的混子啊,你這是要老娘跳河是吧……」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做的孽,廖家人回來報仇來了,對,一定是廖家人回來報仇來了!」
范夢琪聽得亡魂大冒,回頭一看,就感到腳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慘叫一聲眼中擠出淚水看著張虎恩把她的腳搬回了位置,用小手錘著張虎恩的肩膀喊:
周祥海看了他一眼,感受到了他眼中的堅定後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拉住他說:
說完,張虎恩跟著那個小伙兒朝門外跑,才剛一出門,就看見村民們鬧哄哄地圍在後山腳下,林作思那老頭的衣裳都快被扯爛了,林家人也被激動的村民們拉扯著,喊道:
「你們……你們的人死在後山了!」
周祥海一聽只是嘆息,道:
周祥海拉開房門,看向面無人色的小伙,問:
「行了,我給你找點東西固定一下,別亂動。」
范夢琪一陣無語,不得已只有開始脫鞋子,她看著自己有些紅腫的左腳,手指一碰,就呲牙咧嘴地倒吸一口涼氣,看樣子可不是僅僅崴了腳那麼簡單。張虎恩搬了一張凳子坐過來,把她的左腳握在手中,看了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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