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強者之血
第014章 先知空間

鬥氣魔術的冥想傳承和一般的魔法傳承有所不同,這本書將魔法和鬥氣,包括精神力在內的一切都歸結為一個統一體,那就是能量。
蓋亞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巴迪信仰的寄託者,他此時正困惑于眼前的局面,木塊魔方的每一個面都亮了起來,緩緩轉動著,光芒好似煙霧,劃出一條條柔順的軌跡,纏繞在模仿周圍。
蓋亞當然很明白這一點,他剛才就已經想通了,因此這會兒倒也並不強求,輕輕擺手說道:「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巴迪撐起自己的身子,喘了口氣:「您怎麼樣?」
蓋亞伸手去翻動那本書,卻怎麼也打不開,仔細一看才發現在這本巨大的魔法書的側面,還加著一把魔法鎖。
蓋亞點了點頭,巴迪看了看他,心中有些驚訝:不愧是神選中的人,抵抗誘惑的能力確實很強大。自己說了這麼多好處,他也沒有欣喜若狂的樣子,如果換成了別的人,這會兒恐怕已經手舞足蹈的跳起來了吧?
蓋亞點點頭,想了想之後又說道:「如果可以的話,看看安切羅是不是個可造之才。」
一道電流爆發,巴迪一聲悶哼被震出十幾米,狠狠地摔了下來,這把老骨頭一時半會兒也爬不起來。
除此之外,鬥氣魔書中的冥想方法並非只冥想大惱天靈蓋一處,而是在人身上規定了五個「魔絡點」,分別在頭頂、雙手脈門,雙腳腳腕。每一次冥想的時候,同時冥想五個地方,相當於五倍于別人修鍊的速度,只不過,要想同時冥想五個地方,手中還要不斷結出手印,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僅僅是第一個手印,最簡單的也有三百多個動作。蓋亞死記硬背了好幾遍,最多也只能完成前面幾十個動作,而且順序還經常弄亂。
「竟然是真的!」他有些意外,心中將排斥解除,巴迪又出現在了神秘的虛幻空間內。
「那麼,我想您還沒有找到一份合適的魔法傳承吧?」巴迪說道:「您應該了解,一份好的魔法傳承,其中記載的冥想方法可以讓您的魔法修鍊事半功倍,而且其中記載的咒語和魔法,威力遠遠超過平均等級。」
這就是鬥氣魔術的基本理論。
他又一次向圖書館伸出了手,可是這一次,他的手空在半空中好一會,卻始終沒有一本書飛出來。蓋亞一愣,自己心中也想明白了,其實不是圖書館的藏書不夠豐富,而是因為兵性鬥氣太特別了。
……
「至於我是什麼人……我是神明安排來侍奉您的人!」巴迪恭恭敬敬的向蓋亞一彎腰。
蓋亞疑惑的四處看著,幾乎是隨著他的目光轉動,周圍的景物隨之而變,實驗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所巨大的圖書館。
巴迪點頭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是的,而且像魔法傳承一樣很豐富。」
蓋亞的左眼中閃過一行金色的神秘字元,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我現在明白這個魔法傳承是什麼意hetubook•com•com思了。」
蓋亞有些明白了:就像他上一世一樣,文明的發展越高級,社會的分工越細。開車的人不必會自己造車。
簡陋的領主府內,巴迪帶著兩個少年站在蓋亞的面前。兩人的年紀比蓋亞略大一些,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同樣的瘦骨伶仃,同樣的怯懦眼神。
他隨手在那張桌子上一點,桌子下面的抽屜自動滑開,裏面飄出來一張古老的羊皮卷,上面閃動著神秘的符咒,封印開啟、羊皮卷在兩人面前的虛空之中緩緩打開。
在修鍊上,鬥氣魔書中魔法的修鍊也和鬥氣很類似,只不過魔淵內鬥氣的修鍊用手法配合著鬥氣在體內的運行。而鬥氣魔書中的手印非常複雜,往往一個手印需要好幾分鐘才能完成。
蓋亞說完,慢慢轉身,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巴迪。」蓋亞說道:「從今天開始,你負責教他們三個魔法,安德森負責教他們武技。」
蓋亞心中大動,如果真的是這樣,注射了這種合成魔能媒,自己的骨品和肌質的指數,很有可能雙雙達到一千五百指數以上,等級再一次提升。
簡單的安頓了這些人,接下來的才是終點。
「唰」的一聲,一道光幕投射出來,照在了蓋亞的身上,蓋亞立刻置身於一個虛幻場景之中。
現在,在教派千年歷史上也沒有認主記錄的先知之眼,竟然會認主,巴迪一瞬間想到了一個可能:神器不可能認一個凡人為主,除非……這個人根本不是凡人!
巴迪搖頭道:「安切羅的資質不錯,可惜那隻限於武技,我已經暗中留意過他了,對於魔法,這個孩子並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
埃杜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我的父親無意冒犯了一位領主大人,他挑著糞桶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過路的領主,於是父親被砍了頭,我們一家人都成了奴隸……」
足足花去了三個小時,蓋亞還是沒能夠完成第一個手印,就在他垂頭喪氣幾近絕望的時候,樹林里飛來一隻美麗的翠鳥,幾個起落到了蓋亞的面前,似乎一點也不害怕他,扇動著翅膀在蓋亞面前翩翩起舞。
「……我知道你們不認同我的話,在你們看來,奴隸的身份釘死了你們。不過,我會給你們一個機會。我不會慷慨到隨手解除你們的奴隸身份,你們是我用金幣買回來的,那樣做的話,太虛偽了。」
書架上的每一本書都是大部頭的,厚厚的黑色皮質封面上,燙金的文字,分門別類,蓋亞一排書架還沒看完就已經有些頭暈眼花。他突然那心中一動,退到了後面,閉上眼睛,向著整個圖書館伸出了手,心中默念著:「不用最好,只要最適合……」
巴迪一愣:顯然蓋亞已經繼承了這件神器,剛才他用意念操控魔法書飛來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可是為什麼魔法書對他還要加鎖?
巴迪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愕然一下,回過神來www•hetubook.com•com道:「看來神另對您的戰技有安排……」
蓋亞疑惑的看看周圍:「這裏?」巴迪微微一笑:「先知之眼中有無限空間,並且每一個空間都神秘莫測,我們現在只不過是在其中的一個空間罷了,誰也不知道整個先知之眼中到底隱藏了什麼,您將是它的主人,這一切都等您的探索。」
「啊!」蓋亞一聲低吼,雙臂奮力一張,身上金光迸射,冒出來無數神秘的金色字元,圍繞著他一陣轉動,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文字輪環,一層層一圈圈的互相嵌套旋轉,片刻之後,才慢慢沉進了他的大腦之中。
蓋亞大吃一驚:「巴迪,是你!」
巴迪看了他一眼,點頭道:「一切僅憑您的意願,尊敬的領主大人。」
「十九號。」
凌晨的時候才睡下,現在當然醒不過來。
蓋亞看得有些莫名奇妙,完全不知道這個虛幻的世界是用來做什麼用的。就在這個時候,光影一閃,有一個人走了進來。
巴迪連忙虔誠道:「這一點您毋庸置疑。」
「六十號。」
蓋亞大吃一驚:「神明真的存在?」
蓋亞微微一笑,對巴迪說道:「你懂得鍊金術嗎?不妨咱們從鍊金術開始?」
「再比方說,您的冒險者補給站,完全可以出售您自己的鍊金術製造的補給品。還有您的鐵匠阿倫多,您可以提供更多的合金給他,讓他製造出更多高階的武器來。」
蓋亞點了點頭。
處理完了奴隸的事情,蓋亞一個人進入了先知空間。他並非來修鍊鍊金術,先知之眼似乎能夠讀懂他的心思一般,在他的面前展開了一片廣袤的原野:這裡有山有樹,地上綠草茵茵,天空蒼鷹翱翔,身邊風爽花香。
蓋亞一撇嘴,心裏卻不以為然。
蓋亞微微一笑:「你們沒有聽錯,我是說要派人交給你們這些。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必須自己努力把握住他。將來,如果你們足夠優秀,我保證會解除你們奴隸的身份,甚至你們還有機會成為貴族。但是!如果你們自己失去了這樣的機會,那就只能一輩子當奴隸,你們的兒女同樣還是奴隸!」
這是神明對自己的暗示,要自己好好輔佐這位繼任者。
當然了,那只是因為暫時沒有地方給他們住罷了。
巴迪耳中彷彿聽到了一陣神曲妙章,他痴痴獃呆的望著東方,撲通一聲跪下來,雙手一合,高舉過頂,手掌前半部分併攏,後半部分分開,拇指相對,用一個奇怪的手勢向這東方一次次的虔誠叩拜。
「您不妨在這裏找找。」他深深的看了蓋亞一眼說道:「先知之眼往往能給人驚喜。」事實上,巴迪自己對這件神器也不怎麼了解,甚至整個教派,也只是一個守護著,而不是擁有者,對先知之眼的了解有限。
他是被神選中的人,神器不能認主,只會繼承——只有被神選中,成為自己繼任者的人,才會繼承神器。
勞拉進來打掃衛生的和-圖-書時候,蓋亞還在呼呼大睡。
巴迪微微一笑,恢復了他作為教派七大長者時的從容和風度:「大人,我能進來,是因為您允許我進來,如果您拒絕任何人進來,這裏就會只有你一個人。」
他有些疑惑的看著巴迪:「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裡是誰都能進來的嗎?」
蓋亞看著周圍:「只有這個好處嗎?」巴迪微微一笑:「當然不止。我想您還沒有弄明白,在這個魔法的世界里,鍊金術也是世界的基本構成之一。包括魔法師的魔法杖在內,都是鍊金術士製造的。」
一瞬間,鬥氣魔書的魔法傳承印在了他的腦海中。蓋亞雙目圓瞪,沒有經過修鍊的大腦,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這麼多的欣喜,他伸直了脖子,身體抽搐了幾下。巴迪嚇了一跳,連忙衝上去想要扶住他:「大人……」
既然是能量,必定有相通的地方、可以相互轉化。
「你呢?」他又轉而問沃頓。
蓋亞攤開兩手:「這裡是怎麼回事?」
「三個?」巴迪一愣:「羅伊也算在內?」
蓋亞上一世經歷了花花世界,誘惑遠比在這個世界里多得多,心態上自然要沉穩的多。
可能他們什麼也不會,不過沒關係,新的生產季節來臨,他們就可以和格陵蘭土生土長的農民們一起開始耕種,收穫,當然歸領主所有。
……
蓋亞輕輕抬起手:「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被封印了大部分實力,貶為奴隸的巴迪原本心灰意冷,所以縮在奴隸群中,準備了此殘生。可是沒想到他輾轉被販賣到了美茵城,卻在蓋亞身上感覺到了先知之眼的氣息。
勞拉推開一條門縫,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番,確定了蓋亞沒有威脅之後,才躡手躡腳的進來。
蓋亞找了一塊草地盤腿坐下,進入冥想,心中回憶著鬥氣魔書中的內容。
一本鍊金術教科書從天而降,飄落在了蓋亞的手中。
巴迪嗅了一下:「雪背獠狼的血液。嗯,是不錯的魔能媒。不過,以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五品初階魔獸的血液作為魔能媒,最多只能讓您的骨品指數增加兩百,肌質指數增加一百五十,鬥氣指數增加……二十。您應該明白,越往後您越需要高等級的魔獸的血液作為魔能媒,那也就越發困難。」
蓋亞已經規劃好了,在自己的「城主府」旁邊,建造一排房子安置這些奴隸。他無意將這些人按照奴隸來使用,但是他可以折中一下,他記得上一世,古代的時候,豪門大戶人家裡都有「家奴」,從此以後,這些人就是他的家奴了。
周圍的環境再次發生變化,圖書館不見了,兩人回到了剛才實驗室的場景下。
他故意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可是您學會了神之鍊金術,就能夠自己製造合成魔能媒。」他撓了撓頭:「讓我想想,嗯,算了,還是用神明為您準備的配方吧。」
兩人站在蓋亞這個「主人」面前,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魔淵中,關於魔法的等級,是依m.hetubook•com.com據魔法師工會制定的一個平均等級來判定的,優秀的魔法傳承中記載的魔法,往往能夠讓一個三階魔法,釋放出接近四階的威力——這就是優秀傳承的利處。
「說說吧,你們是怎麼成為奴隸的?」
昨晚上他跟隨巴迪學習了一晚上的鍊金術基礎知識,心裏對鍊金術才算是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
蓋亞默然,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魔淵內上演,哪怕是他成為了王朝的主人,也根本無力阻止這種理念上的罪惡。
「真的?」蓋亞心中一動,想著將巴迪從這裏趕出去,巴迪果然馬上就消失了。
巴迪又說道:「我剛剛感覺的魔法的波動,大人您的魔法天賦覺醒了吧?」蓋亞淡笑一下:「等級還很一般。」
蓋亞看了看龐大的圖書館,問巴迪道:「這裏面也應該有戰技傳承吧?」
巴迪看了看配方:「只需要簡單的混合就行——合成魔能媒的效果,最少是單一魔能媒效果的兩倍!」
就在巴迪沒弄明白的時候,蓋亞已經伸出自己的手指插|進了魔法所的鎖孔。
蓋亞怔了一下,心中一聲嘆息,重新問道:「我問的是你們本來的名字。」
沃頓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生下來就是奴隸……」
上一次她能匆匆逃走,誰知道下一次會不會這麼好的運氣?
「這裏……應該是鍊金之神的實驗室的投影,鍊金之神赫爾墨斯閣下在神界的實驗室的投影。在這裏,您能夠學到您想知道的任何一種鍊金術。」
門外,羅伊正在等著他們——憨厚的格陵蘭少年的傷已經養好了。
蓋亞無奈地搖搖頭。
「但是我說了,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將會派人交給你們武技、魔法……」
蓋亞默默的看著兩人:「我的經歷告訴我,當你想改變過去的時候,你無能為力。不過,在你手中始終會掌握著現在。」
「咔」魔法鎖一聲輕響,蓋亞感覺到鎖孔內有什麼東西刺了自己的手指一下,緊接著,一股熱流不受控制的從他的那根手指一直涌到了他的腦海里。
匆匆打掃完,勞拉像一隻小兔子一樣溜了,蓋亞毫無所覺,如果他知道自己即使在睡夢中也對別人有這麼大的「威懾力」,不知道是不是會哭笑不得?
蓋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還是固執的決定:「你不妨教給他試試看。」
……
貴族對於奴僕有著生殺予奪的大權,年輕漂亮的女僕更多的時候還要充當主人的洩慾物,勞拉雖然對自己的命運早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卻還是抱著一絲幻想。
……
兩人心情澎湃,在巴迪的指點下,行禮退了出去。
這裏沒有高樓殿宇,也沒有慘烈的古代戰場,這裏只有一個好似課堂一樣的房間。房間內擺著一張巨大的實驗桌,桌子上面各種器皿一應俱全。
在那一瞬間,他想明白了:自己也是被神選中的人,明明之中,信仰的神明早已經做好了安排,一切苦難都是對他的考驗,只是為了將他帶到這個繼承者的身邊和_圖_書
蓋亞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立刻目瞪口呆:那翠鳥雙翅舞動,做出來的正是一套完整的手印!
鬥氣魔書,最大的一項特徵就是,可以在鬥氣和魔法之間相互轉換。
巴迪一愣,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古老智慧讓他忍不住有些失神,總覺得蓋亞隨口一句,似乎比教派中那些沉澱了數千年的古老經文還要具有智慧。
而且,這也是一項九階傳承,比魔淵內流傳的最高級別的七階傳承還要多出兩階。
隨著那鳥兒的五道,一個個動作,牢牢地印在了蓋亞的腦海中!
蓋亞手中雖然有兵性鬥氣的傳承,但是那是鬥氣傳承,並非戰技傳承,而蓋亞的戰技大部分還是和老安德森學的,和兵性鬥氣相比起來,這份戰技傳承就顯得分外寒酸。
巴迪暗暗欽佩:果然是神選中的人!
蓋亞一愣,連巴迪也有些不解:「鬥氣魔書是什麼意思?修鍊鬥氣的魔法書?」
「瞧!」巴迪用手一指羊皮卷:「主葯:雪背獠狼的血液二十毫升,輔葯長尾魔蛙的唾液兩毫升,雪地萵苣的根莖汁五毫升。」
巴迪一次又一次的拜了下去,心中默默祈禱,向信仰的神明保證,自己一定會守在繼任者的身邊,輔佐他成就大業!
巴迪忍不住看了蓋亞一眼:這樣的話,實在不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能說出來的。
兩人臉上立刻露出了震驚得神色。
奴隸們晚上睡著柔軟的床鋪,聽著對面樓上妓|女們鶯鶯燕燕的聲音,這樣的生活,對於他們來說,卻是如同在天堂一般。
兩人想了一下,才回答道:「埃杜、沃頓。」
幾十名奴隸昨天在格陵蘭星級酒店住了一晚,這樣的待遇讓奴隸們欣喜若狂。
完完全全一排自然風光,根本看不出來這是虛幻的世界。
巴迪搖頭:「大人,不是我。這一切都是您才能開啟的,巴迪只是您的老僕人,在您需要的時候,巴迪可以給您解釋一些疑惑。」
一排排的書籍擺滿了巨大的書架,每一個書架都有兩人高,一邊擺著安裝了滑輪的梯子。蓋亞一聲驚嘆,巴迪也目瞪口呆:那些書架一排排的無窮無盡,就算是教派內引以為傲的最大的圖書館,在這座圖書館面前,簡直只能用簡陋來形容。
「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接下來的生活,對你們來說,可能會是地獄。準備接受最殘酷的訓練吧!」
「鍊金術嗎……」蓋亞自言自語:「能幫我什麼呢?」巴迪微微一笑:「很多。比方說……」他用手一指,蓋亞懷中藏著的那隻鍊金注射器飛了出來,裏面還裝著雪背獠狼的血液。
先知之眼是教派中的至高神器,對於教派來說無比重要,也正是因為如此,丟失了先知之眼的責任必須有人來承擔,恰好那一天當值的巴迪就成了倒霉鬼。
「嗖」的一聲,一本巨大的魔法書從遙遠的黑暗中飛來,穩穩噹噹的落在蓋亞的面前,沉重的魔法書有著烏黑錚亮的金屬封面,上面閃過一片綠色的魔法光芒,露出一行文字:鬥氣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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