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林強頗顯驚訝地掃了眼文件，「我還怕黃光耀給我使絆子呢。」
林強坐在新的辦公室中，心情舒暢。
「我再聯繫他吧。」林強將信封放入包中，繼續問道，「其它的呢？」
「我還怕遭人詬病。」林強撓頭道，「但現在有行長帶頭了，我也不怕了。」
「行政級別上，秘書還不及各部門主任，但卻處處受人尊敬。」林強解釋道，「同司機不同，大家都知道，秘書任滿后，必將提職，最差也會成為部門主任。當然還有更好的情況，就是領導帶著秘書一起提職，直接晉陞上一級機構。」
「哈？」林小棗獃獃沖林強眨著眼睛。
黃光耀坐在辦公桌前，放下手中的文件，面露微笑：
「嗯，先是這個。」林小棗掏出一個信封交給林強，「一個叫謝斌的人上午來過，把這個留給你，我問他要不要留言，他說你明白的。」
「怎麼，有什麼有趣的事么，把小甄逗成這樣？」
「那必須的，貿然來訪還不挑個好時候。」林強笑道，「會不會太怪了，明明早上剛見過面。而且現在還是午休時間。」
「好了好了，我知道自己的口碑，也不在意。」黃光耀笑著擺了擺手，「你特意過來，一定不是為了謝謝我吧？」
「啊……聽起來好可怕啊……」林小棗使勁搖了搖頭，「林強……哦不，林行長我不要你提我……可別讓我知道什麼可怕的事情！」
「呵呵，我聽說了。」黃光耀和*圖*書
與林強握手之後坐下，「這事將總行人力部折騰的不輕，最後你選了一個自己人。」
「因為領導與秘書的關係太過親密了。」林強頗顯詭異地說道，「一些私密的事情，一些不能公開的事情，秘書通通知道，兩人基本已經是一條線上的螞蚱了。如果領導走了，沒有給秘書妥善的安置，那麼必將使得秘書不滿，到時候抖出什麼事就不好玩了。小到郝偉與張家明那種關係，大到邢禮與錢渤那種關係，皆是如此。」
「啊？」
「……你這人……我不帶你去了。」甄甜一撅嘴，使了個小性子，轉身便要走。
「哈哈！」林強再次被逗樂，拍了拍林小棗道，「你放心，我不可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只是告訴你，將來我們要一起經歷很多事，我們的命運已經彼此相連了，我能平步青雲，你也步步高升；我被三振出局，你也不可能在聯合銀行獃著了。」
林強回憶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不如在猜忌之前，和盤托出，反正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之前與陳行遠的恩怨情仇想必黃光耀也有所耳聞。
「怎麼現在才來？」黃光耀一面踱步一面略顯急躁地質問道。
「進。」
「看見我在一層被人纏住，你就來找我說事。」林強嘆道，「以後少不了這種應酬。」
「……」
午飯過後，鄭帥與莫惜君將十月送回家后終於歸位，林強掃視一圈，見一切有條不紊，也便沒有閑著，hetubook.com.com直奔總行。
「邱董不會幹涉薊京事宜的。」黃光耀說著，自己又是猶豫了一下，「那你等等再回話，我下午再跟邱董溝通一下，等小甄通知你。」
「哦？」甄甜眨著眼睛問道，「林行長秘書也……這麼年輕啊。」
隨後的時間，林強將今天在薊京銀行發生的事講了個大概，不過有一個地方稍作休整，他講陳行遠要給邱之彰帶話的情節，改成了要向黃光耀帶話。
「對了，這件事還要謝謝你。」林強正色道，「我提的那兩個手下，說實話資歷尚淺，分行這邊能快速通過，真的是十分感激。」
「知道就好！」甄甜嬌然一笑，敲響了黃光耀辦公室的大門，「行長，林強到的。」
恐怕，他也受了不輕的傷吧。
「你就是老傢伙！」林小棗嬌喘道。
「無妨，我問過人力主任，他們都很出色，況且我從不反對基層提拔，空降人員的話，容易亂。」黃光耀說著指了指自己，「就像我空降來薊京，還是有很多麻煩的。」
林強接過信封打開，裏面正是那張同學基金會的銀行卡，夾著一張便箋，上面寫有密碼。
「……」甄甜楞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笑罵道，「你怎麼這麼……討厭！」
「哈哈！」林強只怕甄甜太過正經開不起玩笑，見狀也是連連抱歉，「開玩笑，開玩笑，只是覺得你跟我秘書很像，忍不住貧兩句。」
「沒……」林小棗點著下唇回憶道，「當和-圖-書時……他看起來好像很失落。」
當然，這不重要。
「明白了。」林強點了點頭，「另外，他也許還會想辦法聯繫邱董。」
「啊……」一拳剛出去，她又趕緊縮了一下，滿臉難堪與羞紅，「這……怎麼辦啊……」
「好，你說什麼我就做。」
「好么，你還誇自己年輕貌美了不成？」
「……領導喜歡他？」
這次不是去見邱之彰，而是黃光耀。
黃光耀聽過整件事後，驚得起身在房中連連踱步，也不知是真的還是演的。
「哈哈。」林強再次被林小棗的單純逗笑了，「喜歡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畏懼。」
「對，對，龍源也很重要。」黃光耀又走了兩圈，終於坐回椅子，「你這麼回答——在聯合銀行眼裡，所有銀行都一視同仁，一切都是正常競爭。」
「啊……這句話我就當沒聽見……」林小棗趕緊擠著眼睛捂住耳朵，她最怕聽見不該聽見的話。
「你知道為什麼么？」
「沒沒，太久沒看見過年輕秘書了，忍不住逗了兩句。」林強關上門，做到黃光耀對面。
「我就是喜歡小甄這點。」黃光耀親自起身為林強倒上水，「很有活力，我每天早晨見到她，我也會有活力，這一天心情都會很好。」
「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了解你，我喜歡你，我信任你。」林強扶著林小棗的雙肩，「當然，關鍵是你長得好看，拿出去倍兒有面子。」
林小棗感覺自己要吐血了，自己的身份和圖書太尷尬了，一邊是閨蜜，一邊是老闆，到底要幫哪邊……
「畏懼？」
「嗯……是另外一件事……」
甄甜推開門，又是沖林強一撅嘴，自己先行離去。
現在的謝斌在林強眼裡是個不錯的人，有喜怒哀樂，有普通人的妒忌與小算盤，也有普通人的衝動與感情。
「你！！」林小棗本來聽得心潮澎湃，卻被最後一句雷到了，下意識地給了林強胸口一記柔拳。
林強捂著胸口笑道：「我去，你應該覺得幸運，你是當我的秘書而不是那些老傢伙的。」
「哈哈，有能力的人，當然可以自由選擇工作氛圍。」黃光耀揚手一笑，「我基本不插手支行內部的安排，只要你有業績足夠，顧十個秘書也無所謂。」
「這由不得你。」林強逼到林小棗身前笑道，「小棗，你也是時候面對這個世界了，到現在還不清楚我選你的原因么？」
「他沒說別的？」林強舉著卡問道。
午休的時間，甄甜領著林強朝黃光耀辦公室走去，看著手上的日程笑道：「你來的真合適，一點半行長就有會。」
「今日龍源剛剛開業，我還要先回去處理一下。」
林強接過杯子笑道：「這點我看法也一樣，實在不想安一個老狐狸在身邊，還是年輕一些得看著舒服。」
「哦？你午夜凌晨去過？」
「OK，來我辦公室說。」林強如獲大赦，終於得以脫離與奇怪人的扯淡，連忙拉著林小棗上二樓。
「……」林小棗低著頭，紅著臉，不和*圖*書知該說什麼。
「得得，我錯了。」林強服輸，「就指著甄大秘書在行長面前美言呢！」
「行里批下來的提職申請。」林小棗將兩張文件遞給林強，「鄭帥提為副行長，惜君姐提為對公主管的文件。」
「哈哈！」林強大笑起身，拉下林小棗的胳膊，「小棗，不必這麼單純，看來你還是沒了解秘書的關鍵所在。」
「說吧，都什麼事。」林強瀟洒地將腿架在桌子上。
他很清楚，黃光耀非常在乎人際關係，尤其在乎敏感的人際關係，自己在薊京銀行的所作所為幾乎都是公開的，很快就會傳到他耳朵了，與競爭對手有這種曖昧的關係，定會讓他猜忌。
「以後還這樣啊。」林強提點道。
「這樣啊……」林小棗聞言微微抬頭，使勁一點，「行長放心，這個覺悟我早就有了！反正在這裏的一切都是行長給的，我不怕！」
「沒事的，黃行長喜歡高效，只要有正事要說，午夜凌晨也可以。」
他特意說明不要過多的傢具，但需要一台大尺寸電視和真皮沙發，將來來這裏談事的人不會少，辦公室中不必擺著一堆書櫃顯得自己多麼博學，舒適為先。
「這麼一說，好像是誒……」
「對，就是這種氣勢！」林強聞言一震，大臂一揮，正色道，「好的，第一條密令，今天在薊京銀行發生的一切事都不要讓文君知道！！千萬不要告訴她我見過十月了！！要不咱們都死！」
「哪裡，大家都期望黃行長能帶好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