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最是江南風光好
第24章 你命我護

那白狐還在前頭跑,竟是一路往後院去。
謝樹元帶著人進來,原本還懷疑找錯地方。可如今見這小廝居然都手裡有刀,當即又有點相信,而身後滿城團團轉找人的兵丁,如今見這小廝都敢這般囂張,上去幾個就將他打倒。
好在沒過一會就追上了前頭那少年,原來那人因抱著個小丫頭,跑的速度並不快。待三人到了通道的盡頭時,陸庭舟便小心地貓在那裡,生怕外頭正有人守株待兔準備逮自己。
他跑去玩了一圈回來后,就見自家附近被翻了個遍,回去聽他姐姐一說才知道,竟是有孩子被拐走了。
「放開我。」謝清溪雖然掙扎著,可卻還是被身後的人舉起了一米多高。
也不知跑了許久,謝樹元都忍不住問道:「齊公公,你可確定這狐狸能找到殿下?」
「你可知那輛馬車往何處去了?」謝樹元急急地問馮小安。
可謝樹元卻心頭一動,他說:「你能帶我們去哪家嗎?」
可今個旁人都在外頭,所以他才會被派過來的。可是這一開口就要人命,還是三條人命,可不是嚇住了他。
若不是心急找女兒和陸庭舟,謝樹元只怕要下了臉子了。可誰知那白狐帶著他們一路竟是在一家莊子上停下來了。
於是他便連滾帶爬地趕回了別院,不過他知道此事茲事體大,若是告知保護王爺的人,只怕連著他日後都得沒命。因此他抱著白狐就趕緊去找謝樹元,卻被告知謝知府不在臨時帳篷內,他一路尋過來發現這竟是自己先前找王爺的地方。
「我看見有人綁著三個人上了馬車。」那小孩一句話真真是石破天驚。
「我見過你。」那小孩又開口時,讓謝樹元一愣,他又說:「你是那小丫頭的爹爹,就是一直轉大鳳凰的小丫頭。」
他剛要揮舞著手裡的短刀,可是手臂卻被人轄制住,接著他就聽見一聲脆響,猶如殺豬般地聲音突然響起。他手中的短刀落下,卻正好被陸庭舟接著。
即便在很多年後,謝清溪都還清楚地記得那時候的場景。
她人小兩條小腿不停地在空中亂晃,可是就是掙脫不了。大概是她不停地掙扎,惹怒了身後的人,只見那人一手抓著她的衣領,一手拎著她的雙腳,竟是要將她生生慣在地上摔死。
他心裏雖然吃驚,可還是迅速返回,將謝清溪和沈寶珠都拉了下來。
有一個麻袋壓在放在通道口處,陸庭舟不小心碰了一下,發現裏面竟是放著石塊,想來原先是用來壓在地道口的。只是先前那兩人下去處置自己,挪開了麻袋后,就未搬回去倒是便宜了自己。
陸庭舟卻沉聲道:「那你可知這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陸庭舟本抱著謝清溪小心地往前面走,他四處張望生怕引來拐子的同夥,冷不丁地被身後的人嚇了一跳。不過待他聽清沈寶珠喊的話時,竟是又驚了一下。
而緊接著一個人影就竄了過來,擋在了陸庭舟的前面。
旁邊的人瞧了他一眼,冷哼道:「沒用的東西,和_圖_書既是幹了咱們這個行當,哪有不見血的道理。想來你干這個時間太短,如今只管讓你開開眼,也算讓你壯膽,往後可別說這樣慫話丟了兄弟們的臉。」
他看了謝清溪一眼,順手將她手上帶著絞絲南珠鐲子扔了出去,又過了一會見外頭沒有動靜。他便轉身對謝清溪道:「我先出去,若是安全便接你出去,若是你聽見外面有打鬥聲,找個機會就外面跑。」
他趁著小桃花不注意剛開了家門,就瞧見前面不遠處一家人門口停著一輛馬車。他人剛出去,就見有三個麻袋從那院子裡頭抬了出來。他原也沒在意,可是其中一個麻袋竟是動了起來,他仔細看著那麻煩,只覺得裡頭好像裝著的是活物。
沈寶珠見陸庭舟兩人都狐疑地看著自己,只覺得被侮辱了,指著那池塘便說:「我先前還在那池塘餵過魚呢,你若是不信,就看看那裡鋪著的地磚,上頭還刻著寶珠兩字呢。」
她竟是生出了一種知足感。
再說原先逃跑的那人,他本就不願殺人。他當初願意做這拐人的勾當,也就是因為這事實在不需要打打殺殺。如今他見同伴被刺傷自己先跑了出去,卻也不去通報,卻是自己往別院的門走。
沈寶珠急的只搖頭,慌慌張張地說:「我爹爹不是的,他是大善人,他才不是壞人。」
她也曾經問過陸庭舟,你那樣尊貴的身份,為何要不顧一切地救我。
而對面領頭的人自然也注意到謝樹元,大喝一聲:「兄弟們,抓住那個領頭的,咱們殺出去。」
「謝大人無需太過害怕,湯圓自會帶著咱們去找殿下的,只是還往謝大人派了一隊人馬給我,這些拐子實在是太過傷天害理。」齊心自持有湯圓大人在手,是絲毫地不怕。
「我確定。」馮小安點了點頭,又說道:「那家是后搬來咱們衚衕的,平常從不跟我們來往。我娘也從來不見過他家裡人,可是他家卻日日吃肉。我娘說這家人定不是什麼好人。」
謝清溪此時也漸漸能適應這裏面的黑暗,雖只能看見前面陸庭舟的輪廓,可也只是安靜地待在她身後。她這麼個小人兒,此時若是亂動,只是添亂罷了。原本陸庭舟就是被她所拖累,若是他再有個意外,只怕她自己這輩子都不安心。
陸庭舟短刀又擋了前面砍來的長刀后,竟是身子一轉,在手上的短刀脫手而出,就衝著抓住謝清溪那人的腿上去。那短刀生生插|進那人的大腿,竟是將整個大腿都貫穿了。他慘叫一聲,整個人跪了下來,手上自然也鬆了勁。
旁邊安靜了一會,不過緊接著門口就傳來一陣響動聲,想來是有人正在開口。就在地下室的門敞開的一瞬間,陸庭舟的身子就竄了出去,站在最前面的人大概也沒想到這裏面的人竟然自行解開了繩子。
謝清溪勾著頭看過去,嘿,還真被她看見了。實在是因為這位沈小姐的癖好實在是新奇,那兩字竟是如碗口那般大,讓人想看不見和-圖-書都難。
謝樹元這次仔細瞧了小孩的臉,總算想起先前清溪在糖人攤前時,確實有個泥猴一樣的小孩。
「那邊來話了?這可是人命啊。」門外的人有些猶豫,雖是壓低聲音問話,可是話音里露出的顫聲倒是泄了他心底的怯意。
這人見訓斥他的人已經從腰間拔出刀,鋥亮的刀鋒在黑暗之中都劃過幾分冷冽。
也幸虧這個叫王三頭的膽小拐子,這才讓陸庭舟三人有了充足的時間逃跑。
陸庭舟站起身,將謝清溪藏在自己的身後,領著她貓著步子往門口走去。他站在門邊上,動也不動地靜候著外頭的人開門。
就在此時,守在門口的官差對著一個懷抱白狐的白面中年人大喝道:「你是何人,官府辦案,閑人趕緊離開。」
先前說話的人若不是強撐著,只怕都要哭出來了。他家裡頭窮,又因爹娘老子死的早些,上頭的大哥不管自己,這才從村子里跑出來的。後來機緣巧合竟是幹了這拐賣婦女兒童的營生,不過旁人瞧他年紀小身板也小,誰都不願帶著他,只讓他做些打雜的事情。
「可以。」馮小安點了點頭。
這些人既做了這樣的營生,便已經是亡命之徒,就是見了官府的人,照樣拿了武器上前。兩方對上,謝樹元帶來的人因先前一路跑過來失了力氣,竟有好幾個人被砍翻在地上。
陸庭舟看著對面四個人,又聽著前頭的動靜,猜測應該是齊心帶著人找過來了。他將謝清溪放下,吩咐道:「你站在後面不要亂跑。」
陸庭舟悄悄地打開雜物間的門,外面還是艷陽天,他放眼看了這院子,發現外面竟是花團錦簇的很,瞧著竟像是哪家大戶人家。
廢話也沒多說,那四人衝過來,陸庭舟冷笑一聲,而出手時卻是刀刀致命。這皇宮之中教皇子的武藝多是花俏,打的好看,這實戰起來倒未見得多厲害。畢竟哪個皇子身邊不是跟著無數的侍衛,天家貴胄又豈會輕易涉險。
「小子,死到臨頭還充英雄。」其中一人見他絲毫不將自己四人放在心上,便是一陣惱火。
陸庭舟攀著地道口就躍了上去,這地窖出口乃是在一出破舊的雜物間內。這四周灰塵遍布蜘蛛網密布,四周零散地擺著亂七八糟的東西。
待過了一會,看門的人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這二當家的剛拐回來三個孩子,按理說應該趕緊出城的,怎麼還讓他去買酒呢。
謝樹元仔細看著下面跪著的小孩,問道:「你可看清了?其中是否有個小女孩,她穿著淺綠色的衣裳,梳著苞苞頭,脖子上帶著金項圈,模樣白白胖胖的。」
「你趕緊放我下來。」謝清溪這時候也著急,生怕成了陸庭舟的累贅。
待一行人踹了那家門闖進去的時候,發現裡頭早已經空無一人。待進去翻了一會後,竟是翻出了繩索還有迷|葯。
「你家竟是拐子的賊窩。」謝清溪無語了。
再說謝樹元這邊,離謝清溪被拐已經有兩個時辰了,就連龍舟比賽都結束www.hetubook.com.com了。如今這看龍舟的百姓慢慢地從蘇州河散開,而出城的人明顯也比先前多了許多。
「你們是誰啊?」開門的見是個瘦弱的男子,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齊心也不同他廢話,一腳便是踹了過去,那看門的人被踹翻在地上。那人先是驚愕接著就惱火地站起來,竟是從門后抽出一把明晃晃地長刀來。
或許有些事情,聽從的是本能,是連我們自己都無法解釋的行為。
陸庭舟橫在兩個小女孩前面,一手持刀擋在那裡。
謝樹元見這幫人竟是這樣的猖獗,又看見有士兵倒在地上,那些人竟還上前補刀。他竟是生出了幾分血性,奪過一人的刀便是混戰在一處。
「官家辦事,小孩子一邊玩去。」這官差也找的著急,這可是知府大人的嫡女,要是真丟了的話,這全蘇州城的官差可就都成了笑話。
眼看著身後的四把刀都向著他後背招呼,謝清溪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可是她人太小,個子太矮,那樣近的距離彷彿永遠走不到一般。
他在街上攔著那幾人後,雙方纏鬥了一會,那幾人大概也是怕引了官差過來,只攔了他一會就四散著逃跑了。齊心再去找陸庭舟竟是找不到人,他當時嚇得膽都差點破了。
馮小安撓了撓頭,只說道:「我只看見它往東邊走了。」
她不敢耽擱,只得也跟著往外頭跑。
謝樹元狐疑地看著他,可是又實在沒辦法懷疑齊心,畢竟他可是把自己的主子給弄丟了。
旁邊的人聽的著急,只覺得這是孩子的瘋話。能日日吃肉的就不是好人,那他們在座的豈不是都沒好人了。
他只笑笑,卻一次都沒有解釋過。
謝樹元看著牌匾上明晃晃地沈府二字,有些狐疑地看著齊心。可偏偏齊心立刻下了馬,衝上去就一陣敲門。
「我沒瞧見那幾個人模樣,我只看見他們抬了三個麻袋上馬車,只是那麻袋動了好幾下。」說話的這小孩就是馮小安,說來也巧他家竟是住在這衚衕裡頭。
沈寶珠見那少年竟是管也不管自己,只抱著那個小丫頭就往外頭跑,嚇得腿腳都軟了。可那被捅翻在地上的人,此時傷口往外頭冒血,沒一會竟是連衣襟都沾的全是。
「你可確實那就是人?」謝樹元原以為他看見人了,可卻只是看見三個麻袋而已。
這時候說什麼不走,都是廢話。她只會成為陸庭舟的累贅,若是她先跑了,陸庭舟也可趁機逃跑。只要不帶著她這個累贅,說不定他還會逃出去呢。
沈寶珠原先也跟著他們,可是越往外頭她瞧著四周的景緻便越是不對勁。等走到一處活水池塘看著裏面養著的紅鯉時,才突然叫道:「這是我家。」
此時陸庭舟抱著謝清溪,正隨著沈寶珠往安全的地方,想躲在那裡等著齊心找過來。剛開始倒也順利,可誰知前頭一打起來,這後院的人出來竟與他們撞個對面。
沈寶珠看了這兩人,仔細地想了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陸庭舟正被四人圍攻,https://www.hetubook.com.com待他一分心看到這邊的情況時,一個長刀便從斜里砍過來,險些砍到他的左肩。
就在她要絕望的時候,就見一把匕首破空而過,對著最前面的那人而去,那人往旁邊躲竟是撞到了旁邊的人。而匕首卻還是直插到了那人身上,也不知插到了哪條大動脈,那血如同竟是噴濺而出。
待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見守門的兄弟一臉狐疑地看他問道:「王三頭,幹嘛去呢?」
陸庭舟無意在此處糾纏,抱著謝清溪就往外面跑。這個齊心竟是這般沒用,等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找到這裏。待他脫困后,定是要罰他半年的俸祿。
若恪王爺因著清溪而出事,別說他一個,只怕整個謝家都要受到牽連。誰不知太后最是疼愛這個小兒子,恨不得當眼珠子養著。雖說皇上對這位王爺的心思不好猜,可恪王爺到底是皇上的親弟弟,又比他小上那麼多,平日讓他同皇子們一起讀書,養他跟養兒子差不離的。
「好孩子。」陸庭舟並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伸手摸著她的小腦袋。原本梳的精緻好看的苞苞頭,如今也散亂開了,小臉上灰塵混著血跡,竟是說不出的狼狽。
若是可以,謝樹元恨不得關了城門,讓誰都不許出去。可偏偏這事卻不是他能做主的,這巷子里的人家幾乎都被搜遍了,卻還是沒有一絲頭緒。
「弟兄們的酒喝完了,讓我去買點。」他說完就往外走,看門人知道他素來乾著跑腿的事情,便也沒在意,只讓他出去了。
可偏偏那白狐一落地,竟是直往東邊的方向跑。齊心和謝樹元都是騎馬跟在後頭,一幫人只跟著那白狐跑。
陸庭舟自小習武頗有些耳聰目明,因此這兩人雖壓低了聲音,可說的話多少還漏進了他的耳朵里。原以為這些人只不過想拐賣孩子,可如今竟是想要人命。
「謝知府可在此處,我有要緊事要見他。」那中年人就是齊心,而他懷裡抱著的祖宗便是陸庭舟平日養著的白狐湯圓。
他一出來就看見齊心站在門口,趕緊上前迎了人進來。齊心不願將這事宣揚出去,只拉著謝樹元到旁邊說話。
大概是門口的人驚動了院子里的人,裏面出來幾個男人,一見這一隊穿著的官兵衣裳的人,只當自己暴露了,急吼吼地喊了幾聲。於是被他這麼一喊,整個別院都驚動了起來。
謝樹元不敢再耽擱,帶上一隊人馬就開始跟著齊心走,而齊心將那隻白狐放在地上前還在它耳邊說了些話。謝樹元實在不知這死馬當活馬究竟能不能醫得好。
原本躲在花壇後面的謝清溪抬頭,兩人的目光便對上了。那人居然真的放過了沈寶珠,就過來要抓他。此時陸庭舟被其他四人纏住,竟是脫不開手來救她。
齊心倒是不太擔心陸庭舟,陸庭舟自小習武,便是三四個人都不是他對手,再加上他人又機靈。如今他就是怕,這位爺為了救人家小姑娘,只怕連自身都難保了。
謝清溪看著陸庭舟身子一趔趄,整個人往前撲倒。
和*圖*書可這裏分明又是自己的家,如今她就是有口都難分辨。
但陸庭舟一出手便招招是殺招,再加上他竟是放佛不要命般,那四人還生生被他擋住了。
真理告訴我們,援兵永遠是最後到的。
謝清溪剛跑出不遠,就被身後那人抓住,提著她的后衣領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
就在她剛意識到這是那人被捅了一道所濺出的鮮血時,後面跟著的人突然驚叫了出聲。他驚恐地指著陸庭舟,卻是直往後退。
這院子並不大,門口的動靜謝樹元自然也聽到了。
謝清溪還是摔在了地上,可好在是蹭破了點皮。
就在此時,一個如泥猴般的小人從一處跑了出來,問正在搜索地官兵道:「你們是官差嗎?」
「不。」陸庭舟顯然也注意到這個抓住謝清溪的男子,竟是想要生生地摔死他。他竟是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叫聲。
他是文人出身,好在謝舫教子極嚴,自小謝家子弟便是文武雙修。因著謝樹元如今要教導謝清懋,所以這一身武藝竟是沒落下。而他帶來的那隊人馬,見謝大人竟是沒丟下自己逃跑,反而同他們並肩作戰。
「這不是一般的狐狸。」齊心老神在在地說。
她剛回頭,就看見此時手無寸鐵的陸庭舟正往自己這邊跑,而就在此時一個人的長刀砍向了他的身後。
他以為自己聞錯時,就聽齊心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湯圓大人中午略喝了酒。不過如今已經醒的差不多了,絕對不會耽誤咱們找殿下的。」
此時已隱有光亮進來,她看著陸庭舟如玉雕般地面上竟是濺著許多血跡,原本陽光溫和的少年竟是染上了肅殺之氣。她看著他冷冽嚴肅的面容,禁不住點頭。
沈寶珠見陸庭舟擋住這些人,慌慌張張地就往後面跑。可誰知這時從後面竟是又竄出了一個人,他剛要抓沈寶珠時,就聽她喊:「別抓我,別抓我,後面還有一個。」
這個沈寶珠不是說她爹是什麼大善人沈秀明的嗎?
沈寶珠此時也醒了,只看見這兩人站在門口,雖不知何事卻也機靈地慢慢挪動著身子往這邊站著。
謝樹元用一種你瘋了的表情看著齊心,緊接著又看著他手中的那隻白狐,他竟是還聞到一股酒味。
謝樹元見了迷|葯豈有不知的道理。
※※※
他們姐弟三人都得了謝清溪的大鳳凰后,他姐姐小桃花死活不願讓他帶著弟弟去看龍舟,就是怕街上拐子多。於是他只得不情不願地回家,可到底小孩子心性,待了一會就想著偷偷溜出門。
「你是說王爺為了救小女,也失蹤了?」謝樹元這會真的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方才稍微好些的臉色,瞬間如紙一樣白。
至於另一人早在陸庭舟奪刀殺人後,就轉身跑了。
嚓,短刃插|進皮肉的聲音,謝清溪跟在後面出來時,只覺得臉上好像被碰了水滴一樣的東西,接著她聞到了一股腥味。
謝清溪還在掙扎,卻是轉頭突然注意到他的表情。那種絕望,那種焦急,有這樣一個人為我這般焦心,也不枉我在這個世界走上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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