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全面戰爭
第十一章 「瘋眼漢」(三)

「有一個,叫鑽心剜骨咒語。」這次回答的是納威,納威的聲音雖小卻很清晰。
……
「任由我擺布。」穆迪平靜地說,蜘蛛蜷成一團,滾來滾去,「我可以讓它從窗口跳出,溺死自己,或把它投進你們的喉嚨……」
「這三種咒語——阿瓦達索命、魂魄出竅和鑽心剜骨被稱作不可饒恕的詛咒,對常人施加其中任一種咒語就足以在阿茲克班被判死刑,那就是你們要防範的,就是我要教給你們對抗的,你們必須有所準備,必須警惕,但首先,你們得時刻保持警惕,拿出羽毛筆,記下這些……」
大家都為此而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納威緊握的雙拳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指關節發白,他睜大眼睛,全身顫抖。
「你們可以拿走那些東西。」他咆哮著,走向講台坐了下來,「那些書,你們不會用到的。」
蜘蛛搭在一根細絲線上,從穆迪掌中躍下,開始像盪高架一樣前晃后晃,它僵直地伸出腿,往後翻轉,線斷了,蜘蛛落到桌上,它開始像車輪一樣轉著圈兒,穆迪猛揮一下魔杖,蜘蛛用兩足立起來,毫無疑問,它在跳踢達舞。
「很不錯的咒語,很不錯的魔法造詣!」穆迪盯著亞希,「要是我沒記錯,上次的也是你!」
學員們急忙在講台面前的三張椅子上坐下,拿出《邪惡力量自衛指南》,分外安靜地等候著。
一道刺目的綠光閃過,伴隨著一聲巨響,好像有個看不見的龐然大物在空中咆哮,同時,蜘蛛翻過和*圖*書身來,沒什麼跡像,但明顯是死了,幾個女孩強忍住叫聲,蜘蛛向羅恩滑過來,羅恩往後倒著,幾乎弄翻了椅子。
「艾爾莎·克倫威爾!」穆迪吼了一聲,然後那隻魔眼四處轉悠,「是的,是的,我認識她。」
「啊,對了。」穆迪讚賞他說,「你爸該知道那個,魂魄出竅咒語有段時間,給部里製造了許多麻煩。」
羅恩不禁顫抖了一下。
「因此,直接開始上咒語,它們形式多樣,威力無窮,尊照魔法部的指示,我要教你們反黑魔法的技巧,然後到那為止,到了六年級,我才會讓你們看非法毒咒是什麼樣子,但鄧布利多教授對你們評價甚高,認為你們應付得來。」
「幾年前,許多巫師、法師被魂魄出竅咒語控制了。」穆迪說,「部里的一項工作就是儘力分清誰是被動的,誰是主動的。」
穆迪又揮起魔杖,指著蜘蛛說,「鑽心剜骨!」
「那麼,你們誰知道最受巫術法嚴懲的咒語是哪些嗎?」
「阿瓦達索命」赫敏低聲說。
「我的意見是,你們越早知道你們防備的東西就越好,但你們如何保護自己,防備那些從未見過的東西呢?要對你們施惡咒的巫師是不會告訴你們他的行動的。他可不會當著你們的面,對你們友好、禮貌地施咒,你們得有所防備,必須警覺謹慎,布郎小姐,當我講課時你得把那東西放到一邊去。」
剩下的時間他們都花在記關於這三種不可能饒恕的詛www.hetubook.com.com咒的筆記上了,誰也沒說話,直到鈴聲響了,穆迪下課了,他們離開教室,隨而進行了激烈的談討,多數人以恐懼的噪音討論著咒語。
「啊,對了。」穆迪說,一絲微笑扭曲了他缺了一邊的嘴,「是的,最後一個最惡毒的咒語,阿瓦達索命……死亡的詛咒。」
只有赫敏亞希與佩蒂爾珊珊來遲。
「他殺死蜘蛛時就像這樣!」
「鑽心剜骨咒語。」穆迪說,「要點大些的東西,你們才可以理解。」他用魔杖指著蜘蛛,念道,「速速變大!」
當穆迪的雙眼望著哈利的眼睛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臉紅了,也覺察到別人也全都在望著他,哈利盯著空白的黑板,好像讓黑板吸引住了。
穆迪把死蜘蛛落掃到地上,「兇狠」他平靜地說,「不好受吧,沒有與之相抗衡的咒語,什麼也阻擋不了這個咒語,人們知道的唯一那個逃脫了死亡咒語的人,正坐在我面前。」
「是的!」亞希點頭,然後賤賤的笑了,「可是,教授要是你為此而遷怒我的話,那可不太好。要知道,艾爾莎·克倫威爾可是我的阿姨,她對我說過,曾經管理傲羅時,沒少教訓你!」
「好了。」當最後一個人應到,表明在場后,他說,「我從盧平教授處拿到關於這個班的一封信,看來你們對怎麼對付邪物有了紮實的基礎——你們已學了博格特,紅帽,金克朋克斯,格林弟羅,凱普斯和維爾歐維斯,對嗎?」
「你該是亞瑟和-圖-書·韋斯萊的兒子吧?」穆迪說,「你爸爸幾天前幫我擺脫了困境……是的,我只待一年,承蒙鄧布利多錯愛……一年,然後回去安靜地養老。」
「你是叫納威嗎?」他的魔眼低下去,看註冊本。
他把手伸進罐里,就像知道自己的劫數一樣,第三隻蜘蛛在罐底瘋狂地亂爬,極力躲避穆迪的手,但他捉住了蜘蛛,把它放在檯面上,蜘蛛在木桌面上亂爬起來。
「你看到它抽搐了嗎?」
穆迪這回兩眼緊盯著納威。
「既然沒有咒語與之相抗,我為什麼還要演示給你們看呢?因為你們必須明白,什麼是最惡毒的,你們不希望自己處於面對惡咒的情形吧,保持警惕!」他吼了一聲,全班學生又嚇了一跳。
話音剛落,蜘蛛把腿彎向身上,它滾動著,劇烈地扭曲著,左右搖晃,它沒發出任何聲音,穆迪揮動他的魔杖,蜘蛛開始顫抖,劇動著。
穆迪的魔眼轉過來盯著羅恩,羅恩看上去很害怕,但穆迪一會兒就微笑了,他滿是疤痕的臉看上去扭曲變形得更厲害了,然而,知道他會以微笑作友好的表示,總是種寬慰,羅恩顯得放鬆多了。
幾個人,包括羅恩都不安地看著她。
「嗯。」羅恩試探地說,「我爸爸告訴有一個……它是叫魂魄出竅咒語,還是什麼來的?」
穆迪的手伸進罐里,抓住一隻蜘蛛,放在掌上,以便所有的學生都能看到。
穆迪舉起魔杖,「阿瓦達索命!」穆迪吼道。
「你們覺得好笑吧?」他低吼著,和-圖-書「要是我向你們施咒,你們會高興嗎?」
除非你把納威在藥水里融了他第六個汽鍋算作件大事,接下來的兩天是沒發生什麼的。
拉文德登嚇了一跳,臉紅了,她剛才在桌子下面向普懷特展示剛完成的星卦圖,穆迪的魔眼不僅能透過她的腦袋視物,而且可以穿過木頭視物。
哈利羅恩在散布謠言,說斯內普教授畏懼穆迪。在上次教訓德拉科過後,兩人對穆迪的好感度大增。
「但你們落後了,非常落後,在對付咒語方面。」穆迪說,「因此,我想讓你們了解巫師們可以怎樣相互作法,我有一年時間來教你們如何對付邪——」
斯內普教授的報復心似乎經過一個夏天後提高到一個新水平,他扣留了納威讓他給滿滿一桶的有角蛤蟆開腸剖肚,這讓他回來時近乎精神崩潰了。
「什麼,你不留下來嗎?」羅恩脫口問道。
「好了,誰知道別的咒語嗎?」
「阿瓦達索命是一種需要強大法力相佐的咒語,你們要都拿出魔杖,向我施咒,我懷疑頂多隻會讓我流鼻血。但那沒所謂,我在此可不是教你們怎麼施咒的。」
穆迪抬起來那耍雜技的蜘蛛,把它扔回罐子里,「還有誰知道非法咒語嗎?」
不久,他們聽到穆迪特有的咯咯的腳步聲從走廊上傳進來,他進了教室,跟以往一樣讓人覺得陌生、害怕。他們只能看到他那只有爪的木腳從袍子下邊伸出來。
每個人——除了穆迪都大笑起來。
「痛苦。」穆迪柔聲說,「如果你能施鑽和-圖-書心剜骨咒語,你就不需要夾手指的刑具或刀子來折磨人……這種咒語也一度被濫用。」
他們把書放回書包,羅恩看上去很興奮。穆迪拿出註冊本,把他扭曲的結滿疤的臉上的灰長的鬃毛拔開,開始點名,他正常的眼睛逐步順著名單往下掃視,而他的魔眼則轉動著,盯住應到的每一個學生。
「火焰熊熊!」砰的一下,桌上的蜘蛛被燒成了灰燼,亞希慢慢收起魔杖,「教授,我想納威受不了這個,你應該知道!」
隨著這種謠言,格蘭芬多的四年級學生熱切盼望穆迪的第一堂課,他們午飯後,上課鈴還沒響就已早早到了,在教室外排好了隊。
學生大多認可了他的話。
納威緊張地點點頭,但穆迪並未再作詢問,轉向全班學生,他從罐中取出另一隻蜘蛛,把它放在桌面,蜘蛛顯然是嚇得一動也不動。
「魂魄出竅咒語是可以破的,我會教你們怎麼個破法,但這需要心力,並非每個人都有此心力,你能的話最好避開它,保持警惕!」他吼起來,大家都嚇了一跳。
穆迪不對稱的腳費力地支撐起他,站好了,他打開抽屜,拿出個玻璃罐,裏面有三隻巨大的巨蜘蛛。
蜘蛛膨脹起來,比一隻塔蘭圖拉毒蜂還大,羅恩不再掩蓋自己的懼怕,把椅子拉得離穆迪的桌子儘可能地遠。
亞希撇撇了嘴,表示不屑,鄧布利多與伏地魔,都可以抵擋這個魔咒,即便是他們相互施放。
然後,他用魔杖指著它,說聲,「魂魄出竅!」
笑聲即刻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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