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9章 水之心

我長出一口氣,一種疲憊的感覺湧上心頭。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幽憂,怎麼辦?」我驚慌的問道。
「幽憂!」我大聲喊道。
「幽憂,不要再說了!」
收拾妥當,我繼續向出口行進,在漆黑的甬道里,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漸漸的我看到了一點光亮。
或許水之心的奧義無法用言詞表達,因為那是一種幾近於道的奧義。當我領悟的那一刻,我的全身都驟然充滿了力量。耳邊迴響起神龍的聲音:「人類呀,恭喜你領悟到這水之心的奧秘,接受我的力量,代替我來守護這個世界吧!」
我明白了:致虛極,守靜篤,以天下之柔,馳騁天下之堅!
「幽憂,你說的出口不會就是這個吧!」我說話顯得有些結巴,低聲問道。
「狼大哥,你這是做什麼?」我獃獃的問道。
這洞中黝黑,腥臭之氣刺鼻,隱約有水珠滴落在我身上,讓我的皮膚感到一種顫慄。這是鯨的膽汁,具有強烈的腐蝕性。我不知道吳憂是怎麼抵抗這膽汁的,但我有創世仙力與元素之力護身,鯨的膽汁並不能對我造成威脅。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仰天長嘯,一種從未有過的強大自信隨之湧上心頭!
再次運轉幽憂告訴我的心法,肆虐的力量開始被我控制,只是那力量依舊強橫,無法完全控制……
「老公,不要管他,運轉我剛才告訴你的天工大法,將所有的力量收攏起來!」幽憂連忙道。
漸漸的,我全身彷彿失去了知覺,腦海中漸漸承一片空白。
「老公,你太緊張了,閉上眼楮,用心靈感受它的所在,你有九龍護身,不必擔心這種肉體的傷害。」
「嘻嘻,我想起來了,你看到睚眥巨斧的時候,好像也有過這樣的感覺。這是不是就是吃醋呀?」
「老公,風妖曾經的確是我的追求者,不過這睚眥巨斧,是他有一次和我打賭的賭注。嘻嘻,那次他輸了之後,就把這巨斧放在我那裡,沒有想到你居然……小心眼男人!」
我看著他,不敢將手拔|出|來,因為我知道當我的手離開了他胸口的時候,也就是他生命終結的時候。
經過這一打岔,我和幽憂都暫時把那傀儡蟲的事情拋在了腦後。休息一下,我按照幽憂的吩咐將吳憂的身體重新抱回了離宮。他喜歡這裏,那麼就讓他永遠和離宮在一起吧!
一股冰冷中帶著肅殺之意的力量在我左臂遊動,緊跟著我感到手臂一涼,身體更隨之一振,那股力量驟然消失,隱於我的體內。
忍不住我扭頭向吳憂的屍體看去,卻發現吳憂的體內,根本沒有任何臟器,難道……
「那真正的魔狼呢?」
突然間,我感到心口一疼,那力量的暴虐之氣隨著鮮血的流出而漸漸消失。
「沒有錯,是這個地方呀?」
「笨老公,鯨是鯨,當然生活在海中,你從它的身體內脫出,自然也是在海中了,有什麼好驚奇的?」幽憂看出了我心中的疑惑,笑著道。
藉著滿地水晶所發出的光亮,我這才看清楚從吳憂腹中衝出來的東西,那竟然一隻有半人多高的螳螂。兩把猶如大刀的前爪向我舞和*圖*書動,那一雙透著幽森殺氣的眼楮令人不寒而慄。這麼大的一隻螳螂,是怎麼在吳憂的身體內活下來的?
「呵呵,狼大哥,我們一起出去吧。離開這裏,到我們的世界。你我一起遨遊天下,不要再為那該死的聖廟效力,如何?」
處理完吳憂的事情,我再次向出口前進,當我路過那螳螂屍體的時候,卻發現它已經被鯨的膽汁所融化,只留下了兩把閃亮的大刀。
我獃獃的看著吳憂,一時間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他的話語。過了好半天,我開口道:「那你現在打算如何?是否還要將我殺死回去向聖廟交代?」
我聽了幽憂的話,對吳憂道:「狼大哥,既然你已經發現了出路,那麼讓我們離開這裏吧!」
但拳擊出,強大的力量隨之而出,我想收回已經不可能了。拳頭與吳憂的水晶棒接觸,水晶棒頓時粉碎。棒上根本沒有任何力量,我馬上意識到了吳憂的想法,但右手已經插入了吳憂的心臟,或者說是吳憂自己撞在了我的手上。
鮮血依舊汩汩流出,我低頭看了看胸前,只見一節沾滿了銀色血液的水晶在我胸前透出。
「老公,你要小心,出口是在鯨頭上的噴水孔中,那裡的水壓奇大,你必須全力與那水壓抗衡,並趁機突破第二層的水之心,然後方能衝出去。」
……
他的身體向後退了兩步,硬生生將我的手擺脫,鮮血噴射而出,濺在我的身體上。但我卻恍若未覺,獃獃的看著他,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是我這二十年來所見到最詭異的事情。
「老公,傀儡蟲原本是冥界的低等寄生妖物,靠著宿主身上的精血而活。沒有想到它竟然出現在人間,老公,你要小心,我感到這隻傀儡蟲已經不同於冥界的傀儡蟲。」
螭吻和睚眥融入我體內之後,我還無法熟練的召喚和使用他們。所以為了以後的安全,我將地上的大刀拿起來,當作防身的武器。沒有想到這兩把大刀的重量很輕,舞動起來頗感輕快,讓我感覺十分順手。
轟隆隆如雷一般震耳欲聾的聲響回蕩耳邊,整個離宮大殿都在顫抖不停。劍斧上的力量越來越強猛,如潮水一般向我湧來,然後融合元素之力與仙力,在我身體內咆哮肆虐。我按照幽憂所說的心法,一邊強行控制這力量,同時更全神貫注與劍斧之上。
「水至柔至善,幾近於道。水至柔,卻可以將天下至剛之物摧毀,水至善,又能夠容納天地間一切骯髒的事物。所以,水之心,既是這天下間最善良的心,又是天下間最為冷酷的心,你明白這裏面的道理嗎?」
在我的四周,是茫茫無盡的大海,我竟然依舊在海中。
那力量太強大了,雖有幽憂的幫助,但已經漸漸的失去的控制。
「老公,你剛承受了九龍元素之力,又修習了天工大法。在這茫茫大海中,你也可以把它當成是一個天然的修鍊場所。體會大海的溫柔與無情,也許你還可以領會到更多的東西。」
我依舊說不出話來,輕輕搖頭。
身體才入水柱中,立刻被一股奇強的倆兩托起,向天空直衝而去。
劍斧之上,傳m.hetubook.com.com來了兩種完全不同的力量,一種中正柔和,一種剛猛肅殺。
吳憂有些說不下去了,那張充滿祥和氣息的面孔突然痛苦的扭曲著,血污和著那表情,顯得猙獰萬分。
沒等我開口,就在我聽幽憂講解的時候,吳憂突然舉起了手中的水晶棒,霎時間,強猛的勁氣拂面,吳憂手執水晶棒如瘋虎一般向我衝來。
「這—我不知道!」
「處決?」我對吳憂說的這個字眼感到十分奇怪,疑惑的問道。
兩種力量傳入我的體內,瞬間和我身體內的元素之力融合。苦練了一年多的破魔真氣竟然在瞬間被這股力量化去,眨眼間煙消雲散。沒有了破魔真氣的引導,劍斧上傳來的力量,九種元素之力喝先前幽憂對我身體改造時所留下的創世仙力瞬間糅合在一起。
就在我滿心歡悅的時候,撲通一聲,身下的力量驟然消失不見,失去了支撐的我如同一根朽木一樣載入水中。我浮出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氣,舉目四望,卻不由得頓時愣在了那裡。
就在我神識恍惚之際,周遭突然產生了詭異的變化。一層籃朦朦的光亮將我的全身籠罩,若隱若現間,一條周身閃爍藍光的神龍出現在我的眼前。猙獰可怖的面孔,讓我感到一種發自內心的顫慄,森冷的目光不帶半點情感,它看著我,許久緩緩開口道:「卑微的人啊,我從你的身體上感受到了幽憂女神的氣息,你就是承受她創世神力的人嗎?」
聖廟的殺手?聖廟怎麼會有殺手?聖廟是整個斯法林大陸最聖潔的地方,從那裡走出來的人,都是那麼的溫和,充滿的陽光一般的溫暖氣息,他們怎麼會有殺手?
鎮定一下慌亂的心神,我閉上眼楮,按照幽憂所說的方法,全然不去理睬這肆虐的力量,任由他在我身體內肆虐。
「我要知道原因!」不知為何,一股強烈的殺機湧上心頭,我怒聲喝道。
幽憂顯然一愣,突然間笑了起來,「老公,你吃醋了?」
「兄弟,做為一個殺手,失敗了就必需要受到失敗的命運,那就是死。兄弟,聖廟的力量十分強大,你現在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如果你真的能夠再回人間,一定要小心他們。」吳憂的聲音漸漸微弱了,但他的臉上卻依舊帶著淡淡笑容,那神情十分愜意。
「閉上眼楮,體會力量在你體內流動的軌跡,老公,這個時候我幫不了什麼,一切都要靠你自己。如果你不能將這力量控制,那麼你和我的靈魂都將會被這劍斧吞噬!」
我相信,只要有幽憂在,就算我受再重的傷都不會有事。想到這裏,我運轉開來天工大法,將沒有了暴虐之氣的力量緩緩納入丹田。
「老公!」幽憂生氣了,她的口氣中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嚴厲,大聲道:「這麼一點點的危險你就怕了?那還說什麼保護我?哼,我看你根本就是一個口是心非的膽小鬼,我看錯你了!」
我沒好氣的答道:「我怎麼知道,可能是你的情郎閑的沒事,把它放出來了!」突然間,我想起了掛在離宮偏殿的睚眥巨斧,心裏不由得有些酸酸的感覺。
……
和_圖_書「幽憂,這是怎麼回事?」
吳憂身體一顫,抬頭看著我,低聲道:「兄弟,我是聖廟的殺手!」
吳憂沒有再開口,他依舊拿著那水晶棒,徑直在前面帶路,我跟著他,在鋪滿珍寶的地面上找到了一個黑色的水晶球,他伸手將水晶球一轉,右側繪有圖案的牆壁上頓時露出了一個幽森的黑洞。
「老公,按照我說的方法,慢慢來做!」幽憂急忙道。說罷,她口中低聲念出一大堆我難以聽懂的艱澀字眼,但那些字眼入耳,我身體內已經沉睡的元素之力和破魔真氣驟然間運轉起來。
我依舊搖搖頭,對於神龍的話,我似懂非懂,心中隱約間有所得,但仔細一想,卻又什麼都沒有領會。
那寒芒來得太突然了,讓我幾乎沒有時間思考,本能似的一閃。饒是我得到了九元素之力,但依舊沒有完全躲過。臉上一疼,我感到自己溫熱的血液順著臉頰流出。
「老公,好奇怪呀,這種冥界的東西怎麼會來到人間?」
「老公,不要!」幽憂突然大喊道。
「我不去,堅決不去!」我連連搖頭道。開玩笑,如此強大的力量,不等我出去就和那把大刀一個命運了,我苦笑著道:「幽憂,你不會是想要守寡吧,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兄弟,聖廟是斯法林大陸最骯髒的地方,魔狼不過是他們外圍的走狗,專門負責為聖廟收斂錢財,同時搶劫美貌的女人供他們享樂。」
幽憂的回答乾脆無比,卻讓我幾乎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茫茫大海,大陸究竟在何方?
心中的歡悅無法形容,我知道我已經可以成功的駕御水元素,嘿嘿,下次再碰到天火獅,我再也不用擔心他的天火碎屍爪!
我聽從幽憂的吩咐,靜下心來,閉上雙眼,靜靜的感受這隻怪物的氣機。漸漸的我似乎看到了它的行動的軌跡,那是用我的心靈感受到的。掌握了它的行動,我躲閃也就輕鬆了很多,當那螳螂再次向我撲來的時候,我驟然一拳擊出。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大刀射入水柱之中,並沒有掉下來,而是被一股水柱托起,向上面的洞孔衝去,但當水流到達半中腰的時候,大刀彷彿被一股奇強的力量砸下,在隆隆的聲響中頓時斷成數段。
眼前已經沒有任何的道路可行,一條粗有三十余米的巨大水柱衝天而起。光亮來自於水柱的上方,在高有百余米的地方,有一個洞孔,水流就是從那裡流下,但又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托起。一上一下兩股水柱在空中相撞,發出隆隆聲響,水霧瀰漫,一種奇異的感覺驟然在我心中升起。
我不敢懈怠,閃身躲過它的攻擊,但這傢伙的速度是在是太快了,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發現它的行動軌跡,但到了後來,我根本看不到它的身體,眼前只見兩把大刀晃動。眨眼間的功夫,我身體已經被砍的遍體鱗傷。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不死心,霎時間,我心中升起一股怒火,身形陡轉,一手握拳擊向那水晶棒,另一手突然閃爍耀眼的光亮,如利劍一般直刺吳憂。
我怒吼一聲,她的話讓我越來越緊張。就算是當日和天火獅相鬥,我也沒有這種感https://m.hetubook.com.com覺,光看它那雙恐怖的眼楮,已經讓我感到一種恐懼。
「那麼你可知道什麼是水?」神龍問道。
耳邊一聲凄厲的吼叫,當我睜開眼楮的時候,那螳螂已經倒在了地面,周身焦黑,體積漸漸縮小。
「幽憂,我們是否還要留在這裏?」
我頭搖的象撥浪鼓一樣,心裏想到:開玩笑,還體會水之心,沒等我體會出來,恐怕就已經沒有命在了。
「你要如何處置我?」吳憂彷彿沒有聽清楚我的話語,輕聲問道。
就在這話音消失的剎那,我的身體被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量托起,直飛九霄。從天而降的水柱在我升起的剎那驟然分開,讓出了一條通道,而我則順著這條通道穿過那洞孔,向天空飛去。
其實我早就已經知道了出路,所以絲毫沒有懷疑,跟著他也走進洞中。
聽了幽憂的解釋,我的心裏豁然開朗起來。但幽憂的最後一句話,令我面紅耳赤,我大聲的吼道:「我沒有吃醋!」
他看看我,點點頭,然後轉身走進洞中。
螳螂突然發出一聲詭異的吼叫,緊跟著閃電般向我衝來。隱約間我可以看到它背上竟還有兩隻震動的翅膀,這是什麼螳螂,簡直就是個怪物。
「不是,我是說,斯法林大陸在什麼方向?」
「老公,你已經掌握了九元素之力,還得到了螭吻與睚眥,天工大法在你將螭吻拿起的時候,已經完成了第一層的修鍊,今後你可以繼續體會,隨著你掌握元素之力能力的提高,你的天工大法也會繼續突破。我們已經不需要再留在這裏了!」
輸人不輸陣,開玩笑,我口是心非?聽了幽憂的話,我二話不說,運轉天工大法,全身籠罩在一層白光之中,飛身沖入水柱。
「他早在六年前就已經被聖廟處決了。」
睜開眼楮,劍斧已經消失不見,我知道它們已經融入到了我的體內。
「我沒有!」
漸漸的,我感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力量在我的身體內升起,那充滿生機又帶著強絕肅殺之氣的力量越來越大,讓我已經麻痹的身體又一次恢復了知覺。
吳憂的腹部開始腫脹起來,將他的衣服撐破,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體內破繭而出一樣。他的口中發出呵呵的古怪吼叫,一道血痕出現在他的肚子上,那血痕來得詭異,竟然是從他體內向外衝出。
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吳憂苦笑一聲,「兄弟,怪就怪在你服食了九虹神丹之後,卻沒有死去。聖廟命令,必須將你的屍體帶回去解剖,我只是聖廟派出的殺手之一。剛才我已經找到了出路,但我不希望你的身體被他們切割的四分五裂,所以……」
「老公,這是冥界的傀儡蟲。」幽憂突然開口道。
「幽憂,撤走你的仙力,讓我一個人來體會這水之心的奧妙吧!」我承受著奇大無比的水壓,緩緩站起身來,在身下水柱的支撐下,我立於水中央,兩臂張開,雙眼閉攏,靜靜的體會著這水的奧妙。
這什麼和什麼嘛,就這麼說了兩句讓我摸不著邊際的話,然後就走了?但我此刻卻沒有心情來生氣,神龍的話是我衝出這兩重水柱的關鍵,其中更牽扯到了我和幽憂的生命,https://m.hetubook.com.com更讓我不敢有半點的馬虎。
「兄弟,小心聖廟的傀儡獸,那是我們這些殺手力量的源泉!」吳憂用儘力量大聲的嘶吼著,緊接著,血光崩現,一道寒芒向我激射而出,吳憂的身體也在那寒芒射出的剎那栽倒地面。
大步上前,我來到牆壁之下,探手抓住了劍斧,兩臂用力,但劍斧卻如同山嶽一般,紋絲不動。
全身的衣服無聲的爆裂了,眨眼的功夫我的全身都浸浴在鮮血之中。可我卻沒有絲毫的察覺,依舊靜靜體會著。漸漸的,我找到了一點頭緒。
我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幽憂說的不錯,現在的我已經不在是以前的天風,而我的未來也隨之變得不可知。既然如此,那就讓我變得更強,強到可以主宰這個世界。為了讓我更強,就讓我在這幾近於道的大海中來體會天地間的奧妙吧!
神龍說完,沒等我有所反映,就立刻從我眼前消失。
「我吃什麼醋!」
轉過身來,我看著手握水晶另一端,一臉驚駭之色的吳憂,低聲道:「狼大哥,為什麼?能告訴我原因嗎?」
順著光亮,我加快了腳步,但當我到達時,卻又一次呆愣在那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吳憂突然停住了腳步。他指著前方,對我道:「兄弟,前面就是出口。」
「承受創世神力的人啊,用你的心來體會水的無上大道吧,如果你無法領會水之心,那麼就算你是幽憂女神所選中的傳人,依舊難以逃脫這水的冷酷!」
「……兄弟,只要你活著,聖廟絕不會放過你,如果有一天你和他們相遇,一定要小心神師身邊的一個人,他被我們稱為神師的影子,法號月星,他,他……」
那驚駭之色隨著我柔柔的話語眨眼消失,吳憂的臉上露出愧疚之色,他看著我,兩行淚水無聲滑落,低聲道:「兄弟,對不起!」
吳憂驚異的看著我,突然間緩緩點頭。
開玩笑,這麼大的怪物,還能叫蟲?我心裏驟然緊張起來,這可是我這二十年來遇到的最為詭異的事情。我緊張的看著眼前的螳螂,不敢有絲毫怠慢,雙手驟然間發出奪目亮光,滋滋啦啦的隱有電流轉動。
當身體才到半空,又有一股如山嶽一般的力量轟然壓下。夾在中間的我,被這兩股強絕的力量擠壓的喘不過氣,雖竭力運轉天工大法,卻似乎沒有半點作用。
「這有什麼?你現在有九龍護身,再有我仙力的加持,這樣的小水柱根本就是難以傷你分毫。老公,衝進去,用心體會天工大法水之心的境界,然後你會再有精進的!」
我明白了!一直以來吳憂隱藏在我的身邊,就是為了找到機會,將我帶回大陸,然後把我殺死。我伸手將長有兩米的水晶緩緩拔出,傷口隨著水晶的拔出,瞬間消失不見。
強大的力量,讓我有一種將世界掌控在手中的感覺,同時幽憂先前所念出的那些艱澀字眼如流水一般滑過我的心頭。就是在那電光火石間,我驟然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雙臂較力,口中一聲大喝,劍斧鬆動了。
幽憂似乎對我的問話十分奇怪,她輕聲回答道。我穩了穩心神,運轉真氣,將手中那把薄如蟬翼的大刀甩手向水柱中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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