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德昌啞然,確實,連自己都不敢說有把握,於飛又怎麼可能有?
「嗨!」周仁成一拍腦門,「忘記跟你說了,老劉得到可靠消息,恆興典當行根本就不是韓胖子的,幕後老闆是個日本人!」
「韓老闆,我們的合作還要繼續嗎?」高姓老人淡淡的說。雖然陰差陽錯讓恆興典當行吃了虧,不過這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只負責造假,並不對結果負責。
「啊呀,韓總,您看他們是什麼人呀。」女秘書撒嬌的用豐|滿的身體蹭了蹭韓金財肥胖的身體。
「董叔,我都聽到了。」剛才董德昌接電話的時候並沒有避開眾人。
不過於飛在眾人面前給足了董德昌的面子,也讓他非常高興。
韓金財一陣火起,一把拉過女秘書,在她挺翹的屁股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哼!董德昌這個老狐狸,如果我這麼做,我敢肯定他一定不會繼續下去的。」韓金財說。
「韓總——」女秘書膩聲的嗔道。
「於飛?他能有什麼作用?」文軒小聲的說。
「我信!」一直在旁邊的董子韻突然衝口而出的說。
「我明白了老闆。我一定儘力激怒他!」文軒說。
「於飛——」董德昌有些為難的看了於飛一眼。
m.hetubook•com.com「這哪裡是沒丟臉呀,簡直是大大的長臉。我看他韓胖子以後還怎麼猖狂?!哈哈……」周仁成開心的說。
看出韓金財並沒有在意自己的話,老人也不再多說,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他身邊瘦瘦的年輕人臨走還衝韓金財的女秘書輕薄的吹了個口哨。
可笑的是,周仁成這一幫股東竟然已經把恆興當成了砧板上的肉了!
於飛面露苦笑,說:「我說有十足的把握,董叔你信嗎?」
「那該怎麼辦呢?」這個時候,主動權已經不在恆興這邊了。
「韓總,他們找您。」女秘書小心的說。作為秘書,她當然知道老闆心情不好的時候該怎麼做。
韓金財心中鬱悶,法眼機器是你們發明的;讓文軒作代表也是你們決定的,我只不過傳達了一下而已,現在出了問題怎麼就怪到我的頭上了?
但是韓金財卻揮手阻止了他說下去:「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如果寧都典當行決定罷手,那我們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有幾斤幾兩,老夥計你還不清楚嗎?」周仁成也知道有些強人所難,尷尬的笑著說:「等鑒寶大會結束之後,我們給你們師徒大擺慶功宴。好,話和_圖_書我帶到了,就這麼著吧。」
在演播大廳中,雖然只是匆匆的一面,但是於飛那似乎洞察一切的目光還是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老周呀,我本來還想給你打電話呢,既然你打過來了,正好和你商量一下,這次鑒寶大會還要不要繼續下去,我的意思——」董德昌本來是想說自己想就此結束的。
「謝謝提醒。」老人的話,韓金財根本就沒有聽進去,於飛?哼!一個衝動的毛頭小子,只不過運氣超好罷了。
此時,老人的長髯已經不見了,整個人憑空年輕了好幾歲。
韓金財嘆了一口,說:「他畢竟是寧都典當行的代表,最終宣布繼續與否的也肯定是他。你要想辦法在他宣布決定之前,激怒他,讓他繼續下去!」
「老闆……」另外一邊,文軒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不是儘力,而是務必!」韓金財加重了語氣。
「韓總……」這個時候,門外女秘書嬌媚的聲音。
「恩,那你的決定是?」雖然董德昌想繼續下去,但還是要尊重於飛的意思。
「千真萬確!」周仁成肯定的說:「老劉這個人你也是清楚的,沒有把握的事他是不會亂說的。怎麼樣?老夥計,徹底收拾了恆興?」和-圖-書
什麼人?韓金財自己也不清楚,他是通過朋友認識的,據說是在江湖上很有名氣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不過鬱悶歸鬱悶,他可無處說理去。
這麼長時間以來,法眼也只出過一次錯。如果它接下來恢復了正常,不再出錯的話,那麼接下來倒霉的就要換作於飛了,畢竟人出錯的幾率要比機器大得多。
沉默了好一會,韓金財才緩緩的說:「文軒,你的表現讓我很失望。」
韓金財走出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韓金財面色隱晦,並沒有回答。
「我一定竭盡全力!」文軒答應了一聲。韓金財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文軒明白,如果自己做的不好,肯定也沒有自己好果子吃。
「董叔,您是我的老師,學生當然要聽老師的話了。」於飛打了個哈哈說。
「對不起老闆,實在是法眼——」文軒剛想說是法眼給出了錯誤的判斷。
「什麼?恆興有日本的背景?這是真的?」董德昌驚訝的問。之前雖然有風聲,但是並未證實,董德昌也沒當真。因為歷史的原因,寧都人對日本有好感的確實沒有幾個。
「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呀?」董德昌疑惑的說,周仁成這個人他非常清楚,說白了就是一個老好人,也和-圖-書就因為此,他才會成為寧都典當行幾位股東之間的紐帶,但是剛才周仁成的表態卻讓董德昌感到反常:「你平時不是常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嗎?」
周仁成說完便耍賴似的掛斷了電話。
「當然。」韓金財擠出一絲笑容:「我們的合作繼續有效,這是一百萬的支票,您收好。」
文軒暗道你這不是說的廢話嗎?誰不知道呀?
董德昌沒有好氣的說:「徹底收拾?你以為恆興真的是軟柿子呢?要不接下來的活你來?」
韓金財想起十天前於飛「一時衝動」接受了本次鑒寶大會的情景,「據我觀察,於飛的個性衝動,頭腦一旦發熱便不管不顧。如果他當眾說出繼續下去的話,即便是董德昌反對也沒有用。」
女秘書口中的他們是三個人,其中一個依稀便是剛才在演播室中鑒寶的高姓老人,因為最終認定他收藏的那幅畫是假的,王妍因此還安慰了他幾句。在他身旁是一胖一瘦兩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
「韓老闆果然是信人!」老人接過支票,淡淡的看了一眼,說:「希望恆興能夠反敗為勝。對了,那個叫於飛的年輕人很不簡單。韓老闆還是當心一些。」
「只有在於飛的身上試一試了。」
董德昌心說和圖書
才怪,什麼學生要聽老師的話,以前也沒有見你這麼乖!
就在文軒進來之前,他接到了日本那邊打來的電話,對文軒此次的表現非常不滿。
「有把握嗎?」董德昌又擔心的問,其實是他自己心裏沒底。
韓金財嗯了一聲,又對文軒說:「我剛才已經讓人檢測過法眼了,故障已經排除,放心吧,好好乾,虧待不了你。」
董德昌也面露微笑,說:「怎麼樣?我這個學生沒給咱們丟臉吧?」
「哈哈哈哈……」電話里一接通裏面便傳出周仁成的笑聲:「老夥計,精彩啊!真沒有想到你的徒弟竟有如此的眼力呀。」
話一出口,董子韻又吐了吐舌頭,說:「我是給於飛打氣。」
眾人不由發出善意的輕笑,讓董子韻紅暈滿面,偷眼看了於飛一下,卻鬱悶的發現這個人連一點異樣都沒有!
她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越發顯得不正常了。
但是周仁成卻一口打斷說:「要!當然要!我打電話給你為的就是這個事情。剛才他們幾個都和我通過電話了。」周仁成理所當然的說:「現在恆興雖然受到小挫,但是未傷根本,正好藉著這個機會讓徹底的搞臭它!」
「老闆,要不您跟董德昌打個電話?讓他繼續下去?」文軒試探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