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短暫的平靜

李正光、小霸王、崔姓炮手的傷勢並不重,只是體力有些透支,失血過多,並無大的傷勢。都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可喬四依然陷入在昏迷當中。焦急壓抑的氣氛,籠罩著眾人,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好看。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喬四這一昏迷,足足睡了三天三夜,方才醒來。淡淡的咳嗽,夾雜著帶血的濃痰。蘇醒的喬四,面色有些蒼白,呼吸有些困難,只能藉助氧氣。成功,是要付出代價的,流血是難免的,喬四從不後悔走上這條道路,即使命喪街頭,亂刀分屍,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錯,就別後悔,堅持到底,錯就是對,對還是對。世上本就沒有對錯,只有成敗,只要你成功了,歷史是由強者撰寫的。
喬四的眼神,很平靜,他並沒有和想象中一樣,一醒來就暴跳如雷,召集大批人手,和瘋狗般瘋狂報復。只是平靜的看著潔白的牆壁,一言不發,和_圖_書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生離死別,往往能讓人感慨萬千,大徹大悟。死過一次的喬四,彷彿明白了些什麼,又彷彿什麼都不明白。但,短暫的平靜,不代表永恆。拳拉的越遠,打得越重,他的平靜,讓熟識他的人,聞到了一股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氣息。蘇醒的喬四,並沒有反對市長的意見。槍子無眼,不會認識馬仔或老大,不動用軍火,說白了對大家都有好處,起碼大哥的安全保障了不少。況且,槍,實在不夠刺|激,真男人就該用冷兵器。拳拳到肉,刀刀見血,血淋淋,肉森森的修羅戰場,才是男性的證明。
枯燥乏味的養傷生活,在方天鳳的陪伴下,反倒變得有些甜蜜,溫馨。非常時期,自然要非常對待。喬四的病房外,一步一崗,三步一哨,防衛措施及其嚴密。戰爭,就要不擇手段,刺殺無疑是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事實上,不但喬和-圖-書四如此,龍家和羊皮捲毛、喬四都如此。最讓人尷尬的是,哈市雖然不小,可當年醫院不多,好醫院更是只有那麼一兩個,大家動不動都能在醫院遇上熟人,基本,受傷吃虧了,找不到人不要緊,只要往醫院一跑,人十有八九就在那,一抓一個準,大家繼續打。這造成了醫院的保安,基本每年都要換上一大批,安全問題實在讓人擔憂。
郝瘸子色迷迷的盯著這位女護士的屁股,眼睛冒光,垂涎欲滴。美女,是男人沒有不愛的,不愛那是因為誘惑不夠,或生理性取向有問題。不過,郝瘸子明顯有些過分,愛的過度變態了。從他第一眼看到這位小護士起,就喜歡上了,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無數次想要兇狠的把這位小護士抱上車就跑,可就是沒有勇氣。一看到這位小護士純凈的雙眸,他就像泄了氣的脾氣,滿腔的欲|火,猶如被人澆了冷水般,馬上熄滅,www.hetubook.com.com無影無蹤。或許,天生一物降一物,世上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無所謂是否正派,當命中那人出現后,一切都由不得自己的。郝瘸子,也到了該成家的年齡了。
咳嗽聲,讓方天鳳睜開了雙眼,短暫的失神后,她揉了揉有些紅腫的雙眼,擦了擦淚水,激動的握著喬四有些乾燥的大手,不能自己。她不是一個話多的女人,喬四也不是一個懂得甜言蜜語的男人。通常嘴比較貧,比較逗得男女,性格或許討人喜歡,才華也許橫溢,但決不可能成為一方霸主。當然,這並不代表自古白手起家的帝王將相不會說話,鼓動人心,只是出發點不一樣,說的根本就不是一類東西,這就像兩個熱戀中的男女,談情說愛,說一晚上話都不會煩。若是上學去,恐怕聽老師講上幾分鐘就開始瞌睡了。
方天鳳的眼圈有些發黑,她趴在喬四的床頭上,和個孩子一樣,流著https://www.hetubook.com.com口水,睡的好香。在方天鳳旁邊,美麗的小巧的女護士,和花蝴蝶一樣,穿梭飛舞。一回生,二回熟,當年的實習生,如今已經成為了護士長,由於多次護理喬四,免疫力比較強,經驗豐富,所以幾乎成為了喬四的御用女護士。畢竟,女人的膽子,是很小的,如狼似虎的一群人,誰敢輕易靠近啊。
陽光,像少女溫暖的雙手,輕輕撫摸喬四的身體。他平靜的躺在病床上,陷入了沉沉的昏睡當中。時鐘,滴滴答答轉個不停,方天鳳,小克等人,焦急的走來走去,盼望著喬四的蘇醒。淚水,在方天鳳眼眶裡不停打轉,她剛經歷過喪親,背叛等重大的打擊,幾乎失去了一切,現在,喬四又差點命喪黃泉,她的心,已經碎了。
各種黃白紅的液體,不斷流入喬四體內。喬四的傷勢,在醫院精心的搶救下,迅速穩定下來。他的好轉,讓小克、黃庭利一黨人,鬆了一口氣。年輕人和圖書,生命力比蟑螂還要頑強,是打不死的。一個月後,春暖花開,喬四面色紅潤的從醫院走了出來。在這一個月當中,三方人馬出奇的都沒有主動進攻。當然,這並不是三方人馬想要和平,連日的爭鬥,火拚,早讓三方人馬都傷了元氣,藉著喬四受傷,龍哥住院,三方人馬正好藉此時機,修養生息,為更大的暴風雨做好準備。可隨著喬四的出院,局勢立馬變得緊張起來。不過,很明顯,三方勢力,都已經沒有了打持久戰的意思。殺人是需要破財的,整天打來打去,生意做不成,安家費天天出,大家都喝風去啊。既然無法化解停火,那就一次性解決戰鬥吧。反正,化解是不可能的了,都打到這份上了,彼此恨不得把對方生撕活剝,哪有化解的可能。於是,三方人馬頗有默契的一拍即合,定下了決戰的日期。一切終要有個結果,該來的終要來,該走的留不住。一個月後,郊外江邊一決勝負,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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