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少主馭四州
第261章 出征

袁尚聞言不由發笑,道:「呦?什麼時候變成聖人了,滿口的哲理腔,聽得我雞皮疙瘩一層一層地掉。」
出征之前,依照程序,自當有三軍主帥慷慨陳詞。激勵士氣。
袁尚站在台上,重重地咳嗽了一聲。然後按照事先準備好的講稿,高聲對著下方呼喝道:「漢室不幸,朝綱失統,奸臣曹操,乘釁為禍,上挾天子,虐流百姓,我等匡君輔國之人恐社稷淪喪,今集結義兵,共赴國難,凡我同盟,齊心合力,以致臣節,必無二志,皇天后土,祖宗明靈,實所共鑒……有……有……」
鄴城城南十裡外的點將台,但見旌旗招展,人山人海,身著精銳甲胄的袁軍將帥到處都是,點將台兩側,以趙雲,張頜。高覽,王雙,郭淮,孫禮,張燕等大將為首。盡皆全副武裝的林立其下,端的是氣勢恢宏。
少時,侍女將香茶端了上來,甄宓輕輕地為袁尚倒了一盞茶。然後將他坐在跪沓上,自己立於其身後,輕輕地為他掐著肩膀,輕笑道:「既然是即將遠征,那說不得要長時間不在家了。今日就讓妾身好好的為你揉一揉,只怕去了軍中就沒有這麼周到了。」
「……」
袁尚輕輕一笑,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肚子,笑道:「你現在可不就是兩個人嗎?什麼叫當成兩個人使……你還是在鄴城消停兒的眯著養胎吧,袁某人還活著呢,上陣打仗這種事現在還用不著我兒子親自去。」
甄宓揉著袁尚肩膀的手在不知不覺間輕輕地掐m•hetubook•com.com了一把,道:「在外面調笑也就算了,跟自家人也不正經……說,你這次出征,自家的女眷不帶,為何要領著蔡大家?」
「出兵!」
慷慨激昂地說到這裏,袁尚頓時卡殼了。
甄宓聞言調皮一笑,道:「那你管不著,我自然是有著我的路子……不過夫君,我可得提醒你,若是在數年之前,你納了人家或許無事,但現在可是不太一樣,畢竟你已經把人家以長輩的身份待之了這麼多年,所有人幾乎全都知道,一旦有事,只怕是違了倫理綱常……」
「爆他!爆他!爆他!爆他!爆他!……」震天的滾雷之聲猶如能夠撕扯天地,摧毀長龍,如同排山倒海一樣,擊穿了整個鄴城的宇宙長空。
夏侯涓聞言,頓時嘟起了小嘴,滿臉閃爍的不忿的光芒,顯然是很不服氣。
「天女散花!」
「天姿國色?」
呂玲綺和夏侯涓頗為不甘地互相對視了一眼,似是還想說點什麼,但在甄宓似有深意的目視下,卻是咽了回去。隨即在侍女的扶持下。慢慢地退出了房間之內,只留下甄宓和袁尚二人。
甄宓輕輕地笑著,低聲道:「你卻也不能怪她們,你可知道你此番出征,對於她們有多麼大的意義?」
短暫的沉默之後……
甄宓輕輕地為袁尚掐著肩膀,聞言不由地露出了一絲微笑,道:「你既然全明白她們心中所想,為何適才卻不說透,平白著用些拐彎抹角的話氣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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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了袁尚聲音中的苦澀與無奈,甄宓不由地亦是幽幽長嘆,惋惜道:「世事如棋人如子,即使似你這般身在高位的,統領北疆之地的人物,心中卻也有著說不出的苦澀與無奈,更何況是他人。」
鄴城,衛尉府。
數日之後,鄴城方面的主要將領和精銳士卒都聚集的差不多了,包括幽州的袁熙,并州的高幹。青州的張頜等盡皆來至,袁家兵馬即將傾巢出動,點將大會即將召開。
袁尚搖了搖頭,道:「說了又能怎樣?無異於平增許多煩惱,她們現在懷著孩子,不宜太過激動……不過,如果我真的打贏了曹操,該為她們做的,我自當為他們做到最好。」
!
袁尚一臉壞笑。伸手之間已經開始去解甄宓的衣戴。低聲道:「夫人,還記得上次我教給你的那招鳳凰台上憶吹簫么?夫君想看看你功課練的怎麼樣了,來來來,別客氣。盡情的表演發揮,千萬不要有所保留哦。」
「……」
「你又要出征?」
夏侯涓聞言,剛要說話,卻見袁尚抬手打斷了她的嘴,指了指她和呂玲綺一樣挺起的大肚子,道:「你也不用妄想了,你現在也懷著孩兒,而且論戰鬥力還不如她呢,到了戰場呂玲綺好歹能夠自保,你我還得分人抽身保護,這不擺明了影響我軍的戰鬥力么。」
「天時地利人和?」
甄宓溫柔地回問道:「那什麼又是你應該做的呢?」
袁尚不以為意地擺了和*圖*書擺手,道:「不用擔心,你夫君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這點你大可不必操心……」
「天涯海角?……天高皇帝遠?……天天向上……我就去他媽的!」
袁尚聞言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輕輕滴漂移在了呂玲綺因為懷孕而彰顯的大肚子上,接著長聲一嘆,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袁尚的臉色露出了一絲苦澀,驀然道:「如果有這個可能性的話,夏侯氏的族人,我看在她的面子上,盡量為其保全吧。」
「有違此誓,天誅地滅……有違此誓,天誅地滅啊……主公~~!」
呂玲綺挺著一個斗大的肚子,緊緊地皺著眉頭道:「出兵征曹這麼大的事,你居然也不跟我商量一聲就擅自做主出戰?割下曹操老賊首級乃是我必做之事,不容旁人插手……不行,這次說什麼,我都得跟你一起走這一遭!」
「天生尤物!」
一臉正色的將領們聞言不由地盡皆腿軟,一個個身子一歪,差點沒卡個跟頭在地上。
「不是……不是……」袁尚急忙改口更正,道:「是……天……天……天長地久?」
「噗嗤~~!」袁尚聞言頓時吐出一口茶水,轉頭詫然地望著甄宓,開口詢問:「你是從哪裡知道這個消息的?」
甄宓用粉拳輕輕地捶打著袁尚的胸脯:「欺負我沒讀過聖人書么,天底下有哪個聖人會說出你這種混賬話……」
內室之中,三女在聽說了袁尚的遠征計劃后,不由異口同聲地發出了不滿,舉全家之力抗議。
台下眾將,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趙雲,張頜為首,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盡皆是長聲虛嘆,盡皆無奈地搖了搖頭。
袁尚皺著眉頭,正不知所措之間,正好看見了陳琳對他開口示意,仔細地眯了眯眼睛,盯著他的嘴巴形狀開了良久,終於反應過勁來,高聲道:「有違此誓,天賜良緣……」
袁尚重重的將手中的寶劍向點將台上一紮,衝著台下的眾將士們高聲怒吼道:「愛他媽啥啥,老子就問你們一句話!老子現在領你們去爆了曹阿瞞的菊花,有田有地有錢有女人!你們跟不跟我去爆他?!」
「天荒地老?」
感受著袁尚火熱的呼吸。甄宓的臉頓時變得鮮紅欲滴,猶如朝霞一般的潮|紅瞬時涌了上來,嬌羞著言道:「夫君……別鬧,這可是白天。」
甄宓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笑道:「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妾身只是先提醒你一下。」
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他昨晚臨時背下來的演講稿上,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忘詞了。
「玲綺的母親,親人自不必說,我自當將他們全都救出來,送往鄴城,讓她們母子團員,以享天倫,而且這是我當年剛認識呂玲綺時就答應過她的……至於涓兒那面……」
袁尚的雙眸頓時變得精亮。沉默了許久,方才慢慢地說道:「你說的這些,我又怎麼會不明白?呂玲綺與曹氏雖有殺父之仇,但這麼多年下來,這份痛苦與屈辱也在咱們這個大家庭里慢慢的被磨平了許多。其實在她心裏,最擔心的還是她那被困居在許和圖書都的娘親以及親人……至於夏侯涓么……唉,夏侯氏是她的故族,我是她的丈夫。手心手背全是肉,她也是心中矛盾。兩難啊。」
「嘩啦——」
陳琳的臉色瞬時就白了。
感覺著甄宓手尖的指溫從薄薄的衣衫透進了自己的身體,喝著香茶的袁尚愜意地吐了一口氣,點頭道:「還是你懂事,玲綺和涓兒雖好,但在體貼這方面確還是差了你很大一截……」
甄宓搖了搖頭,輕輕地拍了袁尚一下,以示譴責,對著呂玲綺和夏侯涓二女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對著門外的侍女道:「二位夫人養胎需要靜養,你們且將她們各自扶回房去。再上一盞香茗,為主公提一提神。」
點將台下方,為袁尚寫誓詞的陳琳滿頭大汗,急得不行,眼見袁尚背不出來了,陳琳忙用嘴型向著袁尚示意,無聲地提醒著他。
「這不就得了。」袁尚不屑地掃了一眼下方面色慘白的陳琳一眼,高聲吩咐道。
袁尚站起身來,突然反身一把拉過了甄宓,將她摟在懷裡,將頭伸向了甄宓粉|嫩白皙的脖頸,耳語著道:「比起提醒這種事,夫人,你不覺得你現在應該更盡些當夫人的其他責任么?我這一走什麼時候回來都不一定,你看咱家那兩口子都懷了種,你這肚子是不是也該給給力了?」
「白天怎麼了?聖人有言:白日做做更健康……」
呂玲綺的面色頓時一紅,接著急忙辯解著道:「怎麼?瞧不起有喜的婦人是嗎?別看我腹中有種,但上了戰場照樣可以殺敵建功,一個人當兩個人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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