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掘地三尺,也要把他刮出來!

「對,那許瑜應該沒死,不然季師弟不會不在。」
但一遍清掃,卻沒有任何收穫,男子眼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大。
而後,五道身影,就仿若五道飛鳥一般,嗖嗖幾聲,齊齊射出樓層,沒入了無盡高空,五人更是每人一個方位,釋放出龐大的神念,地毯式的,就向左右搜去。
只要有反擊的時間,就足夠讓他撐起防護罩,逃離這裏了!
當地還有血腥味,是因為牆壁上本還有血跡,但空氣中那股原本的屍臭,卻早已被風吹散了乾淨,就算是幾名修士,也無法判斷地上的灰跡來源了。
※※※
「他們兩個,應該是兩敗俱傷,或許是季師弟大意,中了暗算,否則對方應該攻不破他的防護罩。」隨著那修士的話,另一人也接著開口。
感應著遠方緩步飛來的一股氣息,許瑜精神一下子就緊繃起來,但等他察覺出其他幾股龐大的氣息,是在朝著其他方向遠離時,才又徹底放鬆了下來。
當然,幾人也想過另一個可能,那就是季悠溟在有餘力和圖書反擊之後,徹底抹殺了那許瑜,但那似乎也不可能,不然季悠溟應該在這裏療傷,等他們回來。
一句話,正在討論的四名修士,全都身子一凜,連連點頭。
一句話,其他人也都臉色直變,不過卻沒人懷疑對方的判斷,因為季悠溟是築基初期,而目標許瑜,只是修身中期,兩者修為相差極大,血液中因為修鍊程度不同而蘊含的精氣,一樣有極大的差距。
季悠溟不在,難道是那許瑜勝了?可這也太不應該了,對方只是修身中期而已!
更是狠惱了許瑜,只要找到那廝,幾人一定會要他生死不知。
※※※
等透過那沒了玻璃的空窗,進入房間后,五名修士,才全都沉默下來。
剎那間,當地除了清瘦中年之外的四名修士,都紛紛介面低語,一步步推測在離去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默然中,一名站在牆邊的修士,卻忽然伸手,抹了一下牆壁上的血痕,放在鼻前聞了一下,跟著就勃然色變,「是季師弟的和*圖*書血!!」
那清瘦中年腳下,亦再次騰起一抹亮光,唰的就飛向了對面,見到這裏,其他幾人也再不猶豫,全都嗖嗖飛遁了過去。
「不好,有血腥的味道!」
「對面的窗戶。」
剎那間,本就因為在林家暗中搜索一圈而一無所獲,顯得頗有些抑鬱的諸人,全都有些微急。
除非他是要攜帶對方的至寶叛出溧陽門。
只因為,除了這樣的想法,他們也是在想不出其他原因了,畢竟一個修身中期的武者,連天玄級武技都沒施展,又怎麼能擊敗築基期強者?那還真是連防禦罩都無法破除。
「難道季師弟出事了?」
一旦修士要走,就是御劍飛行,普通修身期武者,不可能追蹤,但卻足以讓對方警覺過來,逃走或者隱藏起來。
畢竟施展天玄級武技后,一旦抽空消耗乾淨了左右靈氣,至少要幾個小時才能恢復,但他們這一來一回,最多半個小時而已。
而在搜索之中,五道身影之上,更散發著一股股強烈的殺機,開什麼玩笑,和-圖-書他們六個築基期強者,來獵殺一個修身中期的武者而已,竟然還一不小心,先被傷了一個?搞得如今季悠溟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不止清瘦中年有些訝然,他身側一名剛剛站穩的男子,亦是有些奇怪的掃了一眼左右,更直接散發出了龐大的神念。
隨著中年目光閃動,其他幾人,亦很快發現了對面的不妥,哪怕到了此時,那裡依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但問題是,季悠溟人呢,現在在哪裡?
可問題是,季悠溟沒理由那麼做,就算有了那至寶,可以聚攏靈氣,但在世俗內聚攏,絕沒有在溧陽門內效果好,而且,山門內,還有季悠溟的後代子嗣,他更不會叛逃?
「那人果然不在林家,可能真的只是暫時外出,恰好回來,被守在這裏的季師弟發現。」
但結果呢?
「咦?季師弟呢?」
「難道他被傷的很重?只能快速逃離?那許瑜,或許一樣警覺過來,但他無法飛行,不可能去追季師弟,所以剩下的,要麼是逃離這裏,要麼是在附和-圖-書近隱藏了起來。不過以他的速度,應該逃不遠!」
「呼~」
如果說爭鬥的結果,是季悠溟勝利,五人都百分百相信,只要看看附近依舊存在的稀薄靈氣,就可以推斷出,那人根本是連天玄級武技都沒有施展,又怎麼可能獲勝?
而在這一片瀰漫四散的殺機下,卻沒人知道,西南方數百米外,陰暗的死巷牆角處,一道原本像是牆柱一樣的物體,驀地就輕微動了一下。
也就在這時,清瘦中年才驀地神色一動,指向對面,甚至於,哪怕夜色昏暗,中年犀利的眼神也在隨後短短瞬息內,就鎖定在了對面那棟失去了窗戶的房間內,原本乾淨的牆壁上。
來了!
「許瑜應該是逃掉了,或者就躲在附近,分頭搜索!!至於季師弟,在不知道他逃向那個方向時,暫時先放一放,他既然能走,靠著他身上的丹藥,就算有傷也應該能恢復。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個許瑜刮出來!!」眼神閃爍中,清瘦中年臉色一片陰鬱,直接就低聲開口。
一連數道遁風,m•hetubook.com.com從漆黑的臨州上空,快速駛過,隨後就像是一片片落葉般,悄無聲息的降落在許瑜住所對面的樓頂上。
牆壁上的血痕,廚房地面一抹燒焦的灰跡,這不管怎麼看,都說明這裏,在不久前,發生過一場打鬥。
牆壁上季悠溟的血,只可能是對方一時大意,中了暗算,但那傷,絕不足以致命。不然地上就不會出現這一團真火灼燒的痕迹,這痕迹足以說明季悠溟在受傷之後,還有餘力反擊。
就算事情不會傳出去,可幾名修士臉上,也都是一片火辣辣的慚色。
幾人的猜測,雖然和事實有不小出入,但隨著低語,那清瘦中年,眼中的寒意,卻越來越盛,更逐漸肯定了類似的想法。
降下之後,為首的清瘦中年,才驀地撤銷附加在馮穆哲身上的光罩,隨後微微有些訝然的看向左右。
但緊跟著,另一名修士卻低頭看向地面的灰跡道,「這是火系術法,或者是真火灼燒,才能留下的痕迹,那許瑜是修身期武者,根本不能掌控這樣的火焰,就是不知道被燒得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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