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四海篇
第187章 巧取豪奪

……
誰料,唐玄一聽,陰沉著臉,淡淡說道:「朕有三宮六院,要你這破妓院做什麼?哼!你把朕當作什麼人啦?」
司馬三公子與蔡公子都是不學無術之人,哪有什麼辦法能使國庫充實,二人想了想,蔡公子先出聲道:「皇上,不如加稅吧!把稅律提高二成,不就有銀子了嗎?」司馬三公子一聽,頓時大喜,也連聲說道:「對,對!加稅好!皇上,加多點稅,不就什麼都有了?」
「你們這兩個王八蛋,在皇城中黑白通吃。撈了那麼多銀兩,老子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們啊!」唐玄暗暗冷笑,看著這一肥一瘦二人,像極了一高一矮兩座會移動的提款機!
「我高興你媽的頭!」
「原來這蔡傻蛋的馬屁又拍到馬腿上去了,嘿嘿!想學老子爭寵,也看看老子什麼才華?」司馬三公子一聽皇上不快,暗暗得意,故意裝作什麼事也沒聽到,垂下頭來吃菜,把一棵生白菜嚼得吧嘰直響,像是吃得十分香甜,順便拿眼角的餘光看看蔡公子,後者臉色慘白,豆大的汗滴順臉流下,渾身嚇得哆哆直抖。卻不知該說什麼。可憐兮兮的望著余老太監。
「原來皇上是想要銀子?這個好辦!」
余老太監扯著尖嗓子念得起勁,司馬三公子與蔡公子卻是臉色慘白,早俯在地上,渾身顫顫微微,三魂丟了二魂。
二人心中狂喜,脫口說道:「啊?三成?」俱都有些不敢相信,皇上會分給他們這麼多!以後可是奉旨行事!可以肆無忌憚地敲詐勒索!錢途光明啊。
二人應了聲遵旨,拿起筷子愣了半天,這才怯生生的各夾起些青菜。一下一下的吃了起來,甚是吃力。唐玄暗暗發笑,叫余老太監倒了杯冷開水,邊飲邊說道:「朕離宮這些日子,二位愛卿過得如何?有沒有什麼新鮮的事,講給朕來聽聽?」
唐玄見這二人面如死灰,板起面孔,冷冷問道:「二位愛卿真想活命?」這二人連連說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唐玄直了直身子,自言自語道:「二位愛卿想活命,倒也不難!只是……朕如果將你二人正法,可名利雙收!如果饒了你二人,朕名聲有損倒也罷了,可你二人如此小氣,連二百萬兩銀子都不願捐,朕可不能做虧本的買賣!又不能逼你們!哎……」
唐玄退朝回來,與愛妃卿卿我我,郎情妾意了一陣,大概也到了中午,余老太監進來稟告,說蔡、司馬二人到了,正在外面候著。唐玄吩咐道:「叫他們在御書房等候,叫廚子們準備些生蘿蔔、青瓜、西紅柿。大蔥,生蒜之類的,隨便洗洗,上過來給他們享用,茶水也免了,給點冷開水就行!」
二人聽唐玄說罷,心中一喜,一個說道:「回皇上……微臣願意捐銀子……微臣給皇上捐銀子,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不願意捐呢?二百萬兩銀子,分紋不少!」另一個叫道:「微臣能為皇上捐銀子,為皇上分憂解難,是微臣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不就是二百萬兩銀子嗎?微臣明天就送來!」
唐玄與司馬、蔡二人用過餐和圖書,帶著敲詐得手的喜悅,回來秦菲菲處,捏了一下午的核桃,到了晚上,烏太師依旨前來與唐玄下棋。御書房中,此時已擺了許多珍貴菜肴。宮中的好酒也擺了兩壇。
待余老太監念完,唐玄嘿嘿笑道:「二位愛卿斂財的手法,倒是嫻熟的很!前幾日,有人送奏摺來時,曾對朕說,如果朕將你們二個正了國法,抄家充公,至少能得六百萬兩白銀!並且皇城中,上至高官,下到百姓,都會拍手稱快!朕便可名利雙收!二位愛卿覺得這人的計謀如何?」
唐玄冷笑道:「強奪頭牌算不得什麼大罪!可是你金屋藏嬌,有美人也不獻給朕,難不成要自己吃獨食嗎?」司馬三公子急忙說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皇上,微臣早就把最美人的佳人給您留著呢。微臣前些日子,買了座莊園,景緻甚好,微臣就讓幾位佳人住在裏面,如果皇上賞臉,微臣想把佳人們連同整座莊園都獻給皇上!」
「去年臘月二十之前,司馬公子與蔡公子,私自設卡,攔截搜查來皇城的商隊,收取貨物價值一成的通關費,光此一項,至少貪得銀兩二百萬!另外無故沒收的商隊貨物不計其數,光五斤以上重的熊掌都有一千對!百年以上的人蔘二百支!拳頭大小的夜明珠、極品白玉、古玩字畫,數以百計……」
「啊?」司馬三公子聞言大驚,嚇得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呼道「皇上……微臣……這……那……」他本就不擅言辭,驚恐之下,更是語無倫次。急得冷汗直冒,這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下句。一顆心卟嗵亂跳,生怕皇上治他個強奪重罪。
「這……皇上?……」
司馬、蔡二人聞言欣喜,齊聲道:「皇上請講,微臣願為皇上分憂!」唐玄道:「這次藩王叛亂,雖說平定下來,可國庫本就吃緊,發完禁衛軍家屬的撫恤金,也就沒多少銀子剩下了。朕一個人用膳時,便是吃的這些!二位愛卿都是朕的股肱之臣,朕也就款待的隨便了些!你們可要吃得習慣!」
唐玄思罷,朗聲宣道:「眾愛卿還有其他事上奏沒有?」滿朝文武官員的奏摺,大多數由四位輔國大臣直接審批的,這兩天也沒什麼大事發生,便不再多說。今天見著皇上上朝,比什麼都重要。
烏老頭一臉委屈,可憐兮兮。唐玄見了,也不好責備他不識相,便道:「好了,晚上你來陪朕下會兒棋吧!」此語一出。烏老頭這才轉怒為喜,叩拜退下,只是其他的文武大臣,心裏卻忐忑不安,這回皇上不會又像上次那樣,把國家大事當賭注,一併輸給烏太師處理吧?
唐玄說罷,不等秦菲菲說話,摟過她親親一吻,道:「愛妃先在這裏歇息,朕去去就來!」秦菲菲一聲嚶嗚,俏臉酡紅,本想說:「皇上,宮女們都在這兒呢?您這樣做,多羞煞臣妾啊!」可她話未說出口,唐玄吻完,快速閃身離去,宮女們只覺眼前一花,皇上已不見蹤影,殿外卻傳來皇上的長笑,格外淫|盪!幾個宮女臉色菲紅。皇上離去時,似乎…m.hetubook.com.com…似乎摸了她們一把。
唐玄大喜,道:「好!好!難得朕還有二位忠心耿耿的臣子,朕心甚慰!朕實話對你們說吧,朕現在還缺五百萬兩銀子,當然,二位愛卿也不富裕,朕也不能全讓你們出。你二人每人各捐二百萬兩吧!」
唐玄不耐煩的說道:「若是關於國事,就不說了吧!朕整天聽那些事,早就煩啦!咦?皇城中就沒來什麼花魁,花王什麼的?」
唐玄伸手指著滿桌的蘿蔔青菜,笑道:「二位愛卿不必拘禮!來……趁……趁……趁新鮮……吃吧!」趁了半天,這個熱字就是沒說出口。
「哦?原來蔡愛卿是想給國庫捐銀子啊?」唐玄故作肆然,道:「捐銀子是好事!多多益善嘛,朕很喜歡!好!這樣看來,二位愛卿都是一樣忠君愛國,朕心甚慰,朕總算沒看錯人。」唐玄稱讚過後,頓了一頓,突然問道:「二位愛卿知道朕為何請你們吃這個嗎?」
二人在心裏狠狠地罵著老太監,這二人平時沒少孝敬他,關鍵時刻,竟這樣幫助他們。
秦菲菲待老太監走後,抿嘴笑道:「皇上,您這宴會倒是別緻的很啊!」唐玄嘿嘿笑道:「宴請貴賓,自然有宴請貴賓的菜肴,宴請這二位六親不認的傢伙,有青菜蘿蔔已經足夠了!」
烏太師一走進御書房,唐玄便沖他招手喊道:「來!來,來!烏老頭兒,朕跟你先喝兩杯!」烏太師深深一拜,有些為難的說道:「皇上,老臣不勝酒力!怕是……」唐玄笑道:「你這老頭兒是擔心朕把你灌醉,再騙你的棋么?」烏太師道:「老臣不敢!」唐玄道:「你嘴上說不敢,心裏可是提防得緊!你放心,朕不是叫你喝酒,你仔細瞧瞧,這是紅燕窩!朕專門叫人燉了,給你補補身子,看你這瘦骨嶙峋的樣子?讓他國使節瞧了,還以為朕沒給你發銀子呢?你喝了這燕窩粥,補了血氣,好跟朕下個通宵!」
唐玄一手一個,提著他們坐下,緩緩說道:「二位愛卿身子不舒服么?怎麼不說話?」司馬三公子眼巴巴的看著蔡公子,蔡公子又眼巴巴地望回他,當真是同病相憐,真想抱頭痛苦一場。
好在余老太監識趣,替他解了一下圍,道:「回皇上!蔡公子的意思是,他知道國庫吃緊,願將妓院的全部收入充公,他這也是一片忠心!」
誰料,唐玄微微搖頭,道:「非也,非也!朕給你們三個點!通俗點講,便是你們每撈回一百兩銀子,朕給你三兩作為辛苦費!」
唐玄此言一出,滿堂文武。俱都叩首領旨,不再多說。只是唐玄見許多人神色擔憂!心知大臣們擔心得罪鄰國,惹來麻煩,到時一旦開戰,這些人必會怨言四起,行起事來,不情不願的。唐玄尋思道:「得想辦法逼逼這些官員,何時逼得他們紅著眼拿刀跟鄰國使節拚命?這事便成了。」
「對啊,咱們與皇上可是同道中人!」司馬三公子想到這裏,才稍稍安心,起身拍馬道:「皇上英明,皇上聖明!」接著用衣袖擦了擦頭上的汗。坐回位置m.hetubook.com.com上。
余老太監道了聲是,轉身在書架上翻了幾下,端出一疊奏摺,平鋪在桌上,從第一本拿起念來:
司馬三公子與蔡公子,恨不得將那出計之人碎屍萬斷!心裏早把那人祖宗八代問候個遍,可嘴裏卻不敢有半分不滿,只顧叩頭求鐃。一下子被人蔘了這麼多奏摺,夠他倆死一百次的了。還有那人出的主意,真是又陰又狠!
唐玄道:「說的好!滿朝的文武大臣之中,真正理解朕的,只有二位愛卿啊!不知二位愛卿有何妙計,能使國庫沖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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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說得大義凜然,爽快之極,唐玄呵呵大笑,稱讚他們幾句,便讓他們起來,接著說道:「朕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二位愛卿收斂銀子的本事,朕很欣賞!從此以後,如果還能搞到銀子,二位愛卿直管放手去做!手段陰損一點也沒關係,但要記住,只許要銀子,不可害人性命!只許扒人皮毛,不可傷人筋骨,朕只想天天有雞蛋吃,不想殺雞!朕的意思,你二人可否明白!」
司馬、蔡二人聽到宣喝,急忙跪迎,口中顫顫微微,高呼萬歲。唐玄大笑著走進御書房,道:「二位愛卿平身!賜座!」二人謝恩,忐忑不安的坐下,垂首不語。
司馬三公子連忙拍馬奉承道:「習慣,當然習慣!微臣就喜歡吃這些青菜蘿蔔,沒骨頭也沒刺兒,還不會卡牙!」蔡公子也讒聲和道:「這些菜肴清淡爽口,食之有益,皇上用它們來招待微臣,正顯得皇上愛護微臣之意!俗話說的好,雞生痰,肉生炎,蘿蔔白菜保平安嘛!」說話間,蔡公子夾起一根青瓜吃得津津有味!
「司馬、蔡二人,身為軍中將領,卻不遵紀,設計坑害本家族人,以權謀私,將兩家的財物,搜刮大半……」
唐玄笑道:「那怎麼好意思?呵呵,不過愛卿有意,朕也不能不顧你的一片忠心,好!朕就暫時收下,有空你帶朕去那裡看看!如果滿意,朕會好好獎賞你的。」司馬三公子見皇上高興,道了聲是,滿心歡喜,幸好自己知道皇上愛好這一套。早早的準備了幾位美人。不然,被皇上知道這幾個月來他的所作所為,那便是糟糕之極。
「謝萬歲!」
二人一臉迷惑,道:「微臣愚笨,實在不知。」唐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哎!有些事,朕本不該同你們講,只是朕一直把你們二位當作朕的心腹,還是不瞞你們的好!」
「去年臘月初十,司馬三公子以賣假藥為名,強搶滿月堂,養生堂二家藥鋪,二位店主的女兒被掠,至今下落不明!」
余老太監聞言大奇,不知皇上為何如此做法?可他侍奉皇上多年,知道何事該問,何事不該問。道了聲遵旨,便退下安排去了。
司馬、蔡二人,本以為給皇上捐個三五萬兩銀子,隨便糊弄過去就行了,沒想到皇上一張口,就是各二百萬兩銀子!當真要傾家蕩產啊!二人腳下一軟,卟嗵一聲,癱倒在地上。
司馬三公子只得吞吞吐吐地說道:「皇上,這銀兩……微臣……微臣也……也不多!能否…hetubook.com.com…能否……」
唐玄快走幾步,打著呵欠,道:「朕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奏!」烏尚書大急,道:「皇上……」唐玄見烏太師神色焦慮,好像真有什麼要事?可是他已經退朝,滿腦子想的都是回去陪愛妃,哪裡還想聽烏太師的稟奏?當然,如果這老頭兒稟告的內容,能有點驚喜,比如說,哪裡又發現美貌佳人,哪裡又上貢多少金銀珠寶等等,他倒還願意聽聽,可這烏老頭每次稟奏的,都是憂國憂民的大事兒,且都不是什麼好消息。唐玄生怕這老頭兒又說些什麼壞事,攪了他跟愛妃在一起的好心情。便出聲阻止道:「你不用說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你明天再稟也不遲!」
唐玄哦了一聲,道:「二位愛卿想喝水,就多喝些!喝水好,不用花錢,不會喝醉!」蔡、司馬二人只好埋頭喝了幾大口冷水,心裏也安定許多。
誰料唐玄仍是笑著說道:「司馬愛卿何苦嚇成這樣?強搶妓院中的頭牌,這才是男兒本色嘛!這事,朕也干過,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起來吧!朕又沒說要治你的罪?」司馬三公子一聽,這才想起。與皇上頭一次見面,皇上就從他們手中強搶美人!結果整個皇城都動亂起來。正所謂,有其君必有其臣嘛!
余老太監見狀,道:「皇上,二位公子一定是歡喜地過了頭,讓他們喝點水,應該就會好的。」余老太監邊說,邊給二人使眼色!提醒二人別太失態,惹怒了皇上。
「皇上駕到!」
唐玄本想說「眾愛卿如果沒事,便散朝了吧!」誰料,他四下掃視群臣時,正好與烏大師雙目相對,見烏老頭一臉憂慮,欲言又止的模樣。唐玄心知,這烏老頭肯定又有壞事稟告。估計擔心頭一次上朝,不好開口呈報,所以猶豫不決!
蔡公子與司馬三公子二人在御書房中,端端正正的坐著,二人本是滿懷喜悅而來,畢竟能與皇上一起吃飯,不是每個臣子都能有的榮幸,可一見余老監給他們上的菜,二人心裏寒了一大截。這滿桌的菜肴之中,沒酒沒肉倒也算了,盡全是冷盤!二人曾旁敲側擊,想問問余老監,皇上用意如何,可老太監也是半點不知。
唐玄只看他一眼。便趕緊邁過臉,瞧向一邊,裝作什麼也沒看到,呵呵一笑,道:「既然眾愛卿無事稟告,朕也累了,都退朝吧!」
二人聞言,激動地說道:「微臣官職卑小,皇上遠在千里之外,還惦記得微臣!如此聖恩,微臣誠惶誠恐!愧不敢當!」
司馬三公子也讒聲進言,道:「皇上,確是如此啊!就那張學士的大女兒,人才樣貌,端得是千里挑一啊!」唐玄輕笑道:「當真千里挑一?比起司馬愛卿,在怡景閣強搶的蘇月兒還要美艷?」
二人沮喪著臉,心裏一個勁兒的後悔,二百萬兩銀子啊!真跟扒了他們幾層皮一樣!他倆背叛家族,巧取豪奪,壓榨點銀子容易嗎?皇上一開口就二百萬兩銀子?真夠狠的啊!
蔡公子見司馬三公子被皇上稱讚,心中酸酸的,也起身稟道:「皇上,前些日子,皇城中有座妓院欠微https://www.hetubook•com•com臣的銀子,無力償還,便把整座妓院抵押給了微臣,微臣見那裡面還有十幾位青綰處|子,長得還算嬌巧,特意給皇上您留著。如果皇上您喜歡,微臣願把整座妓院獻出來!」言下之意,便是要與司馬三公子較勁,你捐一座莊園幾位美人算什麼?老子把整座妓院,數百位美人全捐了。
司馬三公子道:「皇上的意思,是要細水長流!」唐玄贊道:「司馬愛卿真聰明!一點就透!你們每次弄到手的銀兩,朕都會派人盯著,不許少報!朕會分給你們這個數!」說話間,唐玄伸出三個手指。在二人面前晃了晃。
唐玄聞言,恨不得將這兩個草包直接砍了,暗罵道:「這兩個王八蛋怎麼不被冷水噎死?」臉上卻故作淡然,說道:「加稅好是好!不過加稅得來銀子太慢,難解朕的燃眉之急!朕聽說二位愛卿,發了些橫財,可否先借給朕來應應急?」
「啊?原來皇上是想找我們借錢?這下麻煩了。」這二人對望一眼,暗暗點頭,像是答成某中協議,這才一同忐忑地說道:「微臣一定傾盡家產,相助皇上!不知……不知皇上要借多少?」
「啊?」二人這才恍然大悟,皇上可真狠啊!這才是敲詐勒索的最高境界,吃白菜都能吐出魚翅來。二人呆若木雞,半晌說不出話來,耳邊只有皇上放聲大笑!
司馬三公子一臉苦相,急忙給蔡公子施眼色,示意他來請求皇上幾句,說不定能少捐些銀子。誰料,蔡公子低頭喝水,故意錯過他的目光,擺明了是不想惹皇上生氣。司馬三公子暗罵他不夠意氣。便又把乞求的目光投向余老太監,希望他能說幾句好話。誰料老太監也是一樣裝傻,好像他平時孝敬的銀子,都孝敬到狗身上去了。
※※※
司馬三公子見皇上嘴角含笑,像是在讚賞他們,便大著膽子最先說道:「稟告皇上,在您離宮那些日子,微臣與蔡公子常常去皇城各處暗訪!倒是聽說了不少秘密?」
「去年臘月十五,司馬公子強佔陳舉人的祖宅田地,共約三百畝!陳舉人的小妾月紅被司馬公子的手下帶走,至今未歸!」
大臣們再拜,唐玄起身準備離去,烏尚書像是拿定主意,急急呼道:「皇上,皇上!老臣有要事稟告!」
唐玄笑道:「司馬愛卿有何難處,只管提出來,朕是借銀子,可不是強搶!」唐玄故意把強搶二字說得重些。司馬三公子低聲說道:「微臣……微臣能否……少捐一些!」唐玄道:「當然可以!朕剛才就說過了,朕不是強搶!老余頭!有幾章奏摺,你拿出來給二位愛卿念念!」
「司馬、蔡二人,以執行公務為名,多次帶兵騷擾,敲詐勒索妓院、賭場,強行分紅……」
「原來皇上要談風月啊?這個好辦!」二人心下竊喜,臉上也換作一幅風月老手該有的淫笑,蔡公子這次搶在司馬三公子的前面,說道:「回皇上,皇城中由於南方戰亂,許多美人運不過來,各大妓院中,全沒有聽說有特別出眾的美人!不過!倒有不少新提升上來的官員,他們的家眷中,還有些國色天香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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