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魔神遺留
第059章 鋼鐵章魚

當年布里奇三十六歲進階成功,成為魔淵歷史上最年輕的封號強者,不過也正是因為年輕氣盛,和當時帝釋魔武學院院長的學生起了爭執,雙方動起手來,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布里奇完勝,十六招之內擊殺院長的學生,因此也就覺得帝釋魔武學院不過如此。
蕾切爾也很識趣,立刻又倒了一杯酒遞給萊塞:「為了合作成功,乾杯!」
不等蓋亞回答,萊塞已經衝進來,興奮的用力一揮拳頭:「兩千七百五十萬!兩千七百五十萬啊!」
蓋亞嘿嘿一笑:「別生氣嗎,這下咱倆扯平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要是讓他們找到我,咱們能不能平安度過這三天都不一定呢。」
當然了,布里奇的紀錄已經被希思黎打破,不過連當年號稱「天才」的布里奇都沒辦法通過三關魔考,可見其困難程度。
萊塞一愣,連忙搖頭:「我們說好了,這筆買賣我不拿錢,而是要你的獨家經營權。」蓋亞笑道:「這些錢就是為了這個獨家經營權。以後你要處理的事情還多著呢,要想在整個魔淵內建立咱們皓晶礦的霸主地位,可不光是有產品就能做到。這是咱們兩個人的生意,不能讓你一個人掏腰包。」
蓋亞一笑,他從見到貝魯奇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帝釋魔武學院必定對自己有所求,否則不會做出一副問罪的姿態,卻又「大度」的放過他。只不過蓋亞沒有想到一塊大塊皓晶礦石竟然這麼珍貴。
「正好。」蓋亞倒了酒遞過去:「萊塞私藏的好酒。」
「喂……」萊塞喊了一聲,蓋亞頭也不回的擺擺手:「我要是在後面找不到好酒,肯定要回來找你。」萊塞苦笑。
「轟!」
他有些懶散,倒不是真的習慣了當甩手掌柜的,而是回到龍怒城之後,心情始終陰鬱,這些情況卻不足為外人道也。
蓋亞就是在這裏長大。
帝都的大貴族們都有一個習慣:晝伏夜出。
四隻酒杯輕輕一碰。
亞歷山大哈哈大笑,走上來要和蓋亞握手,蓋亞卻從他身邊經過,看也不看他,徑自走向了站在他身邊的蕾切爾,殷勤的彎下腰,一個優雅的貴族吻手禮,低頭輕輕在蕾切爾雪白的玉手上一吻。
蓋亞還沒有回答,外面已經傳來了萊塞急促的腳步聲:「哈哈哈,蓋亞,你猜是多少錢?!」
金色光鍾勢頭不減,一直衝上了幾百米的高空,蓋亞回頭一望,浩大的斗獸場毀在一片煙塵中,巨大的石塊不斷塌落,石柱倒下摔得粉碎。
簡簡單單一個字,卻宣布這個合作的商業聯盟,真正成立了。
亞歷山大剛才表現的好像個無知小子,緊急關頭卻頗有擔當,伸手在自己的胸口一拍,一團金色的魔法光芒從他胸口處涌了出來,張開成了一張巨大的黃色光鍾,將四個人全部籠罩在裏面。
萊塞嘆了口氣,知道蓋亞說的是實情,只是有些不滿道:「那你也應該讓我知道你去了哪裡吧。」
貝魯奇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面色不善:「你晚和圖書了兩個星期。」
「皓晶礦石已經宣布拍賣了,我不能言而無信。我想,帝釋魔武學院也不會教導自己的學生,為了一己私慾,成為一個不講信用的人吧?」蓋亞淡淡說道。
有人驚呼:「鎮城大炮!」
穿越而來的靈魂,原本就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還在想念著上一世的父母,偏偏西恩又不是一個能夠讓人心中產生感恩之情的父親,蓋亞當然對他沒什麼感情。
大約二十分鐘之後,有一名女奴端著一隻硃紅色的托盤,上面放著一張淡金色的魔晶卡,卡上描繪這一頭怒吼的魔龍——這是魔龍銀行最高等級的星金魔晶卡。幾十名全副武裝的衛士保護著女奴急匆匆的行來。
他苦笑一下,自言自語道:「這小子,睚眥必報啊,我不就是在人家的嚴刑逼供之下出賣了你一回,反正我不說人家也知道。嗯,這報復就來了。」他搖了搖頭,周圍的護衛們不知道什麼意思,正茫然著,外面已經有人跌跌撞撞的跑進來,慌張稟告道:「老、老闆,螭王殿下的三管家在外面,要見您。」
這種只有一件拍賣品的拍賣會在魔淵的歷史上也不多見。蓋亞和萊塞進入斗獸場,偷偷往裡面一看,偌大的兜售場內,普通的石台階座位上,坐滿了侯爵、公爵。身份的高下顯示出來:公爵都是坐在前面幾排,侯爵只能靠後。至於伯爵,根本沒資格進來。
蓋亞隨手從圖譜空間之中將那塊礦石取了出來交給萊塞,萊塞連忙一招手,一旁早有人準備好了一隻精緻的水晶盒子,盒子外面篆刻著一個個魔法符文,下面墊著紅色的柔軟絨布,將礦石小心翼翼的裝了進去,匆忙走了。
亞歷山大雙足一頓:「走!」
「乾杯!」
……
蓋亞對這一切早有準備,到時也沒什麼奇怪。他們喝了半瓶酒之後,拍賣會的高潮似乎到來了,連片如潮的驚呼聲,一浪高過一浪之後,總算沉寂下來。
「叮!」
「學院需要一塊完整的大塊皓晶礦石,你放心,價格絕對公道。」貝魯奇終於道破了來意。
他惱火的一把甩開該亞的手:「要你管!」
……
另外八個包廂中坐的人的身份就耐人尋味了,萊塞趴在蓋亞的耳邊說道:「那八個,是魔淵內最古老的八大家族。」蓋亞明白了,就像格倫德寧的家族一樣。
萊塞當然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只是有些不甘心罷了。他一拉蓋亞:「快走吧,馬上就要開始里。裏面的那些人可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兒,別讓他們等著了。」
蓋亞一下,自通道:「我剛到龍怒城,閣下就來了,可見你們對我的關注程度。既然如此,我為什麼會遲到,想必閣下也知道,就不用這樣裝腔作勢了吧?」
惡作劇得逞的蓋亞哈哈大笑起來,蕾切爾也明白這是蓋亞故意在捉弄亞歷山大,忍不住掩口而笑。亞歷山大鼓作氣惱道:「喂,蓋亞,朋友妻不可戲,你不夠意思啊。」
兩人在後面聊著和*圖*書,前面的競爭越來越近激烈,不是的能夠聽到一陣陣的驚呼聲,能夠讓作為「普通觀眾」的公爵和侯爵們都這麼驚訝,相比報價高的離譜。
一大清早,就有成群結隊的奴隸將這裏打掃的乾乾淨淨,用水管一遍一遍的沖刷著地面,貴族包廂內和通道內更是用昂貴的香水噴洒過,絕對聞不到一點野獸的臭味。
簡單幾句話,就把貝魯奇堵在那裡。他漲的面紅耳赤,惱火的瞪了蓋亞好半天:「好、好、好!你小子,有種!」一甩袖子,魔斗系主任走了。蓋亞看著他氣的發抖的背影,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膀,好像不是自己氣的一樣。
蓋亞還是那樣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莫生氣、莫生氣,行了,說吧,你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送走了貝魯奇,蓋亞立刻召集安切羅和阿風阿水,萊塞不在,蓋亞正好也不想讓他知道,留下了一張紙條,老安德森駕著馬車,一行人離開了旅店。
蕾切爾臉色大變:「廢話,這是有人用大威力魔導戰器偷襲斗獸場!」蕾切爾的話還沒說完,一聲震天的巨響,宛如上古巨獸怒吼,整個斗獸場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隨即巨石壘成的天頂之上,喀啪一聲脆響,裂開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萊塞當然不可能真的一個人扛下來,這三天來,他發動了自己能夠發動的所有力量,滿城尋找蓋亞,甚至發布了秘密傭兵任務,卻始終沒能找到蓋亞。
他和布里奇不一樣,布里奇的賭約是一旦失敗就要被囚禁,他可沒有答應這樣的賭約,大不了大家本來就是敵人,之後還是敵人。
今天,創紀錄的皓晶礦石就要在這裏舉行拍賣。
他之所以回到這裏,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只是為了躲避那些王爵們,可是,當塵封的門被打開之後,蓋亞心中某個柔軟的地方突然被觸動了,他才明白過來,對於這個長大的地方,似乎是沒有什麼美好的回憶,卻依舊讓他有些感情。人是一種容易懷舊的動物,在一個地方呆的時間長了,難免會有感情。
魔法沙漏計時器中的藍色光沙一點點的流走,時間刻度不斷縮小,眼看著拍賣的時間就要到了,蓋亞的馬車才慢吞吞的從街角拐了出來,萊塞滿頭大汗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迎上去不由分說跳上馬車,衝進去一把抓住蓋亞,惱道:「你小子,害死我了!」
帝都內的所有人都明白這是為什麼,答案就在帝都西北角上的斗獸場內。以往徹夜比賽不停的斗獸場,今天卻一反常態的平靜,儘管也有些喧嘩,但是和以往狂亂的怒吼聲相差甚遠。
亞歷山大看著蓋亞一笑:「你猜是多少錢?」
自信滿滿的貝魯奇大感意外:「你說什麼?學院抱著極大地善意讓我來告訴你這個選擇,你竟然這麼不知好歹的拒絕了?」
蓋亞不動聲色問道:「什麼選擇?」
萊塞鬆了一口氣:「好了,一切準備就緒。」蓋亞更是輕鬆:「行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和_圖_書你了,我到後面喝一杯去。」
代價便是這位歷史上最年輕的封號強者,從此被囚禁在帝釋魔武學院,直到去世。
萊塞這三天里應接不暇,焦頭爛額,這才明白蓋亞的狡猾,恨恨得想:這小子,貝魯奇一來,他就想到了其他人必定也會有這樣的舉動,那些人可不像貝魯奇那麼好應付。一個人,接一個燙手的山芋已經夠受了,蓋亞一股腦的扔了一麻袋燙手的山芋給他,萊塞除了苦笑,還能怎麼樣?宏圖大志固然實現有望,不過在這之前的革命道路顯然是漫長而艱苦的。
「你!」貝魯奇大怒,盯著蓋亞似乎是忍不住要發作,蓋亞卻突然很熱情的湊了上來,老朋友異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貝魯奇先生,不要這麼生氣嗎,傷肝。再說了,您這個年紀,已經不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了,怎麼脾氣還這麼急噪?學院的院長難道沒有對您進行幫助式的批評教育?」
萊塞在斗獸場門口站著,臉色是越來越難看,貴賓們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如果蓋亞不出現,別說什麼宏圖壯志了,恐怕以後想在魔淵立足都難啊!
「轟……」搖搖晃晃的斗獸場終於堅持不住,巨大的建築轟然倒塌。亞歷山大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將所有的人都救出來,那些剛才衝進來的護衛和那名女奴,多半是葬身廢墟之中了。
就算是萊塞是摩根商會的會長,這輩子也沒有一次見到這麼多錢。他雙手微微顫抖,輕輕拿起魔晶卡,交給了蓋亞。
糜爛的夜生活指直接導致這個現象的原因,別看這個世界生產力水平似乎不高,但是第三產業卻相當發達,貴族們不愁晚上找不到地方消遣。
阿風和阿水站在門口的時候就有些疑惑,進門的時候看到蓋亞那種複雜的眼神,兩名天狼族人立刻明白了什麼,很乖巧的閉口不言。
蓋亞之所以拒絕,並不是因為他有把握通過三關魔考,而是他認定既然帝釋魔武學院有求于自己,就一定不會讓自己被三關魔考難住。因為那樣的話,他和帝釋魔武學院永遠是敵人,這並不符合學院的期望。
不過今天晚上,帝都內各大銷金窟的客人大大減少,以往最能一擲千金的豪客今天晚上一個也不見了,來的都是些上不了檯面的小魚小蝦。
萊塞站在兜售廠門口迎接著賓客,滿臉的笑容之中,卻透著一絲隱憂:蓋亞這小子到底搞什麼鬼,這三天藏到哪兒去了,怎麼一直找不到他。
貝魯奇吃了個憋,不滿的瞪了蓋亞一眼:「還從來沒有人敢放帝釋魔武學院的鴿子,就算是皇帝陛下也不敢!」蓋亞哈哈一笑:「哈哈哈,那我豈不是應該感到很榮幸?」
蓋亞意外道:「你們……」亞歷山大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入了我亞歷山大的魔掌,還有逃得出去的天鵝嗎?」
萊塞一愣,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奶奶的,來的這麼快……」
戰技、魔法、鍊金術,人的精力畢竟有限,沒有人能夠同時在三個領域內達到和*圖*書最高境界,這魔考的難度關鍵就在這裏。
一聲巨響,整個都收場猛然一晃。亞歷山大看著手中的酒杯異訝道:「咱們四個沒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吧……」
晃動的酒杯中,暗紅色的液體在魔法燈光的映照下迷離而美麗,透過那暗紅色的酒杯,蓋亞看到了一張微笑的臉。臉上兩撇誇張的八字鬍格外醒目。
蓋亞搖頭道:「那些王爵的家臣一個個都是人精,要是讓他們看出來你知道我的下落,你認為他們會怎麼做?」
蓋亞哼了一聲,堅定道:「我拒絕。」
貝魯奇哼了一聲:「這是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如果你對三關魔考沒有把握,可以有另外一個選擇。」
一杯醇厚的紅酒,能夠讓人回味起許多往事。
安切羅卻沒有這麼多的心思,直爽的問道:「大人,這是什麼地方?」
「老闆。」女奴跪下,雙手高高舉起托盤。
那些已經離場的貴族們站在遠處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正對著斗獸場的那條街道上,架著一門古怪的魔炮,好像一條巨大的金屬章魚,八隻巨大的觸足戳在地上,頭頂上是一口直徑近一米的巨大炮管。黑洞洞的炮管之中,還閃爍著發射之後的魔法餘光。炮身外二十米之內的範圍內,一道道火紅色的魔法光芒組成的符文上下飛舞。
蓋亞有些納悶:自己以前在龍怒城的時候,都是被西恩關在院子里,一年到頭也不能出來幾次,在龍怒城內根本沒有朋友,誰會來看自己?
萊塞雖然是個二等伯爵,但是放在帝都內,真的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角色,像他這樣的人,以前這些王爵們的門房都不見得對他有多麼的尊重,可是現在,王爵的管家們有求上門,還說的都客客氣氣。
說是家未免有些寒磣,這座小院子毫不起眼,就算是在帝都的貧民區內,也不閑的出眾,相反能夠很好的融入其中,在高空看去,整片貧民區連成一片完整一塊,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個院子。
「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貝魯奇說道:「三關魔考,就算是帝釋魔武學院最優秀的學生也不可能通過,你根本想都不用想。如果你不想一輩子都要提防帝釋魔武學院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我勸你最好還是接受我們的條件,而且我也說了,價錢一定很公道,不會上你吃虧。」
「我才沒那麼大的雄心壯志,我只是來看看你。」
這三天,蓋亞回家了。
蓋亞也有些意外,他估計能上一千五百萬,卻沒有想到竟然這麼高。
然而萊塞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這些管家們一個個說的就很客氣,可是無不是軟中帶硬、綿里藏針,剝掉那些禮貌的外衣,一個個簡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脅,翻譯成最容易理解的語言,那就是:如果你不把這塊皓晶礦石賣給我們王爺,那就怎麼怎麼樣。
至於那些以前隨便一個伯爵都能包得起的貴族包廂,現在只能伺候那些王爵們。
二十個包廂內,坐著這一代的十二位小王爺,至於那些長https://m.hetubook.com.com輩們,他們已然在爭奪皇位的戰鬥中失敗,當然不會再來和晚輩們搶。
萊塞安排完了一些拍賣的事情之後,回到了旅館內只看到垂頭喪氣的護衛們,看了蓋亞留給他的紙條之後,萊塞默然無語,心中一琢磨:或許這樣才是最好的選擇,只不過,這小子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貝魯奇的脾氣的確沒少挨院長批評。
「嗖!」巨大的金色光鍾炮彈一樣衝天而起,砰地一聲撞碎了已經龜裂的巨石天頂,衝進了夜空之中。
蓋亞跟著侍女走出來,旅店的大堂內坐著一個絡腮鬍子的中年人,蓋亞意外:「貝魯奇閣下……」
貝魯奇憤怒了:「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三關魔考的厲害,整個魔淵內,從來沒有人能夠通過帝釋魔武學院的三關魔考,就算是當年的初階封號強者布里奇都沒能通過!」
萊塞留下的護衛哪裡敢讓他們走,只是老安德森將馬車趕得飛快,要論對於帝都的道路熟悉程度,這些初來乍到的護衛們那裡比得上老安德森?幾個拐彎之後,馬車就從護衛們的視野之中消失了。
蓋亞看看他的手,又掃了一眼蕾切爾的香臀,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蕾切爾立刻羞得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蓋亞。亞歷山大卻哈哈大笑起來,一副沒臉沒皮,以恥為榮的樣子。蓋亞莞爾一笑,張開雙臂和亞歷山大一個擁抱:「你也對礦石感興趣?」
當他接到帝釋魔武學院的挑戰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接受了,卻沒想到被困在三關魔考之中整整十天沒能出來,最終只能認輸。
他一愣,拿開酒杯,笑道:「我還以為是幻覺呢,原來真的是你來了。」
蓋亞一撇嘴:「我拒絕。」
而且,那些王爵們似乎也在暗中尋找蓋亞,一樣毫無結果。蓋亞就好像從龍怒城內消失了一樣。
每年他都會在這裏見到他名義上的父親一次。
斗獸場的門口,一輛輛華貴的馬車停放整齊,馬車旁邊,都是一隊隊身披重甲、手按寶劍的精銳護衛,互相之間劍拔弩張,氣氛緊張。
蓋亞卻毫不猶豫的取出一張魔晶卡——當初摩根支付給他第一批皓晶礦石貨款的那張魔晶卡。蓋亞將那張星金魔晶卡上的餘額,七百五十萬全部轉到了那張魔晶卡上,然後順手扔給了萊塞。
萊塞一輩子經商,當然明白在魔淵這樣的世界里,要想商業稱霸,靠的卻不全都是商業的手段。他也是個有決斷的人,立刻收下了魔晶卡:「好。」
蓋亞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在院子里走走摸摸,安切羅只能疑惑得看向老安德森,卻只得到後者苦澀的搖頭回應。
一直到拍賣會開始的這三天時間內,這小小的旅店的門檻,幾乎被帝都內的王爵的家臣踩爛了。而那些因為各種原因,此時並不在帝都內的王爵們,也不肯放過這樣的一個大好機會,紛紛派人趕回帝都,就算是不能提前動手得到這塊創記錄的皓晶礦石,至少也要趕上拍賣會。
「這是給你的。」
蕾切爾臉上飛紅,亞歷山大大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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