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76章 善惡一念

「我就是我啊,你怎麼總是問我是誰啊!怎麼?是不是要和我玩打架的遊戲了?」那傢伙一臉憨笑的看著我。
身子不由自主的行動起來,穿過石隙,進入洞府……
「哦,這個,我突然又忘記了。一、二……」
「什麼該做的事情?」黑龍不假思索的反問道。
「怎啦?我這個樣子不好看?可是我覺得我這個樣子很好啊,起碼不像你那樣……嗯,怎麼說呢,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這個不是連你自己都這樣認為的嗎?」
晃悠的起身,怒視著眼前還沒有來得及收回那揚起的龍爪的黑龍,問道:「黑子,你做什麼?」
我一愣,這才發覺,對面那個傢伙竟然真的和我有著幾分相似,只是皮膚不像我那樣白皙,而是一種略微泛黃的赤銅色,眼睛也不是我這樣的丹鳳眼,而是濃眉大眼,還有……
「廢話,那當然是幽……憂。」突然想起幽憂臨行前的話,我忽然明白過來,沒有融合九條元素神龍,幽憂又怎麼可能醒得過來。
進來之前我就知道,這一扇門隔絕的是兩個世界,而且也做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打醒我?」我冷嗤出聲,「你知不知道你們嚇跑了幽憂,她好不容易才可以回到我的身旁,我……」
我欣喜萬分,「哈哈,老婆,你終於醒過來了。」
「父神?」我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不要告訴我這道白光就是那個所謂的父神。
吼!九龍空中盤旋,九色長虹舞動虛空,齊聲向天,共同發出震天徹地的怒吼。
我微微一笑,「不進去?那這個世界怎麼辦?還有你父皇的犧牲不是白費了?傻瓜,為什麼到這個時候還說這樣的傻話。」
「嘻嘻,我就在你面前的樓中,進來吧!」
只是當這個念頭突起,就只見周圍倏然變成漆黑一片。不會吧,這麼邪門!
哈,老子終於把九龍全部融合完了。
淚,緩緩落下,一滴、兩滴……
欣喜之下顧不得其他,我馬上又閉目低聲呼喚起來:「幽憂,老婆……」
「誰?出來!」天工大法瞬間流轉全身,我警戒的望向四周,凝神戒備著。
夜,靜寂無聲。
父神停頓了一下,說道:「可是幽憂,是你讓我改變了主意。」挾帶著讚賞和不舍的語氣繼續說道:「看你為了阻止仙冥爭鬥,而耗盡生命,我不忍心你就這樣死後回歸混沌,就乘著你彌留之際助你元神化為神丹舍利,後來索性放開來,看看你們到底會如何發展。但是又怕星見和風妖鬧得太過分,擾我清凈,所以才寫了那本《創世神書》放在仙界。本來是想要藉此來提醒他們,讓他們心中存有一絲顧忌;誰知道後來他們反而惡膽萌生,竟然想要掌控那個所謂的黑暗世界,想要憑藉那個世界的力量來稱霸整個世界。」
父神的聲音綿緲而莊重,「不過由於他們倆不像你一般,對我隱約還有幾分記憶,所以對我那本《創世神書》上的話有幾分顧忌,這讓他們安分了一www•hetubook•com.com段時間;而這段時間,你們所謂的四界也逐漸的發展起來。世界的發展,又增加了他們心中的慾望,終於再也壓忍不住貪婪的慾望,他們就把念頭轉到《創世神書》上,企圖藉此來提升實力,消滅對方。但是出於對我的忌憚,又讓他們不得不攜手合作,來這裏查看究竟。所以才導致這一連串的事情。」
「媽的!」我越看越覺得生氣,終於忍不住的罵了出來。
感到身體一顫,神識立刻回到我的身體內。
絕美的女人斜卧在一張碧玉榻上,面容秀美、玉頰春生、櫻唇紅破,正半嗔半喜的看著我。
「小黑,你醒醒吧!那個真的是幽憂嗎?」
紫菱而沒有動,依然站在我身後,不,她動了,我感覺到了,她那曼妙的身軀貼靠在我的背上,雖然一言不發,但是我卻知道此時的她心中有著千言萬語,而那千言萬語又化作斑斑淚痕灑落到我的背襟上……
吼!
「哦?」我轉頭,看了星雯一眼。
「停、停,算我們怕了你,不要再數了。小黑,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是,是,我知道了,謝謝你們,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錯怪好「龍」的我連連點頭道謝,隨後語氣一轉,「可是,你們也未免太早喚醒我了吧!」
此時無聲勝有聲,這句話是不是就是為了我和紫菱現在這副模樣而撰寫出來的呢?
良久、良久,就在我幾乎認為時間已經把我們定格在此,而我們也慢慢的成為化石的時候,紫菱動了,她忽然從我背後跳開,就在我心中一悸,覺得驀然空虛的時候,她又緊緊的抓住我的骼膊,偎依在我的身旁,「老公,我才想到,我們認識這麼久,但是你卻好像從來還沒有陪我出去散步過呢。你說說,你要如何補償我?」
我倚靠在窗前,透過窗戶迴廊看那高高懸挂在天上的明月。
「有意思,沒有想到,這次進來的竟然是這麼有意思的傢伙。」聲音乍然而起,彷彿自遙遠的虛空傳來,又似乎近在咫尺。
原本聽星雯所說,門內隔絕的是一個黑暗的世界,本能的以為裏面一定是漆黑暗淡,所以在閃身進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把光元素凝聚起來;可是沒有想到周圍根本不是漆黑一片,周圍反而閃爍變幻不停,變換著各種各樣的顏色。
我索性盤膝坐于地上,合上雙眼,把靈識最強化。慢慢的,我的心平靜了下來,隱約間,我彷彿察覺到那個生命體的所在。
剎那間,我的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遙遙的向著那束光參拜了下去。
碰!我的身體忽然騰空,狠狠的摔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這是……
「哦,這樣啊,那你是不是不想再和我玩打架了?」那個聲音隱約流露著幾分寂寞。
腦中一瞬間閃過這樣的念頭,隨後卻突然陷入混亂。
「當然啦,我老婆醒來了,自然要高興啰。」我毫不在意的順口答著。
天啊,我糊塗了,和圖書那個勞什子《創世神書》上不是說什麼有兩個世界,什麼必須要創世三神捨身封印,才可以阻止黑暗世界的吞噬?
「當然,今天不玩了,放假一天,回家陪老婆要緊……咦,你是……」我猛然感覺不對,未等睜開眼睛,運足功力,身子平移兩尺,方才睜眼,看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傢伙,全神戒備道:「你是誰?」
眼見就可以抱到妖嬈嫵媚的幽憂,是誰不長眼睛在咆哮。
可惡,老子就不相信揪不出你。
可惡,竟然這樣戲耍我。
聽著一貫嬌媚無比、清脆悅耳的聲音俏皮的說著似怒非怒、似怨非怨的話,我只覺得心碎了,我想轉過身大聲而肯定的對她說:「放心,以後每個黃昏、每個日落我都會攬著你柔若無骨的腰、牽著你的手陪你散步,陪你走遍世上的每個角落。」只是話到嘴邊卻又被我吞了回去,這樣的承諾我做不到、說不出啊!
「風,不要笑,也許他真的就是父神,因為這道光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讓我隱隱有種想要倚靠偎依的感覺。」幽憂忽然從我的意識海中說道。
我不敢回身去看她,只怕我一回身,就會忍不住把她緊緊的抱進懷裡,而這一抱,就再也不肯鬆手了……
「謝謝父神。」
父神果然神通,看出了幽憂的遲疑所在,說道:「幽憂放心,我現在對你們創造的世界有著莫大的興趣,尤其是看來有著諸多缺點的生物,彼此之間相互影響,竟然會隱隱趨於一種平衡,令世界自動進化繁衍發展。所以你放心,我是不會輕易覆滅它的。」
直到確定他對我沒有敵意,我這才仔細的打量的他,一邊打量一邊若有其事的點頭,「嗯,不錯、不錯,有鼻子有眼睛,四肢健全,嗯,總體來說還算人模人樣!」
我心中大怒,「到底是誰,給我出來!」
「哼,看來你終於明白過來了。」黑龍孩子氣的高仰起龍頭,來表示對我的不屑。
照我的模樣?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腦海中一直竭力的抗拒著,但是一個妖嬈嬌媚的聲音卻令我的意識再度淪陷,「風,進來吧,我等你很久啦!」
他睜大了眼睛,懵懵懂懂的看著我,「對啊,我原本沒有什麼固定的形態,不過我卻可以幻化出萬物。就像上次,有兩個老頭進來這裏,我就按照他們心裏所想的幻化出他們想要的,但是不曉得他們為了什麼就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還有啊……」
我身形一顫,原本穩健壓在封印上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體內真氣流轉,把星雯震離我的背脊,隨後一咬牙,在封印揭開的那一剎那閃身竄入門內。
「不急,菱兒,來,再陪陪我看看這夜色,今晚的夜色很美呢。」我沒有回頭,是不想回頭,不想看見此時含淚的她,但是卻又忍不住想要留下她、陪著她,看一次這充滿讓人忍不住興起探索慾望的夜色。
「父神。」原本茫然看著我的幻化之人,衝著那道光芒恭敬的拜了下去。
「你……還和圖書是不要進去了。」星雯異常艱難的說道。
這傢伙果然不簡單,竟然一眼就看出來現在控制著我身體的是幽憂。這不由得讓我又對他是父神的說法信服了幾分。
星雯紅著眼,皓齒輕咬,飛快的撲到我身後,緊緊的抱著我,「要回來,一定要回來!不準像我父皇那樣拋下我,別忘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在等著你!」
低聲埋怨的話一出,只聽砰砰砰……,九條原本旋舞在空中的神龍,一個個跌落在地,龍目中流露出「此人無可救藥」的神色……
「放心,進去的不只是我,別忘了,我體內可還有創世女神幽憂呢。而這是幽憂亦是我天風的責任,這是從我服食九虹神丹后,就註定的事情。」我伸出手掌,緩緩的抵在面前的封印上。
幽憂……幽憂的聲音。
「傻瓜,我不是一直在這裏嗎,既然想我,那還不趕快過來!」幽憂向我招手道。
就在我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虛空之中傳來一個聲音:「讓我來告訴你吧。」接著天幕彷彿被一柄巨斧劈開一個狹長的口子,一道光芒如同矗立天地的巨柱一般照射下來。
半晌兒后,一個久違的妖嬈嫵媚的聲音在我意識海中響起:「你這個小無賴!」
當然、當然,這些我都了解,我的老婆們、我的朋友……但是……
「我?就在你的周圍上下左右,本是一片虛無,又何來實體模樣!」飄忽的聲音再度響起,彷彿是為了印證他的話,每一個字音都自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向傳來,偏偏中間卻又無半點滯歇的地方,顯得異常的詭異。
仙界,宮殿禁區外。
「喂,小子,你在做什麼,為什麼突然間笑起來了?」隱約間,只覺得有一個人拍著我的肩膀好奇地問道。
「當然了,我可是照著你的模樣幻化出來的。」那傢伙顯然很是得意,「不過我可是修改了一下,沒有完全和你一樣喔。」
我心頭一喜,「也沒有什麼啦,不過是想今天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們就趁此機會把該做的事情做完吧。」
我執著的探手向前,眼看就要碰到幽憂,卻只聽到方才的巨嘯在我耳畔接二連三的響起,此起彼伏、接連不斷、生生不息。奇怪的是,那乍聽無二分辨的嘯聲,我竟然隱隱能感覺的到那不是一個人在吼,而是一、二、三、四……一共九個人在長嘯。
不會吧,難道他指的是星見和風妖?那照他這種說法,那風妖豈不是被星見所殺的,根本不是什麼捨身封印?
感覺到那攬著我骼膊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似乎要把我緊緊的抓住,我心頭的不舍化為一聲嘆息逸出。
「幽憂……」我喃喃出聲,忍不住就要欺身撲上,「幽憂,我好想你。」
「幽憂!」我撕喊著,想要抓住她,只是卻抓了個空。
「人家本來以為可以多睡一陣,可是沒有想到老公你竟然想出那麼無賴的方法,逼得九龍提前和你融合,你啊,真是的!」
「哎,我突然想起來了,hetubook•com.com我們之間是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完。」金龍連忙說道。
峰巒疊嶂的群山,周遭峭壁排雲,山容如綉,清溪在測,泉聲汩汩,還有那隱約傳來縹緲仙樂,這裏竟然和我意識海中的風月福地別無二樣。
靠,不好看?就是他媽的太好看了,我才生氣。這傢伙雖然說是照著我的樣子幻化出來這副模樣,可是卻偏偏恰到好處的把我相貌中女性化的一面抹去,整個人看來流露著一股陽剛之氣。不管怎麼看都是有著百分之百男人味的男子漢,這自然讓我的心裏湧起強烈的嫉妒心,媽的,我要告他盜版侵權!
「查數啊……」我毫不在乎的說著,手指一攤,又開始指著他們的龍頭數起來。
「父神……」幽憂欲言又止。
我心中豁然流過一絲瞭然,「九龍,你們是掌控天下元素的九大神龍。幽憂,你看,這是你的元素神龍啊!」我扭頭衝著幽憂快樂的叫喊著。
「咦,你剛才一直說什麼……幻化?」我終於想起一直環繞在心頭上不對勁的感覺是什麼了。
誰知不待幽憂發問,父神就開口說道:「我本是混沌之體,就如星見等三人當初創世一般。我感覺一個人在這有些無聊,所以才創造出三個創世神來,而他們三個和我一樣,是善惡共生體。原本想要創造出更多的人來,但是就要動手的那一霎時我改變了主意,突然發覺如果旁觀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可能會更有樂趣。所以我賦予他們創造繁衍世界的能力。開始的時候,他們三個其樂融融,各自按照自己的想法創造著世間萬物;可是在後來,星見和風妖卻被慾望所迷惑,令體內的惡迅速增長,竟然導致仙冥兩界爭鬥,擾的世界不得安寧,本來我一氣之下想要摧毀他們……」
也許是潛意識中想要重溫那一刻,也許是真的以為時光迴轉,我竟不由自主的驚喝:「誰?誰在說話!」
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嘯聲傳入我的耳朵,「小黑,別去,那不是創世女神!」
我拚命的壓抑著內心的渴望、內心的衝動,可是卻又不甘心,下意識盡量後仰著身子,只因為這樣,可以更加的貼近她……
「好了,就到這裏吧,剩下的就由我去面對吧。」我看著眼前如同太陽一般隱約閃動著白色光芒圖案的封印,開口道。
「做什麼?自然是打醒你!」黑龍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氣,衝著我低吼道。
房舍中也依然是那熟悉的景象。
花苓、花清姐妹、華敏、冷凝冷玫、紫菱,天風今生怕是註定要辜負你們的千萬深情了……
「嘿嘿,過程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結果嘛,只要老婆醒過來了,那就好了啊!」
哈哈,就不信這樣還揪不出你。鎖定目標,我猛地睜開眼睛,想要看看這裝神弄鬼的生命體到底是何模樣。只是,入目所見卻讓我大吃一驚。
「你們都起來吧。幽憂吾兒,沒有想到我們父女頭一次見面,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
我愣了一下,看著眼前的幽憂臉上流露出一絲和-圖-書不悅,不由反駁著:「胡說,眼前的人分明就是幽憂,是誰在胡說!」
「風,不要胡說,他本來就是父神。」幽憂嗔怪道。
幽憂見狀,忽然從榻上躍起,張手阻攔,「風,不要……」
「好!」我壓制住心中的激動,顫微的伸出手要抱幽憂。
月隱月現,月出月落,數萬年來,它是這樣忠實地守著自己的職責,在黑暗的夜幕下,給人帶來光明;即使那光明時有時無,時大時小,但卻因此帶給多少在黑暗中迷茫的魂魄寬慰,點亮他們心中漸熄的信念和執著……
不忍側頭去看身旁佳人傷心失望的表情,我依然執著的看著窗外,既然註定要虧欠,那又何須用那沒有可能實現的謊話去彌補。
只是已經晚了,只聽那生生不息的長嘯漸漸消失,取而代之一一出現的卻是九條長龍。奇怪的是,那本該被這九龍撐破的屋舍竟然奇迹般依然存在。
「好、好,老婆說是就是唄。那麻煩老婆問一下你……我們的父神,問問他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老公我現在可是糊塗得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拜託誰來告訴我啊!
「這就對了嘛,早這樣多好!」看著在金龍的示意下,向我迎面撲過來的水、土雙龍,我心中暗爽不已,「幽憂,你說的九龍融合我馬上就可以做到了,到時我們夫妻就可以真正見面啦!」
我全然不理會他們的目光,只是依著心中的想法,指著他們的龍頭點起數來,「一、二……九。」數完之後,看著他們依舊痴獃的神情,不由得長嘆一聲,又開始數起來,直到我數了不知道有多少遍,為首的金龍方開口問道:「小黑,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運足功力,把耳目和靈識運至最強,可是卻捕捉不到半點氣機,明明知道有生命體在我的身旁,可是卻又偏偏無法感覺到任何氣機,讓我產生了一種無力的感覺。
只見幽憂的臉孔突然變得猙獰無比,瞬間在我眼前消失,虛空中只留下不甘的怒吼:「沒想到,你體內竟然還藏有這麼九條蟲,而它們竟然破壞了我天衣無縫的幻化,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巍然不動,貼身相依。
不需要言語、不需要動作、也不需要眼眸的相視對望,只是胸背相依,但是心中卻是那麼清楚聽見對方的心跳,甚至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吶喊!
「小黑……」星雯遲疑了一下,緩緩叫著我。
也許這個世界未必有我們想像的那樣凄慘黑暗,一瞬間,我的心頭竟然閃過這樣的念頭。
那生命體彷彿感知到我的想法,「怎麼?這樣就放棄了,那還怎麼和我決鬥啊!」
「可是……」
「不過你要記住,善惡存乎於心,一念為之善,一念為之惡。當你們所創造的世界善惡不能平衡,或者惡大於善的時候,那就是你們世界覆滅的時刻了。」
紫菱鋪好床鋪,緩緩來到我身後,「天風,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明天一早你還、還要去、去創世空間呢。」說到後來,堅強如她卻也忍不住嗚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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