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六十八章 挑水功

幸虧火伯幫忙,這次才將熊麗打發走了,瀚雄終於鬆了一口氣,朝火伯道:「多謝您了!」
瀚雄趕緊點頭道:「對對對,我還要幫火伯挑水呢。」
大俊:「其實我想問的是——她們中到底有誰看上如此英俊的我了?」說到這裏,他又又莫名長嘆一聲道,「上次南荒之行,我有種很深的感觸,心中非常羡慕夏卓師兄。」
火伯瞟了他一眼道:「你說話的語氣,怎麼有點像大俊呢?成天和他在一起混,要注意別學他拿些毛病!……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那便隨我來吧。」
瀚雄也傻眼了,結結巴巴地說道:「火,火,火伯,您就是讓我用這兩口缸挑,挑,挑水嗎?」
大俊望著遠方若有所思道:「可能是吧,但也不完全是,那只是一種感覺,我也不太好形容,……小路師弟,你有沒有想過——將來要做什麼、此生所求又是什麼?」
至於三長老火伯,也自創了一門功夫或者說秘法神通,假如習練有成,不僅能掌握極高明的武丁功勁力運用之法,也對將來領悟武夫丘的劍術極有幫助。這是當年他挑水時所悟,便稱之為「挑水功」。
虎娃這段時日演化以前所悟種種秘法,皆融入五境修鍊中,不知不覺,他已有五境二轉修為。但那根損毀的空桑枝,虎娃還一直沒有動手修復,一方面是他還沒抽出空來,另一方面也自覺尚無絕對的把握。
這個問題,恰與虎娃前段時間閉關時的思考有關,但他的那些感觸也不太好言述,只得答道:「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也不知能否有完成心愿的那一天?」
小俊笑道:「那就先清一清腸胃吧,恰好今天晚上吃肉,你能多吃點!」
大俊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道:「其實我方才的問題本身,同時就是答案。當做完我要做的事情,很想就像夏卓師兄歸隱山林,既有一身修為,也足以安身立命、享受此生。」
火伯:「你可不能偷懶弄積雪放在缸里融化,更不能就近在溫泉中取水,池中用以灌溉的水,取自特定的泉眼,……你隨我下山吧,先把空缸挑著。」
這世上的人,誰又沒有自己的秘密呢,比如小俊,又比如虎娃與盤瓠。但他們來到瓜果園時,瀚雄已經將那池水注滿了,正坐在池邊與小俊吹牛。
瀚雄:「這恐怕跟力氣沒關係,這兩口缸,不是一般人能挑起來的。」
大俊:「修行?」
虎娃:「它每天都跑到山林中找僻靜處修鍊,不想吼聲驚擾他人,一大早出去的,估計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火伯突然說道:「熊麗,你是正傳弟子,何必要找雜役弟子切磋呢?要找就找主峰上那些師兄吧,可以挨個洞府去敲門,看誰順眼就找誰,……至於瀚雄,他還要幫我挑水澆園子呢,假如被你打趴下了可不好辦。」
火伯站在水潭邊說道:「你每天就從這裏挑水和*圖*書上去,注入那個池子中。這兩口缸很大很沉,裝滿水挑起來就更吃力了,剛開始也不要求你能把那池水注滿,但每天至少得挑兩缸。一個月之後,你若能在一天之內注滿一池的水,就算完成任務了。」
這些器物一部分收存在主峰後山的武備庫中,另一部分是要拿到山下去賣的。武夫丘上的東西,不僅在紅錦城的集市中,甚至在巴原五國中都大受歡迎,有不少商隊專門跑來收購。
虎娃:「上次有那麼多蛇女姑娘跑出來,師兄到底看上哪位了?」
虎娃:「說來說去,你又繞回到蛇女身上了!可我琢磨了半天,你打得好像也不是壞主意,有可能的話,我倒願意幫你找個機會再與那些蛇女打交道。至於有沒有美麗妖嬈的蛇女姑娘看上你,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虎娃看著大俊似笑非笑道:「你恐怕不僅是想去看夏卓師兄吧?」
虎娃問道:「哦,這又是為何?他可是未能登上主峰,才不得不下山離去的。你羡慕他什麼呢,難道是因為他有嵐媚兒嗎?」
火伯照看的園子,在生火峰朝向主峰的一側,約有十多畝地,在這嚴冬季節的高原雪山上,居然也能種出新鮮的瓜果,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迹。它巧妙地藉助了山中天然溫泉的熱力,在周圍白雪皚皚的環繞下,這片緩坡竟呈現出一片青翠之色。
其實只要將武夫丘上的劍術修鍊到極高的境界,就能祭出那威力驚人的劍氣,咳不咳嗽倒無所謂。劍煞那天面對那夥眾獸山人的修士只是咳嗽了幾聲,假如他真的拔劍了,誰又能跑得掉呢?但那些人,還不配名震巴原的劍煞拔劍。
瀚雄趕緊點頭道:「對對對,小路師弟已有五境初轉修為,熊麗師兄要較量功夫的話,便找小路師弟吧,……那天挑豬上山的時候,他也挑了四頭啊!」
高處有一個利用天然岩層鑿出的池子,池邊有一個閘口,把閘口打開一條小縫,池中的水就會流出,順著緩坡上開鑿的淺溝灌溉與浸潤這片土地。虎娃和盤瓠也跟到這裏來看熱鬧了,不禁嘖嘖稱奇,可他們看見那池邊放著的東西時,又望向瀚雄露出同情之色。
大俊:「那我們就等汪汪一會兒,小俊今天去找瀚雄了,待會兒我們一起到瓜果園匯合。」
熊麗粗眉一皺,很不滿地說道:「就算自認修為低微,也要找比自己境界更高的人切磋啊,這樣才有助於精進。」
大俊也笑道:「假如比賽啃骨頭的話,我們誰都不是汪汪師弟的對手!……對了,小路師弟方才說了,汪汪也要和我們一起登上主峰。」
武夫丘弟子當然吃得起肉,他們每日的勞作在常人看來也是極為辛苦的,為這世上創造了大量的財富。上下武夫丘的道路太過艱險,所以運送物資下山、採辦東西上山,常人難以辦到,都是武夫丘弟子平日領受hetubook.com.com的任務。
大俊趕緊起身向虎娃行了一禮:「小路師弟,我和我的愛侶,兩口子都要多謝你了!」
虎娃來到武夫丘上的第四個月,瀚雄被火伯抓到生火峰去挑水,只有他和盤瓠還留在砍柴峰半山腰這片僻靜的地方,每日修鍊就更沒人打擾了。虎娃想起瀚雄時總是想笑,因為他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兩口碩大的銅缸。
虎娃笑道:「你倒是很喜歡過那種小日子啊?」
漫長的嚴冬終於過去了,峰巔上仍有常年不化的積雪,但山腳下的草木已漸漸發芽。春意就似萬物的生機紋理,在不停地舒展中,青翠之色一直從山腳緩緩漫延到山腰,山中又有不少無名的野花含苞待放。
這時山林里傳來汪汪兩聲叫,盤瓠晃著尾巴跑了過來,大俊道:「汪汪師弟回來了,我們趕緊去找小俊和瀚雄吧。」
兩人一狗離開砍柴峰,經過磨劍峰前往生火峰半山腰的瓜果園。也許是因為大俊剛才的問題,虎娃走在路上仍若有所思,同時他還有種感覺,這位大俊師兄來到武夫丘,恐怕也有著自己的秘密。
瀚雄挺胸道:「我說的話也是發自肺腑啊,上次就告訴過您,什麼時候想叫我幫忙挑水,就儘管開口。」
大俊:「其實我也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有我尚不清楚的責任與使命,但這一切都結束之後呢?……你又想做什麼、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
火伯一看見他們就樂了,笑呵呵地說道:「又找到這麼多武夫石啊,每人挑一枚吧,剩下的我再收回庫房。」
這時有一名身形比瀚雄還要魁梧的女子,背著一柄門板似的闊劍走進屋中道:「火伯,我來領一捆寒火木枝,要去祭煉器爐火,……咦,這不是瀚雄師弟嗎?我上次看見你挑著四頭大肥豬冒雪上山,功力頗為深厚啊!又聽說你已突破了四境修為,我們較量一番如何?」
他在園子里摘了一些剛剛成熟的瓜果分給大家,就連盤瓠也捧起一根青瓜在那裡啃得津津有味。大俊吃了幾口道:「怎麼感覺越吃越餓了?」
火伯笑道:「我可沒少見過,你的那些師兄被熊麗收拾后的慘樣。她天生力大無窮,又有四境八轉修為,與她較量,可不是一般的難受。我看你很順眼,所以就救你一回,但是呢,叫你去挑水也是真的。」
看見他們,瀚雄大老遠就扯著嗓門招呼道:「你們來得正好,一起吃瓜果吧!武夫丘特產的青瓜,能補益中氣、調理氣血、柔嫩肌膚、滋養容顏,新鮮的青瓜,帶著春天的氣息。這可是我親手種的靈藥瓜果,一般人絕無機緣嘗到,你們的運氣真好啊!」
大俊很高興地點頭道:「那我便去稟報尊長。這些年可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呢,三名雜役弟子一起登上主峰!」
武夫丘雖是傳說中的世外修鍊之地,但也並非與世隔絕。https://m.hetubook.com.com每年冬天大雪封山時基本斷絕了與山外的往來,而到開春之後便有弟子會輪流下山。三百多人在山上修鍊,不說別的,就是每三天吃一頓肉,也是很大的消耗,不可能所有東西都完全自給自足。
果園下方這條山道開鑿得很寬,且無一絲積雪,但很陡,下行百余丈,崖壁上有一個泉眼,泉眼外鑿出了一個小水潭,恰好可以把那銅缸放進去裝水。此泉終年恆溫,夏季感覺很清涼,冬天則微微冒著白汽。
瀚雄運足勁力挑起了那兩口碩大的銅缸,晃晃悠悠地跟在火伯後面往山下走。虎娃和盤瓠也跟著,有點擔心瀚雄一腳踏空滾下去了,隨時準備出手保護他。瀚雄運足武丁功,同時也藉助御物之法穩定兩口缸,倒也沒有太大危險。
聽見這最後一句話,虎娃等人對望一眼,心中不約而同都冒出一個念頭——今天碰到的這一出,不會是火伯與熊麗事先商量好的吧?更有意思的是,瀚雄登上武夫丘的第一天,就在半路上買了火伯的瓜果分給大家解渴,而如今,他倒是天天有新鮮瓜果吃了。
火伯仍然笑眯眯地說道:「就是現在啊,你是不是已經修成了武丁功?那也應該能幫我挑水了,……我回頭和小四長老打聲招呼,這個月你的任務就換一換,不要再去砍柴峰上採礦,便來生火峰上挑水。」
……
虎娃亦說道:「明明是火伯種的瓜果,怎麼成了你親手種的?」
瀚雄又看著盤瓠道:「說到吃肉,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汪汪師弟的個頭這麼小,居然比我還能吃。」
只要不是特別緊要的任務,時限一般都不緊張,辦完正事還可以到附近逛逛,只要是規定的日期之前回山即可。今年開春之後,虎娃和大俊等人當然也有下山的機會,可以抓緊時間辦完正事,說不定還能抽空繞過武夫丘進入南荒一趟。
回頭一看,正是登上武夫丘第一天就見過面的女師兄熊麗。瀚雄早就得過大俊的提醒,不能招惹這位女師兄,尤其是絕不要和她切磋功夫,趕緊苦著臉搖頭道:「不不不,師弟我修為低微,哪能是你的對手?」
大俊也沒否認,厚著臉皮呵呵笑道:「齊羅姑娘在那個蛇女村落里很有地位,而你與她關係又那麼好,能不能幫師兄也介紹某位蛇女妹妹認識,有機會可好好交流一番嘛!」
虎娃在一旁低聲道:「熊麗師兄,你的修為比瀚雄師兄更高,又何必找他切磋呢?」
就在春暖花開的一天,舍長大俊來找他了。原來是小俊已覺有把握能斬開雲霧登上主峰,便想約個日子一起試試,順便也問問瀚雄,希望大家最好能夠一起上去。
虎娃被逗得哈哈直樂道:「影子還沒有的事呢,你就代表人家來謝我了?」
大俊笑罵道:「你跟誰學的這些?是不是生火峰上挑水,天天偷瓜果去討好那些女師兄、女師弟,說和*圖*書的都是這一套啊?」
武夫丘上的傳承秘法,有御劍、煉劍、劍陣、劍符之術,至於宗主劍煞的「砍柴功」與「咳嗽功」倒並非是祖師所傳,而是這位高人自創。砍柴功修鍊的是那爐火純青的運勁技巧,咳嗽功修鍊的則是鋒芒無匹的無形劍氣。
盤瓠很不滿地瞪了瀚雄一眼,虎娃分明是想幫他脫身,他怎麼轉眼就把虎娃賣給熊麗了?熊麗看了虎娃一眼,神情分明是沒看上,看來有些事情就得講究對眼,與誰能挑幾頭豬沒關係。
瀚雄拍著胸脯道:「說挑咱就挑,今天就挑!大肥豬都挑上武夫丘了,何況是幾桶水呢?水桶在哪兒呢、您又讓我從哪挑到哪?」
大俊向周圍看了看:「汪汪師弟在哪兒呢?我可有日子沒見著它了。」
只見熊麗搖頭道:「小路師弟這身子骨就算了,瀚雄師弟,你應該身大力不虧,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種體格,一看便知為人亦憨厚樸實,身心皆美啊!……放心吧,姐姐與你只是同門切磋,絕對不會傷著你的。」
虎娃卻搖頭道:「不是三個,是四個,汪汪師弟也一起去。」
小四長老想必已經教過他如何修鍊與運用武丁功,那麼如今則需用心體會,假如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來請教。待習練純熟之後,他便自然能把水挑上山,並在一日之內將那池子注滿,除了武丁功之外,不需要運用其他的神通法術。
每年開春之後,便有正傳弟子帶雜役弟子下山,前往紅錦城一帶的各集市,出售各種器物、再買很多東西背回來。在雪山上悶了一個冬天,這也是難得散心的好機會,所以眾弟子除非是受罰不得下山、或者正在閉關修鍊,否則都能輪流領到這樣的任務。
這裏挑水的擔子,是一根罕見的寒火木,有兩丈多長,擔子下面沒有水桶,只有兩口碩大的銅缸。難怪火伯會找瀚雄來挑水,假如是虎娃這種體格,把寒火木扛在肩上,那缸底還沒離地呢。
兩人坐在這裏等盤瓠,大俊看著遠處蔥翠草木與綻放的山花,突然問道:「小路師弟,開春之後便有機會下山走走,我們是不是去看看夏卓師兄的情況怎樣了?」
但武夫丘眾弟子同時也堪稱巴原上最優秀的工匠團體。比如虎娃曾見小俊打造的石鐮,不僅是在山中開墾田地自用的,也是山下最受歡迎的農具,生火峰上還打造兵甲器械,雖然數量不多,但也都是最精良的。
對於這個結果,虎娃並不意外,其實前些日子,他就覺得小俊修鍊的火候差不多了。此刻春天到了,小俊也該登上主峰了,能留在武夫丘上的時日已不多。他對大俊道:「前幾天我去找過瀚雄,他已能在一日之內挑水注滿池子,想必登上主峰亦無問題,至於我更是隨時都可以。」
瀚雄那大個子可以在缸里洗澡了,還能順便以靈藥浸泡筋骨。
虎娃與盤瓠只得暗中嘆氣,瀚雄自找的這挑m.hetubook•com.com水差事,可真夠變態的,還不如回去讓熊麗揍一頓呢。但事已至此,瀚雄也只得認命了,低頭問道:「從哪兒挑水呢?」
虎娃點了點頭:「是的,修鍊一切所求伴隨所行,我稱之為修行,其實不僅是我們這樣的修士,世上形形色|色的人所走過的歷程,何嘗不也是一種修行?言行舉止坐卧談笑,迎來送往諸事諸思,對天地歲月之感懷,其實都是一種修鍊。我突破五境修為後,對此感觸更深。」
諸事交代完畢,火伯臨走之前最後說道:「你如果累了,可以摘些園中的瓜果解解渴,……對了,在你之前,就是熊麗幫我挑水的!」
瀚雄:「我天天挑水灌溉,這園子里的瓜果都是春天剛結的,也算我親手幫火伯種的,……大俊師兄,你可不要亂說啊,我怎能偷這裏的瓜果去討好生火峰上的女弟子?今天還是第一次請人品嘗呢。」
火伯憨厚地笑道:「熊麗剛才不是說了嘛,看你的樣子就身大力不虧,我亦深以為然,所以才找你來挑水啊,……假如找你的汪汪師弟,就算它有這把子力氣,也挑不起這兩口缸。」
大俊反問道:「難道你不喜歡嗎?再大的人物,操心完天下的事情,回到家中過得不也是自己的小日子?這世上的大多數人,也不如夏卓活得那般逍遙快樂。我這麼說,倒並非胸無大志,想當年武夫大將軍威震天下,最終不也是歸隱這武夫丘上、過自己的日子嗎?我有神通修為在身,可以過得很滋潤啊,假如你再給我介紹一位蛇女妹妹,那滋味就更美妙了。」
瀚雄一本正經道:「我親手種的青瓜特有靈性,可補益脾胃,有助消食。」
火伯:「你不是修成了武丁功嗎?正好可以用上!……你已有四境修為,假如挑不動,或者在山路上踏空,還可以動用神通法術相助。其實無論我提不提醒,你都會這樣做的,但最終還是得憑武丁功的勁力。」
大俊又驚又喜道:「汪汪師弟,難道它也行?」
虎娃望著遠處爛漫的山花,也陷入了沉思道:「我想知道我從何而來、又為何而來?我還要去尋找一直想尋找的人,要去求證我想得到的答案,我是一名修士,便要去探尋修行大道的本源。」
虎娃:「我想它應該更沒問題,武丁功修鍊得很不錯,甚至都玩出花樣來了。」
高原上漫長的冬日一天天過去,轉眼已經到了虎娃登上武夫丘的第三個月,此時巴室國所在的平原地帶已無積雪,氣候漸漸回暖,草木都開始發芽了。但武夫丘上仍是大雪封山,虎娃等人又一次到火伯那裡去交任務,帶著最近采出的十幾枚武夫美石。
火伯又叮囑了其他的一些事項,比如每天挑水之前,要把那石階上的積雪完全清除,防止踩滑。武丁功有修鍊之法也有運勁之法,這兩隻缸在這條路上挑水,既是修鍊也是運勁。瀚雄既有修為在身,起初也可動用神通法力相助。
上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