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初露鋒芒
第八十六章 官痞一窩與各方雲動

說完走過去對著剛子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蘇慕儒在此承諾,東陵市裡邊的蛀蟲,一定要一個個找出來,虧欠人民群眾的,一定要補回來。」然後吩咐人趕緊帶剛子去醫治,陳和森動動嘴唇還想說什麼也被他不耐煩的揮手趕了出去,「你先回去反思好自己的工作,區裡邊暫時由陶區長主持全面工作。」
而且唐昱是蘇慕儒的乾兒子,這是東陵市上邊都知道的事情,蘇慕儒從此冷看他也在情理之中,更讓陳和森心驚肉跳的額是,東陵市自打四月份之後就一直傳言唐家和省裡邊的沈家有深厚的關係,今天在市裡邊看到蘇慕儒被省里責問似乎也證實了這一點,若是沈睿鴻動了怒,那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的所長能承受得了的,搞不好他這個區委書記都在劫難逃。
又打了幾個電話,這才知道,明哥那些人已經被市局以強|奸未遂的嫌疑犯拘捕,市局正式對事件立案偵查,包括牛天順等幾個派出所的民警也因為和明哥的勾結被市局立案調查。
下午傳來的消息似乎側面證實了這一點,中午剛過宋宛如沈芸就帶著人心急火燎的從省城趕了過來,隨行呆過來的數十個省裡邊一流的腦科專家組成的強大會診團隊,無不在彰顯著唐家與沈家不同尋常的關係,也讓以前不少懷疑的人閉上了自己的嘴巴,重新回過頭來審視唐天鴻這個人……
於是乎,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就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之中迅速席捲了整個東陵市。
蘇慕儒大發雷霆的消息不久之後就從有心人的嘴裏邊傳出來,立馬在東陵市的某個階層傳的沸沸揚揚,大夥這才知道,東陵要出大事兒了。
正說著,桌子上的電話響起,蘇慕儒接過電話,腰桿驀然挺直,隔著聽筒陳和森還能聽到電話裡邊和圖書咆哮的聲音,「你們東陵市的治安是怎麼搞的?」接著他就被蘇慕儒揮手趕了出去,心裏邊判斷出是省裡邊的電話,只是不知道市裡邊發生的事情怎麼這麼快就傳到省裡邊的耳朵里。
陳和森心裏邊也有些委屈,不過也無從反駁,他作為區裡邊的一把手,總不好說治安工作不歸他管轄,而且牛天順也是他的人。
當然,說整個東陵市或許有些不恰當,因為東陵市內只有老街的人在津津樂道,其餘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這種每天都會發生幾起的鬥毆事件。但是這件事兒,在東陵市的某個層級以上的人群裡邊確實是掀起了巨大的風暴,由此引發了後續一系列的事端暫且不提。
陳和森暗恨黃寶德的狠辣,關鍵時刻什麼都可以拋棄,不過他自己也知道,這事兒出的不是時候,而且有些鬧的大了。
陳和森苦笑一聲,「我哪知道下邊會搞出這種事,還恰好被唐天鴻的兒子給趕上了。」頓了頓,小心翼翼的道,「唐天鴻家那小子,據說情況不妙?到底怎麼樣了?」
唐昱腦部重傷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就在東陵市的某個階層傳開並引發起巨大的波動,雖然此刻的唐昱還沒有在外人前展露他巨大的能量,不過東陵市的人起碼知道他有一個做市政府秘書長的老爸,知道他有一個做市長的乾爹,知道他有一個接近億萬富翁的二叔,知道他有一個讀清華的小叔……
明哥自己本就沒什麼見識,也不認識後來過來的唐天浩,自然不知道他打傷的人是誰,也不想管是誰,牛扒皮過來的時候唐天浩已經開車走了,要不說不準事情另有轉機。
作為此次事件的參与者,明哥和牛扒皮這才從陳大嗓門暴怒的電話聲中知道,那個被明哥拿磚塊砸暈的人竟然是市裡m•hetubook.com•com邊正紅的發燙的政府秘書長唐天鴻的兒子,而且知道蘇慕儒為此發了脾氣,兩人心中不禁大驚。
說完也不理會一臉死灰的牛扒皮,吩咐人進去把剛子一眾人給放了出來,看到幾乎不成人形的剛子陶業驊臉上更是盛怒,「牛天順,誰給你的權利濫用私刑,誰給你的權利拘留見義勇為的公民?人民賦予你的權利,不是讓你來禍害人的。」
蘇慕儒在接近中午時分也接著視察的名義來了一院,大家自然都心知肚明他是為了看唐昱過來的,蘇慕儒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過來之後和院領導應付了幾句就匆匆問起唐昱的病情,聽著腦科主任李醫生的描述和會診不利的結果,蘇慕儒的臉上越發的陰沉起來。
「怎麼樣了?」黃寶德冷笑一聲,「不是據說,是真的,一院一個副院長說,若是顱內積血,嚴重的話有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你自己掂量著看吧。」說著掛斷了電話。
兩人還沒想出個結果來,派出所外邊已經開來一溜的車,有市裡邊的,有區政府的,還有幾輛警車夾在裡邊,陶業驊親自和政府秘書處的人一起過來,區裡邊公安系統的頭頭腦腦有三個在裡邊,直接對他開口提人,牛扒皮唯唯諾諾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什麼不合規矩之類的,陶業驊看了他一眼,「牛所長端得是好威風好霸氣,是不是要蘇市長親自過來給你發個錦旗你才能把見義勇為的人給放出來?」特意在見義勇為上邊咬重了字眼。
若說此事他們占些理也就罷了,蘇慕儒要想沖他們發怒還要找個由頭,現在市裡邊也不是蘇慕儒的一言堂,陳大嗓門也不缺乏支持者,可是關鍵時期的起因是明哥一伙人準備強|奸一個女孩然後人家「見義勇為」才受傷的,那性質可就不一和*圖*書樣了。
陳和森失魂落魄的出了政府辦公大樓,一路上覺得樓裡邊每個人看他的目光都怪怪的,一向在他面前只有扮老鼠份的陶業驊也趾高氣揚起來,讓他心裏邊異常的憋屈,剛回家就接到黃寶德打過來的電話,接起便是一頓氣急敗壞的聲音,「老陳,你們那邊到底是怎麼搞的,怎麼會捅出那麼大的簍子還被蘇慕儒抓住了把柄?」
周曉虹知道了消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怠慢,於是乎省城的宋宛如她們自然也就知道了,宋宛如和沈芸一聽唐昱被重擊昏睡不醒,兩人立馬就急了眼,登時就決定來東陵市看唐昱。
電話打了約有五六分鐘,之後秘書處的人進去說了幾句什麼,出來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和森一眼,看的他心中發毛。陳和森再進去的時候明顯感到了蘇慕儒壓抑不住的憤怒,「瞧瞧你們乾的好事,沈省長打過電話,是我去和他解釋東陵市的治安還是你去?是我去解釋東陵市公安系統的執法問題還是你去。」
給沈睿鴻打過電話之後沈睿鴻也是心頭焦急,畢竟人腦部歷來就是醫學的疑難區,現在唐昱又昏睡不醒,沈睿鴻自然也是心下焦急,親自給省軍醫大打了電話,那邊不敢怠慢,立即在省城組織起一批腦科專家跟隨宋宛如和沈芸一起到東陵市給唐昱進行會診。
明哥此刻心中恨不得扒了出主意的杜大浩的皮,要不是杜大浩的主意他們也不會去動陳怡,當然,現在想著陳怡的身段還是心中意動不已。他更恨的是,杜大浩那小子明明知道唐昱的身份還讓激著他們去得罪,而且事後偷偷的離開也沒有和他們說唐昱的身份。
明哥這次是急了眼,也不管這裏邊一貫的手法,對著剛子以及其他人就是一陣猛揍,還招呼來自己在這一片的人一起來招呼和-圖-書。其他人還好些,剛子是重點照顧對象要嚴重的多,幾乎被打的看不出人形。值得慶幸的是,明哥放話要親手廢了剛子,不過他剛剛被打了一頓還沒有恢復過來,要等恢復過來才給剛子留個畢生難忘的教訓,沒想到現在居然出了這等事兒。
正說著,秘書處的人說陶區長過來了,蘇慕儒吩咐讓他們把人抬進來,然後指著後邊擔架上不成人樣的剛子,「看看你們鳳城區的派出所乾的好事兒,剛剛沈省長問我,東陵市是不是官痞一家,你讓我怎麼回答,一個見義勇為的人,派出所誤抓也就罷了,身為所長,竟然放縱一群地痞流氓在派出所內公然行兇毆打人民群眾,這是什麼樣的行為?他還是不是一個共產黨員?東陵市,還是不是一個有法律制度的城市?這樣這樣的執法人員,你讓人民群眾如何敢去信任他們,如何敢把自己的安全交給這些蛀蟲來守護?」
他把剛子十多人帶回所裡邊之後,明哥惱怒剛子的人剛才對他拳打腳踢,現在有了機會自然要報復一下,所裡邊這種陰暗的事情不少,落到裡邊,那下場叫一個凄慘,而且保管叫你驗不出傷來。
聽著電話中的忙音,陳和森一臉灰白,心裏卻在暗罵,當初若不是黃寶德的妻子過來說那個牛扒皮是本家弟弟,他也不會給牛天順上位的機會,而且還幫著擦了那麼多次的屁股,現在出了事情黃寶德倒是知道撇清自己了。
明哥大概是一輩子也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站在這麼多領導的面前,聽著陶業驊責問的話早就腿根子發軟,後邊跟進來的幾個如狼似虎的警察也把明哥一伙人相繼控制住,在陶業驊他們接出剛子的時候,陳大嗓門也正滿頭大汗的承受著蘇慕儒的怒火。
「牛天順,你到底是怎麼搞的,那個明哥,又是怎麼回事兒?m.hetubook.com.com」聽著那天牛天順膽顫求幫忙的聲音,陳和森心中不禁苦笑,他現在自己自保尚且不及,哪有機會幫別人擦屁股。
自打臨近中午蘇慕儒從醫院回來開始,市裡邊就瀰漫著濃濃的火藥味,一貫態勢強硬卻溫文爾雅的蘇慕儒,竟然對彙報工作的鳳城區區委書記拍了桌子,而且破天荒地的叫出了陳大嗓門這個大家背地裡傳著的綽號,指著陳大嗓門的鼻子,一把把一疊材料摔到陳大嘴的面前,「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鳳城區的治安問題,你作為區委書記區裡邊的一把手,你是怎麼抓的工作,為什麼會發生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入室強|奸的事情……」
兩人現在還沒空想唐昱的事情,剛子還在他們手中,牛扒皮現在是兩頭為難,放出去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蘇慕儒都直接責問陳大嗓門見義勇為是不是要被送到看守所裡邊,指的自然是他牛扒皮抓剛子的事情,可是若是放出去也不是,倒不是牛扒皮不想放人,實在是放不得。
若是唐天鴻的兒子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人家一個正當紅的實打實的正處,若是硬要和他死磕也有他喝的。
張雅惠上班的時候聽到消息趕忙趕了過來,陳怡的母親劉舒蘭來了,成少洵的老子成衛東抽時間過來了,楊涵寧聽到消息也來了,她的身份不便出現在唐天鴻面前,只能把陳怡母子兩個叫出去問情況,又讓周曉虹進去醫院內部……
成衛東比蘇慕儒早過來幾分鐘,就這蘇慕儒的話頭說起剛子幾個人的事情,自然,很有技巧性的避過了剛子等人的身份,蘇慕儒登時大怒,讓秘書打電話叫區委書記陳大嗓門過來彙報工作,問問他鳳城區的治安工作是怎麼做的,對待見義勇為的人是不是要送進看守所裡邊,他這個區委書記,到底還要不要當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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