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殺青州
第183章 不如歸去

可這丫頭刁鑽古怪,時常讓劉闖頭疼不已。
他輕輕嘆了口氣,「下邳雖好,終非高密。」
「這個……」
不是很有本事,而是非常有本事!
「曹操這次,身邊有能人啊。」
劉闖不由得有些後悔,但他又不太死心,於是問道:「季弼,可否為我打聽一下?」
雖然前世他並非是一個口才極好的人,但看過的書卻不少。
自從下邳之戰結束,呂藍時常會跑來找劉闖玩耍。
東城縣?
「郭嘉?」
……
「魯肅?」
「胖子胖子,快點說,那祝英台最後真的嫁給馬文才了嗎?」
劉備眼見呂布收兵,也不敢繼續駐守梧縣……他很失望,因為曹操沒有在這時候助他功法徐州。
只是,不管是他還是諸葛亮,都沒有再談及此事。
涼亭里,還坐著嚴夫人、貂蟬和曹氏,三人也是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哭過一場,也一臉期盼之色。
貂蟬忍不住贊了一句,流著淚撫掌稱讚。
「啊?」
這劉闖看起來,是真的疼愛鈴鐺兒。
於是劉闖就開始和他講故事,最初只是一些後世流傳的小故事,講完了,也就沒了……但呂藍卻聽上了癮,每天都會跑來纏著讓劉闖講故事。在不得已下,劉闖便提前將梁祝的故事拿出來。
再後來,她們乾脆把劉闖找來王城,讓他講說《梁祝》。
諸葛亮聞聽,頓時精神一振。
她不明白,劉闖為什麼會突然贊她。可一旁嚴夫人和貂蟬曹氏三人,卻看出了端倪,忍不住哈哈大笑。一個婢女拿著一面銅鏡,湊到呂藍面前。看著鏡中那張小花臉,呂藍啊的一聲驚叫。
「當初我轉道江東,曾聽說過此人名字。
此外,江東周瑜,吳郡陸遜……那陸遜與你年紀相當,卻非等閑之輩。這些人,你要一一把他們給我記住。將來若有機會,我要你幫我把他們打敗……孔明,你可有這樣的雄心壯志?」
從王城出來之後,劉闖便直奔驛站走去。
下邳王城的花園裡,呂藍拉著劉闖的胳膊,眼淚汪汪的看著劉闖追問。
他輕聲道:「大兄如今音訊全無,也不知是何緣故。
……
「孟彥哥哥,你怎麼了?」
嚴夫人她們待在家裡,也實在是感到無聊。與偶然間聽呂藍回來說起這故事之後,頓時來了興趣。
陳矯笑道:「這有何難,我這就找人去打探。」
「啊?」
馬文才興緻勃勃趕來,志得意滿。
可無論他怎麼繞道,繞來繞去,卻還是來到了九龍墟,山伯墳hetubook•com.com前。
而曹操對郭嘉,更是深信不疑。
陳矯一怔,脫口而出道:「公子說的,可是那下邳東城縣的魯肅魯子敬嗎?」
「季弼,你說呢?」
看起來,劉公子的志向可是不小!
這是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個時代的成語,哪知道陳矯聽了之後,眼睛一亮,閃過一抹異彩。
貂蟬卻在一旁喃喃自語:「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能做出如此詩句之人,定也是個痴情種。」
他記不清楚,魯肅究竟是什麼時候去的江東。
「劉胖子!」
不過,據我所知,前不久袁術任他為東城長。
他旋即又道:「可是奉孝還未說,何時可征伐呂布?」
劉闖微微一笑,清清嗓子道:「山伯憂鬱成疾,不久身亡。
他也是突然想起這麼一個人物,依稀記得,魯肅好像是徐州人,後來不知怎地又跑去江東。
「公子,方才陳宮派人來送信,說溫侯準備班師返回。」
曹操看著郭嘉,眼中帶著幾分考校之意,臉上帶著一抹笑容。
郭嘉微微一笑,「主公何必心急,待討伐袁術之後再做計較,時機到來時,嘉自會與主公言。」
劉闖的心情,突然間變得格外複雜。
東拉一段,西扯兩句,竟把這梁祝的故事,說的萬分精彩。
若劉闖知道,他這麼一個故事就可以讓嚴夫人下定決心,不知會是什麼心情。
郭嘉用計,動無遺策。
劉闖笑著搖搖頭道:「如此說來,我確是有些得隴望蜀。」
曹操強攻蘄陽,張勳不戰而逃,橋蕤苦戰數日之後,終不敵曹操兵勢兇猛,蘄陽告破,橋蕤被殺。
曹操暗地裡倒吸一口涼氣,而後輕輕點頭,「奉孝所言極是。」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花園的月亮門外,嚴夫人突然道:「劉公子文武雙全,倒是個好人物!」
劉闖一怔,脫口而出道:「如此大好機會,溫侯當征伐廣陵,何以半途而廢?」
不過,曹操在攻佔蘄陽之後,並未繼續推進。
「孟彥哥哥,這魯肅魯子敬,很厲害嗎?」
諸葛亮坐在下首,並非是他地位比陳矯低。事實上,他自己也清楚,劉闖對他是何等看重。
「白蛇傳?」
可惜,呂布沒有徵伐廣陵。
郭嘉倒是顯得非常放鬆,「我曾與文若談論此事,主公今奉天子以令諸侯,坐擁二州之地,看似強橫,實則四面環敵。雖元常出鎮關中,令主公免去西北之憂,然北有袁紹,東有呂布www.hetubook•com.com,南有袁術劉表,更有張綉坐擁宛城,乃心腹之患。如此形勢下,任何一場戰事都不得持續太久。久戰,則群起而攻之……所以主公每一戰,都需謹慎小心,最好一戰竟其全功。
諸葛亮一怔,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說著話,目光卻向縮在貂蟬懷中的呂藍看去。
所以,劉備很快撤出梧縣,率部返回相縣。不過,在撤兵的同時,劉備又命關羽率部駐守符離,以防止呂布偷襲。五月,夏侯惇撤離蘄陽,返回譙縣屯紮,汝南戰事隨之告一段落。
卻不想孟彥看上去五大三粗,竟然還有如此細膩的心思。能想到如此好書,實在是讓人讚歎。」
接下來,劉闖便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在他得到消息的第三天,呂布回師的消息,也隨之傳來。
是啊,這次來本就是為結盟而來。
英台告訴馬文才,若不祭奠山伯,只怕難以通行。無奈之下,馬文才只能答應……英台走下車,來到山伯墳前。她在山伯墳前痛哭失聲,更將一身吉服脫掉,露出裏面的一身孝衣。也許是受了英台的感動,剎那間就見風雨雷電大作,狂風卷著斗大的雨點灑落人間,山伯的墳塋突然暴烈,裂開一個通道,英台卻笑了……她回首向在狂風中掙扎的馬文才看了一眼,而後翩然躍入墳中,那墓隨之合攏……
連一向沉默寡言的曹夫人也生出好奇心,「那又是什麼故事?若不比《梁祝》,鈴鐺兒定不會答應。」
劉闖想了想,「明天,就說一個白蛇傳的故事吧。」
陳矯詫異道:「公子何以知陸遜其人?」
以至於當他停下來的時候,所有人,包括哪些婢女都呆住了,似仍在回味那化蝶時的場景。
「孔明,你想你兄長嗎?」
也許如二娘所言,名份之說,算不得什麼。只要他能寵愛鈴鐺兒一世,我便心滿意足。
在這一場討論中,劉闖意外發現,諸葛亮的眼界已逐漸打開,竟數次說准了曹操的決斷。
諸葛亮笑道:「哥哥本就是為結盟而來,事實上下邳之戰,已經為哥哥增添足夠份量。
但這並不難猜,至少在劉闖看來,他已經明白了呂布心中的顧慮。
東漢時期,本就是一個娛樂項目不多的時代。
下邳東城縣,也就是說,魯肅離得並不遠?
按道理說,他應該知道叔父已經故去,可是……我不知道。我有時候會想他,但大多數時候,又不甚想念。」
「孔明所言,亦矯心中所想。」m.hetubook.com.com
劉闖這才明白,原來這東城縣雖隸屬下邳所治,但由於地處淮南,故而為袁術所把持。
此次隨行之人,據說就是司空軍祭酒郭嘉郭奉孝。此人是潁川人,貌似得荀彧推薦,為曹操所重。」
嚴夫人也忍不住撫掌稱讚,「孟彥說得好書……如此精彩,令人回味。
公子想想,陳宮為何突然傳來這個消息?恐怕連嚴夫人她們都還不知道此事,而公子卻預先得知。這也說明,在陳宮的眼裡,公子還是分量頗重,想必包括溫侯,也會更重視公子。」
歷史,在劉闖進入下邳的時候,發生了一次轉彎。
馬文才死了,風停雨霽,彩虹高懸。
他命夏侯惇駐守蘄陽,而後班師返回許都。
劉闖想了想,沉聲道:「季弼可知,魯肅其人?」
太難看了,太難看了……怎地會變成這副模樣?
「鈴鐺兒,不得無禮。」
呂藍目光凄迷,小臉上還帶著淚痕,所在貂蟬懷中喃喃自語。
劉闖愣了一下。
他在顧慮我!
不過呂布卻以他方經大戰,兵馬疲憊為借口,拒絕了曹操的邀請……
他呢喃自語一句,片刻后道:「既然如此,待溫侯返回之後,咱們便告辭吧。」
他吩咐武安國在外面守衛,而後和陳矯、諸葛亮二人走進書房,分主從落座。
呂藍一手拉著劉闖的胳膊,一手就去摸腰間寶劍。不過,她這才想起,今天是陪母親等人遊玩,所以也沒有佩戴武器。可她卻滿心不甘,依舊瞪著一雙哭腫了的眼睛,瞪著劉闖。
什麼時候郭嘉說可以了,曹操就跟著去做,可說是君臣相知的典範。
得隴望蜀嗎?
矯以為,非是溫侯不願奪取廣陵,恐怕是內心之中,實有所顧慮,故而才出此下策。」
「孟彥,明天要講什麼故事?」
曹操忍不住笑著指點郭嘉,便不再去追問。
貂蟬上前把呂藍拉到旁邊,把她抱在懷中,用溫婉語氣問道:「劉公子,那祝英台真不能與梁山伯在一起嗎?」
在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曹操對郭嘉的喜愛。
既然郭嘉說時機未到,那麼曹操乾脆就不再去考慮呂布的事情。
「若是曹操所為,皆出自郭嘉之手……
陳矯道:「魯肅此人,在淮南頗有名氣。據說他出生沒多久,父親就去世了,後來和祖母一同生活。此人家境極好,乃東城豪強,生性豪爽,故而在當地頗有名氣。我在東陽時,也聽說過此人。
孔明,回去之後,你要好生求學。同時要替我留意幾個https://m.hetubook.com.com人,郭嘉便是其中之一。
「是啊,哥哥也太貪心了。」
「那奉孝以為,時機何在?」
更不要說,哥哥還收到陳先生和戴先生。如此收穫,哥哥你又何必再心有掛懷?」
陳矯起身離去,諸葛亮則好奇看著劉闖。
「這個……」
他甚至派人,邀約呂布,共伐袁術。
方一走進驛站大門,就看到陳矯和諸葛亮,匆匆迎上來。
一戰竟其全功?
劉闖心裏一咯噔,似乎明白了什麼似地,「咱們書房裡說話。」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只是攔著呂藍一臉淚痕,好像小花貓一樣的又哭又笑,忍不住笑道:「鈴鐺這樣子,卻是可愛。」
劉闖又寒暄兩句,便告辭離去。
看起來,他並不打算一次解決袁術,而是想要等待時機。孟彥哥哥,曹操這個謀士,絕不簡單。」
不過根據陳矯所說,如果袁術任命他為東城長的話,那麼現在這種局勢,他很可能已經不在東城。
能夠得到陳矯和戴乾之助,已經是意外之喜。
人們看到,在梁山伯的墳塋上,出現兩隻蝴蝶……他們在彩虹下,陽光里翩翩起舞……人們說,那就是山伯和英台所化……這正是,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呵呵,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到此也就結束。」
說實話,他雖然聰明,但終究是個孩子。
「你這奉孝……」
唯有如此,主公方能高枕無憂,震懾諸侯。」
「公子但說無妨。」
「好,真好!」
劉闖也不知道,是否該告訴諸葛亮一些消息……但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就順其自然吧。
「這個……到時候便知。」
可現在,劉闖給他提出了幾個目標人物,也讓諸葛亮心生好勝之心。
諸葛亮輕聲道:「他此次討伐袁術,只為震懾。
歷史在拐了一個彎兒之後,重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
后他葬於九龍墟,據說那是英台出嫁時,必經之路。山伯想在這裏,看英台最後一眼,卻不知英台聽到山伯噩耗,已下定決心,要以身相殉……這一日,終於到了英台出嫁的日子。
劉闖閉上眼睛,半晌后輕嘆一聲:「溫侯勇力無雙,三千人擊潰張勳數萬大軍,威名正熾。若此時揮兵東進,取廣陵易如反掌。可惜,實在是可惜了……孔明,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沒有曹操的幫助,憑他一人之力,如何抵擋住呂布虎狼之師?
他原以為自己能夠做出一些改變,可現在看來,卻是他一廂情願。
又不是前世那樣,受https://m•hetubook.com.com到各種苦難,自然心智成熟。
嚴夫人聽罷,連連點頭。
「我不管,我不管……祝英台不能嫁給馬文才。
可他卻小看了這時代的女性。
陳矯沒有說,呂布是顧慮什麼。
諸葛亮點點頭,表示同意。
劉闖說的口沫橫飛,精彩萬分。
他時常和陳矯戴乾以及諸葛亮一起討論曹操的下一步行動。
劉闖也忍不住笑著搖頭,他站起身,與嚴夫人三人拱手道:「夫人,那我就先告辭了!」
劉備此次突襲下邳,並不存在於史書記載中。如果按照這個走勢發展下去,呂布趁機奪取廣陵,趕走陳登,也並非沒有可能。哪怕曹操會興兵討伐,但袁術一定會趁此機會來搗亂。
「季弼,此次曹操征伐汝南,誰為謀主?」
事情交給郭嘉之後,他不會再去詢問。
而陳矯則道:「其實公子也不必難過,至少這次來,公子也算收穫不小。
他連忙點頭道:「怎麼,季弼也知此人?」
「我看你剛才的樣子,似乎是有些後悔……所以我想,這個人應該很有本事。」
劉闖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激靈靈一個寒蟬。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呂藍聞聽一怔,臉頓時羞紅,卻有些疑惑。
那可是江東鼎立的元勛之一……對了,好像諸葛瑾也是魯肅所舉薦,才投效了東吳!也不曉得,那諸葛瑾如今,是否已經歸順孫策呢?
胖子,你要是敢讓祝英台嫁給馬文才的話,我就,我就,我就砍你。」
「哦?」
陳矯一蹙眉,想了想道:「曹操年初時,在司空府設軍師祭酒一職。
郭嘉郭奉孝,周瑜周公瑾……還有陸遜?
她恨恨大叫一聲,轉身便飛奔出涼亭。
英台被迫上了馬車,馬文才知道梁山伯就葬在九龍墟,所以故意繞道,想要避開梁山伯的墳墓。
雖然也不滿梁山伯的悲慘結局,可嚴夫人總算是還保持著理智。
看樣子,諸葛亮和諸葛瑾之間,應該矛盾不小。
「公台派人傳訊,言溫侯不欲征伐廣陵,有意班師返回。
劉闖身在下邳,卻一直留意著汝南局勢。
諸葛亮道:「哥哥,咱們該回家了!」
陳矯嘆了口氣,露出一抹苦澀之色。
緊跟著,曹操兵伐蘄陽。
只是不清楚如今他是否還在東城……袁術謀逆造反,魯肅為人聰明,絕不會再為其人效力。」
曹氏笑道:「那卻要恭喜夫人。」
該死,我怎麼就忘記了此人?
他年紀好像和孔明相差無幾,故而我對他,印象頗深……對了,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教季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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