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讓林愛國選擇眾化小區,是因為眾化小區恰好處於港都大學與港都第三中學之間,這樣一來,我就好有個照應。
段浩南等這一批小混混已然不知自己現在的處境,不停的戲耍著林安國。對我倒也客客氣氣,畢竟我現在對這些人而言就是一口金礦等待他們挖掘。
「沒問題,這錢我替林安國還了。只是,我想知道各位是混哪道的?日後也可以照顧照顧我。」
「龍二少?大哥,斧頭幫的龍二少爺來了!我終於看到我崇拜的偶像了!」這群人出了狹小的屋子,我厭惡的撇開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地痞流氓,走出門迎接龍劍飛。
「嗯哼?小凡,你要殺誰?你沒怎麼吧?只是些小混混而已,讓我的人教訓下這些人就夠了,沒必要殺了他們,雖然就算你殺了誰也不會坐牢。」
半個小時后,屋外傳來了哧的一聲……
在我童年乃至少年的時候,我不曾吃過山珍海味,每天糟糠之食我吃的倒也不嫌棄。可是,這麼長時間里,我的味覺已經被各種美食刺|激的無比敏感,吃著林安國做的菜飯,真是一種折磨。
「萱萱,你終於回來了,急死哥哥了。」林安國也不顧及我在一旁,上前拉過林安萱便抱住了。
「那個,已經很晚了,我得回去了,這個星期三晚上我再過來幫忙搬家,就這樣。」我站起來,轉過身體身正準備離去。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這林安萱哭的,連鼻涕都流下來了。我用衣袖輕輕地拭去了林安萱的眼淚與鼻涕。
「你們重新換間房屋吧,這屋子空間太小了,住在這裏也和圖書不是事。林安國哥哥,你明天去眾化小區重新租一套房子吧,剩下的錢改善改善你們兄妹的生活。」
屋外大約十三個古惑青年推開,準確的說是撞開了門。
「你真的很愛我妹妹?」林安國突如其來的來了一句。
「我現在沒帶那麼多現金,我打個電話讓我的一位朋友給送過來,你們可以等一會兒吧?」
「傻丫頭,我不會讓你離開你哥哥的,你的哥哥從今以後也就是我的哥哥,我會待他如親。」
想一想也可笑,那些稱兄道弟的十二人,再面對自己的大哥被我活活勒死居然沒有一個敢上前阻止。在生命與義氣之間,能做到捨生而取義的能有幾個?
「我們是銅鑼巷十三太保,我是他們的大哥,段浩南!你要是能把這錢還了,那我們做個朋友都行。」
段浩南還是死了,為他說的那些話付出了應有的代價。當然,我殺段浩南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殺雞儆猴,如此一來,剩下的那十二人,以後也不敢再來找林安國的麻煩了。
「哥哥……」
「哥,他們又來了……」林安萱一聽敲門聲渾身就顫抖了起來。
送林安萱回去的路上,途徑一個銀行。
「小凡,以後如果再遇到這種人直接報我名號就行了,相信他們不會不識趣。這幾個人我的人會處理,要是沒什麼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還有,你也早些回去,晚上有些事。」
「你?你居然會認識斧頭幫的人?你究竟是什麼人?」
「喂,林安國,你妹妹呢?我們可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通融了你這麼多天www•hetubook•com.com了啊,你今天再不還錢我就帶有你的妹妹做我的老婆了啊!哈哈哈……」
想起林安萱家中的情況,我借個借口下了車,拿起龍劍飛給我的支票,取出一萬港都幣的現金,同時,剩下的九萬我又辦了一張卡給存了起來。這些錢,我打算全部送給林安國,好讓兩個人的生活不再如此清苦。
和我相愛又不是生離死別,何必說的如此煽情,把我的眼淚都給催下來了。可是,我又不忍心打斷一對深情的兄妹談話。
我也沒必要對林安國隱瞞了,於是我從我的求學經歷開始遇見了凌南豪,在學校結識了龍劍飛的事全部告訴了林安國,甚至包括我怎麼遇見了林安萱,一股腦的算全說出來了。林安國聽我說完,唏噓不已!也是,一個地地道道農民家的孩子,有這些不凡的經歷,也算是一個奇迹了。
「萱萱,你陪你這位朋友聊聊天,順便替我今天的行為賠個禮。我先去做晚飯,晚上你讓你的這位朋友一起吃個晚飯吧。」
林安國此刻也走了過來,見我和林安萱如此擁抱在一起,倒也沒有反對。只是等林安萱情緒穩定下來,慢慢離開我的身體,林安國才走過來,拉住林安萱的手,深情地看著林安萱,又瞥了一眼我,猶豫了一會兒,便對林安萱說:「我的好妹妹,你要知道,哥哥愛你勝過一切,只是怪哥哥沒用,讓你從小到大受了這麼多苦,哥哥看得出來林凡對你是真心的好,而且林凡比起哥哥更有能力照顧好你。哥哥以前害怕你會被男人騙,所以一直反對你談戀hetubook•com•com愛,如今你現在也長大了,如果你對林凡有感情,你們,就相愛了吧,哥哥不反對你們。」
看著林安國緊緊地抱著林安萱,儘管我知道林安國是林安萱的哥哥,但心裏還是有一股莫名的醋意。
我勒緊了拳頭,胳膊漸漸的發力,那一刻,段浩南只是想用手拉開我的胳膊,卻發現不起任何作用,恐懼一寸一寸的侵襲段浩南的心。從小,連家裡宰一隻雞我都不敢看,而今天,我居然有了殺人的意向。
「龍劍飛,我想知道,如果我殺人了,會不會坐牢?」
一碗白菜蘿蔔,便是一頓晚飯。吃這晚飯的時候,整個屋子一陣沉默。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陣不和諧的嘭嘭聲打斷了寧靜。
「傻丫頭,哥哥又不是讓你現在就離開哥哥,只是讓你現在和林凡做男女朋友,等林凡大學畢業了你們就結婚,到時哥哥才會讓你離開……」
果然,林安國聽完我的回答似乎有所思。我才想起,剛才林安萱躲進了房間,怎麼現在還沒出來?
一個不到十五平方米的房間,林安萱躲在那個小書桌的桌底下,蜷縮著身體,雙手抱著膝蓋在渾身發抖。
我沒想到,林安萱此時也站了起來,從背後再一次緊緊擁抱住了我。
「不要,哥哥,我也愛你,我不要離開你。哥哥……」
連忙推開林安萱房間破舊的小木門,走了進去。
「哥,別擔心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你先去房間躲一躲,這裡有我。」
剛才我還在為勒死段浩南而後悔是不是太過了。而此刻見林安萱這般,頓時覺得即使千刀萬剮和*圖*書
了那段浩南和他那十二個所以的弟兄都不為過。
「喲,林安國,才吃晚飯呢?」一個染著一頭的黃頭髮的混混半開玩笑地說道。
我嗯了一聲,龍劍飛臨走的時候,身旁一言不發的南陵宇瞥了我一眼,眼神種有種我猜不透的心思。
如果剛才段浩南沒有說那些有關於林安萱的話,我自然同意這個做法,甚至我也不會喊龍劍飛過來,直接將錢拿給他了事。可是,段浩南觸及了我的底線,我已經發過誓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林安萱,即使是言語上的冒犯。我走到跪地求饒的段浩南身後,慢慢地將胳膊放在段浩南的頸子上。
「他欠你多少錢?」我接過這扛把子的話。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段浩南哪裡知道,我用今天龍劍飛剛給我的大哥大呼叫了龍劍飛,並告訴了龍劍飛我被幾個小混混圍在了銅鑼巷306號的小巷子。
「小凡,就是這些人嗎?」龍劍飛似乎感覺自己被耍了,在他面前的都只是些小混混,只要一個人來便足夠了,而龍劍飛居然以為我遇到什麼大麻煩了,居然還喊來了父親手底下的八個高級打手。
目測此人應該是這群人的扛把子,扛把子一說此話,引來一陣鬨笑。這位扛把子到死也不知道,這句話竟然惹來殺身之禍。
段浩南終於明白了,原來我是斧頭幫龍劍飛少爺的朋友,剛才我謊稱讓朋友送錢其實是找龍劍飛來解決這件事。可是,已經為時已晚。
我走到林安萱的面前坐了下來,輕輕拉開林安萱的胳膊:「安萱,沒事啦,以後我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了。」
龍劍飛終於來了。
我拿和圖書出那張事先準備好的現金與銀行卡,全部遞給了林安國,儘管林安國一再推遲的拒絕,我還是硬生生的塞在他的手中。
面對林安國的問題,我給的回答是:「我沒談過戀愛,所以抱歉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是愛,只是我知道,此生,我決不再允許林安萱受任何的委屈。」
林安國在屋子裡親眼目睹了一切。
「林凡。」林安萱一見是我,便緊緊地抱住了我,頭深深埋在我的懷裡哭了起來。只是喊了我一聲姓名,沒有再多說一句。不久前大病初愈,現在又受了這番驚嚇,我完全能體會到這些對林安萱的打擊有多大。
「怎麼,你想替他還?別急。我算下,借了一千已經有三個月了,一天利息五百,一共四萬五!你要是現在有的還,我就只收你四萬。」
另一方面,還剩下的那銅鑼巷的十二太保,被龍劍飛父親的打手帶到一個角落,全部廢掉了每個人一條腿。那些打手考慮的比我周全,如此一來,那十二人即使想報仇,也是難於登上天。
「哇,大家看,林安國居然有個有錢的朋友。一看行頭,衣服全是名牌啊!」另一個外形不堪目睹的青年人看見我似乎顯的格外激動。
我覺得,一個人在面對這種問題的時候,回答很愛或者愛簡直就是一個很傻瓜的回答。愛一個人,難道只是一句很愛很愛就能看得見嗎?真愛,無法言說,只能靠自己去證明這份愛。
林安國聽完我說的話,也楞楞的看了看我,臉上流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或許吧,在他看來,我林凡就是貪圖林安萱的美色,不會將一個糟蹋的他放在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