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疾風勁草馬蹄急
第74章 暗戰

一邊的楊一白顯然也是心如明鏡也說道:
楊新春看樣子和周喜民慣熟,笑著說:
「謝謝你,我不麻煩你了,現在治安很好,我一個人回去沒事,你們趕緊去玩吧。」
好在上菜速度快,也不至於冷場,一會兒預先訂好的菜就陸續端了上來,啤酒一開氣氛就熱烈起來,大家似真似假地祝福辛武山生日快樂,然後就大口喝酒。
其他人都不是傻子,心裏都明白怎麼回事。
象我們現在等上菜,就只能坐著傻聊天,喝撇茶,要是能唱幾首歌跳幾曲舞,做下熱身活動,怕是菜也要多吃幾個吧?!」
「尤子明先生訂地是三樓金江廳。」
「尤兄算是說出我們心裏地話了,我總找不到適合的詞語來,還是尤兄水平高啊。如雙,尤兄是你的知音了,說得多中肯!」
楊新春忙解釋,聲音小得很:
「請問哪位是陸先生啊?」
「尤哥,這裏誰的老闆啊,怎麼連你尤哥的招呼也不聽呢?」
坐在一邊的楊一白就打岔:
吧台的小姐看了一眼眾人道:
不多久計程車停在兩江酒樓前,具體的說是酒樓門口,這酒樓居然設了引道,而門前則是一個頗大的停車場,在省城繁華地段還有如此大地空闊地著實浪費得緊。但是也顯示出酒樓的實力,看樣子關係也非同一般。
「周喜民,你這傢伙嘴巴最會哄女人……」
陸政東點點頭。
尤子明頓時傻了眼,在這麼多人面前算是沒了臉面,可又發作不得,這是私人企老闆,不需要他財政撥款,老闆肯定和警察系統,他心裏清理楚這OK廳的後台根本不把他這副處長放眼裡,周喜民就奇怪地問:
對陸政東來說,喝啤酒就和喝水差不多,自然也不懼,這邊幾個人對陸政東使上了車輪戰,那邊周喜民歇了一會又再度宣戰,沈如雙看樣子也是上火了,毫不示弱,轉眼又是兩瓶啤酒見底。
飯後結帳下樓,沈如雙就提出要回去,尤子明趕緊說:「如雙,反正我有車,我送你回去,這晚上怕不安全。」
「喝啤酒太漲肚子,下面喝白酒!」
陸政東冷眼旁觀著,看樣子尤子明是知道沈如雙的習慣,早就有算計的。
旗袍服務員就嫣然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說:
周喜民也笑著道:
「那怎麼行,有現成的車你還搭車,傳出去豈不是我們青干班地笑話?我尤子明一向對朋友好,高塘認識我的人誰不知道?心言,莫非你還不放心我不成?」
「哎呀陸先生,歡迎歡迎,帶朋友來娛樂?請你們先https://www•hetubook.com•com坐下喝杯茶,我馬上去騰包廂……不麻煩不麻煩,陸先生能來我們西都我們理應提供最熱情的服務!」
尤子明一見來人正是藍經理,正要質問,只是藍經理根本就沒搭理他,直接就奔陸政東面前點頭哈腰的握著陸政東的手,話語里透著萬分地熱情:
陸政東見氣氛不對,壽星辛武山去衛生間了,以為尤子明、楊新春等人會開口解圍,誰知道也推波助瀾:
周末是辛武山的生日,陸政東知道要去吃飯慶祝,原本準備去看望一下盛處長的計劃也只好改在了下一次了。
轉眼到了周末,不少學員下午就蠢蠢欲動,有的急於回家跟老婆孩子團聚,有的則急於安排休息日地精彩活動。
說著居然強拉沈如雙去停車坪,沈如雙有點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裡,陸政東心裏更是篤定,沈如雙肯定是有很為難的事情掌握尤子明的手裡,不然以沈如雙那性格,以及她他工作性質,早就拂袖而去了……
「尤哥,等會唱歌跳舞的地方安排好了吧?」
不大工夫,沈如雙就連喝了四杯,也就是兩瓶,白皙的臉上泛起一團紅暈,看著也多了幾分嬌媚的味道。
陸政東看周喜民不依不饒的樣子,估計應該是因為沈如雙在督查工作上和周喜民有點過節,可有點過節就居然要跟女同志拼酒,而且還左一個不給面子右一個看不起他,陸政東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可也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幹部。
周喜民這話既有些粗鄙,又似乎帶有些別的意思,不過沈如雙也沒有太計較,估計這麼快喝了四瓶啤酒,也喝不下去了。
「尤子明先生預定了包房的。」
除了尤子明,隔壁寢室的沈如雙楊瑩瑩自然也在邀請之列,只是楊瑩瑩有事得回團委,沒有去,其他的還有賀蘭市的周喜民,高塘市的楊新春等剛好十人湊一桌。
「對不起,我忘了有女士在場……」
「女人長相漂亮不希奇,難得的就是要有氣質,看看如雙高雅恬靜的氣質,庸俗女人一輩子也求不到的呢。你們說我講得對吧。」
「藍經理有事不在,請問先生……」
周喜民摸著肚子說:
見沈如雙不言語,尤子明就笑得有點勉強,但馬上環顧四周,皺眉道:
陸政東看到沈如雙那樣子心裏不由嘆息,沈如雙這樣的性子顯然是不適合在這樣的場面上混,真不知道是誰非要讓她在這條道上走,簡直就是把豬當馬騎,自找罪受……
「喝m.hetubook.com.com啤酒就喝下去,換什麼換?」
尤子明就笑道:
尤子明就堅決要送:
不過,陸政東卻看到周喜民很隱蔽的給尤子明丟了個得意的眼神,而尤子明也回了個得意的眼神。
楊一白和沈如雙有工作上的接觸,看這一桌子上還就他和沈如雙關係算是不錯。
「如雙,替我們省直的給周喜民點顏色看看,大不了你醉了我們把你送回黨校去!」
這也不奇怪,尤子明在財政廳掌管財政撥款,經手的資金上億,天曉得多少人巴結他呢,就算開賓士林肯也不稀罕。
陸政東的表現讓沈如雙也有些奇怪,現在很多年輕幹部們普遍存在作風虛浮好高騖遠,成天幹部不腳踏實地勤奮工作,而是找路子,就連在黨校學習也沉不下心來加強個人修養,更多的是將學習當作聯絡私人感情的紐帶、甚至拉更多更高層的關係。而陸政東能靜下心能把主要精力放在學習上,心裏對陸政東倒又多高看了一點……
眾人又是附和一笑,然後就談天說地,這人一多就要分群,顯然在座的十人就分了群。省里機關的幾個人結成了群;而楊一白明顯不合群,他神情漠然地就如同坐在一群陌生人中間;沈如雙是主動離群,她是受不了尤子明地嘴臉,不得已為之;陸政東顯然在裏面屬於可有可無的角色,想合群暫時還不被人接受。
「喜民,看來你的口水又白費了,人家小妹妹見慣了這種場面沒那麼容易上鉤的。」
周喜民嘿嘿笑道:
陸政東眼見得一堆人站在那裡實在招眼,想了一下拿出一直放在包里沒用的大哥大。這玩意在省內副處級幹部中用的還不多,陸政東主要是為了遙控指揮管委會的工作才專門申請配的,陸政東翻出了葛東強的傳呼號碼打了過去。
奧迪車坐了五人,其餘的只能乘出租了。陸政東與高塘市紀委的楊一白坐了一起。
「不在啊,那我預先訂的包廂呢?我姓尤,藍經理說給我留了個包廂的。」
一邊的楊新春見灌不倒陸政東,那邊周喜民也高掛免戰牌,於是乘機問:
沈如雙堅決的搖著頭說:
「大家都快吃,我預定了西都OK廳的包廂,西都OK廳生意火暴得很,去晚了怕包廂留不住。」
在尤子明的招呼下,兩人暫停了會,周喜民吃了幾口菜而沈如雙卻喝了小碗鱉湯。
陸政東正想發話,受不住激的沈如雙終於站了起來,「比就比,不過這次不論誰輸誰贏,我都不再喝酒了。來,在座的幫我們做個m•hetubook•com.com見證!」
尤子明親自開了輛奧迪車,把財政廳高人一等的樣子顯露無遺。
尤子明等人一見就傻了眼,誰都知道能進青干班的人肯定都有背景,原本以為陸政東也就是在長灘有點背景,沒想到在高塘也吃得開,眾人看向陸政東的眼神就有些探尋的味道……
周喜民這話實際有點葷,分明就是說女人兩張嘴,周喜民嘴上說著道歉,實際卻是根本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是笑嘻嘻的看著沈如雙。
車在飛馳,兩個人是思緒也在飛馳,開車的司機不停從後視鏡瞟乘客,心裏納悶得厲害,看他們一群人上車那個親熱勁好象拜把子兄弟一樣,可上了車咋就成會喘氣的泥菩薩呢?司機有心想俏皮幾句活躍氣氛,可乜見兩人的一副不怒自威的樣子,嘴巴張幾張竟然什麼也說不出,暗罵自己真是德性,不就是來黨校進修的小幹部么?饒是這樣想,卻還是沒言語,破天荒地專心開起車來。
「沈如雙你也太沒組織紀律性了,領導過生日還掃興,也就是私人性質唱唱歌,就違反原則了?」
陸政東也從辛武山那裡摸到了一些尤子明的底,尤子明老婆難產而死,現在的尤子明是人到中年三大喜事:陞官、發財、死老婆,這三樣都占齊全了,正是春風得意之時,所以在追求沈如雙的事情上也是自信滿滿。
「你們也別太狠,雖然是我過生日,你們也別怠慢了如雙啊,今天這桌上她可是婦女界的代表……」
陸政東正想著,一邊的尤子明又發動一干人找上了他,尤子明乜了陸政東一眼,看著笑呵呵的樣子,但陸政東卻從尤子明那一乜中感到被輕視,顯然對於報到那日沈如雙有些親密的舉動仍然是耿耿於懷。
陸政東才剛留下信息,葛東強就把電話回了過來,還沒等去衛生間的沈如雙還回來,就見一個打扮很前衛、笑得不見眼睛的中年男子匆匆走到大廳,忙不迭的招呼著:
「你們藍經理呢?叫他出來。」
「沒問題,我安排好了,就西都OK廳,到時候你領大家去,還打八折優惠,包大家玩得開心!」
短短几天學習,陸政東真切地感覺到自己雖然能預知未來,實際的能力不錯,但是當年對這些說教的東西很是有些反感,基本上不願碰觸,非常缺乏系統的理論知識,但現在他也深刻的認識到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高更遠,就不能任憑自己的好惡成為跛腳鴨,這些理論知識是相當重要的,一定要利用這樣的機會好好充實提高自己,有了這和-圖-書樣的想法和目標,陸政東的日子就變得很充實。
服務台稍一查詢就說:
「就是,這樣的私人聚會,別掃興,不要啰嗦了……」
其他幾個自然紛紛說好,陸政東淡然的看著幾個人的表演,心裏就明白這幾個人看樣子是幫著尤子明牽線搭橋。
辛武山、尤子明幾人還在和吧台的小姐磨嘰著,沈如雙則四下打量,顯然再找洗手間的方位。
沈如雙原本臉上還微微帶著點笑容,看樣子是極力想融入這個氛圍,一聽周喜民的話,笑容一下就飛走了,斜著身子裝著看包里的傳呼是不是在響。
「我們男人就只有一張嘴哪有女人會哄人!」周喜民說著一拍腦袋:
其實楊一白的話到這份上,周喜民也就應該算了,沈如雙一味忍讓只求不拼酒,可周喜民還是不依不饒。
說完上前一扯沈如雙,沈如雙居然就乖乖跟著楊一白上了尤子明的車了。陸政東倒也沒想到一向都有些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沈如雙會如此,看樣子沈如雙和楊一白的關係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尤子明一拍胸口說:
等到了金江廳,即刻就有其他服務員接手招待,先前引路的服務員連包房也沒進就下去了。
「幾位先生請隨我來。」
尤子明撇著嘴道:
周喜民乘機下坡:
陸政東看著這稀奇古怪地一幕,不由又看了尤子明一眼,尤子明看著楊一白拉著沈如雙的袖子恨得牙痒痒的樣子,醋意十足,顯然是把沈如雙當成了他囊中之物,更是確認尤子明灌沈如雙的酒確實是沒安好心。
眾人就跟著往樓上走,周喜民是農業廳辦公室的副主任經常出入酒樓賓館,馬上就跟服務員搭訕起來,直誇她漂亮、服務得體,俏皮話窮出不迭,逗得服務員連連嬌笑。
「對不起尤先生,現在全部包廂已經客滿了,我這裏沒有藍經理留的包廂……」
尤子明就催促眾人趕緊吃飯走人:
「喜民你是不知道,這裏生意實在太好,所以……」
辛武山接連遭受大夥圍攻,這滿杯滿杯的啤酒喝得太快,一會功夫幾瓶啤酒就下肚了,就算辛武山是「酒精考驗」中過來的,也有些受不了,就撐得摸著肚子出粗氣,趕緊讓眾人不再把槍口對準他,艱難地說:
陸政東看著尤子明那副嘴臉,相信才有鬼了,沈如雙雖然沒醉酒估計也差不多了,搞不好尤子明就想把生米煮成熟飯,尤子明追求沈如雙這沒什麼不對,但是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就顯得太齷齪了,想了一下說道:
「又讓尤哥看笑話了,我們賀蘭市那破地方,出門www.hetubook.com.com就是一眼黑,高塘市山清水秀出美女,連個酒店帶客的服務員都漂亮得很,更不要說像如雙這樣的人才,更是皓如明月當空,閃耀大地……」
不過沈如雙卻垂下了眼瞼,隨後拿起桌上的菜單看著,不再言語。陸政東心裏一笑,尤子明手握財政大權,平常被人奉承慣了,也就覺得自己很是有些了不起,行事之間很是有幾分張狂,可越是這樣,恐怕沈如雙越是不喜歡,希望也就越渺茫。
吧台的小姐查了一下客氣地說:
「女士少喝為好,你們都叫如雙作妹妹,當然也得關心妹妹嘛。」
「不換那算了,不是我醉了,是容量有限,沈如雙不愧是省里機關的,身材看著苗條,卻是肚大能撐船啊!」
一進門就被清涼的冷氣包圍,很是舒爽,就有身著艷麗旗袍地服務員上前問:「幾位先生有訂座嗎?」
尤子明就給周喜民打眼色,周喜民馬上宣戰:
尤子明一見沈如雙那樣子,就很正經的說道:
若是光男人聚在一起還不至於說這樣的笑話,越是有女人就越是喜歡說點含葷帶色的段子,男人,就喜歡看女人那含羞臉紅的樣子。
「說起來西河還是落後,不但物質文明落後,精神文明也趕不上沿海開放城市。單說這包房布置就差了檔次,我在沿海的酒店包廂吃飯,裏面都有卡拉OK設備。
「不行不行,難得有機會在酒桌上碰到你,一定要好事成雙!咱們就干兩瓶……莫非是不給我面子?」
下課後,得了邀請的人就直奔距離不遠的兩江酒樓,邀請的人中除了他之外,自然也少不了尤子明,辛武山和尤子明兩人是優勢互補,現在關係很不錯,尤子明經常上寢室來,當然尤子明主要的目的是衝著隔壁寢室的沈如雙而去的,顯然,尤子明已經摸到了他未婚的情況,已經把他排除在競爭對手之外了,沈如雙使出的擋箭牌自然是沒效果了。
沈如雙卻道:
周喜民道:
沈如雙道:
一行人就沒再爭,趕到西都OK廳,尤子明領著眾人到了吧台前,大模大樣地說:
「如雙,你那部門平常想要找你喝酒那肯定是很難,今天如論如何要和你喝幾杯!」
周喜民搖頭說:
楊新春也道:
女士自然也要受男同胞照顧,大家不約而同把紳士風度展現出來,讓沈如雙和楊瑩瑩坐上了奧迪車,更是讓沈如雙副駕駛的位置,尤子明又是開車門又是用胳膊護衛,明顯熱情過了頭。而沈如雙的反映更是一副不情不願,臨上車還求助的看了他一眼。
「就陪你喝一杯算道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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