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直掛雲帆濟滄海
第七十五章 殺人!

可就在這時,胸口位置突然間一涼,比夏天裡喝冰鎮啤酒給他的感覺還要來得冰冷,似乎到了陰寒的地步。
「乾死他!」
小弟點了點頭,繼續道:「誰說不是呢,不過事情倒是真的。而且看這怪人的穿著,土裡土氣的,一看就知道是內陸偷渡過來的。或許,這怪人是因為缺錢又想不到其它賺錢的方法,所以這才願意當人沙包吧。」
劉東成大笑了起來:「世界上還真有你這樣的極品。不錯,不錯,我很喜歡!」
劉東成卻忍耐不住了,手癢心癢之下,一拳就往怪人臉上砸去。
劉東成暗自鬆了口氣后想到,同時奮力一振想要直起身來重新坐下。
很快,怪人被叫道了劉東成的跟前,是個身體瘦弱的年輕男子,臉上有著傷痕和濃濃的淤青,斑斑血液絲一樣划拉在臉上。顯然,這怪人當沙包被打得不輕。
啪!啪!啪!啪……
說著,他從褲袋往外一掏,也不知道掏出多少港元。就這樣直接往怪人手裡面塞去,並道:「我給你錢,然後我打你!」https://m.hetubook.com.com
有人說這劉東成下手重,心態殘忍了;也有人說就是要這樣打,因為只有這樣才刺|激,更何況劉東成是付了錢的。
邊上有人在看著,也忍不住倒吸冷氣,議論紛紛。
劉東成自是不信,不過酒精上頭的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立即就是一揮手,大聲吩咐這人說道:「去,把那個傢伙給我帶過來,我今天正不高興呢。讓我好好揍他一頓再說。」
他不知道的是。雖然他只是猜測,但也猜到了一二。
「打呀,怎麼沒力氣了?今天沒吃飯啊?」
不過,不知道是因為打累了還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這一停手往下坐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做到凳子上,反而一下子做空了,似乎他自己沒有找准位置。而屁股下面一空,他整個人立即就往前傾斜了一下,兩手都靠在了那怪人的身上。
「是!」怪人低聲應道,聲音虛弱但很堅定。
「一切都結束了,我又該跑路了,希望下一個目的地能讓我們真正的安和-圖-書心!」怪人走出酒吧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酒吧所在的這條燈紅酒綠的街道,轉身沒入了黑暗中。
劉東成招手叫來一個小弟,打著酒嗝問道:「那天有什麼樂子可看的,一群人圍著,他媽的,吵得我耳朵都快聾了?」
「媽拉個巴子!」劉東成嘴上大罵了句,轉過頭,睜著一雙被酒精熏得有些惺忪的雙眼看過去,就見一群人推推搡搡的擠在一堆,個個激動的樣子,手舞足蹈。站在外圍的人由於看不清中間的情況,甚至不得不在酒吧里找了個凳子然後站在凳子上往裡看去。
連續打了不知道多少拳,劉東成都覺得累了,氣喘吁吁,唯一好處就是他似乎已經醒酒了,於是他想著重新坐下來休息。
「可以!」怪人依舊不咸不淡的回了句,低著頭只顧去數鈔票。
連串的擊打。拳拳到肉,劉東成絲毫不留情的用拳頭往怪人臉上砸去,一拳又一拳,左勾拳,右勾拳,直拳,沖拳,左右上下四面開工,竟真的將眼前的怪人當做了不會痛不會叫沒有知覺的沙包。hetubook.com.com
怪人大笑一聲,滿臉血絲和淤青,讓他看起來極度恐怖,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見到劉東成終於是死了,他這才伸手將劉東成給抱住了,讓外人看起來就像是他們兩個在友好的分別,讓劉東成的人看起來劉東成似乎是醉酒睡了過去。
劉東成正悶聲悶氣的猛灌啤酒,邊上不遠處卻瘋狂的熱鬧了起來,笑聲、叫罵聲、嘶吼聲,嘈雜成一團,似乎是一群正在觀看角斗的閑人在邊上看得是熱血沸騰。
漸漸的,過了一會後,圍觀的人群反而開始散去。
一柄尖刀插在了他的心臟位置!
驚懼、憤怒、怨毒、疑惑的目光,死死的盯住了他眼前的這個身體很是瘦弱的怪人,他要記住這個人,到了陰曹地府也不放過他。
聽到這話,小弟立即就是一個哆嗦,他可是見識過劉東成發火之後的破壞力。看誰不順眼了就逮到來揍,不把人揍得四肢脫臼或者斷裂或者出內傷送醫院。劉東成一般都是不會停手的。
「八十老娘倒繃孩兒,我劉東成今天竟然陰溝里https://www.hetubook.com.com翻了船,難道要死了么?」劉東成痛苦到恨不得仰天嘶吼咆哮一陣,但是很可惜,利刀插|進心臟,血液迸濺而出,力氣在漸漸的離他遠去,他甚至已經沒有力氣做出任何多餘的動作了。
雙手往前伸了伸,劉東成想要在臨死前掙扎著箍住眼前的這個怪人。
「哈哈哈?」
可惜,力氣已經遠去的他,已經再也無力了,在眼皮子漸漸沉重到再也睜不開的時候,他不可避免的要遺憾了。
燈火通明的大都市裡,往往有著極度的黑暗隱藏著,只是常人難以接觸到而已!
「還好這怪人在這,不然這下跌倒了面子上不好看,只是,這怪人的身體素質怎麼這麼好,我打都打累了,他被打的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著?」
「到底是誰要殺我呢?」劉東成帶著深深的疑問,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沒有氣息。
「打死他!」
怪人思考得很周全,他的舉動果然打消了劉東成那些原本要過來看看情況的手下。
小弟諂笑著答道:「老大,今天這邊來了一個怪人,只要肯出錢,怪人和-圖-書就充當我們的沙包,任我們打,任我們罵,絕不還手,事後也絕不報復。」
駭然間,劉東成低頭往下一看,頓時魂飛魄散。
好一會,覺得是時候了,怪人這才隱蔽的拔出插|進劉東成心髒的尖刀,收進了衣袖裡。跟著雙手扶著流動車過得屍體,慢慢的放在了沙發上,偽裝成睡著的樣子放著。至於迸射出來的鮮血,怪人用衣服遮掩住了。
於是,劉東成話音剛落,這名小弟立即就跑了過去叫那怪人。
擺弄好這一切,怪人怡怡然的整理了自身,將今天當沙包賺來的錢收好,這才緩步走出了酒吧。
「腎虧還是咋滴,打人都沒力氣,要不換我來?」
「我出錢我就可以隨便打你是不是?」劉東成晃了晃漸漸有些眩暈的腦袋,喘著粗氣問道。
來不及思索什麼東西冰到了他的胸口,劉東成下一刻就感覺到了一抹撕心裂肺的疼痛,通到了骨子裡,痛到了靈魂里。
不過,無論議論如何,始終不見一個人上前勸說或者訓斥。
劉東成一怔,掏了掏耳朵,懷疑地問道:「還有這樣的事?這不扯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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