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游龍入海
第579章 要見總統

等到對方談著談著,慢慢心平氣和之後,郭拙誠就讓他們把目前賬上的資金還能堅持的天數,目前最少需要多少資金等等關鍵數據都記了下來。雖然那些企業的領導都覺得郭拙誠這是在裝模作樣,肯定他拿不出錢了,只是為了維持一下他的官威而已。
另一個中年人也訴苦道:「郭主任,我們迫切懇求你到我們76工廠去視察。現在我們生產出來的炮管都碼成牆了,工人進車間都得從炮管的縫隙中鑽進去,麻煩啊。」
幸虧這些人都知道郭拙誠是新來的,他的年紀只夠當自己的兒孫輩,真要哭喊著追著要,自己還真拉不下這個臉,這才讓郭拙誠能夠全身會見他們又能全身退出來。
郭拙誠繼續奮筆疾書,嘴裏問道:「胡兼善?那個兼?」不等對方回答,他問道,「你在中國駐伊拉克大使館工作了幾年,什麼時候回國的,目前是幾等秘書?」
郭拙誠說道:「當然。」
……
虞罡秋已經被這個年輕的下屬搞得腦袋兩個大,可看他疲憊的樣子,也不管他是裝的還是真的,心裏一陣不好意思,認真地說道:「哪裡這麼容易啊。小郭,你要這麼多人,我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在短短的幾天里抓不齊這麼多。現在只找到了兩個熟悉中東情況的人,他們一個在埃及大使館工作過,過幾天就會回來。一個在伊拉克大使館當過秘書,倒是剛剛到京。他們兩人的相關調動工作還在辦理,hetubook.com.com估計下周就能到你那裡報到。」
郭拙誠說道:「大忙。我懇求虞副總理立即幫我把他喊到我的辦公室來,我現在就回去準備資料,等他一到我就安排他出國,先往伊拉克。對了,另外還請虞副總理出面,請我國駐伊拉克的大使館向伊拉克方面申請,請求拜會他們的總統。」
虞罡秋不怒反笑,說道:「小子,你總算也有不懂的方面。就這種萬金油似的理由,伊拉克總統會接見我們的人?……還有,我得告訴你,現在伊拉克和伊朗關係有惡化的趨勢,伊拉克固然是我們的朋友,但伊朗也是我們的朋友,我們的外交關係不可能一邊倒。我們中國政府是一個說話算數的政府,我們的承諾必須嚴格執行……
以前我們找三機部的領導,每次憑我的面子,憑我死纏爛打,都能要回去幾萬元,讓幹部職工買一點麵粉維持一下生活。現在三機部的領導說郭主任接手了,所有的事要找你,雖然我也知道你現在兩手空空,是很無奈地接過這個爛攤子的。但是,我也沒辦法,我還得找你要錢,誰叫你是我們的上級呢,你不給錢誰給錢,是不?這叫在其位謀其政。說真的,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這麼做,這跟叫花子討米似的。」
因為上級手裡的資金太少,如果一共才十幾萬,是不可能撒胡椒面似地撒下去的,反正撒下去也沒有用。對需求大的企和-圖-書業,幾萬元撥下去,連水泡都沒有冒出一個,企業領導照樣會繼續哭求,還不如給需求小點的企業,讓他們緩一口氣,減少他們的叫喊。
郭拙誠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不久,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就在閆宇的引著走了進來。
虞罡秋連忙認真地說道:「小郭,你可不要亂來,外交部是為國家政策服務的,我們的武器可不是隨便可以向任何國家推銷的。比如以色列和我們國家沒有建立大使級關係,我們就不能將武器賣給他們。即使我們和以色列建立了大使級關係,為了阿拉伯兄弟,我們也不能出售武器。」
胡兼善想不到自己一進來就遭到連珠炮似的詢問,他連忙回答道:「我的兼字是德才兼備的兼,我在中國駐伊拉克大使館工作了三年,一周前回國彙報工作。我目前是大使館一等秘書。」
他先狐疑地看了閆宇一眼,見閆宇笑著微微點了點頭,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報告郭主任,胡兼善奉命前來報到。」
郭拙誠說道:「我們要拜見他的理由當然是推銷坦克,總不能請他吃飯。他接見我們的理由?那就說我們中國現在願意更一步加深與他們國家的關係。」
虞罡秋問道:「理由?人家總統可不是你想拜見就能拜見的。你說說,我們拜見他的理由,他又有什麼理由會接見我們的人。」
郭拙誠點了點頭,說道:「你現在說說伊拉克與伊朗的事情吧。據我所知,現在m.hetubook.com.com伊朗和伊拉克事情緊張。你預計他們兩個國家會發展到哪一步?」
為了表示自己的企業到了瀕臨死亡的邊緣,為了更快地得到資金,這些企業領導一個個把能堅持的天數死勁往下壓,把最少需要的資金也心痛地往下壓。
郭拙誠笑道:「知我者虞副總理也,如果我有熟悉美國情況的手下,我當然就要他去拜訪美國的總統。難道我調他們來不是做事,而是讓他們坐著喝茶的嗎?我就是要讓我的手下到每個國家去推銷我們的坦克,推銷我們的武器,誰能推銷出去,誰就是我的功臣。」
唯一的一個軍工廠女領導則爽快多了:「郭主任,我也不瞞你,我們321廠現在無米下鍋。人家電力部門都不送電給我們,我們晚上都不敢出門。當然,我們也不能怪他們,實在是因為我們欠的電費太多了,他們連換髮電機組零件的錢都沒有,設備無法運轉,怎麼能發電給我們呢。
郭拙誠搖頭說道:「我們就是想賣給他們,他們也不會要啊。人家以色列看中的是美國武器,哪裡會把我們的武器看在眼裡?我們跑過去,那是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這種事我可不會幹。」
虞罡秋立馬說道:「慎言!傳出去可是對國外領導的不敬……好,我幫你打電話催促一下。」
說話間,臉上露出一絲明顯的疲憊。
虞罡秋現在是怕了這個小子,什麼話都敢說。
虞罡秋不解地問道:「他這個小小的秘和*圖*書書能幫你什麼忙?」
郭拙誠連忙說道:「不行。現在這個回來了的人必須現在就到我這裏報到。他在哪裡?可以立即過來嗎?」
郭拙誠心裏很爽:虞副總理啊虞副總理,你這人怎麼這麼可愛呢,我都不知道找什麼理由來解釋這事,現在你主動幫我說了。
虞罡秋顯然也理解郭拙誠的心情,答應抽出時間來見他。
看見郭拙誠,對方明顯愣住了,雖然在國外那些王室國家有年輕人擔任重要領導的例子,但在中國也出現這麼年輕的領導,實在讓他不敢想象。
胡兼善回答:「應該說對伊拉克相當了解。作為一等秘書,我肯定單獨辦理過相關外事交涉。」
你啊,真是病急亂投醫,有一個在伊拉克工作過的秘書可以調到你手下,你就說要找伊拉克的總統。那是不是說,如果我們有一個在美國工作過的人能調到你手下,難道你就要求我們的人拜見美國的總統?」
郭拙誠似乎有點吃驚,抬起頭看了對方一眼,又低頭寫著,一邊說道:「德才兼備?好!我要的就是德才兼備的人。在伊拉克工作了三年,應該說對伊拉克很了解了吧?一等秘書,辦理過一些政治性或事務性的交涉嗎?」
「你真的確認伊拉克總統會接見我們的人?接見之後會他會採購我們的坦克?」虞罡秋對於這個有金手指的傢伙有點盲目的相信,已經習慣了這傢伙化腐朽為神奇。
看著他們說出的數字,郭拙誠真是無語,有的企業https://m•hetubook•com.com竟然說自己最多能堅持十天,有的企業竟然說只要撥三萬五萬的錢就能挺一陣子……怎麼看怎麼可憐,怎麼聽怎麼悲痛,如果不馬上給點錢給他們,郭拙誠真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虞副總理,國外貿易局的人什麼時候能到位?」郭拙誠一看見他,就開門見山地說道,「如果還不能到位,我的事情就黃了。」
聽著這些人一個發著牢騷,郭拙誠都是笑臉相迎,不但指示秘書閆宇泡茶遞煙,自己還一本正經地將他們的話記錄在一本小本子上,等對方發完牢騷后,就開始詢問相關技術方面的事,詢問工廠生產能力方面的事情,詢問工廠的技術力量……
把能堅持的天數往下壓,一般人可以理解,這是為了顯示需要資金的緊迫性。而將最少需要的資金往下壓,可能就沒有人理解了,按道理他們應該提出更大的數目啊。可是,這些企業領導都知道,如果自己「獅子開大口」,一口氣要幾十萬上百萬,上級肯定不會給,而是會把有限的資金給那些資金需求小的企業,這一招最常用,叫做「解決一個就解決一個」。
……
郭拙誠開玩笑道:「當然。我們可不是誰都能見的,有的國家總統想見我的手下,我還不願意呢,我們去拜訪他是看得起他。」
好不容易送走他們,郭拙誠立即打電話跟虞罡秋的辦公室聯繫,請求拜訪虞副總理。
虞罡秋如看傻子似地看著郭拙誠,問道:「你確信你要他們拜會伊拉克總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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