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2章 大乘訣

羅慧寧道:「我剛剛聽到你們發生不快的消息,還擔心這件事會搞得不可開交,想不到這次你居然能夠保持克制,張揚,看來你比過去成熟多了。」
張揚向宗盛道:「宗哥,幫個忙,去把養養接過來。」
張揚點了點頭,但願文玲能夠接受現實,性情上不要越走越偏。對於自己這次前來京城的目的,張揚並沒有坦然相告,喬老請他為李銀日治病的事情需要保守秘密,張揚也不想文家知道自己和喬老過從甚密。他只是說這次來京主要是為了東江新城區招商引資,羅慧寧並沒有產生疑心。
可李銀日為了表達對張揚的感謝,非得邀請張揚留下來吃飯,張揚看到他盛情難卻,徵求了一下宗盛的意見,還是決定留下來。
看到張揚帶來的那幅字,陳雪當即就斷言道:「這不是字,而是偏旁部首的堆砌。」
顧養養看都不看他,目光仍然在四處搜尋著張揚的身影。
張揚推開車門,做出一臉懊惱狀:「宗哥,我太久沒開手動擋的車了,把油門當剎車了……」
羅慧寧想起了一件事,她在整理天池先生的書法作品的時候,發現其中有一幅作品相當的奇怪,羅慧寧把張揚帶到書房內,將那幅書法出示給張揚。
陳安邦看到自己的那輛法拉利變成了如此模樣,心裏疼得就快滴血,看到張揚從裏面出來,他頓時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廝絕對是故意報復。
張揚道:「倒是有幾個表示興趣,估計月底能到東江去進行實地考察,這種事情都是你情我願,我也不能強買強賣!」
陳安邦道:「顧小姐,你生我氣了?」
張揚道:「錯,就算我再活一次還會這樣想這樣做,是人就不可能沒有慾望,拿你當例子,你可能對金錢對感情沒有奢求,可是你一定會在某一方面也有期望,那就是欲!」
陳安邦也來氣了:「你讓我走我就走啊?這裡是你們顧家的地方?」
張揚道:「但願他真的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裡,他是顧家唯一的男丁,年齡也不小了,不能永遠這樣渾渾噩噩的生活下去。」
張揚道:「喬老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張揚拿來紙筆,為他做出藥方的微調,微笑道:「其實你只要調養得當,身體還是有希望恢復一些的。」
顧養養道:「本來我想畫一輩子,可是現在家裡這樣,我必須要做點什麼,我打算先去藥廠幫忙。」這一年中,顧家接連發生變故,養養迅速成熟起來,她從過去一個懵懂的少女,開始意識到自己應該承擔起照顧這個家的責任。
張揚道:「我怕壓不住火,不想傷人!」
羅慧寧笑道:「你這孩子,盡會胡說八道,別哄我這個老太婆開心了。」
陳安邦向來都自視甚高,他雖然欣賞顧養養的容顏氣質,可是他並不認為顧養養比自己高貴在哪裡,雖然顧養養也是高幹子女,可是她的父親畢竟已經離開了政壇,而他的家庭,他的成就,無論哪一樣都不比顧養養差,他認為自己追求顧養養是給她面子,可顧養養擺出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架勢,這讓陳安邦非常的不爽。
李銀日嘆了口氣。
美院裏面有不少學生出來,看到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一個個都以羡慕的眼光看著顧養養,之前張揚開著蘭博基尼來接她造成的轟動影響仍在,想不到沒兩天又改成法拉利了。
張揚笑道:「那是因為你說不過我,你一直都在消極的面對生活,而我是一個積極向上的有為青年。」
陳雪道:「先生當年一定也在地洞中發現了什麼。」她返回書房,拿出當初他們在地洞中發現的儀刀和矛頭,陳雪道:「這矛頭之上刻滿了細小的文字,如果不仔細看,只會當成普普通通的飾紋,可是,當你用放大鏡觀察這些花紋,就會發現上面是一個一個的文字組合而成。」
張揚點了點頭道:「傳言煉成之後可以得道成仙!」m.hetubook.com.com
陳雪望著張揚,美眸之中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神情,她輕聲道:「這上面並沒有說明長矛的主人是丘怨!」
張揚笑道:「我也看不懂,或許是天池先生故意畫著玩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上面是些什麼。」
離開之後,張揚坐在車內忍不住道:「這頓飯也忒簡樸了點,一點油水都沒有。」
陳安邦道:「他賠得起嗎?」
李銀日的一日三餐非常簡樸,這並不是因為他吃不起,而是他自從生病之後已經開始注意養生,桌上的飯菜以清淡為主,自然少不了他們國家最常見的泡菜。
張揚微笑道:「其實念佛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將軍每天抽時間抄幾遍佛經,誦幾句佛號,想必精力就不會太多的顧及到這裏。」
宗盛笑了笑,他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宗盛可不認識陳安邦是誰,他走過去拍了拍陳安邦的肩膀道:「小兄弟,沒你這樣的啊!」
張揚搖了搖頭道:「不一樣,官場離開我仍然照轉,可有些人離亓我卻不行,我對官場沒有責任感,我對關心我愛護我的人必須要承擔一種責任。」
「現在呢?厭倦了?對你而言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一樣?包括感情?」
張揚笑了笑道:「我還是那個樣子,只不過我最近心態平和了許多,不喜歡做一些無畏之爭。」他對文浩南和陳旋之間的關係也有所耳聞,張揚容忍陳安邦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陳安邦微笑道:「女孩子被人追求是一件好事!有什麼好難堪的?」
陳雪並沒有繼續追問,又指了指桌上那把儀刀。張揚也拿著放大鏡去看那把儀刀,可仔仔細細看了儀刀的每一個細節,也沒有發現花紋中有任何的文字。
張揚道:「玲姐呢?」他來探望羅慧寧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探聽一下文玲的下落,自從東江一戰,他對文玲越發感到好奇。
張揚寫完方子交給他,今天喬老並沒有陪他前來,只是派來一名警衛宗盛陪同,按照預先的計劃,張揚為李銀日複診之後馬上就離開的。
她又取出幾張照片,在上次和張揚一起探索過地洞之後,陳雪後來又獨自前往那裡,發現那面刻滿字元的石壁,並將之拍照留存。
顧養養顯得有些猶豫,過了一會兒方才道:「你不可以告訴我爸,他在海南,對自己之前做過的事情很後悔。」
張揚接過她手中的放大鏡,仔細觀察上面的花紋,果然看出上面是一個個的文字,他仔細辨認了足有十多分鐘,方才道:「這是霸王槍法!丘怨的霸王槍法!」
宗盛道:「很久了,我聽別人提起過,抗戰的時候,喬老在東北指揮抗日,李將軍當時從朝鮮過來加入了抗日軍,被分配在喬老的麾下。」
聽張揚說起參加這幫高幹子弟的聚會,羅慧寧不禁笑了起來:「你倒是去對了地方,那幫孩子都是人精兒,如果他們對東江新城的計劃感興趣,對你的事業肯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張揚點了點頭道:「一定要戒除,我相信將軍的毅力。」說這話的時候張大官人不禁想笑,李銀日平時給外界的印象道貌岸然一臉嚴肅,卻想不到事實上是一個老淫棍。
李銀日哈哈笑了起來,他今天的心情是格外好。
張揚道:「乾媽,您一點都不老,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多歲,跟您一起走出去,別人肯定要把你當成我姐,說您是我乾媽,絕對沒人相信。」
陳雪道:「那又如何?在你的那位干姐姐面前還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兒。」
陳雪道:「先說什麼事。」
陳安邦風度翩翩的來到顧養養面前,將手中的那束花遞了過去,微笑道:「顧小姐,我今天專程過來,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向你道歉!」
「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對你有什麼念想,而是我想請你幫我去救一個人。」
陳雪道:「你向上的目的是什麼?科長、處長、廳長、和_圖_書部長一路升遷下去嗎?總有一天你面臨前方無路的現實,那時候你會發現,自己回頭來終究還是一個普通人,早晚都要面臨一死。」
陳安邦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揚起手中的那束玫瑰花照著宗盛臉上扔了過去,宗盛什麼身手,豈能讓他輕易砸中,身體微微一偏就躲了過去,他倒是沒想向陳安邦出手,陳安邦指著他的鼻子道:「你哪單位的?還想不想在京城混了?」
張揚坐在車內並沒有急於下車,宗盛看到那束玫瑰花嘖嘖稱嘆道:「現在的年輕人,在感情上真是捨得投資!」
張揚嗯了一聲,從羅慧寧的這番話里,他已經聽出陳安邦和文家關係不錯,羅慧寧應該是不想自己和他鬧僵。其實張揚真沒把陳安邦放在心上,在他看來,這廝只是一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紈絝子而已,拋開他的家庭背景,他一無是處。張揚此次來京還有很多的正經事要做,他沒時間也沒有興趣去和陳安邦鬥氣。
「去哪裡了?」
張揚道:「偏營部首,好像也不是正規的那種。」
周末,陳雪都會前往香山別院,張揚帶著天池先生的那幅字也來到了這裏。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感覺全然不同,陳雪與世無爭的性格讓她給人的感覺稍嫌冷漠,一開始張揚和她相識的時候,也感覺陳雪將自身包裹的相當嚴實,是綜合外界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可似乎冥冥註定,他們之間仍然發生了這麼多的故事,而這些經歷也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走近,面對陳雪,張揚和其他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他將陳雪視為可以傾訴一切的知己。
羅慧寧道:「真是不服老不行,眼看著你們年輕一代都已經成長起來了。」
陳安邦轉身看了看宗盛,他在顧養養面前碰了釘子,一肚子火正沒處發呢,聽到宗盛這麼說,頓時火大了:「你誰啊你?這兒沒你事,一邊玩兒去。」
羅慧寧道:「去旅行了,她現在做事隨性的很,你乾爸讓我不要干涉她,所以我對她是放任自由。」
陳雪淡然笑道:「這世上真的會有仙人嗎?」
羅慧寧將那幅字交給了他,不忘叮囑他道:「安邦那孩子我會說說他,你千萬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顧養養道:「我從不生一個路人的氣。」
張揚道:「你雖然沒有興趣,可是你正在修鍊的內功卻是最為精純的一種,而且你的悟性很高,目前內功修為已經很深。」
張揚道:「喬老對他真的不錯!」他讓宗盛把自己送到美院,顧養養讓他務必要過來一趟,說是有重要事情找他。
顧養養嘆了一口氣,為了哥哥,也是為了自己。
張揚對待這位北韓將軍並不客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不是算命先生,我連自己活到哪天都不知道,又怎能推算出將軍的事情?」
張揚道:「年底如果你有時間,能不能抽空陪我去西藏一趟?」
顧養養懶得理他,向一旁走去,陳安邦又跟了過去,這廝在追女孩子的方面還真有堅忍不拔的毅力。
張大官人笑眯眯道:「陳公子,大家都是自己人,我真是不小心的,別傷了和氣!」
張揚望去,他本以為上面應該是凄風苦雨劍和陰煞修羅掌的精要,可看到上面的文字,卻發現上面所記錄的竟然是武林至上寶典《大乘訣》,如今的時代早已不知大乘訣為何物,其實在大隋朝那會兒,這篇武林至上寶典據說已經失傳,據傳大乘訣是世上最為精妙的內功心法,掌握大乘訣之後,修習任何武功都是信手拈來,輕易上手,大乘訣後來消失於世並不是因為毀於爭搶殺戮,而是傳言修鍊大乘訣的高手都可得道成仙,最後一位練成大乘訣的高手不想這部秘籍存世,所以帶著大乘訣飛升仙去。
書房的房門被輕輕敲響,一位二十多歲的清麗美女走了進來,她穿著北韓軍服,衣著樸素,可是這身樸素的軍裝並沒有掩飾住她的美麗,她https://www•hetubook.com.com叫李婉姬,是李銀日的專職護士,同時也兼任翻譯工作。
張揚道:「什麼東西?」
張大官人看到李婉姬,心中第一個想法就是,這麼漂亮一女護,以李銀日的性情,應該不會放過吧。他留意到李銀日在李婉姬走入房間之後,雙目中剎那間迸射出慾望的目光,張大官人心中暗罵,禽獸啊!這麼大年紀了,你對下一代忍心下的去手?
「浩南那裡,這次說去新疆探望弟弟,今天下午應該到了,我讓浩南去車站接她。」
陳雪反問道:「在你看來,什麼才是最大的快樂?」
再次為李銀日複診的時候,這位北韓高級將領對待張揚的態度顯得極其謙恭,服用張揚所開的藥物一周,李銀日感覺身體狀況好轉了許多,身體的好轉讓他對生命重新燃起了希望,張揚為他診脈之後,李銀日道:「張先生,你給我開的葯很靈,我這兩天精神狀況好了許多。」
張揚沒想到自己和陳安邦的矛盾會傳到羅慧寧的耳朵里,他前往探望羅慧寧的時候,羅慧寧專門問起了這件事,張揚並不想她介入,輕描淡寫的將這件事敘述了一遍。
李銀日趁機請教道:「房事方面是不是要徹底戒險?」一個人無論地位多高,外面表現的如何,可在醫生面前他只不過是一個病人,李銀日也不能例外。
陳雪沒有繼續追問,點了點頭道:「只要你不是去做壞事,我幫你!」她和張揚之間的關係很奇怪,雖然彼此之間從未吐露過任何的愛意,不過兩人對彼此都相當的了解,應該說陳雪了解張揚更多一些。
顧養養來到張揚身邊,她當然明白張揚撞車的目的何在,雖然心裏解氣,可也知道這個陳安邦不好惹,張揚今天肯定惹下了一個大麻煩,顧養養道:「大不了賠你錢就是了!」
顧養養道:「你這就沒意思了,那天你把張揚的那輛蘭博基尼撞壞了,他也沒說什麼,你好歹也是一個大男人,怎麼心眼兒這麼小!」
陳雪道:「按照金絔戊留下的這張東西,將上面的字元重新排列,最後得到了這篇文字。」她將自己破解之後寫下的那篇文字遞給張揚。
張揚笑道:「不會是喬老的警衛員吧?」
宗盛雖然是喬老的警衛,可他還真不把一般人放在眼裡,宗盛道:「人家都不想搭理你,你還死皮賴臉的纏著幹什麼?再這樣我報警了!」
這份《大乘訣》對張揚來說可以算的上是一個意外的收穫,雖然只是粗略瀏覽,張大官人已經感到其中的精妙變化遠超出他的想象,難怪會被武林中人奉為至寶,他相信只要自己勤于修鍊,大乘訣對他的幫助將是巨大的,已經很久停滯不前的武功或許會在大乘訣的基礎上實現一次飛躍。
宗盛又不是傻子,事實上誰都不是傻子,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廝根本就是存心故意,他是故意要撞壞陳安邦的那輛法拉利汽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張大官人已經忍了很久了,你能用悍馬撞我借來的蘭博基尼,我本不跟你計較,可你丫的居然又過來糾纏我們家小姨子,真他媽拿老子的寬容當成懦弱,今天我一報還一報,張大官去撞這輛法拉利之前計算的清清楚楚,別看這輛車是普普通通的吉普車,可這輛車是喬老的。
張揚道:「回頭我把這幅字拿給陳雪看看,她專門研究歷史的,興許能夠看出一些端倪。」
望著張揚一臉迷惘的樣子,陳雪不禁莞爾,她輕聲道:「有沒有留意到刀擋上鏤空的小孔?」
張揚道:「金絔戊雖然得到了這篇內功,可是應該還沒有來得及修鍊,不然他也不會死在幾名高手圍攻之下。」
羅慧寧道:「如果是先生隨手塗抹之作,他不會鄭重其事的將它裱上。」
張揚笑道:「乾媽,對我而言,他就是一個路人罷了,以後都不會有什麼接觸。」
陳雪指了指他帶來的那幅捲軸:「地洞之hetubook.com.com中還有一處石壁,上面刻滿了同樣的東西,天池先生應該前往發現了那裡,所以用筆將之記載下來。」
顧養養道:「拜託你拿著你的花走遠一些,真的,這裡是學校,你這樣做弄得我很難堪。」
張揚道:「陳雪,我想求你一件事!」
張揚道:「一般一般,還湊合!」他將那份大乘訣遞給陳雪,陳雪道:「你收著吧,我對武功本來就沒有太大的興趣。」
陳雪道:「單獨看這些數字沒有任何的意義,不過,你如果將這些數字和另外一些東西結合起來,就有了非同一般的意義。」
張揚和宗盛一起吃飽了飯,離開的時候,李銀日送給了他一樣好東西,一盒高麗參。
張大官人當然不相信這樣的傳言,不過他瀏覽了一遍大乘訣,的的確確是一套奧妙無窮的內功心法。
李婉姬似乎對李銀日的目光頗為敬畏,垂下雙眸,輕聲道:「將軍,準備好了!」
顧養養這才意識到張揚一直都在那輛軍綠色的吉普車內,心中有些奇怪,張揚既然早就到了為什麼不下車?就在這時,她看到那輛吉普車緩緩啟動,然後猛然加速,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尖利而刺耳的聲音,所有人都被這尖銳的聲音吸引了過去,可更讓他們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頭。
陳雪道:「什麼人?」
陳安邦怒氣沖沖的指著張揚道:「你故意撞壞我的車!我這就報警抓你!」
張揚恭維了他一句:「虎老雄風在,您只要調養得當,很快就會恢復昔日的風貌。」
陳安邦怒火攻心,已經急紅了眼,拿起電話升始報警。
顧養養在美院已經被人冠以校花的稱號,可她本身卻不是個喜歡出風頭的女孩子,她向陳安邦道:「你趕緊走吧,在這兒影響不好。」
宗盛詫異道:「你自己不去?」
陳雪皺了皺眉頭道:「我不跟你辯論這些道理。」
顧養養道:「那也得分什麼人,如果是一位英俊瀟洒風度翩翩的紳士,我或許會感到驕傲,可是如果是一位附庸風雅目空一切的無能之輩,我只會覺著難堪。」顧養養惱他那晚對張揚的無禮,所以今天說話也是前所未有的刻薄。
李銀日將張揚敬為上賓,吃飯之前,他親自帶著張揚來到他的書房,觀看了他當年來中國參觀的一些照片,其中不乏有他和國內歷代領導人的合影。李銀日向張揚介紹那些照片的來歷,回憶之餘不由得感嘆道:「老咯,不知不覺我已經從當年的青蔥少年,變成了滿頭白髮的老者。」
張大官人吃驚不小,想不到這儀刀的構造居然如此精妙,他拿起刀柄,發現中空的內部有一卷絲帛,張揚隱約猜到,這上面可能記載的是金絔戊的武功心得,這並不難以推測,儀刀是金絔戊所有,裏面藏著的東西自然是他的秘密。
「我明年就要畢業了。」
陳雪道:「你活在這世上無非是為了貪慾,如果上天再給你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你就不會這樣說。」
陳安邦道:「那就收下這束花,我請你吃飯,以表誠意。」
陳雪微微一怔,她詫異道:「為什麼?」
張揚笑了笑道:「一個朋友,你見了就會知道。」其實張揚想讓陳雪去救的是安語晨,按照安語晨懷孕的日期推算,年底的時候她進入懷孕晚期,母體和胎兒之間的經脈聯繫已經成熟,正是幫她重塑體內經脈的最佳時機,張揚的內力如今雖然已經恢復,甚至更勝往昔,可是重塑一個人的經脈,將會損耗甚巨,他無法保證自己的內力能夠獨立完成,陳雪修習的內功精純至極,而且偏重於療傷,不像其他內力那般擁有一定的攻擊性,在張揚看來,只有陳雪從旁輔助最為合適,所以他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張揚道:「雖然早晚都要死,人生既然如此有限,為什麼不在這有限的時間內尋求最大的快樂呢?」
宗盛看到事情鬧成了這個樣子,想起剛才張揚讓他下車去幫顧養養解圍,說不定hetubook.com•com這小子從那時候就已經打定主意要用吉普車撞對方的法拉利,宗盛道:「都說不是故意的了,走保險吧!」
張揚點了點頭,養養的確長大了,他低聲道:「有沒有明健的消息?」
張揚看了看那二龍戲珠的圖案,仍然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低聲道:「怎麼了?」
羅慧寧點了點頭。
陳雪輕聲嘆道:「雄霸天下又如何?世上無敵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塵歸塵,土歸土,只剩下一句骷髏罷了!」以她的性情說出這樣的出世之言並不意外。
陳雪道:「我發現矛頭上的秘密之後,就認為這把儀刀也有玄機,可看了很久,都沒有發現這儀刀之上有什麼特別,後來發現了這刀擋之上的兩個小孔,看起來一模一樣,只是鏤空圖案的一部分,可我又找了一些隋唐時候的刀具資料,發現大多刀擋的這個位置並不是鏤空的,於是我用蠟灌注這個小孔,倒出臘模,然後拿著臘模去找人做了兩把鑰匙。」
李銀日笑道:「張先生,走咱們去吃飯。」
張揚展開那幅絲帛,看到上面綉著毫無規律的數字。
羅慧寧卻不認為事情會這麼簡單,她輕聲道:「安邦是陳旋的兒子,我們兩家關係一直都很好,那孩子我看著長大的,年輕有為,但是心高氣傲,不把別人放在眼裡。」
張揚望著那幅書法也是一頭霧水,與其說上面是一幅書法,還不如說這是一些符號的堆砌,張揚對中國古文字還是有些研究的,他敢斷定,這上面應該不屬於任何朝代的古文字。
張揚道:「我享受的只是一個歷練過程,當初官場對我來說充滿了新奇,我便生出了身涉其中一探究竟的心理。」
張揚點了點頭,微笑道:「有沒有想好以後做什麼?」
張揚對朝鮮菜沒啥興趣,扒拉了一碗冷麵,吃了幾根泡菜,心中對這頓飯的寒酸還是有些了解的,人家國家目前經濟困難,沒有那麼多的招待費用。
陳霉道:「你在告訴我你很有責任心?」
來到美院門前,張揚遠遠就看到顧養養從學校裏面出來,正準備下車去接她,卻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車從他們的車旁開了過去,車內坐著的正是陳安邦,陳安邦將車停在顧養養身邊,然後從一旁座挎上拿起大大的一束玫瑰花走了下去。顧養養到這傢伙居然找到學校來了,不禁有些厭煩,她皺了皺眉頭,四處張望,希望看到張揚的出現,可並沒有看到張揚的身影。
陳雪的內功也頗有根基,她自然能夠看出這篇是修鍊內功的方法,輕聲道:「這篇內功口訣很厲害嗎?」
陳雪拿出兩把黃銅鑰匙在張揚面前晃了晃,然後分別插入儀刀刀擋上鏤空的兩個孔洞之中,兩隻手分別向左右旋轉,只聽到鏘!地一聲,儀刀竟然從刀柄之內彈射而出,刀身刀柄完全分離開來。
張揚道:「做自己想做的事,愛自己所愛的人!」
宗盛道:「不清楚,不過他和喬老的關係一直都很好,也為中朝友誼做出了相當的貢獻。」
張揚道:「為什麼我說實話的時候總沒人相信?」
李銀日道:「依張主任看,我還有多少時間?」
羅慧寧道:「我問過很多人,他們都不知道這上面究竟寫得什麼。」
那輛吉普車狠狠撞在那輛嶄新的法拉利跑車屁股上,法拉利跑車雖然名貴,可是哪禁得住這輛吉普車的撞擊,在周圍一片驚呼聲中,后屁股癟了下去,張大官人卻沒有剎車的意思,油門繼續捫下去,推著那輛法拉利跑車,一直撞在了前方的大貨車底部,在兩輛車的夾擊下,法拉利跑車被擠壓變形,慘不忍睹。
張揚這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他笑道:「霸王槍乃是丘怨所創,武林掌故方面我比你熟悉的多。」
宗盛笑了笑道:「我跟喬老來過好幾次了,都沒有留下吃過飯。朝鮮人吃飯都是這個樣子,他們的食物當然無法和咱們中華美食相比。」說起這件事,宗盛充滿了民族的自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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