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三百零二章 面對死亡的選擇

電梯門打開了,徐峰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終於輕鬆了。
吳天眯著眼睛,這個問題的答案很簡單,一個人如果連行動都不能自由,那麼有九成的可能,被徐峰說中了,蕭籌,被人帶走了,是綁架?
他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更不信有人能通曉過去未來,但是卻猶豫,因為昨天吳天已經證明了他可以算,算一個人的生死。
街道上,車水馬龍,公路一側,過往的男女不時對這超市門口的一大一小投來了不能理解的目光,這是倆個多麼懶惰的人啊,在這樣一個好天氣下,竟然將時間揮霍在喝水上面?
就在這短暫的數秒時間,乘了六個人的電梯門,一點點的合上了……
而在銀行門口前,吳天看到了接下來延續的——命運!
因為回到小旅館后,吳天就取出了記事本,書寫了蕭籌的命運。
吳天相信,蕭籌既然有了這樣的安排,那麼這個定位系統一定很全面,就算他真的是被人帶走了也能從這裏找到線索,當下心情也是鬆快了不少:「不錯,看起來他確實是個狡猾的人。」
被吳天一提醒,徐峰咽了下口水,看了眼吳天,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憑藉本能的走出了這棟大廈。
徐峰馬上想到了什麼,不知剛剛那是事故還是人為,如果是後者?說不定整個銀行都要封鎖,到時候他們想走也走不了了,當下一抹額頭:「走安全通道,走!」
這一刻,本是輕鬆,心情很好的徐峰,頓時感覺脊梁骨發冷,不管他相信不相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不,應該說第三次,昨天吳天還告訴他,不讓他洗澡,如果他真的沒聽吳天的,今天可能就已經死了!
所謂的敵人,吳天只能聯想到持有者,可是,剛剛結束了千山雪與吉田秋野,就算真的有第三個持有者,那麼目標也一定是自己吧?蕭籌在天才,帶走他也不能許可權晉陞啊。
確實,前面忽略了這個線索,當然,就算不忽略,如果沒到72小時,他依然沒辦法打開中央控制室,但現在不一樣了,一切條件都已經符合,只要打開那扇門,一眼,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到現在的蕭籌在哪裡,有沒有危險!
但是,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可能還有下一次!
聽著吳天的話,徐峰點了點頭:「也對,你給我算的是今天,那麼我今天就不去控制室,明天在去……不錯,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那麼我們回去吧。」
不需要用肉眼去看,光憑剛才的猜測,大腦中已經完全有那樣一副畫面了。
記事本的規則中有一條,書寫的命運,不能違背人物的意志,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並不想做一件事就算記事本安排,也不可能發生,就像最初試驗,讓白冰接受他一樣,內心太過排斥的事,不可能。
吳天的目標是蕭籌,找到他,並且與他一起構架數字世界。
說著,徐峰悵然一笑,吐了口氣,一伸手,示意吳天去左面打車,吳天也是咧嘴笑著,點頭,轉身就走。
「敵人……應該有吧,不過,我不認為會是他們做的,至少,那些人連我都找不到。」
「你怎麼了?」吳天能夠理解徐峰這一刻內心莫名的恐懼,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了,但表面上他還裝著奇怪的問著。
這倆個人,還真是讓人頭疼。
「寧可死,也要找到蕭籌?」
一個人面臨死亡威脅時,沒有什麼會在比自己的生命重要了,徐峰或許很想找到蕭hetubook•com•com籌,如果他有危險,就救出他,可是現在,徐峰的世界完全被顛覆了,冷汗冒出,站在街旁,他在想,或許——在找到蕭籌之前,他自己會先……死!
這種想法,讓吳天覺得自己有些自私,可是,他並不是神靈,一個人的死亡,如果是註定的話,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在可以預知未來的同時,延伸一下這個人的命運,可是,他不能時時刻刻在這樣人的身邊保護著他啊?
吳天跟了上去,咧嘴笑著:「東京的交通不是很健康啊……你是不是太過急了?」
一名大男生向左面走,剛剛和他說話的那個男人突然抬起手,一記手刀落下去,利索的將他打暈了?那男人早已不顧忌周圍人的眼神了,看著眼前人暈倒,當下說著:「吳天,你和我都應該很清楚,蕭籌的處境並不樂觀,每多一秒的拖延,對他就越危險……記得答應我的事吧,一定全力救出他啊,我已經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了呢。」
首先,他確定了蕭籌的真名,然後又用了從徐峰那裡得來蕭籌的生日,安排了一場蕭籌傍晚逛銀座時,在路邊拾取了一個錢夾的事件。
然而,這樣的想法或許在十年後的吳天沒有回來時,他還可以去實現,去不擇手段,但是經歷過那些后,吳天再也不可能那麼做,那麼說了。
吳天點了點頭,跟著徐峰來到了電梯門口停下:「我們要上哪?」
這個世界,有多少人在知道自己做出選擇後會死?還依然會做選擇呢?以前的吳天,並不覺得會有這樣的傻子,但是,現在,一切都在變,世界的印象,也在變,徐峰,這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就是這樣一個傻子。
饒是徐峰一心想著怎麼找到蕭籌,這時也傻眼了,他再一次轉頭,愣愣的看著吳天,近乎自言自語的說著:「我會死?我真的會死……下一次,下一次我也會死?」
但是,就在徐峰邁開第一步的時候,他的手腕突然一緊,被人拉住了。
電梯門打開,徐峰按了下27:「蕭籌在這裏開了個保險箱業務,其中一把鑰匙交給了我,以前說過,如果72小時沒有聯繫的話,就讓我來這裏取出中央控制室的鑰匙,然後找到他……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種東西,我還以為永遠會永不到呢。」
「不知道算不算……你說,你想請蕭籌為你工作,那麼?你有沒有什麼敵人……」
突然,轟!的一聲炸響,傳自斜上方……不,哪個方向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還沒有完全合上的電梯突然那像斷了線一樣的向下墜落,隨後,腳下一顫,又是一聲悶響!
等電梯的徐峰拿到了鑰匙后似乎心裏也有了底氣,和吳天說話似乎也變的善談了,當下笑著:「你不知道,他那傢伙是個怪胎,沒有他做不到的,只有他想不到的,就算全世界的開鎖能手來了,也不能打開中央控制室……除了這把鑰匙,還需要虹膜認證、指紋認證……也就是說,如果我有一根手指斷了,就永遠也打不開那個中央控制室了,如果強行打開,那裡的一切資料信息,都會自動刪除。」
走向門口的倆個人,其中一個,徐峰的目光略微一斜,看到了現場,電梯門扭曲,破壞,透過縫隙,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面橫七豎八躺著的男女,他們……死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電話一通,徐峰連招呼都沒打就給吳天https://m•hetubook.com•com說著。
踩滅的同時轉身便走:「怎麼這麼慢,快點。」
「我們……邊喝邊說吧?」
「雖然我算不到那是什麼地方,但我猜,那裡應該是控制室,如果你要去那裡的話,就會死……被人殺死。」
電話那面沒了聲音,吳天仔細想了下,說著:「看起來,你這個不是線索,那我問你,蕭籌這樣的人,不可能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他做的事情本來就是見光死,萬一有了危險?會怎麼辦。」
「嗯?」
「他是個傻人!不然他不會考慮為你工作……你一定是找到了他的弱點。」
「我們先出去。」
徐峰站了起來,先前的膽怯一掃而光,他對著遠處繁華的街景笑著,有些凄慘:「去送死去!」
為了回報那一點恩情,為了那個不當他是朋友的朋友,即便去死,也會做出選擇!
死……
蕭籌是個天才,天才就意味著他是個聰明人!狡兔三窟,何況一個聰明人?
這家銀行的位置與銀座較遠,吳天打了計程車,在運氣好沒有太塞車的情況下用了四十多分鐘就到了,銀行大廈的門口,徐峰已經蹲在那裡等的不耐煩了,一支香煙接著一支,直到看到吳天時,後面的半支也不吸了。
「鑰匙是什麼?」
吳天想過騙徐峰,至少在他死之前找到蕭籌,他不過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死活不重要!
徐峰額角顯出冷汗,他從未覺得死亡如此臨近自己,就好像那死神來了一樣,躲了一次,並不代表不會死,因為,還有第二次與死神的相約,第三次,第四次,直到生命消失。
為什麼……
蕭籌,就是前者,他擁有天賦,但首先,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天賦!
突然人間蒸發的蕭籌?不能改變死亡的徐峰……
如果他邁開了那一步沒有聽吳天的……
「什麼見光死,你對他又知道多少……等一下。」電話那面似乎正準備好好反駁下吳天,說道一半突然一停:「我想到了,我想到了!你現在在哪?我們去拿鑰匙!」
明媚的陽光下,來往的路人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可是偏偏沒有發生,所以反過來說,人物的心裏沒有矛盾的話,那麼,就是環境有了矛盾。
就在拿起手機時,徐峰的電話先打了過來,看到這倆個字,他心裏就好像落下了一塊大石頭,不管怎麼說,看起來徐峰聽了自己的,昨天沒有洗澡,不然,死掉的人怎麼可能給他打電話。
什麼情況不能自由?
所以多問了一句,徐峰對吳天所謂的算命,似乎也信了幾分,雖然口頭上說那是忽悠人,但是最後還是給吳天下了個定心丸,說今天晚上不會洗澡。
這個籠統的事件,吳天認為不會有任何錯誤在內,畢竟是最基礎的命運書寫,甚至沒有干預人物的內心,那麼應該是允許發生的。
吳天做為持有者,藍瞳擁有者能夠看穿未來命運閃影的人當然對這個問題也很有興趣,如果徐峰的命運不能改變,那麼也就是間接說,沈穆然一年後,同樣會死?
吳天的目光掃過周圍那些西裝革履的男人,光鮮亮麗的女人——
鋼索出了問題,電梯墜落了,裏面乘坐的六個人無一倖免。
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就算徐峰不去控制室,也一定還有其他辦法,只需要冷靜的思考!
因為安排了事件發生的時間,地點,所以吳天可以提前在那裡等待,但是結果卻是與書寫的不同和-圖-書,事件沒有發生,在那個時間段內,蕭籌並沒有出現在指定的地點。
他不是救世主,不能救下每一個人,但更不是冷血動物,明明看到了一個人會死,卻什麼也不說……或許,什麼也不說還好一些,如果騙他呢?
剛剛走出銀行時,吳天問徐峰怎麼了,他說想喝點東西,後來馬上問吳天要不要一起,他的目光中帶著請求,吳天當然看的出,他是有事情要問自己。
吳天這樣想著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旁邊徐峰的話,他一口喝掉了剩下的啤酒:「明白了,那我們走吧!」
吳天的目光眯的越加厲害,他心理已經有了一絲線索:所以,聰明人不會不給自己留後路,尤其蕭籌清楚自己的份量,那麼,明天在找徐峰,仔細詢問,一定能從他的身上找到一看可能性。
吳天莞爾,不在多說什麼,倆人很快上了二十七樓,打開了保險箱,裏面確實有一把鑰匙,吳天當下眯著眼睛,似乎想到了什麼:「我記得你開鎖很擅長……他這樣留一把鑰匙,有什麼用?難道,除了這把鑰匙,你這樣的人也打不開那個控制室?」
這世界有監視自己的人嗎?當然有……如果一個人有太多的秘密,就會這樣做,蕭籌是個天才,天才也分聰明的和愚蠢的,後者,只會揮霍自己的天賦,而前者,卻是知道如何在保護自己的天賦同時,利用這種東西,創造財富!
至少——
吳天咧嘴笑著,點了點頭:「會,接下來的意外,要看你自己選擇了。」
呼吸停歇,身體僵硬……
當下吳天掛了電話,看了一眼那把勾玉刀,搖頭,隨手拉開抽屜,取出了裏面那把有琴雙雙送與他的銀色單手劍,收好后,拉開門就像徐峰約他的地方前行。
就在前一天,他還在用平常人的眼神看待這個世界,他並不相信鬼神,也不相信有人擁有特殊能力能夠預言過去未來,但是,這件事就發生在了他的身上,真真切切的,如果不是吳天,他已經死了三次了。
如果徐峰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那麼,至少要先找到蕭籌啊?
第一次,他還可以滿不在乎,第二次,他可以懷疑,但到了第三次,他不得不去信。
這一點,就像徐峰說的那樣,吳天也認為,至少有九成的可能性。
吳天眯著眼睛:「你有話要和我說嗎?」
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已經高高掛起了,他太累了,在千山雪、吉田秋野記事本爭奪后,就一直在千山家接受教導,新年那天鬧了一個晚上,一大早就被倆豬頭鬧醒,直到今天,在緊張的思考中,竟然睡了個自然醒。
陽光下,徐峰笑了,轉身,不顧周圍人的指點,向右面跑去,不一會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徐峰雖然對吳天的底細知道的並不多,但是他的朋友——蕭籌的身份註定了他接觸的人不會是普普通通的高中生,所以吳天說過的話他都記得,這個時候,電話另一面,徐峰豎起耳朵,妄圖在吳天的呼吸中找到一點有用的。
看著遠去人的方向,吳天喃喃著:我當然知道他的處境並不樂觀,可是僅因為這個就要讓你去死……我還不是那樣冷血的人啊。那麼,這樣選擇,你后不後悔呢?
所以,吳天很肯定,他的請求,就是要問自己,這種詭異的事情,還會不會發生!
「鑰匙是打開中央控制室的,控制室是蕭籌自己用錢建的,用來監視、定位自己的,如果有了危險,就去拿鑰和-圖-書匙,然後就可以找到他,對,就是這樣。」
第一次還可以當是偶然,第二次還可以猶豫,第三次……徐峰不得不接受現實,然而,如果一個人看到的現實是太過殘酷,很容易在這一瞬間陷入無所適從的狀態。
吳天楞了下:「你有線索?」
那麼,這裏死掉的人,就會多一個,他的名字,叫徐峰。
自從莫得一失去記事本后,有些事情不得不讓他再次回到從前一般獨立獨行。這也是不得以,恐怕現在將這些事情和莫得一說,他也聽不懂。
「你不會懂的,雖然……他可能並不當我是他的朋友,但是我永遠會記得,沒有他的幫助,我會餓死在東京街頭,所以,如果他遇見了危險,無論如何,我也會救他!」
「為什麼……選擇?什麼意思。」
蕭籌這件事是重點,但是徐峰現在是吳天所知的唯一線索,他不能有事。
騙他……
「看起來,你和蕭籌的關係不錯嘛。」
雖然還沒聽的太明白步驟,不過重點已經知道了,只要拿到鑰匙,就能打開中央控制室,從那裡,就能看到蕭籌現在在哪?就算記事本安排不了,但還有他自己給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啊。
「鑰匙?」
倆人轉入另外一條路,快速向下下了樓道,一樓大廳,電梯門口,圍滿了人。
更讓路人鴉雀無聲的是,剛剛明顯暈倒的少年,在那男人消失的幾秒后,竟然醒了?而且沒事人一樣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那又怎麼樣,我徐峰這輩子沒做過什麼有意義的事情,生來就是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蕭籌不同,雖然他現在依然晃晃蕩盪,但是他是個天才,他的未來一定很精彩,如果用我這樣一個小人物的命去換一個天才的命,值了!所以,吳天,你答應我……如果找到蕭籌,你一定要救他出來,不論用什麼手段,什麼辦法,我要你給我保證。」
徐峰從來沒覺得自己會和這個字如此相近過,短短兩天的時間,他已經可以死三次了?如果不是吳天的話。
蕭籌這個人,這件事,與原本想象中的有了偏差,最初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找到這個人,接下來就是他們想辦法構架數字世界,可是現在?找到之後,又失去了。
在找到蕭籌的中間這個情節,摻入了一個叫徐峰的人,這個人對他沒有任何用處,只是在找到蕭籌前用一下而已,但是當這個問題問出的時候,吳天猶豫了。
不過也激起了吳天的另外一個興趣:藍瞳能看穿一個人的未來命運閃影,而不斷的改變這些所發生的事情后,一個人的未來就會有新的變化,所以,吳天也很想知道,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如果說他會死,那麼他還會帶自己去控制室嗎?雖然他說過,蕭籌對他有恩,可是,還有什麼比生命更重要的嗎?為了找到蕭籌……他會怎麼做?如果說實話,他還能繼續嗎?
徐峰有些僵硬,當下回頭去看那已經乘好人的電梯,吳天所說的,就是這個?
「怎麼會不急,對……不是你,是蕭籌失蹤了,他現在每分每秒都可能危險或者被威脅,所以,我必須抓緊時間。」
「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不然一會走不了勒,就算你拿了鑰匙,也不可能第一時間找到蕭籌了。」
為什麼,難道他的命運就是要死嗎?
當然,不能100%說徐峰的命運沒有持有者安排,但是以閃影角度來說,人為的可能性,並不大……
一個人間蒸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一個不能避免死亡的?這倆個人的線索不斷的徘徊在吳天的腦中,在這樣的思索頻率下,吳天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這一覺一直睡到近中午。
帶著這倆個問題,吳天回到了所住的小旅館,躺在床上仰頭望著天花板思考著。
接下來,徐峰會死,會在控制室內死去。
這個充滿優越感的大都市內,如果不好好工作,那麼就會被淘汰!
吳天點了點頭,確實,蕭籌的思維很嚴密,在他沒說話時,徐峰突然說著:「對了,你還能給我看相算命不?現在看看,我能不能活著找到蕭籌。」
4級許可權,2級技巧的藍瞳,極限是一天使用四次,每使用兩次必須補充食物。
徐峰轉頭,盯著吳天,本是想說什麼,但看到吳天的眼神時,卻愣住了,三秒,所有的思維都已經完結,他的目光眯了起來:「怎,怎麼……難道……我又要死?」
「保證不敢說,但我一定全力而為……不過,我們可以暫停一下,暫時還不知道蕭籌到底遇見了什麼事,而且,我算的是今天,那麼,我們晚一天就好了,明天,明天在去控制室,那樣,你就不會遇見危險了。」
是的,吳天在同一個時段內,使用了兩次藍瞳。
如果他沒有叫吳天一起來。
在閃影中,吳天仔細的留意過,並沒有持有者的影像,所以,這一切,都是註定的?
吳天點了點頭:「別進去。」
吳天點了點頭,跟著徐峰來到了一處路邊超市,徐峰買了兩罐啤酒,吳天要了一瓶誰,當下就在超市門口,徐峰拉開了易拉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他看了一眼吳天,想說什麼,卻沒說,當下又是一口,喝掉了一罐,在打開一罐。
吳天打開了礦泉水的瓶子,雖然他也很想第一時間找到蕭籌,但是……如果在找到蕭籌的同時,徐峰就要死?他這個能夠看到未來命運的人,會怎麼做?
如果在電梯前沒有問那樣一句話。
徐峰卻是一轉身:「我要,我要先去喝點東西,靜一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來?」
「蕭籌和我說過,如果72小時內我們之間沒有聯繫,那麼他一定是遇見危險了,所以,那時他的定位系統會啟動,而這個時候,我就可以去拿鑰匙了。」
這隻是擔心盲目之餘找到了希望后,徐峰的一句玩笑話。
但吳天安排蕭籌的這個事件,不干預人物的內心,所以從心理上出發是允許的,所謂環境不允許,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蕭籌這個時候,並不自由,所以不能按照自己的命運發展事件。
不,沒有那麼簡單,蕭籌的身份去除吳天看穿未來所知的,沒有任何價值,誰會綁架他?這是愚蠢的做法,但現在事實是蕭籌就沒有自由,吳天推斷,他被人限制著,那麼,現在的蕭籌,到底在哪呢,又發生了什麼。
吳天有些不可思議,他隨便洗漱了下,打算給徐峰打個電話,心理還有點擔心。
今天那鋼管落下來,差點插死他,但是經過吳天的補救,他躲過了,臨走時,吳天本不想羅嗦,回來直接用記事本改變,但卻想到了人物的心理,如果徐峰一定要洗澡的話,記事本未必能改變的了。
徐峰能理解這些人的目光,但是,這時對他來說,都不在乎了,他將第二罐啤酒喝下了一大半,終於忍不住了:「接下來……我,還會出意外嗎?」
可偏偏,吳天有一種感覺,徐峰的死亡,是不能改變的,雖然,他在盡量改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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