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問題，自己人。」胡迪起身拍了拍林強，雖然他與林強沒有任何交情，但圍繞在洛詠生這個超級核心下，林強必須是他的自己人。
「我們呀……」業務員假意思索一番，笑答道，「客戶數量的話，一般般，但個人資產都遠高於平均水平，畢竟望京那邊，也算是薊京的富人區了。」
「平均值？3000么？難以想象。」馬軍眼中一絲鄙夷閃過，待香煙點燃后，揮了揮手，靠在沙發靠背上，沖林強笑道，「林行長，龍源那邊都是經濟比較困難的人，業務不好做吧？」
「魏航。」魏航見林強握手了，也跟上虛情假意一番。
「呵呵，也許吧。」馬軍隨便應了聲，轉望對面的業務員，「朝東那邊現在什麼情況？」
「對對。」馬軍好像這才想起，一拍腦袋笑道，「那邊可是人跡罕至啊，一個叫得上名的企業都沒有。」
「也是巧了。」馬軍揮臂帶了下對面沙發上的二人httｐs://wｗw.ｈｅｔuｂｏok•coｍ•ｃoｍ，笑道，「剛好，你們銀行的其它人也這個時間來說事，你們認識么？」
「公租房？」馬軍又是點上一支煙，大笑道，「那都得是什麼人住在那裡，跟在座諸位的身份都是不符吧？」
三個人圍著茶几面對面閑坐聊天，其中一個人正位上單獨坐著，姿勢隨性，梳著背頭，身材有些浮腫。他見林強等人進來了，隨手掐滅香煙，看神態與氣場，想必便是馬軍。
「現在負責這件事的共有五個人，我負責主執行溝通，另外有三位分別負責項目施工、土地管理以及資本運營，這三位也都是幹活的，在銀行與選址方面沒什麼選擇權，至於最後一位，負責與政府及各方面公關的馬總，才是重點。」胡迪介紹過後，才皺眉道，「但朝東支行先入為主，已經做了不少的工作，恐怕除了我之外的人，都更支持望京一些，導致現在，即便洛總表m.hetubｏok•cｏｍ•com示過態度了，下面人依然裝傻。」
「坐吧。」馬軍指了下空著的沙發，讓二人坐下，轉頭沖胡迪道，「行了，小胡，你先忙去吧。」
「呵呵……」林強完全無法接話下去，只是心中盤算。
「呵呵，我就住在望京的，對那裡還算比較了解。」馬軍又看了看林強，撣著煙灰笑道，「這地方和地方，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樣。」
「進。」
魏航見林強為難，便見機開口道。
「還是有的，馬總。」對面朝東支行的業務員笑道，「我記得那邊有計劃建一個薊京最大的公租房社區。」
成心叫來朝東的人一起給自己施壓，顯然是希望自己知難而退。
「對對，龍源。」馬軍又是眉頭一皺，「從來沒去過，大概在什麼位置？」
「東五環。」
「哪有，有也想申請呢！」業務員連忙起身過去上火，口中附和笑道，「就是需要家庭月收入低於去年平均值才能申請，開這個和圖書證明比較難啊。」
談笑之間，三人上了一層樓，來到了高管辦公區，副總裁辦公室的門口。
「林強對吧？」馬軍並未起身，只衝這邊笑了笑，拍了下沙發，「來，坐，坐。」
「這誇張了。」林強無奈解釋道，「那邊什麼收入群體的人都有，和市裡沒什麼兩樣。」
「是，是，這樣就好說了。」胡迪如釋重負，長嘆了一口氣，「林行長果然是明白人，洛總交代下來這件事，我還怕你不好說話呢，既然有這個意識，我也就不用擔心了。說白了，朝東銀行起了個頭，馬總他們已經習慣被銀行人員捧著了，現在突然換一個陌生的銀行與地區，不免有些失落，只要工作到位了，問題不大。」
「林行長……」一人起身伸手笑道，「我們是朝東支行的，今天真是巧了。」
馬軍，難道不屬於洛詠生的下屬么，難道不明白董事長的意思么？
胡迪見有其它人在，也是楞了一下，而後才介紹道：「馬和-圖-書
總，這兩位是我之前介紹過的，聯合銀行的……」
林強被夾在中間，說硬話也不是，軟話也不是，一時間有些糾結。
「呵呵，既然話都說明白了，那咱們就抓緊時間吧。」胡迪低頭看了眼手錶，「我和馬總打過招呼了，11點左右去他辦公室坐坐，你們看方便不方便？」
「但願如此吧。」林強感謝道，「真是多謝你了，不然我就是一沒頭蒼蠅，都不知道撞哪裡。」
「龍源支行，林強。」林強無奈與二人握手。
「方便，當然。」林強連忙起身，「就是出門著急，禮品有些寒酸，完事之後還要你幫忙解釋一下。」
「嗯，這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林強沖魏航擺了擺手，「拜山頭么，朝東能給的，我們肯定給，沒給的，我們也盡量。」
胡迪想說什麼，但還是作罷，只皺眉沖林強使了個眼色，就此退下。
不得不說，馬軍的相貌與林強的預感有些差異，本以為身為合伙人級別的副總裁，該是像洛ｈtｔｐs://ｍ.ｈｅtubooｋ•ｃoｍ•cｏｍ詠生那種文質彬彬的海歸派，但見這位大腹便便，半臉褶子肉，倒像是小地方的權官，外加在辦公室大方吸煙，痞氣多了些，文采少了些。
「龍源。」魏航幫林強答道。
名牌上標著——「馬軍」二字，林強沖名牌指了指，讓魏航牢牢記下。
「對了，胡迪跟我說過，但我怎麼也想不起來了。」馬軍皺眉思索道，「林強……你們那個支行叫什麼來著？」
「來得唐突，不知道有貴客，真是打擾了。」林強只得強笑一聲，同魏航一道走到會客區域，一時間卻也不知道坐到哪裡。
準備好后，胡迪敲門問道：「馬總，人來了。」
大門推開，這個辦公室顯然比之前的要大很多，裝飾硬體也皆是總裁級的水準，一圈沙發與茶几，更是堪比豪宅的客廳。
林強望了眼沙發上的二人，對他們並無印象，但看他們輕鬆淡然的表情，顯然早就知道自己要來，根本不像是碰巧。
令人奇怪的是，辦公室內並不止這位馬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