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53章 立威

沙洲的情況已經出乎我的想像,這裏已經成為國中之國,人們對於帝國律法全然沒有概念,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被人控制。
男人冰冷的目光中透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狡黠笑意,我不由輕輕頷首。
「動不動就殺,你殺光這些人,我們也差不多可以滾蛋啦。小黑,阿姐是派我們來治理沙洲,可不是讓我們來這裏殺戮!」華敏低聲勸解我。
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瘦削的體態,一頭短髮,配上他那張剛毅英挺的面容,整個人站在那裡,散發出一股無法形容的味道。
「你們要我放人,對嗎?」我冷笑道。
「還有誰敢反抗?」
這可是我從老白那裡學會的手法,並且在我和徐三一番討論下,經過改良,為這個刑法取出一個好聽的名字:餓鷹撲食。
人群離去,市政廳的眾人都不由得呼出一口氣,一個個用畏懼的目光看我,誰也不說話。
「罵完沒有?」他突然開口道。
我點點頭,如果照徐三這樣說法,我已經肯定那個男人的身分,一定是明鏡。那位斯法林大陸除去聖廟神師之外,最有威名的聖僧︱︱明鏡。
一枚比剛才那顆更大一圈的黑炎彈出現在我手心裏,我笑眯眯的朝眾人晃晃,左手伸出一根手指,「一發,只需要一發,我可以讓千百號人全都化成灰燼,你們信不信?」
「小黑,你要小心,我覺得明天恐怕不會那麼好過?」
回到市政大廳,我坐在客廳里沉吟不語。
「住手!」
「廢話,我也知道和聖堂有關,你什麼意思?」
「他?」
我聽完他的話微微一笑,「放心,我已經準備好了。」
我眼中寒芒閃動,冷厲道:「你是說……」
聲音未落,一干人齊聲發喊,瞬間向後逃去。
我和自作聰明冷冷的看他離去,不一會兒,他又跑回來,有些尷尬的詢問:「那個……黑妖,他住什麼地方?」
「你不是有本事嗎?自己去找呀?」我沒好氣的回答。說完,我伸手拿起茶壺,卻想起茶水已經被雷炎喝完,氣得我重重將茶壺摔在桌上,長長嘆一口氣,「徐三今天晚上會審問那些人,我想明天就會有結果出來。」
我沒有再理睬那些人,逕自朝市政大廳走去。而一干企圖圍攻我的沙洲亂民,則在徐三等人的押送下,關入市政大廳的牢房中。
「現在?」
「有人鬧事,對嗎?」我懶洋洋的猜測。
我暗自心驚不已。
他被反手捆綁,嘴裏塞進一顆核桃,讓他無法說話。臉上一道從眼角到嘴巴的傷痕格外醒目,那是我昨天用軍靴給他留下的痕迹。
像他這樣以真力逼發風元素,我也可以做到。但關鍵是他做得很巧妙,一息,他只用一息便凝聚天地間的風元素配合他的真力鼓盪,同樣的效果,我至少需要三息左右才能勉強完成。
「黑妖,狠,真夠狠!」老雷熊在我走進大門的剎那,一把將我摟住,笑眯眯的問:「老實交代,如果他們不走,你是不是真的會殺他們?」
「慢著!」我話音未落,華敏和自作聰明從門外走進來,連忙喝止徐三。
「我……」
「小黑,你不要小看老雷熊,他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實心很細。而且,他見過的世面也不少,功力和你也不相伯仲,他和你一起去,自然大有好處。」華敏也勸道。
「你敢!」一個洪亮的聲音喊喝:「我們有言論的權利,我們有集會的權利,這也是帝國法律賦予我們的權利。你敢動我們一個人,你們就是整個沙和-圖-書洲的敵人!」
「賤貨,盪|婦!」
冥界中八大酷刑之一——撞牆!
當我邁步走出鐵門的剎那,所有鬧事者不約而同的向後倒退一步。
傍晚,我坐在一家露天酒吧中,眼角掃視過往的人流,心中思緒起伏不定。
說完,我一溜煙跑回自己的卧房。
我抓起茶壺惡狠狠的向他砸去,怒聲道:「你才對男人有興趣,我是說,那男人好像是明鏡。」
「你們想要幹什麼?」我殺意頓生。
「那你們做什麼?」我還是有些不服的發問。
我輕輕咳嗽一聲,聲音雖然不大,卻立刻壓住喧嘩的吵鬧聲。
「靠,我去打探一下不就知道啦!那老禿驢化成灰我也認得!」雷炎說完,站起身就朝屋外走去。
我不知道黑茉莉用什麼方法將地下水抽上來利用,數百米深度,哪怕使用帝國最先進的設備也是一件浩大的工程,可是聽酒吧的老闆說,這座水池只用一天,便出現在人們的眼前。這也是聖堂的一個神跡,沙洲人在這座水池出現之後,才正式信奉聖堂的領導。
自作聰明在我對面坐下,「小黑,我想這個什麼非暴力抗爭一定有人在幕後操作,說不定就是那個什麼黑茉莉想出來的點子。否則,不可能一下子聚集這麼多百姓啊。」
「殺你個頭!」我也不禁長嘆一口氣,苦笑一聲,「他們再不走,我就只好放人!」
我眼角抽搐兩下,呼一下站起身來,惡狠狠道:「本來老子準備馬上就放那些人,沒想到這些傢伙不識好歹。好,三兒,給我準備八大點心,我要讓那些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時,大街上只有我們兩撥人,我冷冷一笑,對徐三道:「三兒,市政大廳的監獄打掃完沒有?」
我聞聽此言,心中頓時怒火湧起,反手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巨猛的力道將他粗壯的身體掀起,飛出一米左右摔落地面。
他們沒有人再出聲。我沒有理睬這些人,而是大步走向露天酒吧,冷漠的注視酒吧老闆。
「那人們為什麼要仇視應風?」
「聽說你們要見我,一大早就打攪本大人休息,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我懶洋洋的放出話。
人群頓時騷亂起來。
我臉上的笑意更加陰冷,「不用他饒我,我會讓他變成一堆爛肉!」
他目光孤傲的掃視眾人,眼神冰冷得如同兩把鋒利的劍刃。目光所觸之處,謾罵的人群立時變得靜悄悄,鴉雀無聲。當他的目光和我的目光相觸時,我身體一顫。我敢發誓,我從沒見過這個人,但是又好像已經相識百世、千世……
我揉揉迷糊的眼睛,從三女的雪肌粉股中掙脫出來,披上睡衣走下床。
我眼中殺機爆射,隨手將那名執事朝牆壁推去。
「打死他……!」
「是的,雖然說我們對他知之甚少,現在去和他接觸也沒半點好處,但事情已經到這一步,我們和聖堂方面的碰撞是必然的,所以你最好去見見那個黑茉莉,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那個「滾」字剛出口,他瘦削的身體上立刻發出一股強絕的力量,向四周狂涌而去。強風鼓盪,沙塵漫天,一群人被這巨猛的力量吹得東倒西歪。
「啊!」
我站在大門的鐵欄后,望著門外示威的人們,嘴角逸出一抹冷笑。在我身邊,雷炎和大小雷一臉笑意的看我,那樣子不像是要幫忙,倒有點在等我出醜一樣。
「咦,黑妖,你什麼時候變了口味,對男人感興趣?」雷炎東拉西扯的亂說自己的https://m•hetubook•com•com猜測。
騷亂的沙洲人立刻平靜下來,面對帝國最先進的連發火弩,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
說完,我抬頭看看徐三,「三兒,還記得我教你的八道點心之一,餓鷹撲食嗎?」
我點點頭,「是有這回事,怎麼啦?」
老闆用一種冷淡的目光打量我一眼,「你是外鄉人,最好不要打聽那麼多事。」
「還有哪位要我道歉?」我冷冷道:「在沙洲,我就是法律,你們和我講王法?如果再不散去,所有被抓的人都要一個個受罰,直到你們散去為止!」
「我呸,你們和我講權利、講法律?」我一臉陰冷。
就在我為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時,慕容子秋又一次慌慌張張的衝進書房。
一聲巨響傳來,巨大的真力夾雜些令人無法忍受的強絕炙流,涌動在空氣之中。強猛的衝擊波,將最前面的百十號人震出十幾米遠,摔落在人群之中,一個個口吐鮮血。
廢話,當然是好茶,而且是一千金幣一兩的好茶!
「那男人呢?」
心頭頓時湧起一股怒意,我眼中寒芒一閃,冷冷回敬老闆一眼,扭頭朝水池邊走去。噴水池邊上,數百人圍成一個圓形大圈,里三層外三層,絕對密不透風。
我皺皺眉頭,滿是疑惑,「難道就是因為他用水多,所以人們仇視他?」
原來一千多號人聚集在一起,看上去也蠻壯觀的嘛!
「我怎麼知道?我是對跟女人在一起的男人感興趣!」
「這個……和我有個屁關係?」
「聽著,老子就是法律,如果你想要在沙洲活下去,就乖乖的和老子合作。我才不管你什麼聖堂執事,從今天起,沙洲是我的,我就是這裏的天!」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但仔細看看又和眼前這個男人有點不太相像。能夠擁有如此強橫的內息和巧妙的吐吶方法,同時還能強過我,斯法林大陸上只有兩個人可以做到。
一聲凄厲而沉悶的慘叫將喧嘩聲掩蓋,那執事滿臉鮮血的昏死過去,血珠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
那香茗,可是上等雲霧香茗,一兩價值千金,還是我走之前譚雷送的。喝茶,哪有他那個喝法,簡直是浪費。
「又是那個女人!」身後的酒吧老闆神情冷漠。
「還沒有。」
力量,強橫的力量!
我走出房間,走廊中只見慕容子秋慌張走來,見到我恭敬一禮,「老爹,不好了!」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那些人也不知道。只是聽聖堂的宣稱,應風回來是為報仇,而且城外的莊園,佔用整個沙洲一半的用水量!」
鐵欄後面以及市政大廳前,百名執法隊員手執連發火弩,看上去有些緊張,而谷傑和雷耶那學院的那些人,也各執兵器,嚴陣以待。
只不過,他為什麼要幫助應風?
說完,我突然運轉天工大法,手心驟然湧出一枚雞蛋大小的黑炎,甩手扔出,落在眾人身前三米之處。
「老雷熊,浪費是可恥的!」
「靠,道他媽的歉!通知徐三,讓他準備上早點!」
我沈吟許久,冷冷道:「殺!」
自從我承受紅龍之力后,心緒越發的嗜殺起來。實在搞不懂,紅龍最多火爆一點,怎麼會讓我產生這樣的情緒變化?
「應該不是,一方面是聖堂宣稱,一方面好像因為應風有那個什麼魔鬼病毒,所以他的家人一旦進入沙洲城,立刻會被人趕走!」
「小黑,聽說你剛抓幾百號人進大牢?」自作聰明在我即將發作前,輕聲詢問。
和圖書「是這樣,剛才市民派代表前來傳達,說如果老爹你不放那些人,他們就集合全城市民,在市中心廣場絕食靜坐!」
「教主大人不會饒你!」
「哦,那男人似乎是在三個月前出現,沒有人知道他的身分。而且,因為他的出現,聖堂方面對應風一家的逼迫也減弱不少。」徐三輕聲回答。
「不行,我還有事情要做!」自作聰明笑道:「不過我已經給你安排一個人,讓雷炎和你一起去,如何?」
我身穿筆挺的官服坐在書房裡,聽徐三彙報昨晚的情況。
我沒有讓他說完,一拳轟在他的腹部。
他的聲音很柔和,很好聽,帶一種迷人的磁性。我發誓,我從來沒聽過一個男人,能夠擁有如此富有磁性的聲音。
受刑者不會立刻死,但會生不如死。
我話音未落,樓頂上傳來徐三一聲乾脆的響應,接著從樓頂探出一根方木,那名酒吧老闆,也就是所謂的聖堂執事被倒吊在方木上,一晃一晃,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在這時,慕容子秋匆匆來到我身後,在我耳邊低聲說出兩句話,我點點頭,示意谷傑打開鐵欄,我獨自一人,身穿睡衣走出市政大廳。
「那麼今晚有人替你們打掃,全部給我抓回去!」
我從人群中擠進去,看見靠水池邊上站立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默然注視咒罵的人們。
「打死這傢伙,剛才他還問那女人的事情,他們一定是同夥!」當酒吧老闆的聲音落下后,數百名沙洲人立刻朝我逼來。我本來不想這麼快就暴露自己的身分,可如果這樣下去,恐怕我只有大開殺戒。
我沒回答自作聰明,而是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神秘的說:「明天如果真的有人鬧事,你們就會知道他的下場。」
一個是曾經把我打得吐血的聖廟使者;另一個就是我從沒見過,卻聽過無數次大名,在四界風雲榜中排名第一位的聖僧明鏡。
第二天,我還抱擁華敏、花清三女在鬆軟舒適的大床上沉睡時,突然間一陣喧鬧聲將我驚醒。
我撇一下嘴,雖然表面上不樂意,但是心裏卻已經默認他們的安排。
「小黑,出了什麼事?」華敏一臉不快之色。
「哦,準備什麼?」
「打死他!」沙洲人再次沸騰起來。
倒吊他的身體,血液會從他後腦勺上的傷口處不停流出,直到他的鮮血流盡。並且,腦充血的滋味,本來就不好受。
「執事大人,是嗎?」我走到他的身前。
我一楞,站起身問:「那個女人?」
華敏慵懶的點點頭,翻個身子,將被子一蒙,繼續大睡。而花清和花雨,更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哼兩聲,沉沉睡去。
「老爹,老爹,不好了!」
「小黑,你怎麼這麼衝動?」
我忍不住打個寒噤,心中暗自吃驚。
人群先是一靜,隨後立刻喧鬧起來,「放了我們的人,向我們、向教主大人道歉!」
「你是那賤人的同黨!」惡漢滿口鮮血,口齒不清的喊道。霎時,原本已經散去的人群立刻又將我圍在中間,一個個躍躍欲試,面目猙獰。
「三聲之內,給我滾!」我厲聲喝道。
一個從地上爬起來,看上去面目猙獰的男子惡狠狠的咒罵。我詫異的看他,沒想到他眼睛一瞪,惡聲罵道:「操你媽,沒見過老子罵人?」
「老爹,萬一激怒那些市民怎麼辦?」
我就知道,雷炎這傢伙就會給我添亂。我瞪他一眼,然後將我在城中所見之事向他們敘述一遍,自作聰明眉頭緊皺,「那女人什麼來路m.hetubook.com.com?」
轟……!
說完,我也不理睬有些呆楞的慕容子秋,大步朝市政廳大門走去。
「我浪費嗎?我都喝完了!」雷炎一臉驚異之色,將空茶壺朝桌子上一放,叫道:「好茶!」
慕容子秋一楞,點點頭,「是的,差不多有千百號人聚集在市政大廳外,要我們把昨天所抓之人放掉,並且向他們道歉。」
就在我思忖時,雷炎和自作聰明走進客廳,兩人毫不客氣的拉開椅子在我對面坐下。老雷熊更是端起我剛泡好的一壺香茗,一陣牛飲,飲得我那顆心在滴血。
谷傑等人已經將沙洲的情況調查詳細,聽到他們的報告后,讓我心中更平添一份憂慮。這個城市,雖然是帝國的領地,但人們似乎已忘記他們的歸屬。在這裏,法律並不能起到什麼作用,唯一能夠讓人們懼怕,只有那位居住在聖堂宮殿中的黑茉莉。
「什麼!」
幾名帶頭鬧事的沙洲人聽聞想要反抗,但徐三擺手發出三枚火弩箭,將企圖反抗的三人射翻在地,後面幾名執法隊員跳下戰馬,用繩索麻利的將他們綁住。
慕容子秋點點頭,「他們說是要什麼『非暴力抗爭』,反正就是要和咱們來軟的!」
「三兒,把咱們的點心給大家看看!」
聖堂,邪教,我在兩者之間畫上等號。
「絕食靜坐?」徐三接過話頭。
「你是什麼?」我冷聲道。
突然間,一陣喧嘩聲從市中心巨大的噴水池傳來。巨型噴水池,也是黑茉莉的傑作,要知道在沙漠中有這樣一座水池,的確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我調查很久,最終發現,這座水池,其實是連接地下深達數百米的一處地下河。
「那你什麼意思?」
慕容子秋連忙搖頭,道:「老爹,我不是這個意思!」
四十年中,他成為巨富,晚年時想要落葉歸根。於是他在沙洲城二十裡外建起一個莊園,並且居住在裏面,很少出現在眾人面前。那莊園我沒有見過,不過徐三說裏面有一個巨大的抽水泵,應該一眼就可以認出。
哇靠,老子是堂堂親王、沙洲的長官,居然比不上那個什麼狗屁教主?我頓時勃然大怒,真元運轉,一團雞蛋大小的黑炎立刻抓在手中。
我冷冷一笑,「你們的人?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在這裏聚眾鬧事?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市政大廳,帝國權威的象徵!本大人沒找你們麻煩,你們卻敢讓本大人放人,信不信本大人一道命令,讓你們全部人頭落地?」
牆壁上,一排排密密麻麻的鐵釘裸|露在陽光下,散發出陰森的寒芒,最下排的釘尖上更是血跡斑斑。
「小妖,大手筆、大手筆呀!」
自作聰明點點頭,「小黑,你已經向聖堂的權威挑戰,如果我猜得不錯,明天一早,一定會有人在市政大廳前鬧事!」
他的腳步不緊不慢,每一步跨出時都顯得輕盈流暢,如同滑行一般。而那女人,基本上從頭到尾都沒有動作,只是靠在男人懷中,眨眼間兩人便消失在大街盡頭。
自作聰明和華敏相視一笑,看看我沉聲道:「我們去拜訪一下那位應風,也順便了解,所謂的魔鬼病毒,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人群外傳來一聲怒吼,我順聲音看去,百余名鐵騎風馳電掣般衝到人群外圍,為首一人,正是徐三。在他身後,百余名執法隊員手執連發火弩,對準圍住我的沙洲人。
也難怪,誰讓她們昨天晚上好像發瘋似的放縱……
「嗯,這樣子……」我思量一和_圖_書番,「老傢伙,你和我一起去吧,你見過的世面多,眼睛亮,也許能給我一些幫助。」
我上前一腳踩在他臉上,帝國軍用馬靴上帶有倒刺,狠狠的刺入他的面頰,令整條街上回蕩凄慘的叫聲。
沙洲人立刻止住腳步,我不由得嘆出一口氣。可是,沒等我這口氣出完,那酒吧老闆突然在後面喊道:「什麼行政長官,我們只聽從教主大人的命令,所有和那賤人家裡有關係的人,都是我們的敵人!」
「我好好的,你小子幹嘛老咒我?」我頗為不悅的回他一句。
女人的年齡在三十上下,白皙的皮膚、曼妙的體態,更有一張絕美成熟的誘人面容。眼睛看上去很有味道,憂鬱中帶一絲悲憫之氣,高傲的仰起頭,手中的皮包護在胸腹之間;而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當我看到他第一眼時,心中就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悸動。
「你們想要做什麼,我是沙洲行政長官,難道你們想死嗎?」
老闆表現的很鎮靜,大聲沖我喊:「就算你是行政長官,來沙洲也要遵守我們沙洲的規矩,我是聖堂執事……」
「一息?做不到!」雷炎這次倒很老實的回答。
當他擦過我的身邊時,我清晰的聽到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去聖堂看看吧,那裡也許能有些收穫!」
男人沒有理睬眾人,只是溫柔的將那名女子扶起,緩步朝城外走去。
「怕個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憑黑妖和我的力量,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放人,放人……」四周喧嘩聲再起。
根據報告,她的丈夫叫做應風,原本是沙洲人,幼年時家中有人染上魔鬼病毒,所以全家老小都被沙洲人活活的燒死,只有他逃離沙洲,流浪月臣四十年。
「好咧!」徐三那張陰冷的面容立刻眉開眼笑。
「一息之間,能放出強大的風元素真力,老雷熊,你我能否做到?」
自作聰明眉頭緊皺,好半天才開口:「小黑,我們不是說好嗎?先觀察一下,你這一下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恐怕……」
清晨的鬧劇,令整個沙洲都顯得格外冷清。
「給我滾!」男人輕柔的一句話,卻帶有無可抵禦的威嚴。
自作聰明沉吟一下,低聲道:「小黑,擒賊擒王,我看你應該去和那個黑茉莉打個照面!」
我默默的看著那個男人,對周圍人的喝罵充耳不聞。一剎那間,我的眼中只有那個男人的存在。
「所以我懷疑那男人就是明鏡,只是他長頭髮,看上去不太像僧人。」
我很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但又覺得時機尚不成熟。
那女人的來歷已經查清楚。她不是本地人,之所以受到沙洲人的排擠,是因為她丈夫。
我一楞,剛要開口,卻發現男人扶住女人,已經走出很遠。
市政廳大門外鴉雀無聲,似乎所有人都感受到我散發出的凌厲殺氣,一個個噤若寒蟬。
眾人鴉雀無聲。
「給這位執事大人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市政大廳前讓他品嘗!」
我笑笑,輕拍她的臉頰,低聲回話,「沒事,你繼續睡吧!」
我皺眉坐下,沉吟半晌,低聲道:「那你們說怎麼辦?」
「我怎麼衝動?」
「掩你個頭!」自作聰明惡狠狠罵道:「你們兩個破壞狂,一動手就不知道輕重,你是人殺得過癮,小黑去哪裡弄政績出來?」
「大人,當然記得!」
雖然沒有使用天工真氣,可是當年赤臘角所學的穿山勁,依舊不是他能承受的力量。只聽一聲哀嚎,他被我強猛的拳勁撞飛出去,口中噴血不停。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