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34章 無奈的別離

「你剛才說誰是臭婆娘?」白衣女子才一現身,怒氣沖沖的看著卡卡問道。那嬌嗔的面容,饒是我知道她的可怕,猶自心神一盪。
「小黑!」雷石不解的叫道。
「她走了!」我低聲道,心中卻升起一種難言的失落感。看了一眼花雨手中的紅丸,我示意她遞給我。
卡卡點點頭,將戰馬牽到花清身邊,看著我,輕聲道:「大哥,你一路順風!」
幾乎同一時間,雷石和老白一聲巨吼,身形驟然劇變。強大的冥界妖氣驟然發出,我看到他們的身體在隱隱發生著變化。
卡卡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令我緊繃的心神頓時鬆弛下來。閃電一般的速度驟然放慢,我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全身的力量彷彿都消失了一般。剛才片刻的疾馳,令我已經受傷的身體傷勢更加嚴重,身體一個趔趄,我撲通一聲栽倒地面。
我輕聲問道,想來我說話的樣子,當真如色狼一般流著口水,看上去淫|賤萬分,以致於美人嬌媚的面容露出一絲怒意。
那不是四界之中的力量,她的功力,甚至比紫菱更高一籌。心中突然間一動,我頓時明白了這女子的來歷,她是仙界中人!
雖然我有種預感,我會和卡卡分別,但我一直都避免著這樣一天的到來。當蒲琳告訴我讓卡卡接應我的時候,我還高興的要命,因為這樣我和他可以一起離開。但我忘記了,忘記了精靈是最守信諾的一族,就算卡卡卑鄙,好色,膽小,小氣,無恥,下流,但精靈一諾千金本性是絕不會改變。
「女人?是那個臭婆娘敢打傷我大哥!」
手腕輕顫不停,噬魂變化出漫天的星光,點與點,線與線,一道道黑色的冥靈氣夾雜炙熱炎流破入漫天劍氣劍影之中。如果在一刻鐘前,我一定無法破解這種創世神才能擁有的招數,但好在就是剛才的一霎那,我召喚出螭吻,才對這一劍心中瞭然。
夜風吹入客廳,將她一系雪白長裙隨風拂揚,更顯出說不盡的瀟洒飄逸。與先前不同,她的背上多了一柄造型古雅的長劍,斜掛背後,令她平添幾分英武之氣。那長劍全然沒有半點浮華之氣,翠綠劍鞘上紋路,如秋波一般活靈活現的蕩漾,雖是死物,但依舊讓我感到了一種隱藏於劍鞘之中的鋒利劍氣。
我的笑容更加苦澀,道:「是嗎?是我太蠢了,如姑娘這般氣質,絕非是四界中人,而冥界更加不像,除了仙界的靈氣氤氳,何處能孕育出如姑娘這般人物?」
「我知道!」
雷石大聲吼道。我知道,它也不希望卡卡就這樣留在這裏!
吼—!
卡卡,我的兄弟,保重!
一口鮮血噴出,讓我稍感好受一些。我連忙制止卡卡繼續輸入真氣的舉動,大口的喘息,一邊用天工大法舒緩體內那女人留下的靈力。
融合了冥靈氣的火之元素驟然形成了一個黑色炎盾。僅是從那光芒中的靈力,我已經看出她使用的是夾雜奇妙功法的光元素之力。
話一說完,我就感到兩臂一疼。花清和花雨狠狠的在我臂上掐了一下,讓我忍不住一呲牙。
「啊—?」我吃驚的看著卡卡,道:「卡卡,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走嗎?」
閣樓靜如鬼蜮,樓外樹影搖曳,發出沙沙聲響。而我,卻完全被她的美所深深的吸引!
卡卡堅決的點點頭,輕聲道:「是的!」
當我衝出府外的剎那,身後,響起刺耳的吶喊聲。和那女人的交手,終於將蒲清夜府邸中的家人驚動。
她的『艷』如同天上的浮雲,是一種出水芙蓉,天然雕飾般,自然、無與倫比的純樸天生麗質。就像那一朵浮雲化作的仙子,不帶半點人間煙火之氣。
不禁是卡卡,花清和花雨m.hetubook.com.com兩女也被她的美所震撼,竟說不出一句話來。我想,除了我之外,我們當中恐怕只有雷石和老白兩人,堪可抗拒這女人的美貌。因為它們不是人,是妖……
雖然是背對著我,但從那優美的背影,我依舊認出她正是先前在客廳中和蒲清夜談話的那名女子。
沒有再看卡卡,我一拍雷石的腦袋。
砰—!
「住手!」我連忙喝止雷石和老白的異變,而後上前一步,示意兩妖退下。看著那女子,我輕輕點頭,道:「我就是天風!」
一句話,令眾人臉色都變得難看無比,而那女人的眼中,卻流露出一種讚賞的光採,她看著我,頷首笑道:「不錯,沒有想到你還有些眼光,不愧是九虹神丹的承受者。」
他們想要回複本尊模樣,來阻擋那女子對我不利。但我也明白,就算是雷石和老白都化成本尊之像,同樣擋不住這女人一擊。
久未駕御雷石,流氓馬的速度還是那樣驚人,拖著三人,卻如同無物,耳邊只聽風聲嗚鳴,兩邊景物我已經無法看得清楚。雙手環抱花清和花雨的身體,以往輕若無骨的嬌軀,此刻卻顯得沉重萬分,但我只能咬牙將她們抱住,不敢有片刻停留。
白衣女子秀眉輕挑,笑道:「我怎樣處置你都可以嗎?」
我貪婪的打量著她的背影,對於她為何在此出現已經毫不在意,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想要一窺她那動人的面容。
「你去死吧!」卡卡聽了我的話,先是暴跳如雷,但轉眼又平靜下來。上前一步,他一把將我抱住,默默無語。
嗤—!
當下皺了皺眉頭,體內的傷勢越發沉重起來。我實在不想再廢話下去,沉聲道:「好了,我敗了,你想怎樣都可以,但是請你將他們放走,刺殺蒲清夜是我一人所為,和他們沒有關係!」
我忍不住笑了!人生悲歡離合,沒有分別,又何來相聚時的歡樂?
「我—,我—!」卡卡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囫圇話來。
女人真是的,人家看上去是比較有仙氣嘛!而且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這份心情吃這個醋?對於女人,我再次有了一番認識。如果我今天能活下來,堅決不會再在一個女人面前,稱讚別的女人!
瀰漫著血腥氣的閣樓,更因為她的出現,變得有種空山靈雨般的美妙,如真似幻,動人到極點。
一個一身白衣白裙的女子,俏然站在閣樓門前。
浩瀚沙漠中,總是充滿謎一般的景物,其中一個就是海市蜃樓。一個在沙漠中迷失的旅人,在絕望中總會看到無數美妙的景象,讓他們生出無限的希望,奔跑著,無謂的耗費著本就不多的精力,最終倒在茫茫黃土,化為沙浪口中的食物,只留下森森白骨。
雷石在妖獸中可以稱王,老白在妖靈中也算可以,但就算加上花家姐妹,同樣不是這女人的對手。至於卡卡,我將他排除在外。
閣樓瓦,彎月嵌在夜空,從我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皎潔銀光將她動人的體態沐浴在溫柔的月色中,更份外強調出她那獨有的清靈,有若鍾天地靈氣而生,如山川般起伏分明的秀麗輪廓。
「你是天風,對嗎?」白衣女子並沒有理睬卡卡,曼妙秋波一轉,向我看來。
我也忍不住將他抱住,雖然他的身高不足我一抱,卻令我感到有種難捨難分的感覺。經此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當我才一接觸那詭異劍氣的剎那,我心中突然吶喊起來。這女人好厲害,竟然也可以施展蜃樓迷境的劍法……
一面壓制著體內的傷勢,丹田中的太極圖更是急速運轉,一面將九種元素之力吸收,一面又向外釋放。我全速向風冷城m.hetubook.com.com外飛奔而去,一邊跑,口中不時吐出一口口鮮血。
心中的這番狂喜之情,我自然不會說出。我沒有理睬她的提問,依舊鍥而不捨的追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卡卡,你他媽的瘋了嗎?當初我們在精靈島上的時候不是說好了嗎?小黑介紹美女給你,介紹母獸給我,我們一起殺遍斯法林,殺的美女笑哈哈,殺的母獸樂翻天,現在才剛開始,你怎麼卻要離隊?」
「嘻嘻,沒有動手就逃跑,似乎不是九虹神丹承受者應該說的話,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血妖王呀!」
兩雙溫香軟玉般的小手將我扶起,花清憂急道:「公子,出什麼事了?」
蜃樓迷境,我想就是取自其中沙漠裏海市蜃樓的蘊意。
卡卡的回答讓我很吃驚,我獃獃的看著他,疑惑道:「你知道還留下來,為什麼不和我一起走?」
「車樓國中,似乎並沒有閣下這等身手的人物。憑一己之力不但將蒲清夜擊殺,而且還在聖獸的攻擊下活下來,你不應該是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報上你的名字,否則休怪我無情!」
根據我的了解,和女人打交道,最害怕的就是對方對你不溫不火,過後全無半點印象。但是如果她流露怒意,這種情緒甚至比那種盈盈而笑的表情來得更深,我想,她一定已經將我印在了她的腦海中。
白衣女子自然看到了花家姐妹的一舉一動,對我呲牙的模樣,她似乎很有興趣,當下微微一笑,道:「是嗎?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算蠢吧!」
「大哥,她……」
「啊—!」卡卡吃驚的張大嘴巴,道:「那是誰把你打傷的?」
「大哥,你放心,我會記得你的吩咐,一定把克莉西絲搞定,哈哈哈,我不會丟精靈的臉滴!」
「大哥,保重!」卡卡掙脫我的懷抱,卻已經淚流滿面。精靈不會掩飾自己的感情,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都是狗屁!我看著他,忍不住也流下淚水。
卡卡話音未落,一個帶著絲絲怒意的聲音在空中突然響起。我心中一緊,強撐著站起身來。但沒等我身體站穩,一口鮮血再次奪口噴出,如果不是花清兩人將我扶住,我很有可能一頭栽倒地面。
卡卡按照我的吩咐,將花清和花雨找到,帶著雷石和老白都來到了會合之地。沒有人會想到我竟然如此狼狽的出現,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我心中暗嗤一聲,就這德性還泡妞?我看那個克莉西絲如果不是利用你,你休想將她勾搭到手!
在平靜冷然的外表下,她的眼神卻透露著一種在暗處鮮花盛開般的情感,如同向我傾訴她對生命的熱戀和某種超乎世俗的追求。
這一道劍氣來得全無半點痕迹,如同神來一劍,讓我無法捉摸。除了硬拼一途,我再也沒有任何退路,雖明知這女人的功力較我深厚,但我只能硬著頭皮,手中噬魂發出一聲尖銳嘶吟之聲,向那道將方圓二百平方米空間籠罩的劍氣迎去。
不敢再和她交手照面,藉著我們勁氣撞擊的餘波之力,我身體驟然在空中浮起,急速向府外逸去。
我喘了一口氣,低聲道:「蒲清夜已經死了,他的人頭在我背後兜囊裏面!」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大胆!」
「小黑!」雷石失聲叫道。
「卡卡,你真的這麼決定了?」
「好,既然這樣,好好保住你的性命,嘻嘻,下次我們再見,希望你能有所長進,否則你實在愧為九虹神丹承受者!」她的回答讓我感到萬分驚奇。當下疑惑的看著她,我實在搞不清楚她究竟喉嚨里賣的什麼葯。
這丫頭簡直找死,她怎麼可能擋住這女人的出手?
「卡卡,停手,你的真氣沒有用處!」
https://m.hetubook.com.com「上馬,我們先走!」我揮手示意他們不要多言,探手一把將花清和花雨抱起,兩腿一夾雷石腹部,雷石發出一聲可怖長嘶,撒蹄狂奔。
她只是臉色看上去微微有些蒼白。我全力一擊,甚至包括雷龍並不純熟的一擊,僅僅是讓她臉色蒼白!我相信,就算是紫菱現在也無法在我先前那一擊之下全身而退,這足以說明,眼前的女子比紫菱厲害的不知一籌。
「卡卡,你也保重!」
勁風拂面,令我幾乎窒息,而更加可怕的是這女人發出的強大先令之氣,將我的身體拋起,在空中翻滾數周。每一次翻滾,都讓我吐出一口鮮血,我知道就是這一擊,已經足以讓我致命。
我擺擺手,苦笑道:「她是仙界中人!」
倉促之間我運轉的黑炎冥靈氣與白色閃電撞擊一起,強大的力道將我擊退數十步,兩股同樣非凡間心法的靈氣撞擊,所產生的強大勁流在轟的一聲中將整座閣樓掀起,殘磚瓦礫飛濺,也將我還在渾淪的精神撞的清醒無比。
說完,我飛身跳上雷石脊背,招呼花雨坐在我懷中。而花清在上了卡卡的戰馬,老白又做成猿猴模樣,蹲在她的肩頭。
從精靈島離開,我和他可以說是相依為命。連山關一同拒敵,一同被俘,一同被押運到風冷城,一同在天牢渡過了現在想起來還是很快樂的日子。
卡卡的聲音帶著哭腔,突然在我身後響起。
身後,卡卡和老白也來到我們的身前停下來。卡卡飛身下馬,來到我的身邊,一把抓住我的手,五行真氣立刻湧入我的體內。
這女人當真是可怕的嚇人!
更何況,我真沒有想到,卡卡會愛上克莉西絲!
「如果我看出你的來歷,我絕不會和你硬拼,在你劍式未出之時,我就應該逃離!」
「冥界妖人,死吧!」
白衣女子如同憑空幻現一般,在我們眼前出現。
我心疼的上前一步,將噬魂撿起,手指在矛桿上拂過,心中彷彿響起它的哭泣聲。雖是凡兵,卻已通靈,我心中暗自發誓,今後再也不會讓噬魂受到半點傷害。
雷石發出一聲驚天咆哮,聲音裡帶著即將離別的傷感之意。
剛才的一擊,雖然我是倉促應戰,但也凝聚了七分天工真氣。可沒有想到,如此強大的真氣,卻依舊無法擋住她耀眼的光元素攻擊,而且,那光元素之中隱藏的奇異勁力,直撼我的心脈,讓我的氣血沸騰起來。
美妙的劍式在我腦海中一遍遍的閃過,直至我將她牢記在心底。當我從劍式的幻象中回過神來的時候,螭吻再次隱入了我的體內。而那長蛇般的怪物已經被我劍氣斬成肉糜,飛灑空中。
「這是什麼?」花清低聲問道。
紅丸入腹,立刻化作清流遊動,令我四肢百骸頓感舒暢。先前那火燒火燎般的感覺隨之消失,我忍不住輕出一口氣,而後才道:「放心,她現在不會對我如何,你沒有聽她說嗎?下次再見,才見分曉,呵呵,以她的身手,不需要搞出什麼花樣!」
一聲輕響,劍氣瀰漫天際,飄揚空中的瓦礫瞬間被劍氣捲入,碎成粉末,飄揚空中。那女子長劍出鞘,劍身帶著幽綠光芒,向我激射而來。
玉手輕揚,一道火紅光芒一閃,向我激射而來。紅芒帶著風雷之聲傳入我耳中,沒等我反應過來,花雨橫身擋在我的面前,探手迎向那紅芒。
「雷龍!」在噬魂破入劍氣中的剎那,我強運真氣,口中一聲沉喝。左手做出龍嘴之狀,一股較之上次強勁百倍的電流涌動我的左臂,以致於臂上雷龍紋身幾乎破臂而出,呼嘯著,嘶吼著,向那漫天白色劍影后的一點白影擊去。
「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然後我https://www.hetubook.com.com自然告訴你我是誰?」
從我的口氣中,卡卡和其他人都聽出擊傷我的人另有其人。雷石脫口而出問道:「小黑,是不是冥界的妖神?」
身後,卡卡和老白另乘一騎,緊緊跟隨。
這種感覺我曾經有過兩次,第一次是在玉香洞天中和幽憂相見,第二次是在精靈島看到冷婷。至於和蒲琳相見的時候,我心中的驚訝多過對她美麗的欣賞,所以並沒有產生過這種要死一般的感覺。
卡卡的真氣很強大,但卻似乎和那女人留在我體內的靈力相互抵觸。五行靈力才一入體,立刻如同炸開的火藥一般,我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五臟六腑如同燃燒一般的痛苦,我難受的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大哥,你不是說蒲清夜不是你的對手嗎?」卡卡急急問道。
我苦笑一聲,輕聲道:「是個女人?」
但現在,我再次感受到了!
比之蒲琳那種神態奇異詭艷,邪柔膩美的感覺,她的美,似乎隱身在輕雲后若隱若現的明月,同時更似破開空谷幽林,照射大地的陽光,讓我感到燦爛而輕盈。饒是我見識不淺,功力深厚,卻依舊被她曠絕塵世的仙姿美態所吸引,險些忘記了來者不善的處境。
「這是我和蒲琳的約定。你離開風冷城,我留下來。我知道,我將成為人質,不過無所謂,大哥你可以離開就好!」卡卡的臉上,流露出真摯笑容,他看著我,低聲道:「精靈最講信用,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不會反悔。而且,我真的喜歡克莉賽!」
就在我這番胡思亂想中,一道凌厲白色光芒如同閃電一般向我擊來。光芒中充斥的強大仙靈之氣,令我精神不由得頓時清明起來。但想要躲已經來不及,我口中一聲低喝:「黑炎盾!」
見我臉色好了很多,雷石雖然對我的這番回答頗有些不太認同,但也並未反駁。重又化成戰馬模樣,我扭頭對眾人笑道:「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先跑個百余里,然後再療傷。這裏距離風冷城太近了!」
卡卡搖搖頭,道:「我不走!」
鐺—!轟—!
她那種異乎尋常,令我感到窒息的美麗,絕非塵世間的凡筆可以捕捉和描繪。
卡卡張大嘴巴,吃驚的看著來人,從他嘴角滑落的一溜晶亮口水,我就知道他又要發花痴了。但我能理解,連我都無法抗拒她的美麗,更何況卡卡這個色中餓狼?
她生氣了,但她生氣時的模樣,卻更加動人而美妙。
「真的是太可惜了!我離開的時候,心中總覺有些不妥,所以想要回來看看。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出事了!」彷彿是自言自語一般,她低聲喃喃道。說著,她身體美妙的旋轉,白裙飄動,帶起一種出塵的美景,如月下仙子舞動,卻又自然的轉過身來,看著我低聲道:「你是誰?」
「你說誰是臭婆娘?」
「大哥!」
她眉頭微微皺動一下,似乎是將心中的不耐煩忍下,沉聲問道:「我再問你一次,你是誰?」
好在那女人並沒有追來。我全力狂奔,衝出了繁華的市區。遠處,卡卡和我約定好的會合處越來越近。
噬魂靜靜的躺在猩紅的地毯上,矛桿遍布劍痕。螭吻的攻擊不是它,但天地神兵的威力又豈是它能夠抵擋?
「卡卡,你瘋了,你不會真的被那個金髮妞迷得不會思考了吧。她不會愛你的,象她們這樣搞政治的人,從來不會流露她們自己的情感!」
「卡卡,你多保重!」雷石一聲沉吼,四蹄撒開,如同離弦箭矢一般向遠處飛馳。我不敢再回頭,任由淚水流淌。
心中明白,現在並不是說話的時機。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除了聲音嘶啞的沒有半分底氣之外,而且還微弱無比。這女人的靈力實在和_圖_書厲害,我心知,這傷勢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好轉的事情。如此一來,我只有束手就擒,沒有想到功虧一簣,這個神秘的女人將我的計劃全盤打亂。
我這是怎麼了?
在她面對我的剎那間,彷彿整個天地都因為她的出現,而籠罩上了一層濃郁芬芳的仙氣氤氳,叫人無法走出,更不願離開。
「大哥,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實在不明白這女人到底是什麼心思,從表面上我看不出她有半點殺機,更重要的是,她那柄碧綠長劍,也沒有戴在身邊。
她的聲音如此動人,動人的讓我感到心醉。雖明知她絕無善意,但我還是誠實的回道:「是的,蒲清夜已經死了!」
在我過去的二十余年生命中,見過的美人尤物絕非少數,特別是這兩年,更是閱歷豐富。從身為創世神的幽憂,到前些天才見到的蒲琳,我所遇到的女人,無一不是絕色美人。但眼前著女子,依舊讓我狂湧起驚艷的感覺。
我笑了笑,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張口將紅丸扔進口中,嚼也不嚼的吞下肚子。
絕對是我剛學會的蜃樓迷境!
身體一晃,我再也無法抱緊兩女,一頭從飛馳的雷石背上栽下。
「公子,到底怎麼回事?」
她的功力絕對比我更強!
沒想到,我話音未落,紅芒隱入花雨手中,她神情略帶驚奇,攤開手掌。一粒火紅丹丸赫然出現在花雨手中,我看了一眼那丹丸,又看看那女子,剛要開口詢問,卻沒有想到她笑道:「天風,擋我一劍,送你一丸,你我扯平,下次再見,絕不留情!」
那動人聲音猶在空中回蕩,白衣女子驟然在我們眼前消失。我和卡卡等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沒有反應過來,一切如同夢幻一般,令我們有種做夢的感覺。
雷石來到我的身邊,我掙脫花清和花雨兩人的攙扶,飛身上馬。勁氣強運,令我再吐一口鮮血。
「小雨,小心!」
但我卻知道,卡卡心意已決,我也無法改變他的決定。靜靜的看著他,好半晌,我輕聲道:「卡卡,好好加油,把克莉賽搞大肚子,別丟了精靈的臉。記住,一定要從肉體上折磨她,精神上摧殘她,將她從裡到外征服,讓她徹底愛上你。否則我下次等我下次見到你的時候,如果你還沒有搞定她,那我只好發揮我的魅力,讓她徹底的愛上我!」
對她這般怒意,我反而有種狂喜之情。
「你叫什麼名字?」
冥界寄生獸的出現,讓我先前擊殺蒲清夜的那點興奮之情頓時煙消雲散。我上前將他的頭顱撿起,隨手放進了我背後的兜囊之中。任務已經完成,我現在緊要的事情就是和卡卡會合!
想到這裏,我不敢再作停留。大步走出房間,順著樓梯走進了閣樓客廳,卻突然間呆愣住了……
「是的!」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卡卡才好。
看似無情卻有情,美人,我知道你已經注意我了!
「公子!」好在花家姐妹也有防範,當我栽下馬的時候,兩女如同雙飛蝴蝶一般將我托起,輕飄飄落於地上。雷石也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我道:「小黑,出了什麼事情,你傷勢不輕呀!」
「蒲清夜死了?」
當男人愛上女人,是否真的是這樣子迷茫?我不知道,因為我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花雨忍不住還是問出聲來,我搖搖頭,頂著風剛要開口,一股冷風立刻侵入我的肺腑,沒等我說話,一口鮮血先行噴出,血滴在花清嬌媚的面頰染成旖旎的殷紅。
蜃樓迷境!
在塵土之中,我如同一抹全無實體的靈魄閃掠不停,心中對這女子的來歷更是感到驚訝不已。
矛刃點在碧綠劍鋒之上,幻境破滅,而雷龍閃電更擊中那一點白影。
就算她再美,我也不應該如此失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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