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人儀式

「雖然我是個小偷,可盜以有盜。我從不偷窮人,不偷農民,不偷婦孺。我只偷那些有錢人,那些高官,所以我是俠盜,不是普通的小偷。」
「偷東西」喬四三人愣了一下,要知道在東北小偷是被人瞧不起的,好男兒要錢應該是去搶劫,偷算什麼本事。可三人轉念又一想,自己也是因偷吃別人東西,打架被抓進來的。雖然三人已經極力跟警方解釋,他們只是以為這是沒有人要的飯菜才吃的,而且打架的事情也是對方先動手的。可警察一口咬定了他們三人偷竊罪成立,還毆打失主,三人有心辯解,可架不住對方的嚴刑逼供,紛紛坦白徹底,坑害自己了。
黃庭利察覺到喬四三人面色有變,知道自己從事的職業讓人瞧不起,於是連忙解釋道。
小克剛才還怕的發抖,可一動上手,馬上面目猙獰。充分證明了那句話,再軟弱的東北人也決不會站著被人打,東北人沒這樣的孬種。
「操你媽的,我干|死|你……」喬四大吼一聲,掄起鐵杴瘋狂的掃向了張野。小克和_圖_書跟郝瘸子一見他操起了鐵杴,紛紛效訪。
郝瘸子人雖然瘸了,打起架來倒真不含糊。雙拳猛揮,打不過就咬,不顧滿臉鮮血的硬是逮住了他們當中的一人,往死里揍。
喬四三人有氣無力的看了這個少年一眼,實在想不通都這副模樣,被折磨成這德行了,還有什麼可高興的,於是三人心中同時暗罵了句「傻B……」然後低頭不語,各自盯著地面發愣,喬四面色陰沉,郝瘸子臉色發黑,小克則是淚水直在眼眶打轉。
「我叫黃庭利,是職業俠盜。媽的,昨晚陰溝翻船,偷東西的時候被抓住了。」
喬四三人的右手都被高吊在頭頂的鋼管上,腳後跟高高的翹起,無法落地。手銬銬的很緊,開始三人還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可時間一長,腳有點支撐不住,老想落地。於是手銬越勒越緊,三人的手腕開始往下滴血了。
夜色慢慢的降臨了,學校並沒有為難喬四三人,只是讓他們將自己的家長請到學校。一場暴風雪開始悄悄的在暗中孕量hetubook.com.com,而在暴風雪中間的喬四三人,紛紛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說兄弟,不要想不開,沒什麼大不了。我們這個歲數不管犯什麼事都是從輕處理的,別怕。來,抽根煙……」
老師們一見打架升級為流血事件,再也坐不住了,趕忙跑了出來。
「喂,兄弟,你們是因為什麼事情進來的。」說話的是一個瘦弱的少年,他比喬四三人進來的時間要早的多,明顯挨的揍也多多了,手腕早就在開始往下滴血。可那少年眉頭都沒眨一下,滿不在乎的在那吹著口哨,抽著煙捲。
煙,喬四三人抬起了頭,看到了半盒帶過濾嘴的香煙,這可是好東西呀。一般人根本抽不起,少年將煙放到嘴上點燃,然後用左手將煙甩了出去,準確的發到了三人的手上。煙草淡淡的香味讓三人的精神放鬆了很多,心情舒緩了不少,也讓幾個少年的感情迅速拉近。
張野正跟幾個綠軍裝下狠腳往喬四臉上踢,被打倒在地的喬四蹲在那,抱著頭,本來他以為這幫傻B打一會就https://www.hetubook.com.com會停手,可誰知打了半天還沒有停,想打死人呀。兔子紅眼了,還咬人呢。看了看不遠處擺放的掃雪工具,鐵杴。喬四猛的用力撞開了背後的人,跑了過去,拿起了其中的一把。
「俠盜,什麼是俠盜,跟小偷有什麼區別??」這個問題喬四三人不是很明白,三人也懶得去探討明白,只是大口的吸著煙,享受著難得的一刻安寧。可有些人就是不喜歡安靜,正當三人還沉醉在煙草的麻木當中,思考著各自所要面臨問題的時候,黃庭利的嘴巴又張開了。
那個少年見沒人理他,有點不甘心的繼續鼓動著上下那兩片肉。
郝瘸子是三人中性格最陰狠的,不但沒有害怕,反而後悔白天身上沒有帶刀,以至於受了不少傷,咬牙切齒的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喬四三人畢竟還小,一點也沒有想到事情的嚴重性。清晨,三人剛踏進學校的門檻,就被一群條子抓了進去。條子們對於這三位少年給了特別的待遇,拳打腳踢,皮帶,電棍,手銬。(中國的條子們在m.hetubook•com.com九八年以前,一向喜歡嚴刑逼供,使用暴力,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尤其以北方城市更為嚴重。當然,北京的太子黨不會享受到這種待遇,誰叫人家老爹都是國家高級領導呢。所以說,學好物理化不如有個好爹。至於條子一詞起源於港台,在大陸當時稱呼為狗子,不過好歹本人也是守法公民,雖然本人極力想真實再現那段歷史,可事實是一回事,上了書面就是另一回事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畢竟建國年限尚短,每個朝代在早期時都會有一些不穩定的方面,準確點說中國一直到2000年以後,法律治安等各方面才算走上正軌,成為世界強國。)
由於這次的事件涉及很多高幹子弟,所以學校並沒有馬上對這次打架事件作出相應的處理。張野被緊急的送往了醫院,耗瘸子已經豁出去了,大不了不念書了。喬四也無所謂,下學了正好可以幫母親分擔一些壓力,可以出去賺點錢。只有小克默默不語,學校可是他的一切,大學文憑就是他的奮鬥目標。
夜晚,喬四幾次想要跟母親張口m.hetubook.com.com,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但看到母親才三十多歲,卻已經發白的滿頭白髮。嘴巴張了幾次,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小克也好不到哪去,胡亂扒了幾口粗糧,躺在床上,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說哥們,你們到底是咋進來的。」
「砰……」血在濺,小克的一鐵杴狠狠的砸在了張野頭上。看見了血,所有人的眼變的更紅了。東北人是中國人當中最嗜血的,不要說鐵杴,就是動了刀子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問為什麼!不這麼兇狠能跟畜生對抗了八年嗎,這裏可是佔領區,就是日本人佔領東北的時候,也是集體出來行動,敢一個人出來溜達,保證讓他死的慘不忍睹)。
「媽的,豁出去了,以後找機會幹死這幫小B崽子,媽的,什麼大不的,頂多老子不念書了。」想到這,郝瘸子沉沉睡了過去。
停手后的喬四三人開始感覺到了一點點害怕,很多人都是這樣。在將刀子捅入對方身體的時候,眼睛發紅,頭腦發熱。但等到清醒過來時,卻會怕的要命。這一點在喬四三個少年身上充分的體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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